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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淑笑道:“不急,以後機會多得很,就怕到時你嫌我煩,不肯理我了。”

“這個你放心,隻要我做得到的,定不推辭。”陳皎寧拍%e8%83%b8脯保證之後,又說,“怪不得我在東都聽說皇後娘娘近來格外憐貧惜老,召見了許多有賢名的鄉民耆老,還聽說皇後娘娘有意在東都設慈幼堂,專門收養棄嬰。”

這個蘇皇後還真是一點就通,看來禁絕溺斃女嬰的事,她是準備管了,難得她肯舉一反三,還知道設置棄嬰收養機構。隻要她開了先例,那各地效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陸靜淑頗覺欣慰。

“皇後娘娘真是賢德,這事有娘娘牽頭來辦,自然事半功倍,比我們瞎忙好得多。”

陳皎寧笑道:“那自然是。聽說現在皇上乾綱獨斷,連兩位丞相的話都未必聽得進去,也隻有皇後娘娘能略勸上一勸,且凡事隻要皇後娘娘開口,皇上就沒有駁回的。不過貴妃娘娘不是一向不與皇後娘娘……,這事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陸靜淑回道:“我也不知,是王爺想的辦法。貴妃娘娘,是跟皇後不合麼?”她悄悄低聲問。

“似乎是這樣,我聽說,原先皇上和皇後沒去東都的時候,貴妃娘娘就從來不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除非到正旦或者皇後娘娘千秋這樣的日子,否則這兩位是基本不會碰麵的。”陳皎寧也悄聲回,“這也難怪,早先都說皇上有立貴妃娘娘為後之意,誰會想到……”

陸靜淑很好奇:“這麼說,貴妃娘娘性子很高傲?”

陳皎寧點頭:“都這樣說。那也難怪,貴妃出身高貴,入宮就是妃位,又生了皇長子,換了誰也是一樣高傲。不過可惜,自從有了皇後娘娘,就再沒人說過貴妃的好話,都說皇後性子好,不與貴妃計較。”

蘇皇後真是個宮鬥高手,陸靜淑感歎完了,又問:“你見過她們麼?”

陳皎寧搖搖頭:“不過我繼母見過,聽她說,皇後容色無雙,貴妃畢竟上了年紀,要稍遜一籌。”

“容色無雙,還會進宮五年默默無聞?”

這件事陳皎寧也很好奇:“就是啊,我也想不通,不過宮裡美人也多,興許那時候沒顯出皇後來,也興許那五年皇上根本就沒見過皇後呢!”

宮闈秘聞,說起來總是讓人興奮,兩人聊這個足足聊了一頓飯,最後分手各自回家的時候,還都有些意猶未儘,陳皎寧就說:“早說了要去你家莊子上玩,結果我一走就是幾個月,這次回來了,你可不能不請我去。”

“一定請你,等我回家跟家裡打個招呼,過幾日咱們就去。”陸靜淑跟她說好了,就登車回家,去跟方氏提這事。

方氏微微皺眉:“又去莊子上?這幾個月你一直在外麵忙活,有幾天是好好呆在家裡的?娘不是要拘著你,可你總是個未嫁的女兒家,總這樣在外麵奔波,像什麼話?”

陸靜淑解釋道:“連番開鋪子,確實是忙了一些,等過了這陣,女兒一定好好呆在家裡。”

“過了這陣你就又有彆的事了!”方氏不信她的話,乾脆直接問,“你老實跟我說,你這樣毫不忌諱的出去拋頭露麵,是不是,是不是不打算嫁人了?”

陸靜淑麵露驚訝:“娘怎麼會這樣想?女兒出去辦事,您跟爹爹都是準了的,怎麼又跟嫁人扯上乾係了?”

方氏眉頭皺的更緊:“你這樣整日在外奔波,哪個有規矩的人家願意求娶?你爹爹,你爹爹何時為你打算過?他不過是指望有人操心,不必他管著瑣事罷了!”

