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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爺 雷恩那 4834 字 2個月前

方是她“太陰醫家”獨傳,藥材不難取得,難在其中幾味用藥必得是域外的藥種。比如!紅花需得域外的紅花,不能是中原漢種的紅花,若非,則搭配起來藥力不發。

當初出“玄冥教”,她可說孑然一身,僅除娘%e4%ba%b2從域外移植過來的幾味草藥,她皆留下幾把種籽,就密縫在衣袖底端和衣擺,也幸得孟冶沒將從她身上扒下的衣物丟棄,才讓她能保有那些種籽,進而在西路山中養出一片珍貴藥圃。

再說到手中的銀針,全賴孟冶打鐵磨製的好手藝。

竹籬圍成的家屋後頭,在靠近灶房的那一端,除建有一間小磨房外,還有一處僅搭了棚子的打鐵所在。

那場子不大,就一個石爐、大水缸,以及生鐵打煉而成的小長桌,爐邊和桌上握著大大小小的打鋪器具。

孟冶下田用的農具泰半都是自個兒敲打出來的,她倒未料及連銀針這般細活,他都能冶煉銀與鐵,再仔細打磨製出?

欲調他的氣,無銀針相助確實困擾,結果她也才提過那麼一次,要細、要韌、需頭尖尾潤、要中空心通,他竟真的辦到了,就在她絞儘腦汁想著要用何種東西取代銀針之時,他已替她解憂。

問他從哪裡習得冶煉、打磨的技藝,他僅淡淡拋了一句:“大寨裡多得是打鐵師傅,瞧久了便會。”這話竟非搪塞之語!

她後來才知,孟氏底下擁有幾座金銀銅鐵礦,為避開官府耳目,私下冶鐵打造兵刃,礦區儘在西漠、中原和北冥三不管地帶。

大寨裡住著一些退下來享晚年的老鐵匠們,老師傅們依然打鐵,但以往打製的是兵刃,後來變成家家戶戶都得用上的菜刀、鐵鍋和鋤頭。

而她家男人八成跟其中某一位神人老師傅交往上了……他會打鐵,她還知道他田種得不錯,柴砍得也好,設陷阱狩獵的本事也不賴,他能當鐵匠、莊稼漢,也能是個樵夫或獵戶。

她亦知曉,他武藝定然有成。

因他的奇經八脈儘通,不僅是任、督二脈,連衝、帶脈與陰、陽蹺脈,以及陰、陽維脈,全已打通。

這極不尋常,尤其他尚年輕,若非本身是武學奇才,便是曾有過什麼奇遇。

但世間事物極必反,武功修為越高絕之人,一旦走火入魔,真氣的反噬越是可怖,他強行抑製的那股氣不徐徐疏通的話,將來造反非同小可。

藥粉燃儘,男人黝膚滲出薄汗,吐息帶藥香。

她拔除所有銀針後,用淨布仔細替他拭汗,以防不小心吹了風受寒。

“好了,可以翻身了。”她推推丈夫的胳膊。

孟冶在藥力牽引下先完成一小周天的行氣,繼續很聽話地翻過身靜伏。

不知是故意抑或無心,他翻過身便把遮掩腰下的那塊長巾壓住。

他肩寬厚、背脊優美,而腰線精勁。

失去遮掩,自然是露了%e8%87%80,他的%e8%87%80是瘦削結實的,但最好看的地方莫過於腰至%e8%87%80部的那道弧線,如兩山的鞍部,力中透美。

霍清若再次收斂心神,但喉中仍不斷湧出唾津,害她得一遍遍吞咽口水。

於是隻好邊垂涎,邊落銀針,將事從頭到尾再做一次。

她拔下他背部所有的銀針,同樣取來淨布擦拭他的頸後和身背。

有幾個地方似乎因含針過久而出現瘀痕,她心窩有些酸軟,呼息畏疼般緊了緊,沒多想,%e5%94%87已貼上他腰後一抹青紫,綿軟%e5%90%bb著。

俯臥的男性軀體突地劇顫!不動如入定,一動便拔山震嶽!

