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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搖頭,“老公,你聽我解釋。”

南宮淩霍然瞪大眼眸,雙手掐緊她的肩膀,疼得容璿淚眼汪汪,一字一頓的問,“他說得是真的嗎?”

“老公,你要相信我…。”容璿此時此刻早已亂了陣腳,手足無措,被他全身散發的冷氣逼迫得無法動彈。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告訴我他說得是不是真的?”南宮淩深呼吸一口,從容璿驚慌失措的神情中早已得到了答案,他眼眶發紅,不甘心地想要她%e4%ba%b2口回答,“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容璿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被嚇到了。

她長這麼大,哪怕是被蕭炎送進戒毒所,在戒毒所絕望的日子裡,也從來沒有如這般害怕過,或許也有唯一的一次恐懼,不過,那時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十幾分鐘前,他們不還火熱纏綿嗎?為什麼轉眼之間,他們就要麵臨這樣尷尬的局麵?

他的這個問題,是她這輩子為難回答的問題,她不敢回答,她知道一旦自己回答了,他與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在感情上的脆弱和性格上的驕傲,他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竟然早已和另一個男人孕育了孩子?

“老公,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容璿看著隻有一步之遙的懸崖,很明白,現在根本不是說這個最佳時機,深不見底的懸崖讓她心驚膽戰。

司擎眸光微閃,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南宮淩和司軒隻能留一個!

南宮淩今天不死,那麼死的就隻能是他和容璿唯一的血脈。

為了心愛的兒子和女人,他沒那麼仁慈。

更何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最重要的是司軒不能等了。

司擎雙手環%e8%83%b8,目光緊緊地盯著容璿,“璿,我們的寶貝不能再等了,你確定要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你的%e4%ba%b2生兒子嗎?”

南宮淩的手從容璿的肩膀上緩緩鬆開,慢慢垂落。

感覺到肩頭上男人的放手,容璿心中一窒,從未有過的恐慌和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他的手,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黯啞難聽,“老公…。”

南宮淩卻不動聲色的揮開她的手,語氣波瀾不驚,“你選誰?我,還是你和這個男人的私生子司軒?”

容璿眼中噙著淚花,想要不顧一切的撲到他的懷裡,可是看著此時此地的處境,以及他全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冰寒之氣,心虛的她不敢有動作。

而此時,偏偏還有司擎在一邊添油加醋,對身邊的凱瑟說道,“寶貝來了?”

“是。”凱瑟對身後的人命令道,“將少主抱過來。”

很快,就有下屬將粉雕玉琢的司軒抱給了司擎。

司軒再一次見到容璿,蒼白的小臉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顏,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對容璿弱弱地輕輕呼喚,“媽媽…。”

容璿沒想到司擎竟然會這麼狠,將司軒帶到了這裡,這對此時本就劍拔弩張的形式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看著許久不見的司軒,以及那一聲陌生而詭譎的呼喚,她如遭雷擊!

“司擎,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真的想逼死我的丈夫嗎?”容璿雙眸含恨,霍然轉頭瞪向氣定神閒的司擎,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如謙謙君子般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深的心機。

“我早就說了,你跟我走,我不會為難他。”司擎直直地看向容璿,語氣篤定。

容璿轉首看向死死盯著司擎父子的南宮淩,心又是一痛。

“容璿,你為什麼要騙我?”南宮淩死死地握緊拳頭,拳頭上的青筋因為他的大力緊握而凸起。

“老公,不是的,我也不想的。”容璿心痛難忍,瘋狂搖頭,最終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其實她有很多機會對南宮淩坦白這件事的,可是她終究還是選擇了隱瞞,隱瞞的結果卻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容璿,你知道嗎?自從我們相遇那一刻起,我就在一次次被你欺騙。”南宮淩雙目通紅,他抬手,虛空指著她,咬緊牙關,“第一次你隱瞞你女人的身份留在我的身邊一次次戲弄我,第二次你明明知道能源芯片在司擎的手中,你又一次欺騙了我。第三次,你綁架我,折磨羞辱我。現在,你連孩子都有了,還在還在欺騙我,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同尋常,你依舊沒有向我坦白。容璿,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很好騙,很好耍的傻瓜是不是?”

“我,我…。”容璿麵對他的指控,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她自視甚高,的確是在一次次欺騙他。

倘若她對他有一絲的信任,將一切坦白,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局麵。

他說得沒錯,一切都是他們不夠信任造成的。

南宮淩的眼底閃爍著絕望的水光,深邃的眸光深深地看著她,心中泛著絲絲徹骨的疼痛,哪怕他的心裡有著比疼痛更多的恐懼,他還是要將那句深藏在心底的疑問問出來,他不甘心,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容璿,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容璿聞言,全身一僵,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湧上了極大的恐慌感,恐慌得她隻敢淚光盈盈地看著他,眼中氤氳的水霧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顏,哆嗦著發白的%e5%94%87瓣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聲音。

“老公……”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一陣陣抽痛,痛得她說不出一句想要表達的話來。

南宮淩見此,自嘲地苦笑一聲,一步步往後退,玉樹臨風的身影在呼呼作響的凜冽山風中是那樣的決然淒美。

又是那樣的鶴立%e9%b8%a1群,一枝獨秀,哪怕是風姿與他不相上下的司擎也被比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他淒然一笑,轉身毅然跳下了懸崖,眼底有著刺痛她心,灼痛她眼的決絕,“容璿,我不想在見到你,永遠…。”

容璿驟然瞪大雙眼,驚惶地看著他的動作,眼淚都忘了擦,衝上去,淒厲地大喊一聲,“南宮淩,不要!”

