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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時你們這些頭腦冷靜的人為什麼不讓他們冷靜冷靜,清醒清醒呢?我對他們說,塔列尼耶科夫已經被迫逃離莫斯科,因為莫斯科要處死他。那幫人還說是'騙局',說他是'雙重間諜'之類的套話。什麼意思,他們懂嗎?"

"但是你很清楚,如果你講出事情的全部真相,塔列尼耶科夫必定會被當成一個把兩個超級大國弄到了核戰爭邊緣的瘋子而記入曆史。"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斜眼。"斯科菲爾德審慎地說。

"你當然懂了。你並沒向任何一個官方記錄說明,當時的美利堅合眾國將要選出一位總統,這位總統就是世人所知的除了納粹黨之外最惡毒的組織的繼承人。你隻是說,他不是一個共產主義者的希特勒,而是在地緣政治的地下小圈子裡被小聲念叨的一個難以捉摸的人。是牧羊人的兒子。"

"什麼——"布蘭登一時語塞,他回頭看看吃了一驚的普萊斯,普萊斯搖了搖了頭。"你怎麼知道的?"斯科菲爾德問,"我從來沒有提過牧羊人的兒子。他已經死了,都死絕了。不錯,我之所以保持沉默,閉口不談,原因就是為了塔列尼耶科夫,但是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如果我說了,我們的國家,我們整個的政府會讓文明世界恥笑。你是怎麼發現的?"

"是利未記因素,我的老朋友,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講過的L因素嗎?"

"記得。要看一看那個身處高位的祭司,想一想那身袍子會不會裹著一個內奸。不過我還是想弄明白,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這個我們待會兒到水麵上談,這兒的某個人是另一種內奸。我可不願意在電子偵察裝置下碰運氣。你們看見直升機裡有個小組,這個小組是訓練有素的反恐怖專家,他們帶有儀器,不管什麼樣的竊聽裝置,隱藏得多麼巧妙,都能挖出來。"

"我正想這說個。看來這些年,你已經學了不少外勤操作的招數了。"

"您的肯定令我感動。"

《阿爾日尼時代聯合報》(商務版第2版)

公用事業公司間的聯合令人矚目

阿爾巴尼10月2日訊——鑒於社會對能源日益增長的需求,以及由此而產生的能源生產普遍性成本增加這一情況,從加拿大多倫多到美國的邁阿密的數家公用事業公司,正在就實現統一管理問題進行嚴肅認真的商談。波士頓標準照明和電力公司,因為把暴漲的電力生產成本攤給了市政、公司企業和居民家庭,遭到了消費者的強烈抗議;公用事業公司舉行的首輪會議的消息,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布的。許多企業和研究機構紛紛表示要撤離該州以示抗議,這使該州本已疲軟的地產市場雪上加霜。有人推測各大學也會仿效企業和研究機構撤離該州。一旦出現這種局麵,馬薩諸塞州是滿目凋敝,波士頓市將是一片蕭條。

記者采訪標準照明和電力公司的,總經理詹姆森·福勒時,他說:"生產能源本就耗費錢財,現在成本更高;越高越不是好事。這個問題有沒有辦法解決?有,一是寄希望於未來,二是利用原子能。但是大家都不願意把原子能廠建在距離自己的住宅區一百英裡以內的地方,那我們怎麼辦呢?到哪裡去呢?我看哪一個州也沒有一塊麵積足夠建廠的沙漠。現在呢,如果我們能把發電廠聯成一個龐大的網絡,統一管理,那麼隻在避免重複建設這一項上就可以使生產成本大大降低。"

南方公用事業公司的總裁布魯斯·埃伯索爾也表現出同樣的信心:"我們的證券持有人會很高興的。他們大部分是老人,是我們敬愛的爺爺奶奶。我們更新各地的設備,更好地為人民服務,大到公司的機器小到家庭的一個燈泡,我看將來前景是很光明的。"

談到萬人裁員的問題,埃伯索爾說:"我想我們會對那些有潛質的職工進行再培訓。"

在船庫的一個黑暗隱秘的角落裡站著一個人,正透過開開的門縫向外麵觀察;船庫下麵的水波輕輕地拍打著克裡斯一克拉夫特船的兩舷。一艘快艇正緩緩駛向港灣的中間,艇上坐著的三個人正在閒談;斯科菲爾德掌舵,時不時地回過頭衝那兩個說話。

萊斯莉·蒙特羅斯中校從短上衣裡取出一部精巧的手持電話,連續撥了幾個十三位號碼,然後把話機舉在右耳邊。

"維喬圈,"耳機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請講。"

"三個目標正在開會,無法值聽談話內容。待弄清情況後再作行動。"

"謝謝。這個消息馬上傳給我們駐倫敦的人員。順便說一句,你的新設備將裝上下午六點的航班。轉運手續已經辦好。是你兒子寄的包裹。"

第九章

克裡斯一克拉夫特快艇的油門掛在巡航檔上,在切薩皮克海灣的輕浪上緩緩航行,艇尾處翻起一股股柔和的波浪。

斯科菲爾德掌著舵,他轉過身對希爾茲說:"弗蘭克,我還是不明白,我在那份簡報裡未曾提到牧羊人,或者牧羊人的兒子,他們都死了,全都死了。"

"那是在波士頓郊外一處叫做艾波爾頓府的彆墅發生命案之後,我們在一份筆記中發現的。當時筆記的散頁已經燒了不少,不過拿到我的實驗室裡,經過在鏡片下研究,我們發現'牧羊人'這個名字,或者說是個半拉名字,多次出現。後來,科西嘉的國際刑警組織找到了紀德羅納這個名字。他們認為,此人就是牧羊人。"

"那麼,這條線索幫你查到了什麼?"

