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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自己不願想起。

「什麼事?」何弼學疑問,看殷堅嚴肅的樣子,害他也跟著緊張起來。

「四件玉器跟長生石關係著一個秘密……」殷堅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解釋給何弼學聽。

「知道啊!青春永駐、長生不老,還能讓你再世為人啊!」何弼學接話,殷堅搖搖頭,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麼說吧!就當西方極樂世界真的存在,而四件玉器跟長生石正是可以通往那裡的……鑰匙?」殷堅想辦法用些何弼學能理解的名詞。

「西……西方極樂世界?」何弼學咽咽口水。

「所以一定不能讓固倫和靜公主跟殷司的詭計得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殷堅嚴肅的神情讓何弼學心中一凜。他一直以為那個鬼格格隻是想再世為人而已,就像殷堅一樣,不過按照他們幾次交手的印象,固倫和靜不是那種天真無邪的公主,她根本是個比殷司還令人害怕的女人,如果說她想統治整個地球,何弼學也不會太過懷疑。

「記住,一定不能讓她湊齊所有玉器,為什麼會讓四大家族分彆持有玉器,便是有它不該被湊齊的道理。」殷堅認真的說著,何弼學同意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那現在呢?」何弼學有些祈求似的望著殷堅,後者隻能苦笑兩聲搖搖頭,他也想跟何弼學回去,隻是他現在充份的體驗到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快回去吧!你不該待在這裡太久的……」殷堅柔聲的提醒。

「你呢?你不回去嗎?又不是魂飛魄散了,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何弼學微微皺起眉,總覺得心口堵著一股悶氣。

「還不行!我目前的靈力隻夠讓我附身在低等的生物上,你總不會想跟什麼螳螂、螞蟻談戀愛吧?」殷堅低聲笑著,試圖讓氣氛輕鬆些,可惜何弼學並不買帳,隻是怔怔的望著他。

「有什麼不可以?」何弼學悶悶的回答,殷堅微微一愣,他從沒看過何弼學這種神情,心一抽一抽的有些發痛。

「嘿……人·獣已經很誇張了,跟昆蟲就太勁爆了!快回去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絕不食言!」殷堅指了指何弼學身後微微泛出的白光,他還活著,還有他的旅程該繼續前進,殷堅絕不允許他就這麼任性的放棄。

「我怎麼知道你會回來……」何弼學低聲疑問,他擔心殷堅隻是想哄他回到人間而已,其實那個笨蛋一點辦法都沒有。

「吶……聽著,燈亮三下代表我愛你!」殷堅佯裝瀟灑的聳聳肩,這種肉麻話真的很不適合他。

「老套……非常惡心、狗血的橋段……」何弼學撇撇嘴,耳根意外泛紅。

「當我『死』了之後,我才發現我從沒對你說過……真的很感激我還有機會,我愛你……」

一陣陰風刮起,原本就稀稀薄薄的殷堅一吹就散,何弼學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噴嚏,他相信殷堅一定有辦法回到陽間,他現在隻要專心注意那道能引導他回去的白光即可,這是他們倆的約定,絕不能食言。

沐浴在白光裡,何弼學有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就好象回到母%e4%ba%b2的子宮裡一樣安心,這麼形容有些奇怪,畢竟沒有人保有這段記憶,但何弼學知道事實一定就是這樣。

白光的背後是無數吵雜的聲音,然後是強烈的氧氣無預警的湧進肺葉裡,一陣電流竄過背脊,何弼學猛力的睜開眼睛。

「先生!先生!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一名年輕女孩語氣嚴肅的詢問,何弼學茫然的望著她,讓那犀利的目光緊盯著,何弼學隻能順從的點點頭,天曉得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裡?是的,他家,他應該已經從陰間回來了吧?

「學長!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想不開?要死了,如果不是英男提議到你家聚聚,天知道你會怎麼樣?」張正傑擠了過來,那顆微禿的大特寫滿是關心,何弼學微皺起眉,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一堆不相乾的人擠到他家來?

「先生!你冷靜點,病人需要空間!」先前的那個年輕女孩沒好氣的將張正傑推開些,這時何弼學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護士服,很引男人遐想的護士服,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了原來自己不在家裡,而是在移動中的救護車上,這些零零總總的片段相加,麵色不善的年輕護士,緊張兮兮的張正傑,太好了……這下真的解釋不清了,他自裁的記錄又多了一筆。

***

「何弼學那個笨蛋自殺?」病房外一聲咆哮,何弼學盯著天花板苦笑,聽聲辨人,這樣火氣十足,打算衝進房間%e4%ba%b2自掐死病人,八成就是那位麵惡心地也不善良的女上司盧曉惠。

「你知道的……壞事傳千裡嘛……你整個人不聲不響的泡在浴缸裡,我當然以為你不想活了嘛!……這……這種事傳到學姐那裡,總是特彆誇張……」讓何弼學的冷眼盯得渾身不自在,張正傑乾笑兩聲回答。

「你去想辦法,她現在進來會殺了我,到時就不是自殺而是凶殺了!」何弼學撇撇嘴,擺了擺吊著點滴的手送客。現在的他是一團亂,分不清那所謂的停止呼吸那幾分鐘,發生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真的遇上殷堅?還是一切隻是他的幻覺?不管是哪個,他現在不想麵對任何人倒是真的。