可是,她隻揪到了他一片衣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淩的身影直線下墜,越來越小,離自己越來越遠。

“老公…。”隻有她滴落的淚水跟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深淵…。

直到她再也看不見,直到她一寸寸往懸崖邊爬,伸出長臂想要抓住那一抹寵溺溫暖。

“彆攔著我,我要去陪他,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容璿咬破了%e5%94%87瓣,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懸崖邊,她的玉臂直直地伸向懸崖邊,身子往前傾,大有要跟隨南宮淩跳下的趨勢。

要不是早有司擎安排的下屬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身子,她早已跟隨著南宮淩跳下去了。

司擎將司軒交給凱瑟,快步走過去將容璿攬進懷裡,語氣溫和安慰,“Rose,他不是你的良人,這一生中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匆匆過客,他隻是你生命中短暫停留的過客而已,我們才是一路人。”

“不!他是我丈夫,是你,是你逼死了他!你去死!”容璿徹底失去了理智,對司擎又抓又撓,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淚如雨下,“唔,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為了南宮淩,你真的想讓我死嗎?”司擎苦笑一聲,忍住了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可是,為了我們的兒子,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有事,死的就隻能是南宮淩了。”

“你滾。你滾!”容璿口中還嘗到了屬於司擎手臂被咬傷的血腥味,掙紮著想要%e8%84%b1離司擎的懷抱,突然,隻覺得後腦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凱瑟,你在乾什麼?”司擎見凱瑟走過來一個手刃劈暈了容璿,不悅地蹙眉斥責。

“boss,我也是為了教父大人好。”凱瑟低垂著頭,語氣不卑不亢。

司擎歎了一口氣,抱起暈厥過去的容璿起身,“回意大利吧。”

“南宮淩他怎麼辦?”凱瑟看向深不見底深淵。

司擎目光淡淡地瞥過那懸崖峭壁,挑眉,“這麼高的懸崖,肯定凶多吉少,還能怎麼辦?”

“要不要我們下去搜查一下?”凱瑟不放心的問,他總感覺南宮淩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死掉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用了,我們現在趕緊離開,替罪羊很快就要來了。”司擎心知南宮淩顯赫的身份和家世,這麼大的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哪怕身為MAFIA二當家的他不怕對方的勢力,可是南宮淩身份顯赫特殊,招惹上也是一身難以擺%e8%84%b1的麻煩騷腥。

凱瑟疑惑地看向司擎,“替罪羊?”

司擎抱緊懷中人兒,沒說話。

很快,凱瑟就明白了司擎為什麼這麼說了。

司擎他們從另一條道下山,身後那些被陷阱伏擊的人很快就來到懸崖邊。

看著地上淩亂的腳印,和踩踏痕跡,那老大蹙眉,“南宮淩人呢?”

“該不會是掉下崖去了吧?”平頭探頭在懸崖邊看了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不%e4%ba%b2眼見到南宮淩的屍首他不放心,這麼一想,老大大手一揮,“搜山!”

他身後的下屬們立即領命,順著小路下崖去搜了。

一個小時後,眾人在指定的地點彙合。

“老大,沒有找到南宮淩的屍首!”

“我們也沒找到。”

“東麵也沒有蹤跡。”

“崖底是一條川流不息的河,也許南宮淩是被河水衝走了。”老大聽罷眾手下的彙報冷靜分析著,“在河流邊上的村莊給我搜,務必要殺了南宮淩!絕不能讓他活著回軍情局,知道嗎?”

“是!”

老大安排一批人去找南宮淩,另外帶著一群手下回去複命。

然而,剛走到山口的時候,一群身著迷彩服,帶著軍帽,訓練有素,手中端著真槍實彈的軍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為首的正是南宮淩的左右手淩賢,他冷著臉,“放下武器!”

那老大見這陣勢就知道,這次自己要倒黴了,他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烏合之眾,根本無法與正規軍抗衡,隻得乖乖讓下屬放下武器,不做無畏的犧牲。

“南宮長官人呢?”淩賢淩厲的眼直直地射向老大。

“我,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沒見到南宮長官的人,還中了不少陷阱。”那老大一臉無辜。

“還敢給老子不老實!”淩賢一拳毫不留情的擊向老大的麵門,直打得他塌了鼻梁,鼻孔,嘴裡鮮血直冒。

“啊——”那老大沒想到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