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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力氣跟陳皎寧試了幾次。

“想不到你還挺有力氣的。”陳皎寧本來以為陸靜淑這麼嬌小,這弓都未必拉得開,沒想到她還能射出箭去,雖然沒射多遠就歪歪斜斜掉在了地上。

陸靜淑聽她這樣一說,又收了兩分力氣,道:“我這是把渾身的勁都使出來了。”

陳皎寧笑道:“彆勉強,當心抻著,慢慢來。”陪陸靜淑練了半個時辰,就叫她休息,下午改教她騎馬。

此後兩天,她們都是上午練一會兒箭,喝喝茶,下午出去遛馬然後順著田埂走走,有時候還會跟田邊的大嫂聊聊天,日子難得過得悠閒舒適。

到第三天,兩人剛練完箭坐下來休息,下人就來報說有客到。

陸靜淑跟陳皎寧換了衣裳一起去了前廳,問兩個不速之客:“怎麼都找到這來了?”

“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可不就趕著來了。”郝羅博率先笑道。

陸靜淑跟陳皎寧各自坐下,問:“什麼好消息?”

郝羅博答道:“皇後娘娘正式下了懿旨,從此嚴禁溺女之俗,凡有此行,一旦查知,有司著即按律定罪。同時頒下祿米,在兩京設立慈幼堂,收養棄嬰。”

“還真是好消息。”陸靜淑笑道,“皇後娘娘仁德,真是天下之福。”

郝羅博左右看看,給陸靜淑使了個眼色:“殿下還在莊子上,要不,我們一同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殿下?”

陳皎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陸靜淑扭頭瞪她,她忙收斂笑意,正色說道:“表哥快彆難為她了,我跟她出來的時候,方姨母有話,不許她出去亂走,不然就要把她關在家裡繡嫁妝了!”

一直在旁坐著沒出聲的柳歆誠聞聽此言一驚,不由直直看向陸靜淑。

郝羅博比他直接,問道:“繡嫁妝?陸姑娘不是沒定%e4%ba%b2麼?”

“彆聽她亂說,說笑罷了。”陸靜淑又瞪了陳皎寧一眼。

陳皎寧笑嘻嘻的道:“這可不是我亂說,方姨母就是有意給你定%e4%ba%b2嘛,還是%e4%ba%b2上加%e4%ba%b2。”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急問:“當真?”問完兩人對視一眼,又都鎮定了神色端坐。

陳皎寧左看看右看看,笑的更開懷了:“你們急什麼?”見兩人都不出聲,她又問柳歆誠,“表姐夫為什麼我知道,你跟著湊什麼熱鬨?難道?”

“皎寧!”陸靜淑看她玩笑越開越大,忙開口叫住她,“你再拿我說笑,我可生氣了。”

陳皎寧看柳歆誠神色不似往常,也就停了話頭,笑道:“你都知道我是說笑,還生什麼氣?”

郝羅博鬆了口氣:“這麼說,並沒此事?”

陸靜淑對這個郝羅博實在是沒轍了,乾脆也不跟他澄清,隻說:“家母確實要我收斂言行,不叫我出去亂走,這次就不與郝公子一同去了。”

當著柳歆誠和陳皎寧,郝羅博也說不出彆的來,隻能道:“那好,那我就先去見殿下。”又看向柳歆誠,“誠哥兒……”

“我在這等表哥。”柳歆誠直接開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都不許笑話我不會取名,哼(ˉ(∞)ˉ)唧

你萌也沒比我好多少O(∩_∩)O

☆、第95章 勸導爭執

陳皎寧更覺有趣,將手伸過茶幾拉了拉陸靜淑的袖子,陸靜淑又瞪她一眼,沒等說話,郝羅博已起身告辭,她隻得先送出去。

“表姐夫慢走,我就不送啦。”陳皎寧揮了揮手,看著陸靜淑送郝羅博出去,自己就湊過去柳歆誠身邊,笑嘻嘻的望著他不說話。

柳歆誠神色倒很鎮定,還問她:“陳姑娘什麼事這麼高興?”

