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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的男友總該表示一下了吧!

狐仙小芸靜靜的站在庭院中央,吳進、殷堅這幾個男的有些尷尬的退在一旁,她沒說過原來她施這樣的法術時是%e8%84%b1光的?雖然小芸並不在意,外貌隻是白骨、皮囊,不過以她的完美到幾乎可稱為恐怖境界的外形而言,對這些男人還是過份剌激了點。

小芸雙手合十閉眼瞑想,一道道柔和的光芒自她身上散出,水波般一圈一圈漾開,末了光芒放射狀的激射而出,光芒無限製的向外擴散看不見儘頭。

「隻要大自然的一切,不管是空氣還是水,姐姐都能利用,隻是……這樣做很耗原神……」管彤在一旁解釋,殷琳感激的朝他笑了笑,這對狐仙姐弟的人情味重的不得了,希望不會阻礙了他們的修行。

突然間,小芸朝後栽倒,噴了一口血,殷琳他們緊忙的趕過去,殷堅趕緊%e8%84%b1下外套讓她披上,小芸揪著他的衣袖,雙目的妖光亮得驚人。

「對方布的結界很嚴實,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妖法,不過可以確信的是……他虐殺了這麼多人,禁錮了這麼多靈魂,得到了相當強大的力量。」小芸抹了抹嘴,豔紅的有些妖異,一邊提醒、一邊伸手指向遠方,隱隱的紫光直衝天際,結界擋下了小芸的闖入,卻阻擋不了她留下印記。

「快去!我驚動到他!晚了就讓他逃掉了!」

殷堅認清了方向,符紙朝天空一撒,幾隻鷲先行開路,殷琳和管彤麵麵相覷,從前,殷堅得全神貫注,念了半天咒都不見得能讓他的紙鶴動一動,現在,連紙鶴都不必折了,符紙隨手向天一撂便成?殷琳想著、想著頗不是滋味。

「姐姐……」管彤看了看殷堅,又看向小芸,後者理解的笑了笑,擺擺手要他也跟著去,對方不好惹,有個幫手總是好的。

「小芸,吳進會留下來照顧妳,我也跟去瞧瞧,哪個天殺的死變態,讓他試試我殷家的五雷轟頂。」殷琳抄了自己的包包便要追上,小芸伸手攔人。

「我幫殷堅,是因為我知道他已經豁出去了,可是如果妳也插手,這真的是犯了你們家的門規。殷家一直都要後代子孫行事低調,我相信妳明白為什麼,大家相識一場,我不希望妳受到責罰。」

「罰就罰吧!連我都覺得殷家家規很不知所謂……」

鷲,一飛衝天,直撲紫光所在地,殷堅、管彤兩人一前一後直追。小芸的紫光引領著他們尋找的地點,追在身後的殷琳卻有點煩惱,不管是殷堅還是管彤,都是一副俊美到有點不像人類的外貌,事實上,他們真的不是人類。

幾隻鷲衝進大樓裡,嚇到了許多住戶,啪啪的振翅聲直響,殷堅、管彤跟在後頭掠上樓。就在此刻,一股壓力自上而下襲來,首當其衝的鷲煞時間血肉模糊,落於地麵時隻剩幾張破碎的紙片。

管彤心生警兆,一把推開殷堅,又是另一股壓力追擊而下,像千萬柄利箭直射而來,噗的一聲,管彤灑出一篷血雨。

「管彤!」殷堅驚叫,對方搖搖頭,這麼點小傷,對一隻五六百歲的狐仙而言不算什麼。

「你不要再莽撞了!我沒那麼多血可以灑!」管彤笑了笑,陰陰的盯著樓梯口,將殷堅拉往身後,口裡念念有詞,一陣尖銳的嚎叫聲驟響,殷堅覺得耳膜一痛,不解的望著管彤。

「他利用那些被虐殺的女孩子天生的靈力來替他設結界……要對付她們的辦法不是沒有,可惜就是殘忍了一點!放心,我不是真讓她們煙消雲散,我沒那個本事,隻是暫時封住她們而已,時間不多,我不是姐姐,沒她那麼厲害!」管彤拉著殷堅繼續向上直奔。

碰的一聲鐵門撞開,一道人影急竄而出,殷堅來不及看清楚對方容貌,隻能在後頭追趕,等經過門口那一瞬間,殷堅不由得一頓。

「殷堅?」追了兩步,管彤不解的回頭叫喚,殷堅站在門邊,微皺起眉瞪著屋裡的擺設。

簡單、平常的小客廳,電視櫃上擺滿了純白的小瓷瓶,殷堅緩緩的走進屋裡,環視著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茶幾上的一個小鐵盒,臉色瞬間泛青。

「殷堅!」管彤急叫,伸手阻止他打開鐵盒,後者揮開他,牙一咬彈開了鎖,望清楚裡頭的東西後,瞬時間天搖地動……

「殷先生?」CK挑高了修了又修,完美到有點天怒人怨的細眉。殷堅望著她,煞時間愣在那兒,CK?咖啡廳?忙一轉頭,就看到何弼學跟那群工作人員正在挑照片,他手裡抓的那一把還是靈到不能再靈驗的鬼照片。

CK拉高語說話時,就是她不高興的時候,那群工作人員包括何弼學自然的轉過頭來看他,圓圓臉、大大眼,還掛著那付實在很傻氣的黑框眼鏡。殷堅看左、看右,他究竟在哪裡?

