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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還要做賬呢!”

愛抱誰抱誰去!是吧,愛抱誰抱誰。美瓷沒心,美女沒膽!唉,都是猿糞啊!

人在一方麵走遠了,就容易在另一方麵走極端。我在職業上是個“冷等拖”,在性這方麵的經驗卻是個“熱快狠”。精神戀愛就是精神戀愛,禸體關係就是禸體關係,不害羞的說,長這麼大,我還真是沒有過靈肉結合的戀愛經驗。所以,與她相處我常會有點不知所措的恍惚。

她呢?我坐在位置上手插兜裡,左手摩挲著口袋裡的鑰匙。她去日本前居然把寓所的鑰匙給了我!

“私人圖書館,儘可自行查閱,唯一的要求是看完後請物歸原處!”

她那麼注重個人空間的人,之前是帶我去她寓所過夜,現在,居然把鑰匙給了我!

我想,這就是壓垮我那膨脹功利欲望邪惡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飽暖而思%e6%b7%ab欲,阿KENTH說的一點沒錯!這究竟是福是禍?女人,為什麼不能在各行各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怕是,總是把理智和感情混為一談。心還不夠黑,手,也不夠硬。

師傅,你打眼了。。。。。。

轉了三條地鐵又步行了近半個小時才到。時值盛夏,前園內的雜草不似上次來時的自然寥落,有股子百草豐茂的勁,長得頗為肆虐,似乎應該修修了。

進了屋開燈,四下看看,好像和我上次來時沒什麼大的變化,廚房有個塑料袋裡還有幾隻獼猴桃,但都乾癟癟的,估計好長時間的了,窗台放了一盆仙人掌,湊著看看,似乎也不需要澆水。屋裡有點悶熱,走過去拉開落地窗,剛深深吸了口氣又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引蚊入室嗎?趕緊老老實實的閉上開了空調。

我又上上下下熟悉了各個房間,看看門窗鎖好沒有,電源水源煤氣狀況。看來她除了每晚回來睡個覺,書房加個班做點事外,其它空間功能幾乎不使用。

最後進的是臥室,想看看她電視電源關掉沒,這才注意到她把座機電話的接線拔掉了。

又回身看看樓上樓下那些書,有的箱子上還貼著托運的單子,大致算了一下,總得有個小貨的半車皮。又隨意的那出上麵的幾本翻翻,都有看過的痕跡,相當部分都是專業或者相關專業的書籍,也有完全不相乾的英文大磚頭小說之類,專業書籍上翻了幾本幾乎本本都有認真的批注,有的是舊日的筆跡,有的甚至是新鮮的。

發了個短信給她:19:28『石茗』:“今天過來這邊了。”倒沒急著她回,開始拿起一本建築相關的書看起來,英文水平有限,看著那些批注的筆跡,應該是早年的。。。又拿起一本心理學的書,台灣版的,最後被一本意大利人寫的研究中國剪紙的書吸引住了,四下看看沒有字典,想打開她的書桌上的筆記本,但覺得畢竟是人家的私人物品,就隻能斷斷續續艱澀的看著。。。。。。直到頭上的汗滴在書上,才意識到空調也忘了打開。

開了空調靠著寫字台坐在地板上翻看著這些“舊日時光”。。。人與人就是不同,我以前書也是不少的,但都是哪看哪扔,也沒有做批注筆記的習慣,上來竟一本也沒帶,小窩裡散著的那些還是上來後無聊現買的。

我撫摸著這些筆跡,竟如另一層皮膚。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下樓去找那個接觸不良的電水壺燒水,才收到她回複。

21:50『陳長漪』:“樓下客房空調壞了,你睡我隔壁房間吧。”

闖入私人環境讓我有點放肆:22:52『石茗』:“不能睡你房間?”點擊發送,我二五郎當的舊日時光也回來了。

21:55『陳長漪』:“隨你。”

我大約猜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嘿嘿,甚至連回複內容都猜得一字不差,畢竟相處大半年了。

但我怎麼可能真去住到她臥房?

21:57『石茗』:“玩笑了。事情辦得順利嗎?”

22:00『陳長漪』:“還好。”

22:02『石茗』:“要休息了嗎?能通個電話嗎?”這是我第一次在短信中提出通電話的要求。果真放肆了點。

等了好一會她才回:“在外麵,不方便,你休息吧。”

我旋即撇撇嘴,但不快一晃而過,哼著歌去洗澡。哎呀,都互相住進對方家裡了,這進展似乎太快了點哦。唉,我真是個半吊子。

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注意到外麵窗台啥玩意兩個小點亮亮的?楞了幾秒,“喵”一聲一個黑影竄沒了,唯有影影綽綽樹枝抖動。。。哦,是隻貓。我最怕這種動物了。

因為第二天是周六不上班,我才敢住過來。不然住到這兒沒車的話,早上六點出門都來不及。地鐵也著實可怕,我可不想被擠出汁來,況且我也沒多少汁可擠。

清晨起個大早,房間窗戶下麵正好是那個空空的遊泳池。依著我的性格,即使是獨居,我寧可選擇MICHAEL那種位於市區的寓所,至少什麼都方便。起床洗漱畢出到外麵繞著這獨立彆墅前後走了一圈,發現有麵牆居然有條龜裂,已經連到窗戶眉了。陳工程師沒注意?回頭要找人修補下,不然越裂越大就麻煩了。

