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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什麼位置?什麼任務?"

"你們所說的敵人,綁架了我的兒子。他是從康涅狄格的學校被綁架的。除非我按他們要求的去做,否則他們就會把他殺了。"

最後一次驚天動地的爆炸震動了船庫。三扇窗戶被震碎,碎玻璃雨點似的落在船上。碎片上,清楚可見的是一個紅色的氦氣球,拴在震壞的窗欞上。它居然奇跡般地幸存下來,搖擺著,下麵有一根長繩。

它就是給敵機指引目標的標記。大院裡有人在跟蹤勃伍爾夫·阿格特,轟炸開始前幾分鐘就準確地了解他在哪兒。

第十二章

一小時內,屍體袋子和傷員都被空運出大院,少數蒙在鼓裡的當地警察被聯邦當局攔在海灣。相對較遠的住戶被爆炸聲給嚇壞了,卻無法到實地進行觀察(那是被禁止的),都要求得到解釋。他們得到的,大體上都是些草草製造出來的諸如藥物封鎖之類的"機密"消息。有四處房產馬上就進入房地產市場,儘管有人保證說,這次成功的"行動"已經完全停止。

根據雷達跟蹤錄像顯示,估計假冒的默馬已經從特拉華的貝瑟尼海灘向東飛進大西洋,然後在屏幕上消失。從位於泰勒斯島東南浦蒂科克的帕圖克森特河海軍航空兵站也傳來了證實這個設想的消息。他們自己的攔截機屏幕上也顯示,一架不明身份的飛機很快通過,進入公海,然後突然消失。

專業人員意見都一致,因為這是恐怖分子的慣用伎倆。那架敵機已經飛往大西洋某個集中地點,機組人員下來就被小船接走。另外,他們還認為,在放棄飛機之前,他們會預先放置炸彈,不一會就把飛機炸成碎片,把剩下的東西送進海底。馬塔利斯乾什麼事都很精細。

弗蘭克·希爾茲和斯科菲爾德在這個曾經是多麼平和、可愛的大院裡散步。周圍的一切都是劫後的痛苦痕跡,主要是那些碎片還在被炸毀的大樓裡冒煙。炸碎的門、窗、牆和柱子,都已成了廢墟,有的飛到六百英尺之遙,有兩個足球場的距離。

"這像是兩支部隊火並後的戰場,"布萊嚴肅地說,"隻是,這次,我們都根本不知道是在打仗。這些狗雜種……這是我的錯!我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斯科菲爾德的聲音在平靜和內疚中慢慢減弱。

"我不認為你能阻止這件事,布蘭登。"

"喂,弗蘭克!你說過你想讓我們離開這裡,可我說不。我真是個頑固的。長著豬腦袋的老混蛋,自己還沒有意識到應該停止發號施令!我已經離開太久了,不能再有這種權力了。"

"我不是想讓你舒服一些,或幫你擺%e8%84%b1責任,"希爾茲打斷他的話。"我隻想說你不可能阻止。"

"怎麼說?"

"因為,不論你在哪兒,這都會發生……布萊,我們已經上了諜報機構的名單,包括辦公室號碼和給各部門的秘密指令。"

"你怎麼知道的?"

"緊急信號一傳過來,我們就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我給外勤打電話,可讓我大為光火。見鬼,我們的空中掩護、空中實地巡邏隊去哪兒了?他們總是在這條空中走廊的有效範圍內,早上六架,晚上六架。"

"那他們去哪兒了?"斯科菲爾德厲聲問道。"真他媽見鬼,每次我們的空軍駕駛員一來,就能聽見他們了!他們老是大清早把托妮吵醒。他們在哪兒?"

"外勤告訴我說,他們接到了地麵以標準緊急代碼發的命令,為了嚴格的飛機維護,讓他們撤出默馬的護衛戰鬥機。"

"什麼?誰下的命令?"

"肯定不是我,布蘭登。"

"你的辦公室?誰在你辦公室裡?"

"你不懂。可能會是某一個人,可是誰敢呢?"

"把你的人都揍個稀巴爛!"布萊怒不可遏。"把每個狗雜種、爛貨都給我好好拷問,直到他們見血!你可彆手軟了——他們自己同樣也會扛槍,扔炸彈。八個人被殺,再來四個可能還不夠。乾吧,弗蘭克!我不行,可你行——那是你的地盤!"

"對,是我的地盤,那得照我的辦法乾,因為我有權力也有責任。我不會固執己見地作判斷,也不會強拿自己的意見壓製其他人。"

"哦?……"斯科菲爾德一頓;他伸出手去,緊握住希爾茲的胳膊。"行,斜眼,我需要的就是這樣。"

"對,我想也是。"

"我是怒火中燒。"

"我也是,布蘭登。"這位副局長眯著的眼睛非常沉穩。"但如果照你的建議那樣,在中央情報局搞一次清查,隻會讓我們的敵人藏得更深,創造一種利於他們發展的氣氛、分歧可以成為非常有效的戰術。"

"哦,上帝,"布萊說,放開希爾茲的胳膊,兩人繼續往前走。"我猜那就是為什麼你是個分析家,而我不是……但我不明白,既然他們想要我的人頭,那為什麼不派一個殺手,在我腦袋上來一顆子彈不就完了?簡捷,乾脆,痛快,最小的冒險,最大的成功率。上帝才知道我們內部也有了自己的鼴鼠。那紅氣球可不是聖誕老人的一個小淘氣鬼掛上去的。"

"對,可這正好回答了你的問題。不管是誰,他都必須明白,你、安東尼婭和普萊斯,都是極難得能走出大院監視範圍的。"

"是真的?"

