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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走,怎麼現在又讓你回長安了?”

“嘿嘿。”陳皎寧乾笑了兩聲,不答話。

陸靜淑明白了:“你偷跑出來的?”看她笑而不答,陸靜淑也無奈了,“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陳皎寧聽了這句問話,臉上笑意微微一斂:“爹爹逼著我定%e4%ba%b2。”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陸靜淑哀歎:“我也是。”

陳皎寧眼睛一亮:“你定%e4%ba%b2了?”

“沒有。”陸靜淑抬目四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稍後再談吧。”

陳皎寧不肯:“那去我家,這裡叫管事們看著吧。”說完就硬把陸靜淑拉去了曹國公府,跟她細聊彆後情形。

陸靜淑隻得把自己去相%e4%ba%b2的事說了,“我看我母%e4%ba%b2和祖母都不滿意,這樁事沒成,所以乾脆裝作不知道。”

“這樣也可以?”陳皎寧瞪大眼睛,“我每次都是逃了不去,我大伯母也不好深管我,所以,嘿嘿。”她家主母“病”了,要出去相看的時候,陳希炳隻能拜托大嫂幫忙。

陸靜淑:“……”

陳皎寧對她這無語的表情已經免疫,她眼珠一轉,問道:“怎麼柳家沒向你家提%e4%ba%b2?難道我看走眼了?”

“那有什麼稀奇?我聽我母%e4%ba%b2說,這次相看的這一家,就是托柳太太打聽過,知道是不錯的人家,才去相看的,不過我母%e4%ba%b2對那家的公子不太滿意。”陸靜淑根本就沒把陳皎寧的話放在心上。

陳皎寧聽了不知為何有些氣憤:“這些個男兒們,平日裡個個看著傲氣衝天,似乎很有擔當似的,真遇上事了,一個個縮的比誰都快,尚不如我等女兒!”

陸靜淑托腮問道:“男兒們?讓我猜猜,這個們裡,是不是有盧公子啊?”

“彆提他!”陳皎寧端起茶杯一飲而儘,“年後我聽說他們家有動靜,那段日子來我家求%e4%ba%b2的人也多,我煩不過,乾脆去找了他來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若無意,那我也便就此丟開手,各自嫁娶便是。”

陸靜淑問:“他怎麼說?”

陳皎寧臉上有委屈,也有痛楚:“他要是爽爽快快的說,我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那我也罷了,凡事聽憑我爹做主便是。可他偏不,他連看都不敢看我,還滿臉的為難,最後像壯士斷腕一般的請我早擇良人,倒叫我該如何呢?”

這麼說來,盧笙對陳皎寧也有情?可是因為家裡的現實情況,所以才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於是隻能偷偷跑來長安尋你了。靜淑,你給我出個主意,你說,我該怎麼辦?”陳皎寧握著陸靜淑的手,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陸靜淑很為難,盧笙妹妹的事情,她答應了柳歆誠不說,可是陳皎寧此時又深陷情網不可自拔,她難道就這麼看著?

陳皎寧把她的遲疑當做了無能為力,於是慢慢垂下頭,放開手,道:“其實我都知道,無非就是這麼個結果,隻不過,不甘心罷了。”

陸靜淑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從她這裡回家以後,就跟方氏說陳皎寧回來了,要請陳皎寧去莊子上住幾天,方氏也沒攔著,打發人去收拾了莊子,允她們去了。

陸靜淑這邊把陳皎寧接到了莊子上,那邊就想辦法把柳歆誠給請了來,她先自己去見他,開門見山就說:“我想把盧公子妹妹的事情告訴陳姑娘。”

“為何?”柳歆誠驚訝的問道。

陸靜淑不好細說陳皎寧的少女心事,隻道:“就當是讓她死心好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早斷了早好。”

柳歆誠卻滿臉遲疑:“其實我剛收到盧兄的信,他似乎有些擔心陳姑娘,說若是陳姑娘到了長安,請我們多照應陳姑娘。”

“他光說這個有什麼用?他若是真關心陳姑娘,要麼去陳府求%e4%ba%b2,要麼就早些了斷,兩邊死心。乾乾脆脆,才是男子漢所為!現在這麼畏首畏尾的,算什麼?真是連我們女子也不如了!”陸靜淑越說越生氣。

柳歆誠聽了這話,不知為何想到自己身上,一時臉上也*辣的,好半天才寧定思緒,道:“你先彆說,儘量寬慰陳姑娘,等我寫信問問盧兄的意思吧。”

陸靜淑隻得道:“那你快點。我就這個事找你,你要不要見見她?”

柳歆誠搖頭:“免得陳姑娘遷怒。”上次他們倆吵了一架之後,還沒見過麵呢,而且現在陳皎寧正對盧笙滿腔怨氣,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陸靜淑也沒勉強他:“那好,我就不多留你了。”

“哎,你等等。”柳歆誠抬手摸了摸鼻子,臉上神色略有些奇怪,似乎很糾結,最後遲疑了很久才說,“上次方姨母托我母%e4%ba%b2打聽的事,有些細節我母%e4%ba%b2那邊也不好打聽,恰好這兩人我都見過,我就,我就隨便打聽了一下。”

哦,是那兩家提%e4%ba%b2的人家!陸靜淑問道:“你打聽到什麼了?”

☆、第101章 各出奇招

陳皎寧聽說柳歆誠來了,追問陸靜淑:“他來乾什麼?”

“之前我母%e4%ba%b2不是托了柳太太幫忙打聽人麼,他說他知道了些消息,是柳太太打聽不到的。”陸靜淑答道。

陳皎寧來了興趣:“什麼消息?”

