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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阿學的魂魄一直被困在那裡永生永世的痛苦著!」

「小侄子,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吧!……妳就當我喝醉算了!」

「咦?小姑姑呢?我剛剛還聽到她在說話!」何弼學擦著濕淋淋的頭發,披著件浴袍便蹭到殷堅身邊,捉過冰啤酒仰頭灌下。

「阿學……你會不會……後悔認識我?」殷堅靠在他身上,沐浴%e4%b9%b3的橘子香氣很適合他。

「後悔?後悔沒早點認識你算不算?」何弼學大大亮亮的眼睛盯著人直笑,跟著探了過去薄%e5%94%87輕擦著殷堅有些冰冷的嘴,啤酒香氣在兩人%e8%88%8c間流轉。

隻罩了件浴袍的何弼學,隨意的動了動,衣襟敞開一大半,可能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剛衝完澡,雙頰些微泛紅,大眼睛圓圓亮亮,%e8%88%94%e8%88%94%e5%94%87的盯著殷堅。

「我們認識多久了?」何弼學喝光了啤酒,帥氣利落的將空罐扔進垃圾桶。

「三個月……」殷堅平靜的回答,三個月,對他而言是個可怕的惡夢,過程總是那麼美好,偏偏結局不是他所想要的。

「三個月?」何弼學儋的笑了兩聲,順勢將人拉進房間,在沙發上風險太大,萬一摔下來怎麼辦?行動間他不忘「剛巧」踢翻了電話,倒是要看看哪個混蛋可以撥的進來。

隻消一個%e5%90%bb,殷堅就能毫無預警的殺了何弼學,但當兩人雙?%e5%94%87相碰,彼此掠奪著彼此氣息時,他如何下得了手?當你處心積慮的想用%e5%90%bb殺了他,他卻單純的在享受情人的擁%e5%90%bb,他如何下得了手?就算他的心從來都不曾跳動,但他還是個人,是人,就有情感,所以他隻是響應著何弼學的%e5%90%bb。

「怎麼了?」何弼學爬了起來,他就算再遲頓也能察覺殷堅的分心。

「沒事……隻是覺得,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積極很驚訝而已。」殷堅低聲笑著,何弼學搔了搔頭,說的也是,跟個男人接%e5%90%bb?他以前想都沒想過。

「也不是什麼積不積極嘛!是男人總會想的嘛……那之前是因為……因為……」何弼學嘀嘀咕咕,偷偷瞄了瞄殷堅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奸屍很惡心?」殷堅低笑兩聲,何弼學顯然受到很大的驚嚇般瞪大眼睛。

「你怎麼知道?」何弼學驚覺自己的失言,立即捂上嘴巴,可是又很狐疑的盯著殷堅,他記得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我無所不知啊!」殷堅輕聲笑著敷衍。難道他要回答,你不知道前幾回慘死之前曾經這麼說過?

「你……不會生氣吧?」何弼學小聲的問著,他知道殷堅其實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愈想愈覺得自己的玩笑開的很過份。

「不會,你既然覺得奸屍很惡心,那就反過來好了!」殷堅扯過人來又是一記深%e5%90%bb。也許是補嘗心理,他不想兩人到最後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為何弼學難過,名正言順的陪他一起到陰間,下一世,下一世他們一定能再見麵。

敞開的衣襟,外露的鎖骨很明顯,殷堅啃咬著何弼學的頸子、耳垂,升高的體溫同時溫暖了兩人,激烈的心跳同時鼓動著彼此。

何弼學動手解著殷堅的衣扣和皮帶,突然間微微一顫,大眼睛瞪著殷堅,後者%e8%88%8c尖剛好劃過他%e8%83%b8`前。

「不要壓著我!」這下終於察覺自己處境不太妙,他穿的比對方少,又剛好被壓在下頭,真是豬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殷堅沒有答話,也沒有刻意阻止他掙紮,隻是整個人緊密的靠在何弼學身上,如果可以,他寧願這樣一直抱著對方,聽他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還有那呼吸的氣息擦過自己頸邊的微微麻癢。

「堅哥?」何弼學掙了兩下後,驚訝於殷堅的沒有反應,輕拍了拍對方的背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可以感受到殷堅心靈上的疲累。何弼學是那種一旦談起戀愛,就很肯為對方付出有點傻勁的人,察覺了殷堅的辛苦,他就不在這點小事上跟他計較。

「我隻是在思考……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們就這樣睡到天亮也好。」殷堅柔聲回答,他最終的目的是要讓何弼學愉快的在美夢中死亡,不希望在最後一刻竟然是自己讓他受傷。

「殷堅,你以為我是聖人嗎?」何弼學臉頰微紅,冷冷的質問,殷堅立刻反應過來的笑出聲。何弼學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孩子,就算稱不上糜爛,但也有正常的性生活,不過這三個月跟殷堅交往,他居然過著近乎禁欲的日子,簡直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何同學……你實在豪爽直率的厲害啊!」殷堅咯咯笑著,動手解開對方浴袍上的腰帶,真是要命,他真的啥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我是半斤八兩啦!」何弼學掛起有著深深酒窩的笑臉湊上前來。戰火,就從一個%e5%90%bb開始點燃。兩副年輕、佼好的身體交迭、糾纏著,兩雙手在彼此的%e8%83%b8膛、背脊間遊走,殷堅的%e5%90%bb,一路由頸子慢慢向下沿伸。

「等……等等……」何弼學略喘口氣推開殷堅,跟著爬到床頭翻翻找找,然後拋了件小東西給後者。

「Lub. ? 家裡怎麼會有?」殷堅非常驚訝的瞪著手裡的小瓶子。

「我去買的……我想你會用到嘛……」何弼學非常含糊的想蒙混過去。這個問題實在非常蠢,哪個男的談戀愛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這個?

