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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重心長地讓他多多提點教育。陸觀棠瞥了她一眼,淡淡笑著點頭。顧默楠在一旁聽著挺鬱悶的,怎麼感覺她像學生,而他就成了老師,便不滿意地抗議。

夜裡晚了,陸觀棠留下也沒有走。顧默楠收拾了房間,讓他睡下。正在套被子,陸觀棠洗過澡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的睡衣都是顧父的,所以短胳膊短%e8%85%bf的,有些滑稽可笑。

顧默楠道:“你這穿的都是什麼!”

陸觀棠倒也不在意,索性走到她跟前讓她看個夠。

顧默楠推他,可是推不開。“你乾嗎擋著我!”

他理直氣壯道:“誰讓你笑我!”

他的手便摸索過來,似要從她手中拉過被子,顧默楠就往回扯,就這麼鬧了起來。突然,房門被打開了,倒在床上姿勢曖昧的兩人同時扭頭望去,隻見弟弟立在門口,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哥哥姐姐在打架?”

兩人趕緊分開,顧默楠急急套好被子,又去給他翻找床單。

陸觀棠徑自坐下,而後朝小男孩招了招手,弟弟遲疑著還是走向他。

等顧默楠找著床單折回,就看見陸觀棠陪著弟弟坐在書桌前合看一本書。這房間原本是她的書房,後來就改為了客房,其實也隻是多放了張床。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映襯著昏黃的燈光,腦海裡定格住這一畫麵,仿佛將是未來的美好寫照。

隨後弟弟被阿姨領走睡覺,顧默楠也要走:“不早了,你睡吧。”

陸觀棠抓住她的手,圈住她不讓她動,她拍了拍他。

“別鎖門。”嗅著她的香氣,他這才放開了手。

顧默楠哪裡不曉得他話裡的意思,她是真的想上鎖,可問題是她房間的門鎖早就壞了,一直都沒有修過。夜深人靜,他就悄悄溜進了她的房間。她還醒著,卻閉著眼睛。他掀開被子,微冷的空氣襲了進來,而後他將她緊緊抱住。

顧默楠試圖裝睡,而他以最溫柔的%e5%90%bb撫慰她,輕柔到像是在安撫一隻貓,讓她差點就發出呻[yín]。她的定力還算不錯,強迫自己忍住了,可他的手又潛入她的%e8%85%bf間,肆意地輕觸她的內褲。身體本能地顫唞,再也裝不下去了,她在黑暗裡睜開眼睛注視他。

“你乾嗎!我要睡覺!”顧默楠輕聲呼喊,隻怕會驚動隔壁房間的父親阿姨。

陸觀棠的身體僅是溫熱,吐出的氣息卻是滾燙:“你睡你的。”

他說著,又是動手動腳,在她身上每一寸都烙下他的痕跡。顧默楠哪裡受得住他這樣的逗弄,又是躲又是閃,一個不小心,音量拔高喊了出來。她這一喊,兩人都驚呆了,不敢再有所動作,隻是靜靜聆聽周遭的聲音。

卻發現除了心跳和呼吸,就再沒有其他,陸觀棠像是得逞一般,低頭咬著她的耳朵道:“不是給我留了門嗎?”

顧默楠不敢再大聲,咬牙切齒道:“門鎖壞了。”

“那要小心點。”他開始解她的紐扣,那麼熟練的動作,三兩下就全部解開,她根本就無從抵擋。

顧默楠來氣了,翻個身故意不讓他得逞。他輕笑,在窸窸窣窣的動靜裡顯得格外放肆,忽然他俯下`身,強行拉下她的睡衣,在她單薄光滑的脊背上落下一個個%e5%90%bb。借著月光,滿意地看著她白皙而泛著銀光的肌膚被他吮出大片一時無法消失的紅印,心裡邊的欲火更加熾烈。

“嗯!疼!”她扭著身體輕呼。

陸觀棠故意在她耳邊噓了一聲,顧默楠當即如臨大敵,委屈地說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他不得不承認,一遇上她,他冷酷外表下的惡魔因子就都被激活了,好像欺負這個人是件極其愉悅的事情,而他相當享受……

次日醒來,是被小家夥給嚷醒的。

兩人睜開眼睛,弟弟趴在床頭好奇地看著他們:“哥哥姐姐為什麼睡在一起?”

顧默楠尷尬得要死,想躲進被窩裡去算了,偏偏又不能逃避:“那個……”

陸觀棠很理直氣壯地道:“你姐姐她怕冷,非要我陪她睡。”

顧默楠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他怎麼說得出口?

弟弟點了點頭,雙手托腮道:“媽媽讓我來叫姐姐起床。”

“我馬上就起來,你先下去哦,還有,那個……哥哥在這裡睡的事情,不要告訴爸爸和媽媽,知道嗎?”顧默楠腦子有些發蒙,整個人淩亂了,想著嚇唬嚇唬他興許管用,“不然,我就打你!”

弟弟一聽這話,立刻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爸爸,媽媽,姐姐要打我,她不讓我說,哥哥在她房間睡覺……”

顧默楠差點吐血,陸觀棠則笑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已經顯然明了,顧父倒也沒說什麼。

瞧瞧某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模樣,顧默楠憤恨不已。這個世道太沒天理了,明明是他抓著自己不放,按照運動量來說,他消耗的能量還更多些,可為什麼到頭來,反倒是她一臉委靡不振,活像是熬了通宵?

離去前,顧父板著臉道:“以後凡事都要聽觀棠的,不許使性子!”

陸觀棠很能沉住氣,說道:“顧叔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顧默楠不甘地撇嘴:為什麼挨批的總是她?

