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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小時輪流監護治療。他的情況看似沒治了,其實不然。所以,布蘭登,您的下一步驟就勢在必然了,您跑到麻省總醫院,直接奔病例和繳費科。雖然那個管事的女人現已退休,但她說對你的印象很深。"

"我讓她有麻煩了嗎?"

"不是,您身為艾波爾頓參議員的副手,代表那個很快就要當上總統的人向這位女士保證,要以個人的名義給她寫一封感謝信。不過這位女士沒有收到過這封感謝信,她記得是這樣。"

"那個,我沒有時間去寫。講下去,你乾得漂亮。"斯科菲爾德說。

"在醫院的病例和繳費科,您看到了很多東西,大部分是醫療上的套話,有八十幾頁的診療記錄,還有一些瑣碎的流水賬。您還想了解更多的東西,您想了解某些人名,於是這位女大夫把您打發到了人事處。人事處那個時候就已經用電腦辦公了,所以幾年前的記錄也能查到。"

"操作機器的是個黑人小夥子,沒有他的幫助,我真的一門不門。"斯科菲爾德插言道,"他是一名工科學生,為了上學在醫院掙幾個工錢補貼一下。很有意思,他的名字我還能記起來。"

"您是應該記得,此人叫阿莫斯·拉弗列,現在已經是博士,是個哲學博士,在放射醫學方麵是個很有影響的權威。後來我終於找到了他,他說如果我能見到您,應該問問您喜不喜歡他在他的第一本著作上的獻辭。"

"我不知道他寫過獻辭。"

"於是,我出去買了一本,那是一部論述放射醫學的正規學術著作。您想聽聽獻辭是怎麼寫的嗎?我這裡記著呢。"

"那你念念。"

"'謹以拙作獻給一位慷慨的陌生人。他甘於付出而吝於索取,成全了一個年輕人的事業(包括本書的寫作)'。……這個陌生人未必會讓自己的母%e4%ba%b2作此評價吧。這也算是不錯了。"

"當年我母%e4%ba%b2看我不當匪徒,也得當職業賭徒。咱們還是把話題轉到波士頓吧。"

"好。"希爾茲又看了看筆記本,"這位拉弗列博士那時還是個青年學生,操作著醫院的計算機,查出來有兩個登記在案為艾波爾頓作治療的外科大夫已經被人頂替了,而且讓他吃驚的是其中一名頂替者已經死了,另一位頂替者的名字也從記錄上抹掉了。"

"還有那幾個護士,弗蘭克,"斯科菲爾德的語氣很平靜,眼睛注視著希爾茲,"對於我來說,她們是個重要進展。"

"不錯。"希爾茲說。

"那幾名護士怎麼了?"普萊斯問。

"可能是奉了艾波爾頓家人的命令,醫院的護理人員由三名私人護士代替。這三個護士就在喬舒亞·文波爾頓出院被送回家的前四天,都因船底漏水而葬身魚腹。此間,艾波爾頓家的房產正在出售。買主是一位年事已高卻很有錢的銀行家紀德羅納,他是文波爾頓一家的朋友,他了解到艾波爾頓家資財是越來越少了。"

"說說看,斜眼。尼古拉斯·紀德羅納就是那個牧羊人。"

"布蘭登,其實那個時候,您並不清楚解開問題的鑰匙在哪兒,但是您發覺這裡像是有一個陰謀計劃。您手頭掌握的隻是原來那兩名記錄在案的外科大夫的姓名,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被迫退休。這位退休大夫的名字叫納薩尼爾·克勞福德,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但是我在他去世前的幾年找到了他,他也記得您,記得您給他打的那個讓人不安的電話。他告我說那個電話弄得他老做惡夢。"

"不應該做惡夢,他的診斷是準確的,但卻遭到迫害。他的病人喬舒亞·艾波爾頓四世果然如他所預料的死在醫院裡。"

"還要拉上兩個外科大夫,也許還有一兩名家庭護士做墊背。"希爾茲加上一句,"我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後順序,或許您已經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但是我推測,您此時已經勸說年輕的阿莫斯·拉弗列飛往華盛頓取回一套X光照片。"

"當時情況發展很快,我也記不清順序了。"布萊說著,操縱克裡斯一克拉夫特快艇乘微風前進,"塔列尼耶科夫和安東尼婭已被挾為人質,所以也沒有詳細計劃,我瞎摸亂撞駕駛飛機,一切都無法停下來。"

"但是您也清楚,X光照片也許能證明您已經產生了懷疑,不論懷疑的東西看似多麼可惡。"

"是的。"斯科菲爾德沉%e5%90%9f道,他的目光看著海水,似乎看到並感覺到了彆人無法看到感覺到的東西。"那些牙齒的X光照片,存放在不同的地方有些年頭了,本是不能改動的。"

"但是您也隻是有一套X光片,您必須把它們和另一套作對照,是嗎,布蘭登?"

"這是自然。"斯科菲爾德道,然後對希爾茲說,"既然您偵察到了這一步,您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

"當然,但是我無法證明什麼,因為你掌握著另一套X光片,您想得到,就像我在路易斯堡廣場的那間房子裡所想到的那樣,艾波爾頓和他最%e4%ba%b2密的朋友一起去了安多弗學院。您駕車趕到那裡,跟蹤那位牙醫——您知道,好朋友,特彆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門的少年夥伴一定會去找同一個牙醫。於是呢,您勸那位牙醫把他們兩人的X光片都交給您。"

"此時你了解了真相。"斯科菲爾德點頭道,"乾得好,弗蘭克,我說的是真心話。"

"這個是您討價還價的籌碼,如果您確實掌握了這個籌碼,就可以救出安東尼婭和塔列尼耶科夫了。"

"什麼,什麼還價的籌碼?"普萊斯有些模不著頭腦。

"X光片證實,那天在艾波爾頓府的貴賓並不是喬舒亞·文波爾頓參議員,而是一個名叫尤裡安·紀德羅納的同學和密友,是牧羊人的兒子。當時,此人就要入主白宮,得到進入白宮的人士應得到的一切了。"

"天啊!"普萊斯驚叫道,"您不是在胡言亂語吧,布萊?"