「我?」殷堅怪叫一聲,太小看何弼學了,這家夥隻是外表長的純良而已,腦袋完全不曉得在裝些什麼。

「喂!你現在是要找我討論這個?順便問一下價錢?還是要繼續啊?」何弼學咕噥兩句。拜托一下殷堅稍微看一下時機嘛!他又不是屍體可以來招心靜自然涼,自然……他是快自燃了!

「繼續、繼續!」殷堅一直在忍笑著。這肯定是上天給他最好的一份禮物,死前最美好的一刻……

悻愛,是美好而持久的,對殷堅而言,他已經沒有明天了,唯一能把握的隻剩今晚。對何弼學而言,就有點不勝負荷,他又不是殷堅,吸口煙就能完全恢複,如果有哪個男的可以連續縞潮三、四次之後還保持清醒,那他就是神了。

殷堅望著人,隻要一個%e5%90%bb,他就能結束何弼學的生命,可就這麼短的距離,他卻不敢靠上前。何弼學揉揉眼睛,淺淺的酒窩忽隱忽現,湊上前主動的輕輕一%e5%90%bb……

手機鈴聲突然直響,殷堅有一瞬間渾身發寒,他剛剛做了什麼?腦袋一疼,又是一愣,就看見何弼學搔搔頭發,扯起被子蒙住頭……那個混蛋拿手機扔他?

「接電話啦!你的手機鈴聲好難聽!」何弼學悶悶的抱怨,殷堅驚疑的接起電話,何弼學還活著?他剛剛還來不及下手?

「小侄子!小侄子!」電話那頭是殷琳的急聲叫喚,殷堅低沉的應了一句。

「小侄子!何同學還在嗎?你千萬彆做傻事啊!」殷琳像是擔心殷堅聽不進去似,扯著嗓子急吼,何弼學一個翻身勉強的爬了起來,伸手搶過手機。

「姑姑!妳嗓門小一點,連我都聽到了!」何弼學歎口氣,他快死掉了,拜托上天行行好,讓他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還活著就好……小侄子!你快來!小芸有事跟你說!」殷琳鬆了口氣。

「有事?」殷堅看了何弼學一眼,還有什麼事比對方更重要?

=思=兔=網=

「你這個笨蛋!忙著殺死何同學之前,乾嘛不先去捉那個變態!你又不是女人,鑽什麼牛角尖?趕快給姑姑我死過來!」殷琳哇啦哇啦一陣亂罵後便掛斷電話,殷堅望著手機發傻,他要不要再試一次?賭自己救得回何弼學?

「小姑姑找你?」何弼學揉揉眼睛,悶聲問著,現在要保持清醒好難。

「嗯……你自己在家不要緊?……做什麼都好,就是彆出門……」殷堅順了順何弼學的頭發,柔聲的要求,他下不了手,隻能再賭一把。

「我也想啊……你以為我是你啊?吸根煙就可以複活?……我好困……」何弼學縮回薄被裡,雖然眼皮睜不開,但他又不就這樣倒頭就睡,死懶活撐的仍在嘀嘀咕咕。

「不管怎樣都好,就是不要出門。」殷堅不斷提醒,再受一次打擊,他八成會崩潰的。

「不管怎樣都好?……那下次換我!一人一次才公平!」何弼學蒙著頭咯咯壞笑著。

「嗯……」殷堅輕輕的應了一聲,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

飛快的驅車趕到吳進家裡,殷琳急忙的將人拉進屋裡,小芸、管彤正在客廳等著。

「殷琳說,你一再重複的過著同一段日子?」小芸關心的詢問,溫柔的聲線像個慈愛的長者正安撫著飽受驚嚇的後輩。

「妳相信?」殷堅苦笑,這段日子無稽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小芸卻很輕易的接受了他的說法。

「你還年輕,見過的事情還少,曆練夠多了,你自然會明白,這世上是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小芸柔柔的輕笑著,殷堅搖搖頭,微擰著眉。

「前幾次,妳和管彤也肯幫我,結果下場卻是害得你們倆被打回原形,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懂得這麼多,他好像次次都能找上阿學,不管用什麼方法,阿學都躲不掉慘死的下場。」殷堅微微顫唞,他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小芸隻是溫柔的握了握他的手,殷堅當場鎮定許多。

「那意思就是說,我們用錯了方法,對方顯然能力不下於我們,硬碰硬反而是我們吃虧。」小芸輕聲的解釋,從她的目光看來,柔美中隱隱燃燒著自信,管彤跟著拍了拍殷堅要他放心,小芸這位狐仙代理族長可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闖入他結界是硬碰硬的作法,那我們就得換種方式攻破他的城牆,你該感謝管彤提的點子,愛美的小子想法就是不一樣。」小芸輕輕的笑著,雙手合十閉目瞑想,纖細的掌心一開一合間,一隻隻泛著紫光的斑斕彩蝶飛舞。

「這是什麼?」殷琳好奇,彩蝶繞著她飛舞,煞是好看。

「那是姐姐靈力化出的蝴蝶,我想,那個人虐殺了這麼多女學生,女孩子身上總有點香氣,讓這種亡靈蝴蝶去找,一定能找到他的所在地,誰叫他殺了這麼多人。」管彤一邊解釋,一邊開窗,亡靈蝴蝶翩翩飛舞著。

「這隻能約略的找出他的位置,蝴蝶闖不進他的結界裡,剩下的隻能靠我們自己找,彤彤,幫忙!」小芸低喝一聲,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