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二話不說就動手,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他。
“說,南宮長官在哪裡?”淩賢麵色鐵青,一把薅住那平頭的衣領,拎小%e9%b8%a1似的將他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平頭被淩賢淩厲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毫不含糊地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們真的沒有見到南宮長官,隻看到懸崖邊上很多腳印,應該有另一撥人早一步對南宮長官下手了。”
“滾!”淩賢下手極其陰狠地一腳將平頭踹飛,握緊拳頭,眼中殺氣四溢,“長官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給他陪葬吧!”
平頭被淩賢一腳踹飛在一棵樹乾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捂住%e8%83%b8口,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疼得直翻白眼。
淩賢心急南宮淩的安危,大手一揮,指了幾個人看住這些人,“你,你,還有你,給我看住這些人,若有妄想逃跑者,就地擊斃!”
“是!”被淩賢點名的幾個正規軍,手中端著衝鋒槍,麵色也更加冷肅起來,凶神惡煞地盯緊老大幾人,手指搭在扳機上槍口指著他們,隻要他們有一絲異動,就會扣下扳機,當場擊斃他們。
“剩下的人跟我來!”淩賢大手一招,身後訓練有素的正規軍,立即列隊緊跟著淩賢上山。
“若是看到有可疑的人出現,立即開槍擊斃!”淩賢磨牙霍霍,在前麵走著,手中拿著望遠鏡。
他們很快就到了懸崖邊,看著懸崖邊上的腳印,淩賢蹙眉,“勘查部的人過來,將這些腳印都拍照,尋找蛛絲馬跡,隻要是出現在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勘查部的人立即走過來,手中還拿著各種先進設備,立即著手采集現場的腳印,以及任何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
“另外的人都跟我下去找南宮長官。”淩賢眼眶酸澀地深吸一口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找到南宮長官之前,這件事要嚴密封鎖,若誰敢透露半句,軍法處置!”
“是。”眾人被淩賢下了死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各司其職,領命而去。
※
意大利。西西裡島
陽光明媚,耀眼的光芒順著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柔柔地映亮了床榻上美麗的嬌軀。
說是嬌軀一點都不誇張,薄薄的毯子從她美玉般的晶瑩削肩順勢滑下,將她夢幻般如女神的輪廓勾勒出來。
柔和的陽光散落在她的肌膚上,雪膚凝脂,柔骨冰肌。
床上的人兒睫毛顫了顫,緩慢地睜開了美眸。
入目的是陌生又熟悉的房間,一切意識回籠,容璿揉著隱隱發疼的後腦勺,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南宮淩……”
容璿想到南宮淩跳崖的瞬間,頭又開始發脹發疼,眼眶也乾澀地流不出一滴眼淚。
她撫著額頭,抬眸,環視一周,才發現她現在的環境,這是一間裝修裝飾精典,殷實典雅有著歐式風尚,又體現出新巴洛克風格,簡約大氣,低調奢華的套房。
這時,門外整齊走過來五個身著女仆裝的女仆,五個女仆見到容璿醒來,恭順地並排站在她的床尾,畢恭畢敬的微微躬身,“教父大人。”
容璿顰眉,瞬間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司擎帶回意大利MAFIA總部了。
她知道,一旦回到MAFIA一切都身不由己了,雖然她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哪怕已經離開了這裡將近三年,可一回到這裡,她很快便進入角色。
容璿閉了閉眼,壓下了心中的悲戚,再睜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女人,知道何種身份環境下,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更衣。”容璿起身,大大方方地%e8%a3%b8著身子站在床前,伸開了雙臂。
雖然是%e8%a3%b8著身體,但是她與生俱來的那股子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氣勢卻讓人不敢直視,女仆們皆被她不怒而威的氣勢所震懾。
言行舉止越發謹慎恭敬了。
“是。”立即就有兩個托盤中裝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上前來,熟練迅速地為她穿上。
內裡一件雪白優質襯衫,外麵一件真皮黑色皮衣,下著一條緊身黑色皮褲,黑衣黑褲將她整個人窈窕的曲線勾勒地越發玲瓏有致,精致到雌雄莫辯的五官為她增添了一絲英氣。
“教父大人,您的頭發長了,小的給您剪短些吧?”一個女仆看到容璿已經及肩頭的發絲,忍不住微微躬身建議。
“是嗎?”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直到耳畔的短發,想起那個男人午夜夢回在她耳畔呢喃的話語,她心中一窒,仿佛又聽到了那個男人的曖昧低喃:老婆,為我把頭發留長吧,我想看你長發飄飄的樣子,一定很美。
“是的。”女仆點點頭從梳妝台上拿起剪刀。
容璿抬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麵無表情的啟%e5%94%87,“不用,留長。”
五個女仆眼底都有些微訝異,卻也沒有表露出來,她們早已學會了在任何時候都不露聲色。
“是。”做好這一切,五個女仆分彆站在了一旁,等候容璿的差遣。
“司總大人呢?”
