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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中間有什麼聯係。"

"讀這麼多年書,猜猜看嘛。"

"猜不出來。有四個國際知名的富佬被殺了,和那些不怎麼罪惡的人一樣被人害了,沒有留下線索,殺手不見了蹤影,跑了。我看不出來這幾起謀殺有什麼聯係,被殺者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聯係,投資放貸呀什麼的,甚至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打過交道,當然如果打過交道就怪了。死的人一位是帶爵位的英國婦人,慈善家,一位是出身馬德裡一個富家的西班牙學者,一位是米蘭的花花公子,還有一位是有幾個行官卻把一隻豪華遊艇當成家的法國金融家。唯一可以把這幾起謀殺申在一起的是它們都一個特點:沒有線索,但隻是殺人而已,沒有其他事。還有一點就是這四起謀殺是在四十八小時內連續發生的。確切地說是在28號、29號兩天。"

"如果說有聯係,這就是聯係,是嗎?"

"我剛才已經說了,但也僅此而已吧。"

"不,還有。"副局長說。

"什麼?"

"有些東西我們從這份材料裡刪了。"

"我的天,怎麼會這樣?你剛才不是說過這是絕密材料嗎?"

"但有時裝機密的檔案袋也會落到不該落到的人手裡,不是嗎?"

"如果小心一點,怎麼會有這種事!我的天,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可是很嚴肅的事啊。"

"非常嚴肅。"

"所以,弗蘭克,你剛才也是在難為我,你讓我看看這份材料的眉目,可你的資料就不全嘛。"

"但你的回答還不錯,沒有線索啦,謀殺發生的時間段啦。"

"這誰想不到!"

"我也是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不過彆人我們不打算找了,卡姆,我們就要你去調查這件事。"

"你多說些好聽話,多發些獎金,多增加點辦事經費,我就聽你調遣。那丟失的材料呢?"

"隻能跟你口說了,書麵的沒有了。"

"這真的很嚴重啊。"

"我也是這麼想。我們先說說在離莫斯科一千英裡的地方一位老太太去世時的情況。當時,有位牧師就在她旁邊。這位牧師經過幾個星期的思想鬥爭,向俄國當局發了一封信,信上說,這個老婦的丈夫原是蘇聯傑出的核物理學家,據報在一次外出打獵時被一頭受驚的熊給打死了。老婦稱實際上殺他丈夫的是幾個不明身份的男子。那幾個人開槍打傷熊,把它趕到物理學家打獵經過的路上。後來這幾個人不見了。"

"等等,"普萊斯插話道,"我那時還小,不過這條新聞還記得清楚,要麼是讀過,要麼是在電視裡聽過,那人叫什麼'尤裡'。這種消息最能逗引小孩子們胡亂想象,一個著名的人被一頭大狗熊撕爛了。不錯,這事我記得。"

"同我年齡差不多的人對這件事記憶猶新。"希爾茲說,"我那時剛來情報局。不過,朗利的同事們有個共同的看法,就是尤裡耶維奇是想阻止核武器擴散。於是,我們都悼念他。有幾個人對報道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有人提出尤裡耶維奇是被槍殺的,而不是被熊打死的。但接下來就有問題了:莫斯科為何下令除掉這位最優秀的物理學家呢?"

"答案是?"普萊斯問。

"我們找不出理由,想象也想象不到,於是也隻得接受了塔斯社的那個說明。"

"現在呢?"

"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那個老太太在咽氣之前說,他丈夫是被謀害的,是一個叫作馬塔利斯的人或者組織乾的。老婦說這個馬塔利斯是'萬惡之首'。怎麼樣,有沒有點啟發?"

"沒有,看不出來你講的這些與現在這幾起謀殺有什麼聯係。"

"好,我要聽的就這個。再來說說那個法國金融家,勒內·彼埃爾·穆奇斯汀,他是被人槍殺在自己的遊艇上的。"

"同時遇害的還有四個國家去的四名律師,"普萊斯插言道,"現場沒有指紋,想必殺手都帶著外科用的手套;所用的彈夾也無法排查,因為那種彈夾很普通,到處都有;現場也沒有目擊者,因為開會之前,船員都奉命離船了。"

"沒有目擊者,沒線索,無從查起。"

"不錯。"

"對不起,錯了。"

"你讓我又吃一驚啊,弗蘭克。"

"穆奇斯汀有位密友,後來決意給穆奇斯汀當貼身侍從,三十來年,不知通過什麼渠道與我們國家駐馬德裡的大使接上了頭。大使安排與他見了麵。此人叫安托瓦內·拉瓦爾,講了一番話。他們把這番話作為密件提交給華盛頓的情報總部。所幸的是,雖然有參議院從中作梗,這番話還是傳到了我們這裡。"

"正合我意。"普萊斯說。

"要是在華盛頓這就沒什麼指望了。"希爾茲說,"多虧有聯網的計算機,我們運氣不錯。馬塔利斯這個名字又出現在他的那番話裡。穆奇斯汀中彈快死的時候告訴拉瓦爾說:'馬塔利斯又回來了。'拉瓦爾說,他的主人很肯定,因為馬塔利斯知道那一天要開會,想阻止會議。"

"為什麼要阻止他們開會呢?"

"表麵上看,穆奇斯汀是把他的金融王國給整個拆散了,他交代把所有的錢財交給影響較大的慈善機構。他有意捐出這筆財產,放棄他對全球所屬各大集團的權力,這些集團實際上是在他個人的嚴格監管下由董事會和法定代理人經營的。照拉瓦爾的說法,馬塔利斯不容他這個舉動,於是就出來阻撓他,並殺了他。"

"現在穆奇斯汀死了,那些跨國大企業由誰掌管?"