「OK……OK……學長……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總覺得……你有些不一樣?」張正傑好奇的疑問,何弼學的氣色還是一樣的差,隻是眼神流轉間似乎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不再隻有空空洞洞的毫無人氣,相反的,以前那種執著、不肯放棄的光芒又重現了。

「還能發生什麼事?差一點溺死我自己啊!」何弼學低聲開著玩笑,張正傑更是訝意,真的不一樣了,居然會開玩笑?不管怎樣,這總是好事,張正傑不再追問的離開病房,他現在的難題是要怎麼阻擋外頭那位由焦急轉為怒火攻心的女暴君。

問題其實並不嚴重,隻是何弼學以前有誤食過量藥物導致差點不治的病曆,醫生不放心的多留他兩天觀察。

「年輕人……有什麼不如意彆悶在心裡。」等在走廊裡,突然有位老人麵容慈祥的站在何弼學身旁,後者隻是狐疑的望著對方。雖然醫院裡人來人往,但他沒聽見這位老人接近的腳步聲,就像是想證實他的疑惑般,老人帶著笑臉像薄霧散去一般消失了,隻留下何弼學張口結%e8%88%8c的傻站在那裡,大白天就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還是在他掛著玉葫蘆的時候?事情有點不妙,事情非常不妙!

「何先生,你可以出院了,我希望你兩星期後再回來覆診,這期間如果有任何不舒服,請儘快回來。」醫生細心的解釋,何弼學隨意的敷衍兩句就嗖的一聲離開。

***

殷琳低著頭整理著符紙,無意間望著桌上的銀製煙盒不禁有些發愣,她已經不需要再為殷堅準備這些煙絲了,隻是每回她煉化了這些靈之後,總是會替這位魂飛魄散的小侄子留下一卷煙絲,期待著也許有一天還有機會拿給他。

「小姑姑。」何弼學開鎖、踹門同時進行,一陣風似的刮進吳進的書房,殷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幸虧法事已經結束了,不然像他這樣冒冒然的闖進來,被刑克就是他自找的,另一方麵則是暗自詛咒吳進那個沒分沒寸的家夥,她將門鎖起來自然有她的道理,這個混蛋竟然把鑰匙給了何弼學。

「何同學,你還活著啊?」殷琳收起施術用的工具冷哼兩聲,末了盯著何弼學良久,輕飄飄的湊到他身前嗅了嗅,微微的擰起秀眉。

「你去哪裡了?身上的氣味不一樣。」殷琳嚴肅的追問,她當然知道殷堅跟何弼學的關係,既然小侄子已經不在了,替他照顧好這個笨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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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裡是哪裡?……不過我遇見殷堅了!」何弼學微微一愣,心虛的回答,他至今仍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見到殷堅,隻是心中一直抱持著希望,那人一定不會食言,一定會回來。

「喔……這樣啊……」殷琳僅僅是很平淡的響應,何弼學瞪大了眼睛,前者的態度好象一副本就該如此一樣,什麼魂飛魄散根本不看在眼裡。

「這才是小侄子啊!」殷琳微微笑,這個發自內心的真心喜悅,首次讓何弼學覺得這位鬼氣森森的小姑姑其實美到不行。

「你急忙的闖進來,不是為了告訴我你觀落陰成功了吧?」斂去笑容,殷琳又恢複原本的鬼氣森森,她還是非常氣惱何弼學的冒失。

「我見鬼了!」何弼學想起了在醫院裡的老人,背脊沒來由的就是一涼。

「你八字輕到出奇,見鬼有什麼好奇怪?」殷琳哼的一聲,妖怪、鬼靈何弼學還見得少嗎?殷堅本身就是個沒心跳的活死人,他還不是跟他相處的極好?

「大白天?帶著白金戒指跟玉葫蘆?」何弼學揚起手,扯了扯脖子上的玉葫蘆,殷琳不禁臉色一沉。

桌上的符紙全都轟的一聲燒了起來,殷琳秀眉一皺,銀製煙盒裡的煙絲冒出一股白煙後消失不見,何弼學驚愕的瞪著這一幕。

「小姑姑?」何弼學吶吶的問了一聲。

「我的道術失靈了……」聽不出喜怒哀樂,殷琳平靜的回答,可是何弼學的反應卻很驚嚇,殷琳的道術失靈?在他的印象中,殷琳的本事比殷堅還強,她的道術竟然會失靈,這簡直跟世界末日沒兩樣!

「一定發生什麼事才會造成我的道術失靈。」殷琳依舊麵無表情,轉身收拾那些讓人眼花亂的工具,何弼學見她沒有反對,禁不住好奇心驅駛連忙跟上。

***

車子高速行駛,何弼學好奇的打量著殷琳,很不尋常的安靜,照他以往的認識,殷琳遇到不順心的事時總是會發火兼遷怒他人,這一次道術失靈,她的反應卻十分平靜,這才讓何弼學更緊張,說不定這位鬼氣森森的美女已經氣炸了。

「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有法力的……」殷琳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句話,何弼學訝然的望著她,用眼神示意請對方繼續下去。

「就像小芸空狐族倚仗大自然的力量,殷家的道術來自於天地間的正氣,如果我的道術失靈了,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變化。」殷琳再次皺起秀眉,她口裡雖然嚷著殷家的傳承與她無關,可是實際上她卻比任何一位殷家子孫更有天份,如果連她都受影響,可見事情已經嚴重到危及這個世界了。

「我不是很明白……不過……堅哥有提醒,一定不能讓鬼格格湊齊所有玉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何弼學乾笑兩聲,他隻是個平凡人啊!一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