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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權都沒的業務“助理”嘛。能咋滴。

糾結到一定程度反而就鬆懈下來了。人就這動物,神經係統都有這麼個自我保護機製。

到了5152,毫不猶豫按了門鈴,裡麵好像遲疑了一會,似乎還從貓眼裡往外看了,才疑惑的開了一條縫,還掛著保險條。

我一看,傻眼了,是個老阿姨。上下打量著我:“您,找誰?”

“哎呀,對不起,走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尷尬的連聲抱歉。人家很禮貌的對我一笑,輕輕關上了門。

我定神一想,對了,她兩天前就換房間了。雖然我每天都幫她送拿乾洗的套裝,但也都是經前台交接的。她出門時放到前台,我送去乾洗後再放回前台。這樣一想,似乎前台完全可以代辦,又讓我過一手豈不是多次一舉?我真是個對生活細節粗心的人,之前就沒有想過這個呢。

換的房間號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因為這幾天我都是自己搭地鐵去辦事處和回來,昨天早上一起時她也是讓我在大廳等。雖說是assistance,但似乎她的風格,不喜歡被人太介入私人生活空間,除了在辦事處端茶送水跟進跟出的多了點,離開後幾乎沒什麼私人的事情招呼我。

工作上文件的交接也都是MAIL形式,紙頭的資料她則留在辦事處一個特定的位置。

所以,不是我疏忽,真沒給我機會知道她房間號,我的性格,也沒刻意留意這些事。

快步跑上此層最近的電梯,按下一樓。

前台小姐似乎已經預料到我的到來,遠遠看到我走過去,就彎腰從台麵下拿出一個大大的黑色手提紙袋。

“和您一起的那位小姐剛才回來的時候留下來的,讓等到您明早過來的時候交給您。您現在要取走嗎?”

我望著前台小姐微笑的表情,非常茫然。“哦。好。”

我接過來,袋子外側標著DOLCE&GABBANA的LOGO。我隻知道這是個時裝品牌,好像設計師是GAY。

留給我的?

“這位小姐住哪個房間?”

前台被我這話問愣了。

“哦,就是留衣服那位小姐。”我又解釋了一下。

“6116。小姐。”她還是麵帶微笑的迅速回答了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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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的喘熄和延遲的到來讓她在開門的一瞬間表情略微疑惑。

我一進身,她低眼一看我拎著那個黑色的紙袋,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微微一笑:“跑得挺快麼。”

“對不起,陳總,我,不知道您換房間了。哦,不,我知道您換房間了,但不知道房號。”

“哦?是嗎。”她轉過身去,從吧台上拿起兩個杯子,倒水。聲音聽不出感情。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我第一次見她莽撞“交卷”那次的那件紫羅蘭色的高領薄毛衫。長卷發披散下來。

我環視一下這間套房,和之前那間一樣的陳設規格,就是格局有些變化。我想起第一晚那個沉默的對坐,一時有些恍惚。一周的時間過去了。

“嗯?”她站在我的側麵,一杯清水已遞到我麵前,不似上次的放在茶幾上。我兩手抓著紙袋,趕緊騰出一隻接了,接的時候碰到一下她的手,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這才近距離注意到她的臉頰有些微紅,似乎還有淡淡的酒味。

“您,今天這麼早回來了?”我斟酌著在組合沙發的單人座上坐下來。把裝衣服的大紙袋放在側麵地上。“這衣服是。。?”

她則輕輕坐在多人座的位,正對著液晶屏幕,側對著我,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兩個問題都沒答。

我又做好了持久等待的心理準備,她倒爽快的開口了:“覺得我為難你了?”眼光依舊沒看我,依然停留在電視屏幕方向,雙手捧著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水。

這還是接著在線聊的工作上的事。我被剛才這個小插曲擾了一下,緩了緩神,事先準備好的答案怎麼說來著:“不是不是,為難不敢說,是我自己水平有限,真不知道怎麼答。”

她放下杯子,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所以你一連兩天交白卷?”這語氣有點嚴肅了。

我腦子有點白。她又開口了:“不知道怎麼答,那你為什麼不問我?”

“您,晚上都回來那麼晚,我也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回來,怕擾到您,白天又。。。”這問題不在我的準備範圍內,有點語塞。

“是嗎。我真的忙到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回複日期:2010-12-12 10:25:34

顧得~貓泥~

回複日期:2010-12-12 10:54:03

一:謝謝關心我被魚刺所卡滴幾位筒子。

偶解釋一下:

主要是昨天邊吃魚邊看材料走神了。喝了一大口醋就好了,醋果然素好東西啊~~~~~

二:發站短給偶的筒子,我公開回複:

這裡涉及專業的事,包括後文會提到的,有的是發生在本人身上,有的則是過眼過目。這畢竟是個文不是。如果專業方麵哪裡出錯了,歡迎提出交流,就不必在追問我是何年何月何人的事了。

三:還有一位筒子,您這提問自然是內行或者愛好者,我也公開回複吧:

上文我所引《紅樓夢》裡妙玉處吃茶那段。如你說說,依著目前業內多數人的意見,曹GG文中所說的,“成窯五彩小蓋鐘”“成窯茶杯”應非成化本朝器物。

一直大家也很困惑,他為什麼這段如此來寫。成化器物,自成朝以下備受推崇珍視,應未大量留出過宮廷,曆來位內廷秘玩。康雍乾三朝,由於三帝珍愛,禦窯場大量仿燒,底部留款也比較複雜。但現在看來並不難辨。曹家與皇室的關係,得到這類賞賜很正常。但是否能得到成化本朝鬥彩器物的賞賜,就難說了。

如果真是本朝成彩,那必是曆來內廷極珍貴極重視的愛物,明清官窯瓷器審美的巔峰。真要賞賜於曹家,那曹家必應也當拱若珍壁之物。曹GG卻寫:妙玉因為劉姥姥這個“粗人”用了一次,就“彆收了,擱在外頭去吧”。其心思用意真就不得爾知了。

抱歉,我也隻了解這麼多。

回複日期:2010-12-12 13:46:46

接上:

——“是嗎。我真的忙到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她說這話依然是笑著的。電視節目正在播放著的是某鷹文紀錄片,講犀牛大象生活習性之類的,我很喜歡這類節目。

此刻,電視裡犀牛大象跑個那個歡啊~~~~可我就如同盯著個黑屏一樣不知所謂。

“去把我的筆記本拿過來。”她微微一抬下顎,示意我筆記本在側前方的寫字台上,清秀尖尖的下顎竟有一絲淩厲的氣息,語氣讓我瞬間覺得這裡成了她的OFFICE。思兔在線閱讀

我抿了抿嘴%e5%94%87,起身默默地照著她的指示做了。把筆記本端端正正放在她麵前。她翻開,用中指輕輕一點,開了機。我欠身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我讓你關電視了嗎?”她眼睛盯著筆記本屏幕,嘴裡飄出這麼一句話。

這又唱得哪一出?DR.CHEN,您這架勢,不是要研究探討就是要拷問考試,我把電視關了不是很正常嗎,拿著遙控器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

她動了動鼠標,手指快速在鍵盤上跳動起來。然後把筆記本屏幕轉到對著我的方向:“既然你已有準備,那好吧。這是我隨手調的資料,沒什麼針對性。你就當是interview吧。我們之間還沒有。。。正式的interview呢,對吧?”

她往後撩了下垂下的頭發,側過身正對著我,輕輕的疊起%e8%85%bf,一隻手支著尖尖的下巴,直直的看著我。

隨手調的。。。沒針對性的。。。這才難辦啊。DR.CHEN。

我點點頭,吸了一口氣。凝神,正心,誠意,開始看題。

她則起身了,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瓶紅酒,喝了一半的,“嘭”一聲木塞被拔開的聲音,然後靛紅的液體順著大得誇張的杯壁聚成一汪紅渠。她微微晃著這大得誇張的杯子又坐回來,抿了一口,我用餘光看她的臉,因為玻璃杯的折光作用,那清秀的臉有點變形。

“你說客人背景不了解,搭配不當我可以理解。但這些都是專業技術問題了。應該,沒有理由交白卷了吧。”

“那,當然。”我開始點擊WORD,準備答題。

“INTERVIEW要求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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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都是一些枯燥的專業知識,本不想寫出來,想必各位%e6%b7%ab民大眾也沒興趣,但是我知道有誰在看,也承諾給某些朋友的,所以占用一些篇幅。覺得無趣的朋友就直接跳過去吧。畢竟眾口難調:)望諒解。)

平時的資料她看完批複後轉給我,我再會分類整理,但這些不是,我沒見到過的,應該是這一兩天剛接手的。或也有以前的,我看不出來。

我向她示意,拖了外套。推了推銀鈦框的鏡框。開始斟酌著回答她著interview的第一個問題:“其實熟不熟,我認為不是最關鍵的。館藏的青銅器和高古玉器,幾乎全部都是熟坑的,但也沒有誰說不開門。生坑變熟坑,是遲早的事,無須刻意。這個問題,我個人認為應該改為“如何進行必要的保養”,才有意義的。”

答完覺得自己是不是托大了點?謹慎抬眼一看,她正看著我,依然麵無表情:“嗯,繼續。”

我看下一個問題,考慮了幾秒,整理回答的思路,答:“這件東西呈現出的。。。略微不自然的啞麵乾澀。這種狀況通常會因幾種情況而產生:一是使用了%e4%b9%b3濁釉;二是與窯溫有關,未必是當時技術達不到那麼高的窯溫,而是為了達到某種特定的藝術效果而刻意壓低了窯溫,導致生燒了;三是土沁吃傷;四是故意做舊去光,手法包括高溫煮,人工打磨,酸抹等。還有一種最可怕,就是用土窯故意生燒。”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這件東西麼。。。倒是看不出又這些做舊手法的痕跡,但又說不出哪裡不服。。。。。。所以僅憑這幾張圖來看而不能上手實物的話,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