霍清若眼前泛花,人被卷扯過去,熱到發燙的重量沉沉壓下,她動彈不得,連%e8%85%bf都無法合攏,因孟冶就伏在她身上、半身擠進她兩%e8%85%bf間。

他濃發垂散,襯得一張黝黑娃兒臉儘露蠻氣,瞳底火光燦耀,灼進她心裡。

忽然從體內深處漫開一層顫栗,如漣漪般擴散,他看她的眼光,讓她感覺自己似猛禽爪下的小動物,逃都無處逃。

“你流汗了,我也有些流汗……我得擰條濕巾子擦擦。”她嚅著嘴,嗓音輕軟微啞,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現下不必。”他眉峰微動。

“嗯?!”她的疑惑僅維持一瞬,男人的氣味已隨%e5%94%87%e8%88%8c送進她芳口中。

她想笑亦想歎氣,但最後隻順從本能去含住他的%e8%88%8c“解饞”。

蠟淚成堆,燭火終滅,炕上的兩條影兒交纏火熱,似融作一體,分不清彼此。

霍清若伸手去撫摸他的麵龐輪廓,他密濃略硬的發絲,他剛硬卻燙人的體膚,他塊壘分明的肌理和強壯的肩背……

她的衣帶被扯開了,兩隻藕臂仍套在袖中,但前襟大敞,男人也撫摸她、碰觸她,以手、以%e5%94%87齒和熱%e8%88%8c……說不出話,僅餘喘熄和破碎的%e5%90%9f哦,尤其當他埋進她體內,那深深闖進的結合讓兩具身軀顫栗,他的額抵著她的,粗喘不已卻還要堵住她的嘴,抵死纏綿似,既野蠻又霸道,不肯放過她半分。

來吧,來啊,她也不放過他的。

他們是“夥伴”啊,男女大欲也能這般契合、相互慰借,怎能放過對方?

抬起一隻嫩白玉%e8%85%bf,她難耐地環上男人的腰際,無聲地催促他加重力道。

溼潤中熱力脹大,將兩人逼到極致,她不由自主拱高柔身,任情亦忘卻自我地叫喊低泣。

昏厥了,又從夢境返醒,夢中身如雲中驥,雲中驥又似未來心,皆飄忽而不可得,瞬興瞬消,抵不過真實的懷抱。

她在男人強壯的臂彎下,他擁著她,一隻粗獷大掌貼在她臍下三寸。

她隱隱悸動,腹中有他傾泄的熱流,大掌平貼不動,仿佛有熱氣滲進她肚腹內,暖著那將來要孕育孩兒的小小宮囊。

心間似痛非痛,又是那種莫名酸軟的感覺,她有些迷惘,厘不清了,隻覺得無邊無際的暖,暖得已誘出她的淚。

半昏著,所以任性落淚,她小手摸索著去握他的粗掌,被他牢牢反扣。

“阿若怎哭了?”他還有話?還問得語帶得意呢?

“是被弄得哭了嗎?”這壞人!想槌他幾下都沒力氣。

蜷縮在他懷裡,竟是如何睡沈,也已記不得……

大寨尚武。

這是因地理位置落在中原與域外的邊陲地帶,寨民們在以往盜匪猖獗時期為求自保,幾乎每個人都能打上一、兩套拳法,大刀和棍法使得出色的人也有那麼幾位,真要比,絕不輸江湖上成名人物。

後來動亂平息,太平盛世到來,大寨的主心骨,孟氏宗族,族中子弟們漸漸分出習武與經商兩大門路。

身為孟家人,自然都得學學自家傳了幾代的武學,但武藝一道除了下功夫勤練,亦講究天賦與體質,有些人再如何苦學,亦不過爾爾,總歸天資有限,難求突破。然,所謂一花一世界,天生我才必有用,雖不是學武的料子,卻能在其他道上闖出一片天。