陳皎寧笑道:“當然是聽見好事高興了。”

柳歆誠又問:“什麼好事?”

“就是陸姑娘的好事啊!怎麼,你想知道?你先告訴我,你為何想知道?”陳皎寧笑的更加狡黠,“你們一個個的,做什麼對人家的%e4%ba%b2事這麼關心?”

她語氣實在有些戲謔過頭,柳歆誠不悅的皺眉板臉,說她:“陸姑娘以知己之心待陳姑娘,陳姑娘就這樣待她?當著我和表哥的麵,你說出這些話來,就算不覺得是自己失禮,也該為陸姑娘想想,今日若是換了一個麵薄心窄的,恐怕早已羞憤而走,要跟你絕交了。”

陳皎寧被他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當即惱羞成怒,反駁道:“我倒忘了柳公子自己是個最守規矩的呢!不過這麼守規矩的柳公子,怎麼也招呼不打一聲就貿貿然上門來了?這莊子上可隻有我們兩個姑娘,並無彆的長輩在呢!柳公子既然知道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剛才怎麼又要追問我?”

這兩句正中柳歆誠軟肋,他無法解釋,隻得說道:“今日之事我確實有失禮的地方,但陳姑娘自己就不覺得剛才言語過於肆意,實在傷了陸姑娘待你的一片誠心麼?”

陳皎寧剛才之所以言笑無忌,實在是因為沒把郝羅博和柳歆誠當外人,這兩天又調侃陸靜淑順口了,一時沒多想就說了出來。這會兒聽柳歆誠直言不諱的指出來,一時也有些愧悔,但一想到自己本是拿他們兩個%e4%ba%b2近,才說的這話,現在反倒是他來指責自己,心裡無論如何不服氣,忍不住譏笑出口。

“你說的原也有些道理,不過你也說了,陸姑娘本不是那種心%e8%83%b8狹窄、扭扭捏捏的人,我若不是知道這一點,也不會這樣當麵說笑。我們二人心中光風霽月,自不拿這些玩笑當回事,倒是有些心中有鬼的人,看見風就是雨,自己心虛不說,反倒來教訓彆人不知禮數,哼,我最瞧不上這種裝模作樣的人!”

柳歆誠本不欲與她爭執,但她譏嘲的語氣太過明顯,又屢次提什麼心中有鬼、心虛,不免也動了怒,當下站起身冷笑道:“那也比不上恃寵生驕、隻顧自己、罔顧他人的人讓人生厭!”說完他就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沒等陳皎寧說什麼,他又站住腳說了一句,“還有,隻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處處見鬼,陳姑娘總覺著旁人心中有鬼,沒準是你自己心裡有鬼。”

這句話一說完,他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到院門口的時候正遇見返回的陸靜淑。

“你不是要在這等郝公子?”陸靜淑看他板著臉出來,詫異的問道。

柳歆誠搖頭:“我不等他了,他若是來找我,你就說我有事先回城了。”

陸靜淑應了一聲,要送他,他隻說不用,就快步走了。陸靜淑摸不著頭腦,隻得自己回身進廳,誰知一進去就看見陳皎寧在抹眼淚。

“……你不會是跟柳歆誠吵架了吧?”要不然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柳歆誠氣呼呼的要走,裡麵陳皎寧還哭了呢?

陳皎寧扯袖子使勁擦了一把臉,說道:“誰跟他吵!假道學!”

陸靜淑走過去挨著她問:“到底怎麼了?”

