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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過。但我有電話號碼,當然,號碼是私下的,沒有公開。"

"把號碼給我,"克萊夫照辦了,沃特斯很快走向放在桌上的電話,他撥了那個號,皺著眉頭很專注地聽著,繼而掛斷了電話,向下看著本特利一斯邁思。"號碼已斷了,"他說。

"這怎麼可能?"克萊夫大喊。"她沒去什麼地方,即使去了,她也總是開著應答器。我的上帝,這是她的秘密生命線!"意識到他的話有可能產生誤解,這位妻子死去的丈夫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了。

"為什麼是秘密的,老夥計?"

"這個詞可能不太準確。"本特利一斯邁思家的這位律師說。"就是她去歐州大陸的幾個地方時,我問她好幾次要不要給她轉一下電話。你瞧,她幾乎每天都給我打電話。"

"我記得你說過從沒去過她在倫敦的房子。"

"沒去過。你什麼時候打進電話,她總有一台機器給你口信。我提出讓她給我數字密碼來彙集她的電話,她沒答應——很堅決的樣子。……我明白。"

"棒極了,"軍情五處的主任咕噥著說,轉向電話。他拿起話機,往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告訴一位助手這個位於貝斯沃特路的電話號碼。"運用官方渠道,找到地址,派出一個搜查隊,包括一名法醫。把看到的所有指印都取下來,然後再給我往這兒打電話。"說完他掛了電話。

"看在上帝的麵上,傑夫,出什麼事了?瞧你那樣子,似乎這不是我妻子被恐怖謀殺的事,而是什麼國際性事件。"

"我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克萊夫,因為有可能恰恰如此。阿曼達被殺的幾小時之內,另外三人在倫敦這兒死於非命,他們每個人都被懷疑是影響許多國家以及數以萬計人們的金融陰謀的一部分。"

"我的上帝,你在說什麼?我妻子有她的弱點,我承認這一點。但是,你說的話太讓人不能理解了,太滑稽可笑了!我甚至說服她雇傭一家會計公司替她處理手頭的錢財。她甚至連支票簿都搞不清!這麼一位金融方麵幼稚的女人怎麼可能成為金融陰謀的一部分呢?"

"這兩方麵不是一回事,夥計。阿曼達喜歡快速通道,富翁環球旅遊馬戲團,包括它一切膚淺的標誌。錢從來不是一種考慮,隻不過是一種不方便。"

"她愛我!"愈發歇斯底裡的本特利一斯邁思尖叫道。"她需要我——我是她的家和窩!她曾經不止一遍這樣對我說。"

"我肯定她這樣說了,我也肯定她說話當真,克萊夫。但是,名聲能在人身上產生很奇怪的事兒。他們往往變成兩個人,一個公眾人,一個私下人,大相徑庭得厲害。"

"你還想讓我告訴你什麼,傑夫?我解釋不了。"

"你能回想起來的最近幾個星期以來發生的事兒,或許從上個月開始,特彆是你被告知考慮你進入藍天一威弗利董事會那時候。"

"哦,這容易。阿曼達告訴我的,她從阿姆斯特丹參加攝影會議回來,你知道,就是貴婦人身著富麗堂皇的服裝在運河上遊覽。她說她遇到一位與藍天一威弗利有關係的人,這人告訴她他們正在找一位聲名顯赫的人物加入董事會。她提起了我,他們極為高興。我可能增加一大筆額外收入。"

阿姆斯特丹。

"她對你講這人是誰了嗎?"傑夫裡爵士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記不起來名字,我也沒有追問。巴黎打來電話時,我高興極了,接受了這個職位,這很自然。"

"誰給你打來的電話?"

"這人自稱拉考斯逖先生,我想,像運動服裝的名稱。"

"咱們再回到上個星期,克萊夫,你跟阿曼達待在一起的那幾天。我問問題,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很習慣這樣,"本特利一斯邁思說,"我一直處於治療中,你是知道的。"

他們交談了將近兩個小時,沃特斯一邊在筆記簿上記下零星的隻字片語,一邊敦促內弟再詳細敘述某些回憶和聊天的內容。隨著談話的進行,所講內容描繪了一樁確實非同尋常的婚姻。丈夫這邊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妻子那兒卻是徹徹底底的不忠實。這顯然是一種拉羅什福科式的結合,一種絕對的為便利而結婚,這兒是一股腦地女方傾斜。阿曼達懶利嫁給克萊夫·本特利一斯邁思是因為她和其他人能從這個名字上得到東西,而不是這個男人本身。進一步說,考慮到她的美麗和名聲的特點,她是被迫這麼做的。是誰強迫她的呢?

阿姆斯特丹?

電話響了,沃特斯拿起話筒。"有什麼收獲嗎?"

"你不想聽到的事情,先生。"軍情五處的一位下屬說,"整套房子都被清洗一空,牆壁全部新刷了好幾次厚厚的牆粉,所有家具表麵都用硫酸銷毀了。什麼也沒留下,傑夫裡長官。"

"電話記錄呢?"

"抹掉了。"

"哪個該死的能這麼做呢?"

"大約有五百位地下線技術人員知道怎麼做。"

"那麼我們再回到一區——"

"沒必要,先生。我們趕到那兒時,在街上我們的人看到一個家夥走進那幢樓,那人顯然從窗子裡看見我們搜尋隊的幾個人了,所以很快轉身跑了。"

"我們的人跟蹤了嗎?沒有的話,為什麼不呢?"