"年輕人,您的意思不是說願信斜眼的話,而不願信我的話吧?"

"這個,您得承認,弗蘭克把您不願說明的溝溝坎坎都說清楚了。"

"也不是都說清楚了,"斯科菲爾德轉頭看了看希爾茲,"另一位頂替大夫是誰,克勞福德跟你講過沒有?"

"他當然說了,而且名字也告訴我了。他是瑞士著名的整形外科醫生,去他醫院就診的都是大亨巨富。這位大夫居然是因為汽車失控,從維爾弗朗什的高崖上栽下去摔死了,就在他離開波士頓到歐洲剛三天,你相信嗎?"

"我不明白。馬塔利斯為何要等三天才動手?"

"那個尤裡安·紀德羅納離開自己的國家去瑞士,逃避上朝鮮戰場打仗,據說是在科爾德庇隆村因滑雪出事而死,死後就地埋在村上,因為他熱愛阿爾卑斯山,您相信嗎?"

"你說得不錯,二十五年前,我在幾部新聞資料縮微片上讀到過這則消息,我當時就懷疑棺材裡被裝斂者的身份,納悶棺材會不會是空的。"

"現在去發掘那座墓,即使裡麵有人也沒什麼意義了。"

"弗蘭克,你把這些敘述敘述也沒有什麼意義。紀德羅納家都死絕了,牧羊人和他的兒子也都死了。我們應該在彆處搜尋線索,追蹤馬塔利斯集團。"

"布蘭登,這一點你可說得不準確。"希爾茲輕聲地說,"你的情報說艾波爾頓參議員,也就是真名叫紀德羅納的人,在艾波爾頓府發生的火並中被打死了,是嗎?"

"是他媽我打死的,"斯科菲爾德吼道,"是我打死那狗東西的。當時窗戶打碎了,我從破窗戶向裡開槍。"

"但是你的情報並不是這樣描述的。"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可能我亂說的吧,我不知道。你們這幫混蛋把我定成了不可挽救對象,我當時就鐵了心決不幫你們。"

"不管這個吧,您的情報說紀德羅納倒在一片大火裡,倒在火焰中……"

"一點不錯,是倒在火裡。"

"布蘭登,當時的情況是警察幾分鐘之內就趕到了罪案現場,失火處並沒有發現屍體,倒是石板上有鐐銬劃出的痕跡,像是有人把屍體拖出去了。另外,遍地都是織品燃燒過的碎片。現場比較平整,說明那些東西承受了一定壓力,火是被踩壓滅的。尤裡安·紀德羅納還活著,這是我的判斷,也是幾家法醫實驗室的結論。"

"不可能活著……完全不可能,就算活著,他怎麼跑掉的?"

"您和安東尼婭是怎麼跑掉的?當時場麵很亂,槍彈亂飛,房子外的地下排水管道也發生了爆炸,我猜想是您裝的炸彈,總之,一切都亂成一團。我問過每一個警察,每一個私人偵探,有個特種武器和戰術部隊的人記得有一對叫威克利的夫婦神色惶恐,開著一輛跑車到大門口,聲稱是客人,隻是客人而已,剛才躲在衣帽室裡,趁著火勢稍弱,衝出後門上了車。"

"是這樣?"

"布蘭登,您的妹妹結婚後是改姓威克利吧?"

"你真是心細如發啊,斜眼,我要為你揚揚名了。"

"您的誇獎我領了。不過這是題外話。當時還有另外一輛汽車,情況和第一輛差不多。有一個受傷的客人上了這輛私人救護車,但這輛車根本沒有去醫院,說得確切一點,牧羊人的兒子尤裡安·紀德羅納根本沒有死。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想置他於死地,這個人就是您,勃伍爾夫·阿格特。"

"真他媽有意思啊,弗蘭克。我和他年齡相當,是兩個生在另一個時代的老家夥,各自的追求為對方所不容,他是想得到罪惡的權力,我不想讓他得逞;我想擁有個人的平靜恬淡,他也不答應。"斯科菲爾德停了一下,看了看普萊斯,"我看無論從遠裡看還是從近裡看,我們都要依靠領導了,我對他們有充分的信心。"

"希望您明白現在您在乾什麼。我隻想說一句話,我會儘力而為。"

"啊,小子,你一定能乾得很出色。"

《洛杉磯時報》(頭版)

歐美娛樂業作出驚人合並

洛杉磯10月9日訊——高技術使人們能輕鬆便捷地通過衛星和電纜傳輸產品信息,高技術使世界變小了。這種趨勢的前景如何,無人知道,但是,世界四大電影製片公司,包括它們的分支機構和附屬有線播放部門今天宣布,它們已經組成"大陸一天庭公司",將為世界提供更豐富多彩的娛樂內容。演員、編劇、製片人和導演同業者協會都一致讚同這一遠見卓識之舉,因為它將為各同業者協會的成員提供更多的受聘機會。幾個演員協會已經建議其成員多掌握幾門語言。強強聯合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大聯合究竟會走向何方尚不明朗。(下轉第2版)

淩晨三點五十分,尤裡安·紀德羅納從阿姆斯特丹向弗吉尼亞的朗利打出最後一個電話:"我們都全在S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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