「現在……現在是什麼時候?」殷堅狐疑,回到過去?他不相信。

「下午三點十七分。」何弼學看了看表,殷堅苦笑,還真的是何弼學,對他而言,完全是在答非所問。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這個節目的製作,我叫何弼學。」

「……我是天師……我叫殷堅。」

第六章

重新再來?真的一切重頭再來,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殷堅懷疑,卻無法否定這個結果,他猜想了很久,也許是鐵盒子裡的怨氣,他實在不想再記起裡頭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的爆發,才造成這樣的局麵,也或許,這隻是他小小的心願,重來一次?這一次,不能再失去何弼學。

「堅哥……你乾嘛一直在發呆?」何弼學伸腳踢了踢殷堅的椅子,大眼睛寫滿狐疑,他跟殷堅兩個雖然感情穩定,不過總有些地方不對勁,就好像……對方認識你很久了,可是你很確定你們從相遇到相戀也不過才三個月。開口問,得到的答案一律是,你太笨了,解釋也沒用!再不就是很敷衍的,好啦!對啦!我們前輩子就認識了。次數一多,連何弼學自己都覺得再問就是豬了。

「我沒在發呆……我在看你。」殷堅平靜的回答,何弼學耳根一紅。看吧!很怪吧?殷堅平日裡是很酷、酷到家的那種,唯獨在處理何弼學的事情,你會覺得這家夥前輩子八成欠了那個大眼睛很多錢。

「喂……你……你這樣說話……很怪耶……」何弼學咕噥兩聲,他血液循環本來就很好,臉頰很容易飛紅。

「不喜歡聽?」殷堅湊了過去,伸手摟了摟人,末了偷%e5%90%bb了一口。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堅哥……你真的沒有人格分裂?」何弼學問的十分認真,哪有人是這樣人酷帥、人後好色?聽的那人隻能低頭苦笑。他沒有人格分裂,隻是原本以為失去的,突然又回到自己身邊,任誰都會萬分珍惜。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珍惜,殷堅他懂,隻是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獲得、再失去、再重來,就算精神比鋼鐵還堅強,最終也會承受不了。殷堅發現,失去玉葫蘆蔽蔭的何弼學,命真的比紙還薄,可如果將玉葫蘆還給他,何弼學又會讓那群搶玉器的人害死,總之不論他做任何努力,最終都逃不過死亡。人,都會死,隻是殷堅不想麵對何弼學的英年早逝。

再者,何弼學的死亡,對殷堅而言像是一種製約,最後會誘發一切重來的無限循環,然後殷堅便被困在這裡麵,看著他笑、看著他闖禍,最後看著他殞落。

「堅哥……笑一個嘛?你實在陰沉的好厲害。」何弼學伸手戳了戳殷堅的臉頰,對方笑得愈燦爛,殷堅的心情更淒涼,因為這一切不過就是三個月的美夢,過了這個星期,何弼學跨出門後,便再也不會回來,然後又是一個星期,然後等著他的又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接著……一切又在重來。

第一次,殷堅十分努力的阻止一切不幸的發生,包括CK的死亡,隻是當你改變了某一個事件後,效應會連鎖產生。CK若沒有死在電梯前,那太過大意的何弼學則會讓突然打開的電梯門吸入,誰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一個正常的電梯會在這一刻失靈,何弼學就這樣墜樓身亡;又或者想阻止Lily的慘死,殷堅先告知了阿Joe的%e8%84%b1軌行為,多事又%e9%b8%a1婆的何弼學便立即去報警,結果交保後傳的阿Joe,一離開拘留所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尋找,倒黴的仍舊是何弼學……

「喂……你還不去洗澡?你是打算讓自己發黴嗎?」殷堅笑笑的搔了搔何弼學的頭發,留海有些過長、發尾有些卷,淩亂的有些可愛。

「……堅哥……你再陰沉下去會變中年人……」何弼學哼哼兩聲,看著人半晌後,偷偷%e4%ba%b2了一口,再臉紅紅地快速跑到浴室裡。

對何弼學而言,日子好得不得了,殷堅是個根本挑不出任何缺點的好情人,知道自己的喜好,脾性又好肯遷就自己,這三個月下來,何弼學幸福透了,本來就愛笑的人,滿溢的快樂都快嫉妒死旁人。

可這一切,對殷堅而言,卻像是個永遠醒不過來的惡夢,他如何對何弼學不熟悉,愈了解這個人,他就多喜愛他幾分,多喜愛他幾分,麵對他的死去,心痛便更深刻幾分……

開了瓶啤酒,殷堅硬灌了一口,很苦,隻是這份苦,比不上他心裡的難受,因為他下了個決定,一個他覺得……這個循環將會結束,而他將永遠無法回頭。

「拜托你,小侄子……你以前不是那麼陰沉的,哪有人談戀愛談的像你一樣沒用啊?何弼學又不是神,用著他說東你就不敢往西吧?」自行開了門進來的殷琳,忍不住的狂抱怨。平日裡殷堅的氣焰可囂張了,唯獨遇上何弼學,就好像老鼠遇上貓似,何弼學有這麼寶貝?要捧在掌心護成那樣?

「反正不會有下次了……我受不了了……」殷堅灌了口啤酒後苦笑。

「你在說什麼?」殷琳沒好氣。

「如果我說,像這樣的日子,我已經過了不記得多少次,明天……明天隻要阿學跨出這個大門,他就不會回來……與其看著他慘死,那不如讓我%e4%ba%b2手殺死他,用我的方法……」殷堅喃喃自語。

「小侄子……你在說什麼?」殷琳臉色一沉,她當然明白何謂「殷堅的方法」,殷堅如果傷害了任何無辜的人,他的下場絕對不隻是一頓責罵。

「妳知道嗎?我甚至還試過,彆和阿學認識,結果他的下場是讓那兩隻女鬼嚇瘋,精神耗弱的住在療養院裡,最後瘋的跳樓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著他慘死卻什麼也阻止不了!如果真有一人要下地獄,那我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