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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的經濟,誰便掌握了該國的政府。"

"您是說——"葡萄牙人把身體欠了欠。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荷蘭人說,"我們可以完成這件事。大家的財富加起來超過3萬億美元,本錢是綽綽有餘的。財富的地域分布也非常廣大,可以對我們所代表的權力中心施加影響。這種影響個把小時之內便會傳播到世界各地,把幾百萬幾千萬的美元從一個金融市場調到另一個金融市場。如果我們協調一致,就能夠製造經濟混亂,這對我們大家、對每個人都會是"有利無害的。"

"這個計劃真厲害呀。"新奧爾良的企業家歎道,"因為我們手中有王牌,就不會淪為輸家。"

"但是還有一些牌我們並未攥在手裡,"馬塔利斯的孫子說,"我剛才說了,所以選中諸位是因為我發現你們有些短處為我所用,這叫恩威並用,實際就是這樣。我過去也曾聯絡過其他人,付出了許多,可能超過了我應付出的。他們都強烈反對我的計劃,並宣稱,馬塔利斯家族繼承者所有的舉動都會遭到他們的揭露。他們一共三人,兩男一女。男爵非婚生的嫡孫子孫女有十人。所以,我們就不泛泛而談,而要談一下具體人的問題。談談這三個極有影響力又試圖毀滅我們的人。我們必須先發製人,毀滅他們,諸位都可能促成此事。先生們,還有這位女士,在我們行動之前,必須先除掉他們。殺掉他們,乾淨利索,不留下一絲一毫會把你們中間任何一位牽連進去的痕跡。另有一人,與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勢力強大,我們隻要稍有動作他就會讓我們吃苦頭。不過,此人再也不會礙我們的手腳了,但其他幾個人會跳出來,他們是妨礙我們的僅有的幾個人。要不要講講他們的基本情況?誰想現在走?"

"我想我們現在要走的話,怕是走不到去塞內托薩的公路就玩完了。"那個女子沉%e5%90%9f著。

"夫人,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壞了,你把我看得更壞。"

"炎·範·德梅爾·馬塔萊森,你講下去,我很想聽聽'預想'之類的東西。"紅衣主教說。

"那您就預想一下吧,神父,"馬塔萊森說,"我們有個時間表,也可以說是一個倒計時表,離那一刻還有幾個月時間,我是說新年。我們的目標就要是控製全世界,由馬塔利斯人來控製。"

第二章

8月28日,紐約市漢普頓醫。

長島的東岸離曼哈頓不到一個小時航程處(當然這要看乘坐什麼型號的私人飛機)坐落著漢普頓。"漢普頓"永遠是小說家卜斯各特·菲茨傑拉德發揮幻想的地方(至少在那些擁有私人飛機的地區是這樣)。漢普頓人富足無慮,到處是漂亮氣派的私家房屋,修剪平整的柔軟的草地,碧波輕漾的遊泳池,網球場,還有夏日的豔陽之下萬紫千紅錯落有致的英式花園。這個地區過去幾十年盛行的孤傲習氣被新貴的財富一掃而空,猶太人、意大利人、被人捧為偶像的黑人明星和西班牙人,以前都是被排除在這裡的社會之外的,現在悄然成為東區的大人物。他們與那些承襲了祖上福蔭、仍為這一切變化感到震驚的盎格魯一薩克遜裔的白人和平共處,甚至打得火熱。

金錢是唯一使人平等的砝碼。各類俱樂部的會員費因為有一批批冒富充大的人的加入而有所降低,他們慷慨解囊改善了許多俱樂部的房舍,俱樂部欣然接受並為此深懷感激。

快樂的蓋茨比永遠活在人間,有沒有黛西,有沒有尼克這一時代良知的化身,蓋茨比都會活下去。

這一天,"綠蔭狩獵俱樂部"的馬球比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小馬和騎手已是汗水淋淋。馬蹄踩踏,球棍翻飛,狠狠地擊打地上那隻左躲右閃的白色小球。這隻小球老是在球棍險些觸及之時,溜到一擁而上的小馬的肚子下麵,滾過平展的草地。突然,一名騎手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他剛才在激烈的追逐中丟了頭盔,此時他的頭鮮血淋漓,顱骨似乎被打破了。

一切戛然而止。雙方隊員紛紛從坐騎上跳下來,趕到墜地人的身邊。他們當中有一名醫生,隻見這位阿根廷的外科大夫撥開眾人,在已經不省人事的騎手身邊蹲下,然後抬頭看了看一張張期待的臉說:"他死了。"

"怎麼可能呢?"死者所在紅隊的隊長高聲說,"木頭球棍可能把他打暈過去,我們都挨過幾下,但不至於把頭骨給打碎吧?"

"擊打他的不木是棍,"阿根廷醫生說,"我看是一件比木頭重的東西,可能是鐵或鉛做的什麼東西。"他們兩人待在幾間馬廄的一個套間裡。兩名穿製服的巡警和當地急救中心的醫療小組也被叫來了。大夫接著說:"要作屍檢,特彆要認真地查驗一下顱骨受擊打的情況。請把屍檢結果寫進報告。"

"是的,先生。"一名巡警應道。

"路易,你的意思——?"另一名騎手問。

"很清楚,"一個巡警邊在筆記本上寫邊說,"大夫的意思是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是吧?"