"沒時間了,長官。嫌疑犯在拐角處不見了,街上車輛又很多。但是,他做了僅次於最好的事情,他抓起高速相機拍了一連串照片。他對我說照片大部分是那人的背影,但不全是如此,因為這人轉了好幾次身,顯然想看看是否有人在跟蹤他。"

"乾得好。馬上到實驗室裡衝洗出膠卷,把照片密封送到我辦公室。我沒看到照片之前,任何人不準看。我大約要四十分鐘時間回到倫敦,希望那時照片放在辦公桌上。"

約翰和瓊·布魯克斯兄妹兩人住在科莫湖邊著名的、極其昂貴的德伊斯特彆墅飯店緊挨著的套房裡。通過一般的信譽調查,人們得知這對兄妹從美國中西部來,非常富有,最近又繼承一筆數百萬的遺贈,因為他們在英國的叔父沒有孩子,他們是唯一的繼承人。目前,二人都是單身,哥哥離了兩次婚,妹妹離了一次。這一切情況已被美國國務院、英國官方以及倫敦牛津街的布倫特裡和裡奇法律公司所證實。

弗蘭克·希爾茲這位優秀的心理分析家,還有軍情五處的傑夫裡·沃特斯爵士,乾得都非常漂亮。卡梅倫·普萊斯和萊斯莉·蒙特羅斯可能就購買瑞士信貸事宜與人談判,人家對此也很當真。

整個科莫湖沿岸各處流傳著這樣的說法,說兄妹倆已經推進了國際名流的事業——影視明星、歌手、時髦藝術家以及初出茅廬的話劇公司。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慣常做法。一件事需要多少錢?花了很多!

西爾維奧·托加齊紳士在整個貝拉焦社區展開了假消息的傳播,知道消息會傳到那些相關的人的耳朵裡。的確如此。當得知住在德伊斯特彆墅的兩個美國人很快便開始收到邀請,驚喜地喊道:"瘋了!這些人要比沙特人和他們令人驚駭的地毯更難對付!"最後,他們等待、希望的那封邀請信終於送來了,邀請他們下午三四點鐘去參加"便餐和槌球遊戲",遊艇上有飲料,此前還有快樂的草坪活動。門房%e4%ba%b2自把這封邀請函送上樓去,看到布魯克斯小姐正在哥哥房間裡,他非常高興,這樣他可以一塊對兄妹倆表示祝賀。

"我請求你們接受這個邀請,夫人、先生。帕拉瓦齊尼莊園是科莫湖最富麗堂皇的地方,這個家族是那麼富有創造性,你們說對嗎?"

"怎麼講?"

"便餐和槌球遊戲,先生!帕拉瓦齊尼家不舉行無聊的、令人生厭的舞會,也沒有沉悶的%e9%b8%a1尾酒會,確實沒有。精致的食品,槌球遊戲過程中的歡聲笑語,日落時分在漂蕩在湖上的最豪華遊艇裡飲酒,那麼富有想象力。"

"聽起來太讓人愉快了!"蒙特羅斯中校驚喜地喊道。

"會很愉快的,不過提醒你們,帕拉瓦齊尼一家人十分會玩槌球,舞也跳得棒極了,特彆是紅衣主教。下賭注要合適,我對你們說,你們會輸的。"

"他們用槌球打賭?"

"是的,先生。當然啦,這都是為了慈善事業。魯道夫主教是最迷人、最博學的神父,他經常說,他更多的是從槌球遊戲而不是從布道中充實了羅馬教廷的金庫。他具有一種極棒的幽默感,你會喜歡他的。"

"要穿得多正式,門房先生?我們的大部分行李還在倫敦呢?"

"哦,非常隨便,先生。船主卡洛·帕拉瓦齊尼紳士聲稱上漿的襯衣和緊身服裝會使樂趣減少。"

"對老人而言,這種觀點非同尋常,"普萊斯說。

"卡洛紳士一點也不老。他三十八歲,我想。"

"這個年齡做'紳士'是很年輕,對嗎?"^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這是職位,而不是年齡,先生。卡洛·帕拉瓦齊尼是一位重要的金融家,在整個歐洲都有資產和財產。他非常……怎麼說呢?……聰明"

"在國際金融方麵,我猜。"

"是的,這些東西我理解不了。你們會玩得很開心的,如果方便的話,那麼請帶我問卡洛紳士好。"

"我們當然會,"萊斯莉說,胳膊輕輕碰了卡姆一下。"商店還開著嗎?"

"為帕拉瓦齊尼的客人,我將%e4%ba%b2自送上來你們想看的一切東西。"

"那倒沒必要,我自己去逛逛。"

"隨你們的便。那就請便。"

門房走了,蒙特羅斯轉向普萊斯。

"你有多少錢?"

"無限,"卡姆答道,"傑夫·沃特斯給我六張信用卡,三張給你,三張給我。花費不限製。"

"那太好了,硬貨呢?"

"說不好,大約有三四千鎊——"

"不到六千美元。假使帕拉瓦齊尼采用意大利風格,用現錢賭呢?"

"我沒想到這一點。"

"那現在想想,卡姆。布魯克斯先生和小姐不可能帶著信用卡來。"

"我們不知道他們賭多少錢——"

"有一次,我被派任到阿布紮比,債堆起了八千美元,"蒙特羅斯打斷他的話,"我沒辦法,隻得叫醒大使館的人才得以死裡逃生!"

"哇,你的生活比我刺激多了,中校。"

"我懷疑,普萊斯軍官。給倫敦打電話,讓傑夫至少電彙兩萬元錢給布魯克斯先生,從英國銀行進入飯店。"

"你真是太厲害了,中校。這是我的事兒,你想在了我的前頭。"

"我沒有,%e4%ba%b2愛的。我是一個女人,女人都試圖預測什麼時候能得到私房錢,這是普遍之謎。"

卡梅倫摟著她的肩膀,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嘴%e5%94%87隻有幾英寸遠。"你知道我的謎是什麼,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