"這個很隱秘,恐怕不用幾年,也得幾個月才能查出真相。"

"但可能馬塔利斯是在那幾個金融中心的某個角落,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我們猜想是這樣。這個馬塔利斯來無影去無蹤,看不見,摸不著,我們也不知道。"

"那你讓我怎麼下手呢?"

"穆奇斯汀最後說去找'勃伍爾夫·阿格特'。"

"找誰?"

"勃伍爾夫·阿格特,是前克格勃和東德的施塔奇給布蘭登·斯科菲爾德取的代號。斯科菲爾德是我們在冷戰年代滲透到蘇聯陣營裡滲透得最深的情報人員。斯科菲爾德有個對頭,恨他恨得要命。後來他們都偵察到馬塔利斯在科西嘉活動,兩人居然聯手行動,真是讓人覺得有點無言以對。"

"馬塔利斯在科西嘉?不可思議!"

"斯科爾菲爾德的對頭真名叫瓦西裡·塔列尼耶科夫,代號蛇,是一個名聲很壞的克格勃特工,是他一手策劃殺死了斯科菲爾德的妻子;而斯科菲爾德呢,殺了他弟弟。他們原來是死敵,後來他們碰到了一個遠比他們倆任何一人都厲害的敵人。"

"是馬塔利斯?"

"對。後來,塔列尼耶科夫犧牲了性命,救了阿格特和他的相好,這個相好現在是阿格特的妻子。"

"壯烈,聽來很像是一場古希臘式的悲劇嘛。"

"是的,很有希臘悲劇的味道。"

"那我該怎麼辦?"

"找到勃伍爾夫·阿格特,徹底了解真相,阿格特最清楚,就從他開始。"

"我們沒有向他打探過情況?"

"斯科菲爾德的態度不是很合作。他說過,他早該退出不乾了,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好講的。有關的人都死光了,他隻想洗手不乾,徹徹底底地放鬆。"

"他這種舉動很有些奇怪。"

"而他認為他這樣做是情理中的事,你知道吧,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被劃成'不可挽救'的人員。"

"讓自己人定成了除掉的對象嗎?"普萊斯吃驚地問。

"當時覺得他對我們派到各地的人員構成了很大威脅,所有的秘密他都很清楚,總統本人也不得不把他從'可挽救'人員名單裡劃去。"

"那為何一開始要下令'挽救'呢?"

"我剛才說了,斯科菲爾德是一個會動的定時炸彈。後來他與敵人攜手,和塔列尼耶科夫弄到了一起。"

"可他們是在調查這個馬塔利斯啊!"普萊斯不平地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們後來才知道這個情況,但為時已晚。"

"也許我應該了解一下總統……好吧,我從哪兒找起?"

"斯科菲爾德現在住在加勒比的一個島上,我們已派出暗探,四處尋找,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具體消息,現有的材料你可以都拿去。"

"多謝。這片地方可不小哇,島太多了。"

"聽好,如果此人還活著,應該是六十多歲了,麵貌比身份證上的照片要有很大變化。"

"勃伍爾夫·阿格特,這名字起得真蠢。"

"不見得吧,比塔列尼耶科夫的蛇還是好聽些,你的代號要是在塔什乾就要譯成'卡姆沙夫特·普西卡特'——那不成了'輪軸·貓咪'了。"

"行了,弗蘭克,閉嘴吧!"

美屬維爾京群島。在聖托馬斯的夏洛特·阿馬利港灣,一架海上飛機落在波瀾不驚的水麵上,然後被牽引到海灣左岸的海岸警備隊巡邏站、普萊斯沿著搖晃的梯子爬下飛機,上了碼頭。穿著白色製服的年輕的巡邏站站長上前迎接,與他握手道:"歡迎您來夏洛特·阿一馬一利,您若不想引起彆人注意,本地的地名就是這樣叫的。"

"我聽您的,上尉。下邊怎麼辦?"

"首先,您在1869飯店訂有一個房間,就在山上。那裡飯菜真他媽不錯。開飯店的那家夥以前也是乾你這行的,但他嘴嚴得很,一定不會亂講。"

"您說他以前如何如何,這可讓我有些——"

"儘管放心吧,先生,他曾在萬象做過副官,中情局有許多重要的活兒都交給他辦。他買了那家飯店,您怎麼看?"

"他一定發了。您有什麼情況要向我介紹的嗎?"

"斯科菲爾德幾年前就從這裡收攤,不再辦理租船業務了。他把業務挪到了英屬托托拉。後來又不做了。但在那裡還保留著一個郵箱。"

"就是說他還常回來取信件什麼的。"

"有時也派人拿了鑰匙代取,每個月都來拿養老金支票,也可能是來取彆人谘詢船隻租賃業務的信件之類。"

"就是說他還在海上跑?"

"他用了個新名字,托托拉·加勒比。讓我看,他這是逃稅的招數,他都二十七年沒交過稅了。"

"有些做臥底的家夥自始至終都這麼變。他現在在哪兒?"

"誰知道!"

"沒有見過他嗎?"

"從我們記錄上看,沒有,我們打探一圈了。當然是極小心的秘密打探。"

"有人要幫他取郵件——"

"是這樣,先生,八天前才了解到這一情況。我們在托托拉有熟人,但他們還沒有什麼線索。托托拉島大概二十平方英裡,有一萬居民,大部分是當地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