日子好似又恢復了平靜,陸觀棠依舊在海外部,而顧默楠也自然而然跟去了同一部門。

小維見她回來工作,有事沒事就愛往海外部跑。每次跑來,都是可憐兮兮地央求,希望能調回她身邊,說是自己天天挨批而且完成不了工作任務。正巧這邊的助理辭了職,顧默楠硬著頭皮去向陸世錦開了口。陸世錦一聽,倒是很爽快,本來就是她挖來的人,二話沒說就應允了。

最近的生活,除去公司裡一些風言風語之外,總體而言讓顧默楠感到很滿意。對於那些流言,她也早已煉就金剛不壞之身,學會了視而不見閉耳不聞。流言傳了一些日子,也就漸漸散了。兩人很默契地維持著公私分明的生活,隻是在某些人眼裡是逃不過的,比如陸家兩兄弟,比如唐蓉。顧默楠後來問起唐蓉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唐蓉回了句“你猜”,笑容冰雪狡黠。

顧默楠想了想,可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如今,誰還去在意那點事。

陸展白偶爾會來海外部串門,眾人見怪不怪。這一日來了,便敲響辦公室的門打招呼。

“喲,顧秘書,正在忙呢?”

顧默楠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可還是禮貌地望向他:“展總,您又來了。”

陸展白貧了幾句,臨走時湊向她神秘兮兮地道:“顧秘書,有空你去看看棠總的錢包,抓住一個男人,最主要就是掌握他的經濟命脈。或許有意外的收獲哦。”

陸展白說完瀟灑地走了,留下顧默楠還在雲裡霧裡。

“意外的收獲”是什麼意思?

第28章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你呢?(2)

顧默楠沒有翻看他人私人物品的愛好,陸觀棠的手機、錢包,她一向都不會去碰。這天晚上趁著陸觀棠去洗澡,她就偷偷拿了他的外套找尋。略微有些慌張,感覺跟做賊似的。轉念又定了定心神,怕什麼呢,她是他的女友,這是在行使正當的權利。她先拿出錢包來看,簡單的黑色皮夾,但是奇怪,有些鼓鼓的。翻開來一瞧,竟然發現那鼓鼓的東西是自己先前不見了的桃核。

這個桃核還是有些來歷的,因為是他親手雕琢的。是那年他上手工藝課,第一次所雕的作品。那時候許多女學生都問他要,甚至是來找她去遊說。顧默楠為了避免引發暴亂,就乾脆將之占為己有,誰想他也沒反對。

顧默楠心裡暗罵他:瞧,果然是他拿走的。

她將桃核取出握在掌中,又翻了下皮夾,除了錢就全是卡,沒其他的。再拿來手機,高級手機,都不知道解鎖,好不容易解了鎖,又是不小心觸了哪個鍵,屏幕上就跳出短信收件箱來。發件人清一色地相同,隻不過顯示的名字足以讓她抓狂——簡單的一個字“豬”!

“你在乾什麼?”突兀的男聲響起,正是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的陸觀棠。

他怎麼洗那麼快?顧默楠嚇了一跳,她正盯著手機在摁,想要改備注。經他這麼一喊,本能地將手背到身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沒乾什麼。”\思\兔\網\

“把手伸出來。”

“喏,給你看,真的沒乾什麼。”

“兩隻手。”

顧默楠沒轍了,於是決定在他發火之前先反將他一軍:“你為什麼把我的名字設成豬,要改掉!”

他似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不屑地冷哼,從她手中奪過手機。扭頭又瞥見外套上丟著的皮夾,他將手一攤:“拿來!”

“什麼?”顧默楠佯裝不和。

“桃核。”

顧默楠急了:“這是你送我的!”

“明明是你自己拿的。”

“那是沒人要……”他的眼神好銳利,顧默楠吞了吞口水,隻將桃核握得更牢,“好啦,我不是怕那些女同學打架嗎,我那是做好事!別人送我項鏈,我都沒要,這個我都戴了好多年了,當然是屬於我的!”

陸觀棠道:“項鏈都不要,要這麼個破東西!所以說你蠢!”

“那些我都不喜歡!”顧默楠也不知他這又是鬧什麼別扭,稚氣頑固地說道,“我就喜歡這個!”

陸觀棠忽然就記起當年,她將桃核捧在掌中,小心翼翼地問他,能不能把這個送給她。他問為什麼,她就說因為她喜歡,喜歡棠棠。於是,他就默許了。

陸觀棠緩和了冷峻的神情:“拿來,我替你戴上。”

顧默楠雙目一亮,高興地來到他麵前,將桃核遞上。桃核上串著新的紅繩,他修長的手指拉過紅繩兩端,圈過她的脖子係好。那年也是如此,仿佛這麼一係,就係住了心中所念。他又是眉宇一凜,開口問道:“誰送的你項鏈?”

顧默楠正在歡喜於桃核的失而復得,也沒在意就說了個人名。而這個人名又是陌生的,不是沈逸,不是李書白,陸觀棠額上青筋暴現,咬牙切齒地質問:“顧默楠,你到底交過幾個男友!”

她一愣,見他臉色鐵青:“說!”

顧默楠支吾了下,支支吾吾地說:“大概四五個吧。”

再後來顧默楠有幾天沒有過上好日子,陸觀棠總是擺著一張酷臉,任她說什麼也沒用。誰說隻有女人愛打翻醋壇子,男人吃起醋來更是要命。可她就覺得他吃起醋來還挺可愛的,於是耐著性子左哄右哄。哄了幾天,卻還不見效果,她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就算是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是不是?

顧默楠來到辦公室,匯報完工作任務後,低頭說道:“爸爸說想我了,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顧叔想你,不是想我。”

“他也說想你了。”她立刻討好他,這人的脾氣怎麼那麼壞!

陸觀棠冷聲道:“不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