陸靜淑道:“上次我見過的那一家,據說那家的公子看著老實憨厚,其實最愛賭錢,常常欠了同窗的銀子不還,私底下被堵住打了幾次。至於另一家,就是好色了。”男人麼,酒色財氣,也就這幾樣。

陳皎寧咋%e8%88%8c:“那怎麼柳太太打聽不出來,柳歆誠就能?”

陸靜淑笑道:“這也是尋常,你想想,咱們私底下的事情,長輩們就知道麼?他們去打聽,也多是打聽一下家風如何,婆婆妯娌怎樣,至於那人的私德,恐怕還是同齡人知道的多些。”

“那也是柳二爺用心了呀。”陳皎寧笑嘻嘻的調侃她,“不然怎麼也沒人跟他說,他自己就去打聽了來告訴你呢?”

對於柳歆誠的用心,陸靜淑不願多想。這年頭又不是現代,喜歡就去追求,奔放熱烈也好,默默付出也好,都有動人之處。可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啊!沒有明媒正娶,彆的都是瞎扯,她沒空去玩小孩子的猜猜猜遊戲,所以隻要不是方氏和陸文義要給她定%e4%ba%b2,她都不關心。

“興許隻是順耳聽見的呢?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陸靜淑表情淡淡,“想得太多隻會自尋煩惱。”

陳皎寧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最後留一縷苦笑:“你說的是,我要是能跟你一樣想得開就好了。”

陸靜淑並不接話,拉著她出去遛馬,在莊子外麵轉了一圈之後,又一起回去練習射箭,晚上還叫人做了野味,陪她喝了一小壇梅子酒。

這之後陸靜淑再也沒有提起過盧笙的話題,甚至偶爾陳皎寧自己說到了,她也不接話,隻是每天帶著陳皎寧出去各種玩耍,力圖讓她沒有時間自怨自憐,好好體會一下生活中其他的美好。

時日一長,陳皎寧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就是盧笙的信一直不到,讓陸靜淑對他多了些不滿,乾脆更不提起這事,盼著陳皎寧早日忘了他,然後重新開始。

她們在莊子上住了半個月,直到曹國公府來人尋,才一起回了城裡。

“爹爹居然叫我安心在長安住著,是不是東都出了什麼事?”陳皎寧拿著曹國公的信,百思不得其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靜淑也不明白,回家去問陸文義,東都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新聞。

陸文義這裡並沒什麼特彆的消息,他也懶得跟陸靜淑分說,就叫她自己去看邸報,結果陸靜淑拿起來沒看多一會兒就發現了問題。

左相李學敏遭禦史彈劾去歲冬日賑濟雪災不利。

這都春天了,開始彈劾去年冬天幽州雪災賑濟不利,不是找茬是什麼?最耐人尋味的是,皇帝下旨命左相上折自辯,還另委派了禦史去幽州核實賑濟情況。難道李學敏真的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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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都,驛館。

田從燾聽了叢康的回報,實在忍不住笑:“你都從哪挖來的這些消息?”這家夥是個人才啊!陸靜淑還真給他找了個寶回來,這個叢康不隻武藝不錯,連打探小道消息都很有一手。

“嘿嘿,市井之地本就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小的自小在市井裡打滾,您要是問小的四書五經,小的一句也答不上來,但是您要問小的,最近哪位大人娶了小星,哪位大人在哪有外宅,嘿嘿嘿,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田從燾笑道:“你就彆自謙了,還略知一二,連左相的外宅都能探出來,這本事比錦衣衛都大!”他展開叢康交上來的一幅畫卷,與自己記憶裡的那幅畫做一比較,果然畫上的人有五六分相似。

嗬嗬,這個李學敏,膽子不小麼!田從燾把畫卷起放在一旁,跟叢康說道:“你前兩天說,認識了一個右相府上的下人?”

“是,那人自稱是右相府上門房管事的外甥,總拿著這身份招搖撞騙,躲賭債。”叢康答道。

田從燾聽完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找找他,跟他喝喝酒賭賭錢,然後酒後失言,不小心說漏了左相外宅。”

叢康立刻笑眯眯的應道:“王爺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多說,隻讓他自個兒想法去打聽。”

田從燾很滿意:“去吧,用銀子找莫圖支。”莫圖是這次跟他來東都的護衛總領,管著一乾護衛,叢康也在他手下。

叢康領命而去,田從燾又自己打開那畫看了幾眼,就隨手放進了自己到東都後收藏畫卷的箱子裡。他剛把箱子合上,外麵就有人來報:“殿下,宮裡來人宣您進宮。”

田從燾應了一聲,隨手鎖上箱子,叫人進來給他更衣,然後就跟著宮裡來的內侍進宮去見田惟彰。

這次內侍直接把他引進了大業殿,田從燾進去之時,田惟彰身邊還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裙子的女人,他知道必是蘇皇後,也不抬頭四顧,隻在內侍指引下分彆給兩人見禮。

“起來吧。”田惟彰給田從燾賜了座,先問起他在驛館的起居,等他說完一切都好後,又說,“總在驛館住著也不方便,這幾天朕正叫人給你看地方,等他們選好了收拾好了,你再搬過去。”

田從燾忙起身推辭:“兒臣隻是暫住,驛館就很好,實在不必這樣麻煩,耗費人力物力。”

田惟彰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銀子從內庫出,他們說不出什麼來。再說朕還打算待你完婚了,再叫你回去西京,總不能叫你在驛館娶妃。”

他這樣一說,田從燾就無法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