走回屋裡翻翻冰箱似乎隻有些牛奶麵包之類的食物,看著就沒有胃口,鎖了門踱出小區找像樣的小食店。

來的時候就想好了,這個周末就在這裡過了,哪兒也不去,球也不去打了,班也不加了。

夏天天長夜短,這會太陽已經出來,氣溫上升。我沿著小路走了沒多久,額頭就滲出細細的汗來。這邊近郊地段整片都是稀落的彆墅區,自然沒有市井熙攘的人流,時不時才迎麵擦肩一個人,不是牽著狗悠閒溜達的就是戴著耳機一身專業運動裝的慢跑者。

如果生活就是這樣的悠閒該有多好,有良好的物質保證,輕鬆的享受每一個早晨。手插褲兜裡下意識的翻玩著手機,與劉軍師的短信來往已經全部刪掉。一口氣提著這麼多天,這會全然鬆懈下來,可以說是“垮”,也可以說是“放鬆”,看從哪個角度看吧。

其實前幾天我就得知那行家把那康熙五彩小香蕈和湖田影青葵口盞出手了,但這筆錢當時我又想到彆的用處:師傅和一些人還有些爛賬沒有結清,這筆錢雖少,也算略加安撫。

。。。。。。

在病床邊我斟酌著問出口:“要不要再嘗試找找師姐,讓她回來接手處理?”“我沒這個女兒!你把爛賬結清,應該還能留下點東西,都是留給你的。”

骨灰還沒涼,要債的就齜牙咧嘴上門了,世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會是赤摞%e8%a3%b8了,隻有趁火打劫,哪有雪中送炭?

“應該還能留下點東西。”我精打細算,能變現的都打打包讓這些行家藏家們自己挑,把帳了平拉倒。這買賣人,誰都有欠賬和被欠,隻有拖著上下線才能維持周轉,現在這樣要清賬,誰受得了?

沒一個人因為我是個年輕女孩子而有任何憐憫之心,都瞪著血紅的大眼等著多刮一塊肉。好!我讓你們刮!其它的我搭送都沒關係,隻要能留下那幾件最好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一直持有一種精品意識,其它的東西我都可以不要,我積聚所有的力量就為了保住那幾件最好的。最後,連那些碎拚的標形器都被這些平日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劃拉走了,“幾件”隻變成了兩件,寄放在荷裡活道的一個行家那裡。

就這樣,還欠著幾個人一些尾賬沒結,我知道有錢也不能結清,就是要吊著,吊著讓你時不時來找找我,我也好和你手裡的貨源保持著一定的聯係。結清了,反而斷了自己的渠道了。

但是,最近常常覺得累,這幾天又突然什麼都不想弄了,甚至想把那兩件中的一件拿出來待價而沽,有個差不多就把這些帳全部結清算了。

對這些事,很累很麻木。

回複日期:2011-01-28 18: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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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去日本之前我們最後一次碰麵告彆時,我幾番猶豫才問出那個英文詞,她緩緩的收回目光,說:“我給信息你吧。”當天晚上為這個我專門等在網吧,翻譯一查,傻了,“私生女”。我盯著屏幕木然良久。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覺已經走了好遠,一路都沒什麼店鋪,這會才零落的出現一段聯排,三五家,乾洗店,麵包店,花店,房屋中介和釣具店,沒有我希望的中餐早點小食,再往前看看,是一片被開發商圈起來未建的空地,隻能悻悻的往回走。

花店的小妹正把店外的塑料桶裡白紙包起來一捆捆的花往屋裡搬。我走進店裡四下看看,店麵不大,但是采光很好,能讓客人在室內也看得到這些花在自然光下的本色。

“都是早上剛到的。”店小妹邊做搬運工還沒忘招呼客人。

“哦。”我想起之前的那紫鈴蘭。看來看去沒看到這個品種。‘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可是,女人都喜歡花不是嗎?隻是喜歡的品種不同。

“為什麼往屋裡搬啊?”我問。

“一會要下雨了。”店小妹紮著馬尾辮,抬頭望耳後掖了下垂落的頭發,答我。

下雨?剛才還有太陽的。我走出外麵一點抬頭看看天,似乎烏雲已聚集起來。夏天就是這樣。

“剛開門呢。下雨就沒生意了。”店小妹撇撇嘴。

我回頭看看,花倒真是挺新鮮的。尤其是那些粉玫瑰和白玫瑰,飽滿的骨朵。

“幫我包些白玫瑰吧。”

店小妹趕緊放下手裡的活,把手在圍裙上擦擦,走進拿起一捆問:“您要多少支?”

多少支?什麼“多少支代表什麼寓意”之類的我還真沒關注過,想了一下說:“十。。。九支吧。”

“十九支?”店小妹不知是覺得意外還是要和我再確認下:“都要白玫瑰嗎?”

“對。”

“怎麼包?”

“就簡單捆紮一下吧。”

“嗯,”店小妹繞到後麵抱出一大卷紙出來:“那您挑張包裝紙吧。”

我看看,從一捆五顏六色的紙中抽出一張淡綠色的:“就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