"對我來說,就是憑著邏輯推理來查。在筆記的一塊碎片裡,有一句話,剛好能辨認出來,顯得不太自然:'他是兒子。'這句話分彆在兩份備忘錄裡重複兩次,在第二份備忘錄裡還有'我們必須服從'這句話。……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布蘭登?"

"聽得見。"斯科菲爾德回答,"我和塔列尼耶科夫追查的就是這個。你們又是怎麼發現的?"

"這句話我們弄了好幾個月,應該說是好幾年,也沒搞明白其中的含義,後來是我先弄明白了。"

"不可思議,你究竟是怎麼弄明白的?"

"這又要說到'利未記'因素了——職位高的祭司可能是內奸。"

"怎麼又是這個?"

"那天下午被殺的人中有一位是正在艾波爾頓府參加會議的貴賓,他是艾波爾頓家族的真正後裔,是由文波爾頓府的新主人請到那裡的。"

"那麼,你已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斯科菲爾德插問一句。

"我差不多知道吧。那位貴賓就是喬舒亞·艾波爾頓參議員,有望當選下一屆總統。當時沒有人不相信這一點,這是肯定的。政治舞台上他是一位最受歡迎的人物,自由世界最強有力的領袖看來是非他莫屬了。"

"然後呢?"

"其實,這位尊貴的參議員根本不是艾波爾頓家的人,在充當艾波爾頓之前,他一直是另外一個人,真名叫尤裡安·紀德羅納,是牧羊人的兒子,是由紀堯姆,也就是由馬塔利斯男爵欽定的牧羊人的兒子。"

"我知道了。但你又是怎麼發現這個情況的呢?"

"根據你的一舉一動,布蘭登。讓我把你做的事一件件回想一下,因為我相信每件事都是你%e4%ba%b2自所為。"

"好吧。"斯科菲爾德插言,"要是托妮在這裡就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托妮呢?"普萊斯倚在不斷搖擺的船舷上問道。

"我想是在問問題吧。"斯科菲爾德回答,看來也沒有故弄玄虛,"往下說,弗蘭克,你跟蹤上什麼線索了?"

"第一,我了解你,我想你是弄了個假身份,以便行動自由,這是個基本條件。據我所知,你的身份證上說明你的公開身份是艾波爾頓參議員的'副手',這合乎你的有創造力的標準;因為對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你就去路易斯堡廣場,看望艾波爾頓住在路易斯堡廣場邊的老母%e4%ba%b2,她精神有毛病。"

"她嗜酒如命,有十年了。"斯科菲爾德補充道。

"不錯,我知道。"希爾茲說,"二十一個月之後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並無改變。"

"二十一個月,你花了那麼長時間嗎?"

"你不肯幫忙嘛。……開始她說不記得你,幸而當我要離開之時,她還是告訴了我實情。忽然間,就像是撥雲見日一般,老太太用一種奇怪的%e5%90%9f唱似的聲音說:'您連堅持要看一看喬什曾經住過的房子都沒堅持。'這就是我取得的第一個進展,因為我那時已經知道,另一個來看望過她的人就是你。"

"於是你做了同樣的事情。"

"我是那樣做了,結果又取得了第二個進展,特彆是她說起自從喬舒亞讓早我多年就來過這裡的人進屋之後,她再也沒有在那裡待過這個情況。"

"我曾以為艾波爾頓已經死了。"普萊斯說。

"確切地說,真的艾波爾頓已經死了。威士忌的魔力還是厲害。"

"那麼你的第二個進展是什麼呢?"斯科菲爾德追問道,"那間房子隻是一個假的遺物儲藏室,裡麵沒有一件有價值的東西,照片,校旗,還有航海比賽所獲的獎品,都是假的。說假是因為艾波爾頓從來就沒有在路易斯堡廣場住過。他從朝鮮戰爭回來,身上帶著幾處傷,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回到他家所在的地方。"

"彆搶了我的話,布蘭登,這不過是一部分線索而已。你剛才提到一處很奇妙的詞,就是'照片'。我們進去那間屋子的時候,老太太伏在牆上,叫喊著說有一張照片不知哪去了。她開始高一聲低一聲地嚷著那是'喬什最喜歡的一張'之類的話。"

"好了,好了,斜眼,你當時已經發現線索了,是不是?你詢問那位老太太,了解到那是艾波爾頓和他密友的合影。兩個朝氣蓬勃的青年,站在一艘帆船前,兩個個頭差不多,身體都很強健,都是大學少年的英俊模樣,像兩個表兄弟。"

"比表兄弟更近,按艾波爾頓太太的說法,就是%e4%ba%b2兄弟。後來,一個去了戰場,一個忽然拒絕參戰,遠飛到了瑞士。"希爾茲把手伸進衣袋,從裡麵取出一個小筆記本,筆記本已經皺巴巴的,因年代久遠,紙已泛黃。"我當時在一個檔案櫥裡扒出了這本筆記。我打算證實我們的談話有關事情和人名是準確無誤的。剛才我講到哪兒了?"

"一張照片……"普萊斯倚在船舷上,心裡有氣,"那張照片。"

"噢,對了,"希爾茲稱是,隨手翻了翻筆記本。"這份筆記是在朝鮮戰爭之後寫的。那時艾波爾頓正在一所法律學校就讀,他在馬薩諸塞州的高速公路上出了一次嚴重的碰撞車事故,差點死在麻省總醫院裡。身上有多處骨折,大量內出血,麵容幾乎完全損毀。他的家人從全國各地請來專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