於是孟氏千裡走商的子弟多了,幾年下來形成另一股支撐大寨的力量。

大寨的“尚武”是“守”,走商廣拓出去的“人脈”與“錢脈”是“攻”,攻守並濟才能在世道變遷中進退無懼。

霍清若在年三十這一天,首次見到孟家年輕一輩中行商的大能手。

據說是老四爺爺家的子孫。

據說當時年方九歲便跟著南北走商,不到弱冠之年已能扛起京城生意,如今也才二十有四……不,過了年三十就多一歲,是二十五歲。

又據說,是個模樣極清雅俊俏的孟家郎。

年關將近時,婆婆已事前叮嚀再三,要她和孟冶無論如何都必須回大寨一塊兒過年。想想,婆婆這招也高,柿子專挑軟的捏,她與孟冶相較起來,無疑是較軟的那一顆,隻須盯好她,她自然得盯緊孟冶,使命必達。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孟冶雖僅是義子,背後到底是拖著這麼大的一個宗族,加上長輩都發話了,想兩人簡簡單單、寧寧靜靜過個年是絕無可能。

夫妻倆早早打理好西路山中家裡的大小事,提前好幾日回大寨準備過年。

一返回寨中,孟冶自然是忙爺兒們的事,而她依然跟著大寨女人們一塊兒混。

直到年三十這一天的午後,最後一批趕著回來過年的行商子弟終於入寨。

經年在外的孟氏子弟先是進祠堂祭拜祖宗牌位,而後眾人在堂上拜見族長與老人家們,霍清當時跟女眷和族裡的小輩們站在邊角,終於瞧見大夥兒口中那個既俊且美、有能耐、有手段的孟氏佳郎——孟回。

老實說,這位算是她堂小叔的年輕漢子確實生得一張好皮相,五官是俊,但俊得有些失了棱角,太柔潤些,且%e5%94%87紅膚白,幾要與姑娘家的花容較真。

孟回這般路子的綺顏玉貌,她早在冥主大人臉上看膩。

從她有記憶以來,無良冥主驚世絕豔的宜男宜女相日日得見,而且年複一年容色不衰,這世間還有誰美得過他?

光是美有何用?

男人嘛,要能用、堪用、用得長長久久才好呢!

腦袋瓜裡亂轉,她靜靜紅了臉,眸光不由自主溜向丈夫那邊。

她與孟冶之間隔著孟威娃,他沒看她,目光很專注地落在堂上依序拜見長輩的年輕子弟們身上。

拔背而立,沈肩墜肘,氣勁曖曖內含,厚實不張狂。

她心口暖熱,有火竄燒似,豈料孟冶突然側目瞥過來!

被丈夫逮到她在偷覷的瞬間,她相當“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迅速端正眸光,嘴角禁不住往上提。

欸,被瞧見了!

她甫收斂雙眸,倒有些出乎意料地對上某人視線。

隔著一小段距離,已對長輩們行過拜見禮的孟回正瞬也不瞬望著她。

唔……莫非正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盯著孟冶,人家卻來盯她?

是說,這個“人家”直盯著她有何貴乾?

見她綰發成髻,也曉得她是已婚身份,他看人的眼神卻也毫無遮掩……或者,正因為她已婚,嫁的人還是孟冶,所以……內心冷淡一笑,表麵仍溫溫婉婉,她沉靜回視,頓了會兒才徐慢調開眼。

“嫂,我家三堂哥生得很俊俏可愛吧?”孟威娃微靠過來,壓低嗓音。她話中的“三堂哥”指的是孟回。

“是啊,很俊呢。”霍清若學她低著聲。“不過若論可愛,還是威娃第一。”

“嘻,嫂啊,我要是第一的話,那大哥行幾?我家大哥黝黑歸黝黑,高大歸高大,卻生得麵嫩不是?那也可愛得緊吧?”

“自然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