"這話不該由我說,警官,我是個醫生,不是警察。我隻是報告一下我所看到的情況。"

"死者叫什麼名字?在本地有沒有%e4%ba%b2戚?"另一位巡警問,並且向他的同事望去一眼,示意他作筆錄。

"吉安卡羅·特裡蒙特,"金發騎手回答。此人生就一副乾澀的老頭嗓子。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第一位巡警說。

"那不奇怪,"金發騎手說,"科莫湖和米蘭市的特裡蒙特家族名聲在外,在意大利和法國擁有大量的財富,在這兒當然也富得很。"

"我不是說姓,我是說吉安卡羅這個名字。"拿筆記本的警察說。

"他經常上報紙,"紅隊隊長說,"但是聲譽較好的報紙不常見他的名字。雖然現在他個人的名聲很好——曾經很好。"

"是不是因為名聲好,所以才經常上報呢?"另一個警察問。

"我想是因為他很有錢吧,經常參加社會活動和慈善活動什麼的,還有,喜歡女人。"紅隊的領隊邊說邊注視著巡警的表情,"這成了一些三流記者拿來添油加醋炒作的資料。但這也算不上罪惡,他畢竟無法選擇出身嘛。"

"我同意您的看法,但我覺得您隻回答了我一個問題。他在此地沒有老婆,即使有女友,也早跑光了。當然是避開那些三流記者的糾纏。"

"你同我沒什麼可爭的?"

"我也不想同您爭什麼。您……您怎麼稱呼?"

"艾爾賓,傑夫裡·艾爾賓。我夏天住的地方在鷗鳥灣,在海邊。據我所知,吉安卡羅在本地沒有%e4%ba%b2戚。我想,他呆在美國是看護特裡蒙特家族在美國的家業。他把威爾斯通的房產租賃出去後,我們很樂意接收他為'綠蔭俱樂部'的成員,他現在是——應該說曾經是一名非常有天分的馬球選手。我們可以把他的遺體抬走嗎?"

"我們得把遺體遮蓋一下,先生。不過要等到我們上級和醫護人員來到。"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把他丟在這場地上,讓人們觀瞻一下嗎?"艾爾賓厲聲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真要吵架了。您把他倒下的地方拉繩圈起來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們是照章辦事,先生,"第一位巡警邊說邊把筆記本放回衣袋裡,"這類情況下保險公司會要求這樣做,特彆是出現了傷亡。他們要對現場進行勘察。"

"說到這兒,"另一位巡警加了一句,"我們需要兩隊的球棍,凡是剛才參加比賽的隊員,球棍一律交給我們。"

"球棍全在那邊那麵牆上掛著,"金發隊員操著實際上略微帶點鼻音的嗓子道。他說的牆上釘著幾十個漾著不同顏色的帶有三叉角的架子,馬球球棍像是木製器皿一樣吊掛在架子上。"今天參加比賽的隊用的是紅區的球棍,在緊右邊那一排。"金發隊員說,"馬廄的管理員負責把球棍衝洗一遍,不過,球棍一支不少。"

"衝洗一遍……"第一位巡警又掏出筆記本。

"棍上有土呀,夥計,不衝一衝準把那兒弄得很臟,你看有幾支球棍還往下滴水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的,我看到了,"另一位巡警平靜地說,"就隻用水管子衝一衝嗎?不用點洗滌劑什麼的洗一下?"

"不用,不過您這個主意挺好。"另一名騎手先搖頭稱不,後又點頭稱是。

"等等,"巡警突然說。他走到牆壁前,仔細查看球棍,"紅區應該有幾支球棍?"

"這要看情況了。"艾爾賓回答道,口氣沒有剛才那麼生硬,"場上八名球員,每隊四支,加上替補隊員的球根和備用球棍。這兒有一個可以活動的黃色的木極,可以把參加當天比賽的球棍和不參加比賽的球棍分開。這兒的幾個馬廄管理員負責此事。"

"這就是那根黃木撅嗎?"巡警指著一個顏色鮮豔的平頭的短木塊問。

"它不是紫色的吧?"

"對,不是紫色的,艾爾賓先生。但下午比賽開始後有沒有人動過它?"

"乾嗎要動呢?"

"或許您該這樣問一問,為什麼就沒有人動過它呢?這兒少了兩根球棍。"

蒙特卡羅名人網球比賽吸引了不少影視界人士,許多有些名氣的演員們都來參加了。多數是美國和英國的演員,與他們攜手打球或對抗的是歐洲上層社會的人士:有歐洲小王國的王室成員,有希臘、德國的富豪,有幾位名氣正在走下坡路的法國作家,還有幾個擁有早已無人記得的爵位卻堅持把表示貴族出身的堂放在名字前的西班牙人。因為晚間的助興活動場麵搞得非常熱鬨,大家也都無拘無束,參加比賽者都在水銀燈下短暫地亮相,自然還少不了電視直播;所有的一切都由摩納哥王室主辦,大家不僅玩得很是高興,還大大地露了一回臉,慈善捐助活動也開展得紅紅火火。

此時在俯瞰港灣的王宮寬闊的庭院裡,在燦燦的星光下正舉行盛大的酒會。一支演奏水準很高的交響樂隊撐起了酒會的台麵,一曲接一曲地演奏著各種風格的音樂,有歌劇還有懷舊的流行音樂。國際知名的歌手紛紛登場,向觀眾獻藝。多盞聚光燈不停地轉動,把光線拋向座席,每一位歌手上台之後,那些穿著優雅的觀眾便從裝飾得同樣典雅的餐桌旁站起身,向他熱烈鼓掌。

"夥計,唱'六十分鐘'這首歌,我要戴假發,你拿了嗎?"

"我拿了,寶貝,我這可是生來就有的。"

"西裡爾,我在這兒乾嘛?我又不打網球。"

"這兒有幾個音樂製作室的頭頭。上去唱什麼都唱得爽點,身子來回扭,彆停,小子!"

"那騷貨竊了我的歌。"

"你沒有注冊版權吧,%e4%ba%b2愛的,那就改唱'煙霧飄入你眼中'或彆的什麼。"

"歌詞我記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