司總,也就是MAFIA二老板、權利僅次於教父,被視為掌管所有軍團指揮官的總指揮官,他隻聽令於教父;若教父出現意外或就醫,他們就必須擔任教父的代理人,也就是代理老板,這也是為什麼容璿失蹤的這幾年裡,MAFIA所有人都稱呼司擎為boss的原因。
容璿站在落地窗前,立即就有一個女仆很有眼力見地拉開了窗簾,在教父大人還沒有整理好儀容之前,是不能打開門窗的,這是規矩。
“司總大人去巡視家族軍團了,應該馬上就會回來。”女仆知道容璿口中的司總大人指的是MAFIA二老板司擎,垂眸如實回答。
MAFIA由多個大家族組成,各家族內部還有為數眾多的“軍團”,通常每個家族有4到6個“軍團”,有些甚至可能更多6~9個、而每一“軍團”由數量約20~30名的士兵所組成,用以執行具體行動。各軍團均由一位指揮官領導。
指揮官被二老板提名,但最終選擇權在教父手中。所以,指揮官直接對教父負責。容璿點點頭,光亮的皮鞋踩在實木地板上,沉穩有力,“備餐。”
兩個女仆立即上前,為她打開兩扇大門,另外三個女仆緊緊跟隨著容璿的腳步步入大奢華偌大的餐廳。
走進歐式風格的家居餐廳,豪華大氣是餐廳給人的整體感覺,燈具與餐椅等家具的選擇,使空間從感觀上看起來厚重豐富。
泛著晶瑩光亮的水晶大吊燈垂吊在長長的大餐桌上方,水晶流蘇層層垂落,卻恰到處,泛著銀亮的光澤。
容璿坐上餐桌主位,餐桌兩旁和容璿身旁都恭立著數個年輕女仆。
很快,門外就有西裝革履,領口打著領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經驗老道的老管家艾克,牽著一個六七歲小男孩走了進來。
一老一少恭敬而拘謹地站在離容璿一米開外。
老管家見到容璿,頗有點喜極而泣的意思,不過,相對於他的激動,容璿倒是沒那麼多感觸,對於一個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上位者來說,被強行帶回自己不願意回到的地方,哪裡還有一分好臉色?
“教父大人,您回來真是太好了,您還不知道您已經有少主了吧?”艾克管家將身邊的司軒往前推了推,“少主,這位是誰你知道嗎?”
司軒當然是認識容璿的,此時見到威嚴十足的容璿,他卻有些膽怯了,怯生生地看著她,動了動粉嫩的小嘴沒有說話。ω思ω兔ω網ω
容璿對司軒也是滿心複雜,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孩子。
這個據說是她和司擎的%e4%ba%b2生兒子。
看著原本乖巧的孩子被自己的麵無表情嚇成這樣,她看著他,又不知不覺中想起了因為他才讓南宮淩……
她微微向他抬起的手又垂落了下去。
想起南宮淩,她的心又是一陣窒痛襲來,險些讓她承受不住,再一次情緒激動地溢出淚來,可現在,並不是她為所欲為顯露情緒的時候。
她必須保持上位者的威嚴。
她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後背無力地靠向白色的雕花椅背,對司軒略一點頭,語氣平淡,“坐吧。”
哪怕司軒真的是她的%e4%ba%b2生兒子,她此時此刻的情緒態度才是最正常的,MAFIA的上位者就像古代的帝王,不能對自己的皇子太過%e4%ba%b2熱也不能太過疏離,必須有一個合適度。
太%e4%ba%b2近會讓自己的孩子恃寵而驕,更會讓自己的敵人看出她的弱點,尤其是她隻有這麼一個子嗣的情況下,對他的寵愛更是危險。
而太過疏離也會讓她的下屬們對他不輕視,甚至接機慫恿利用,從而對她不利,要知道皇子身邊擅於挑唆饞言的小人也是不能忽視的利器。
司軒雖然年紀還小,可是一直都在MAFIA長大的他,也很熟悉這裡的一切規矩了,他知道哪怕對方是他最%e4%ba%b2的媽咪,此時此刻,在這裡,他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她,不能顯露出自己對她最深切的母愛渴望。
MAFIA有最嚴格的尊卑等級之分,哪怕他的身份同樣尊貴,是僅次於司擎的MAFIA少主。
得到容璿的許可,艾克管家才走過來,為司軒拉開椅子,伺候他優雅地在容璿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下。
司軒剛坐下不久,司擎就回來了,看到司擎,艾克管家連忙躬身行禮,為司擎拉開容璿右手邊的椅子伺候他落座。
看到司擎的那一瞬間,容璿心中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是這個人間接害死了她的丈夫,如果說是她的欺騙害死了南宮淩,那麼司擎更是為將南宮淩推入死亡加了一把力。
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泰然自若地和這個人和平相處?
容璿強忍著心中怒火,食不言寢不語的安靜用完了餐,本來她也沒什麼胃口,吃得很少。
司擎哪裡會看不出她平靜表麵下壓抑著的狂風暴雨,卻也隻是在心底輕歎一聲,不言不語地用完了餐。
司軒被艾克管家帶走,仆人過來迅速將餐盤收走。
容璿手指捏著攪拌咖啡的湯匙,嘴角勾著笑,眼角斜睨著司擎,眼底卻一片寒涼,“司總大人,你就沒有想對我解釋的話嗎?”
司擎目光幽幽地看向她,麵色平靜,“rose,你在恨我?”
“你總是有諸多借口,我哪裡敢恨你?”容璿冷笑一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咖啡,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