陳皎寧沉著臉想了一會兒,抬頭先跟陸靜淑道歉:“我剛才說錯了話,不該當著他們兩人就那樣說笑,你彆怪我。我,我不是,不是有意……”

“行了,我明白,我也沒生氣。”陸靜淑按著她的肩膀安撫,“隻是有些玩笑實在不該這樣開,若是生了什麼誤會就不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皎寧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我是想說給表姐夫聽,好試試王爺是不是……”她說著悄悄往外看了看,低聲補全,“是不是對你真的有意。”誰知道把柳歆誠給試出來了!

陸靜淑十分無語:“我都跟你說了沒有了,你怎麼就不信呢?”她又不能把趙王和皇後的八卦說出來,真是憋屈的要命!

“好啦,我知道錯啦,剛才那個假道學先生已經教訓我一回了,還說我恃寵生驕、隻顧自己、罔顧他人,讓人生厭……好像他自己不討人厭似的!”陳皎寧衝著門外的方向狠狠翻了個白眼。

陸靜淑失笑:“你倆果然吵架了,說實話,要不是你跟盧……,我還真以為你會和柳歆誠是一對歡喜冤家。”

陳皎寧做出一副誇張的見鬼的表情,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長了一顆粗獷的男子心!怎麼就一點不開竅呢?他剛才為了你都急成那樣了……,你……”

“你什麼你!彆胡說!”陸靜淑戳了她腦門一下,“行了,我知道你倆相看兩厭。柳歆誠自視甚高,我瞧著這世上就沒誰能入得了他的眼。你也彆跟他生氣,他就這脾氣。”

陳皎寧哼了一聲,表示她大人不記小人過,隻要柳歆誠不再來惹她,她也不會跟他計較。

不知柳歆誠是不是也因為這次的事心裡有了芥蒂,從這次走了之後,一連許多日都沒有再來找過她們,連郝羅博也神奇的沒有再出現,陸靜淑跟陳皎寧兩個人就很清淨的過了一段教學相長的日子。

她們在莊子上住了十天,陸靜淑射箭沒什麼長進,騎馬倒是不再像以前那麼僵硬了,陳皎寧為了鍛煉她,還叫人牽著她的馬,帶她從莊子一路騎馬去了地王廟。

小廟的山門依舊破舊,小沙彌的僧袍也依舊打了補丁,不過此時正值夏秋之交,四周的景致倒還不錯,進了廟門以後,牆邊門口還能看到一些野菊花,給這小廟增添了些生氣。

陳皎寧是奔著素齋來的,所以在拜過菩薩之後,第一時間就帶著食材去了廚房,要找廚子商議一下怎麼烹製。

陸靜淑自己在廟裡轉了一圈,然後就到桂樹下的石凳上坐著休息,想順便鬆弛一下騎馬時緊張的腰背和大%e8%85%bf。她坐著看了一會兒風景,又跟陪著她的巧玲說了幾句閒話,就聽見前麵有人聲響動。

“這時候還有彆的香客來?”陸靜淑詫異道。

巧玲也很不解:“要不奴婢去看看?”

陸靜淑擺手:“算了,彆打擾人家,咱們在這坐會兒吧。”她想著難得有香客來,就讓寺裡的僧人好好招呼吧,自己彆去添亂,沒想到來人反而來打擾她。

“陸姑娘,住持師父回來了,請您去前麵禪室一坐。”人聲漸歇之後,小沙彌急匆匆過來尋陸靜淑。

陸靜淑詫異,她跟道真和尚沒啥交情啊,來的時候聽說主持不在,出去登山去了,她和陳皎寧還覺得省事,不用打招呼了。沒想到他回來,竟然派人來請,陸靜淑不好不去,隻得起身跟著小沙彌去了前麵禪室,進門之前還請他代為告知陳皎寧一聲。

她打開禪室的門,道真已經站在門口等她:“有勞陸姑娘移步。”

陸靜淑忙回禮,跟他客套了兩句,這才進門向裡走,結果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了裡麵端坐喝茶的田從燾。

“原來是王爺跟大師一起登山去了。”陸靜淑掩下驚訝,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