"當然。我們嘗試了所能預想出的每一種緊急情況。我們不用耗費所有的力量和材料,更不用說錢了,就可以把你從這兒弄出去。"

"那怎麼才能讓我發現不了呢?或者托妮和卡梅倫?我們沒有一個是業餘的。"

"這通常是根據區域遠距離進行的。一個軍士用步話機告訴下士說:'邦巴'——這是你——'正離開第六區,把他帶到第七區。'我們把大院劃分成格子。剩下的你就知道了。"

"各種辦法交替使用,"斯科菲爾德也同意。"棕色轎車在第八大街拐彎,跟蹤到第46街。"

"太對了。這種辦法百試不爽。"

"老辦法通常是最好的,弗蘭克……我們都在聊些啥呀?胡謅八扯,就像兩個實習生!"

"我們這麼談才能思考,布蘭登。這是我們僅有的辦法了。"

"我們最好應該停止思考,開始行動,小弗。"

"真的,布萊,我可以容忍你叫我'斜眼',但不能讓你叫'小弗'。另外,我告訴過普萊斯,我比你大。"

"你比我大?"

"大十八個月零十一天,夥計……既然你不想思考,那你有何行動?"

"首先,"斯科菲爾德回答,"把我們所知道的都湊一湊。有個年輕的下士被擊斃在外邊路上;有個滲人者爬上圍牆要殺我和托妮;布萊克特和鄧尼吃了為我準備的早餐而被毒死;這次轟炸我們無法追查放置在這兒的目標標誌,也無法發現放置這玩意的一個或幾個鼴鼠。最後,還有個叫蒙特羅斯女人的白宮的聯係人。這一切聯係在一起說明了什麼?"

"現在你的理智又回來了,"希爾茲既沮喪又有些困惑。"然而,至於那個蒙特羅斯的情況,她是清白的,即使她有些驚慌失措。她居然還能這麼乾,使我望塵莫及。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於她兒子可能發生什麼事上麵了。"

"那她怎麼又跟一千六百號扯上了呢?"

"布萊克特上校。他和他太太是——對他來說,曾經是——蒙特羅斯的%e4%ba%b2密朋友。綁架事件發生後,我們可以假設,馬塔利斯又找上門來,她都已經快崩潰了。她無處可去,肯定不能去找饒%e8%88%8c的官僚機構。按布萊克特夫人(她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說法,蒙特羅斯信任她的丈夫埃弗雷特,畢竟是軍隊裡的一個同事,某種程度上也是個顧問。"

"聽起來合情合理,"布萊點著頭說,他們繞著黑鷹直升飛機降落的停機坪走。"她信任他,因為他是朋友,西點軍校的畢業生,又是個知己;她相信他。可白宮又是怎麼回事呢?"

"布萊克特被送進耶魯大學研究生院,他有一個同學叫托馬斯·克蘭斯通——"

"我知道這個名字,"斯科菲爾德插話。"他也是我們的人,對嗎?"▂思▂兔▂網▂

"他爬得可真快,可以說是平步青雲。再加上他天生的才能,他真是個出色的推銷員。如果他待在朗利,他可能已經提拔當局長了,而我也會支持他的。"

"斜眼,那位置可應該是你的!你那虛弱的身子裡,難道就沒長普通人那充滿嫉妒和厭惡的骨頭嗎?"

"當我知道自己不合適的時候就沒有長,我喜歡自己的事,自己也乾得很好。克蘭斯通離開了中情局,投奔了一個國際學術機構資助的思想庫。從那兒他很快跳進了政治漩渦。他現在可是總統在國家安全方麵的主要助手。"

"所以布萊克特夫人就讓蒙特羅斯去找他。"

"對,這樣才符合邏輯,而根據已發生的事件來看,就再清楚不過了。我們有我們的技術和影響,但我們有明顯的致命之處。她要是來找我們,她兒子就沒命了。"

"可這個托馬斯·克蘭斯通能乾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通過正常渠道。"

"通過誰?"

"不知道。"

"那我們得查出來。"

"我已要求和他進行單獨秘密會談。在這個接合點,我們可能了解到一千六百號所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情。"

"那我們是不是在他媽的同一個戰壕裡?"布萊的聲音又高了上去。

"我們有時候目的並不一致。"

"廢話!"

"沒什麼問題,可事情就是這樣。"

"好吧,好吧。理所當然,我堅持要參加會議。普萊斯和安東尼婭也參加。我們是專家,記住了嗎?"

"你們可以參加,"希爾茲同意了。"不過,蒙特羅斯中校不行。克蘭斯通也很擔心她的焦慮情緒。"

"可以理解……現在,所有這些金融活動,兼並,合並,我認為,都是在圈市場。我在這兒可以幫點忙。我雖然不是電腦,但我能記馬塔利斯家族的名字、關係。朋友,和他們吞掉或滅掉的敵人。我隻需要運作的方法、公司的血脈背景——這至關重要,生死攸關。馬塔利斯家族最根本的弱點,在於他們亂倫;他們總是狼狽為奸,敲詐勒索。這種格局完全是秘密的,但輪廓在那兒,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們的研究人員正在準備你要的所有東西,幾天內你就可以拿到。會給你送到北卡羅來納去的。"

"另一個大院?"

"不,是大霧山裡的一個山區療養院,有十幾幢極昂貴的樓房。你會過得很舒服的,花的可都是無人知道的納稅人的錢。"

"彆動!"斯科菲爾德叫了一聲,眼睛落在停機坪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