現在方氏真是越來越有主見了,居然就這樣當著她的麵說陸文義的不是,陸靜淑都不知是該慶幸自己□□成功,還是後悔把她帶的太有主意了。

“娘,我以為有之前薑家的事在,女兒將來的婚事,您已經不會抱太高期望了呢。”對付方氏,陸靜淑還是比較有辦法的,她乾脆直搗紅心,“就算女兒規規矩矩關在家裡,難道就會有人覺得當初是薑家眼瞎,才退了婚事麼?”

方氏語塞,憋了一會兒才說:“那你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

陸靜淑好言好語的解釋:“女兒不是自暴自棄,恰恰相反,女兒是覺著,像現在這樣出門做該做的事,反而能讓外麵的人知道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樣自然會有覺著女兒好的人來求娶。”

“不成!這事不能聽你的!那種人家,我也看不上!”方氏不知哪裡來的底氣,直接否決了陸靜淑的話,“我已經給你舅舅寫信了,他們家你二表哥還未定%e4%ba%b2,我打算給你定下這門%e4%ba%b2事,以後沒我的話,你不許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O(∩_∩)O哈哈~方氏急了,再包子也是要咬人的!

話說,我又想改名了,因為後邊木有宅鬥了,你萌有啥建議沒?

☆、第94章 虛驚一場

陸靜淑看方氏動了真章,也不跟她硬碰硬,當下就什麼都沒說,告退回去了。等第二天才在見陸文義的時候,問他:“父%e4%ba%b2,近來家裡往舅舅那裡寄信了麼?”

陸文義問:“怎麼?你母%e4%ba%b2有信要寄?”

陸靜淑就知道方氏昨日隻是虛張聲勢,於是笑著把方氏的話跟陸文義說了,“……女兒本來是想著早說要請陳姑娘去莊子上玩,一直沒有機會,這次難得她回來,就想請她去小住幾天,誰知母%e4%ba%b2發了火,還拿這事嚇唬女兒。”

“你也確實須得有人嚇唬嚇唬了。”陸文義瞥了端坐著的陸靜淑一眼,“我和你娘雖不想約束你,你自己也該知道分寸,鋪子要開起來,自有管事們去做事,你總自己跑過去像什麼樣子?”

陸靜淑解釋道:“本來是不用去的,隻是陳姑娘沒去過,我才陪她去了一次。”

陸文義哼了一聲:“陳姑娘回來之前,你去的還少麼?市井之地多是非,你以後少去。就是朋友們要說話、玩耍,咱家也有莊子。”

“多謝父%e4%ba%b2成全。”陸靜淑一聽他的意思,就知道他是同意自己跟陳皎寧去莊子上了。

陸文義又告誡了她幾句,才自己去找方氏談。

“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以為你幾句話就能嚇住她?她今年才十三歲,婚事不急,等薑家的事淡了,再提也不遲。”

方氏不悅:“怎麼不急?談婚論嫁總要個一兩年,定下來備嫁妝也要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她不就及笄了?我也不是嚇唬她,我是真有此意!”

陸文義眉頭皺了起來:“你問過舅兄的意思麼?這是婚姻大事,怎能憑你一廂情願?再說舅兄一家在江西任上,你舍得把女兒嫁的那麼遠?”

“隻要我提,哥哥必定答應!再說嫁到江西去,雖是隔著我遠了,離父%e4%ba%b2母%e4%ba%b2卻近,哥哥自然也不會虧待淑姐兒。”方氏堅定的說道。

陸文義嗤笑一聲:“那你嫂子呢?還有,對嶽父嶽母來說,是孫子%e4%ba%b2啊,還是外孫女%e4%ba%b2啊?”

方氏張了張嘴,還沒等辯駁,陸文義又毫不留情的說了一句:“依嶽父的性子,當初都不肯為你與我分說,難道現在會為了淑姐兒去教訓你嫂子?”

他自己還真有臉提!方氏這一口氣憋在%e8%83%b8口,上不來下不去,臉色都變了。

“我也不是與你置氣,隻想告訴你這個道理,淑姐兒是我們的女兒,再沒人能比我們對她更儘心,旁人是根本指望不上的。你把她一人嫁到江西去,若有個什麼事,鞭長莫及,將來豈不追悔一生?”陸文義緩和了語氣,仔細跟方氏分析,“不若我們在京裡好好訪察,尋一個規矩厚道的人家,將淑姐兒嫁在眼前,那才能安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方氏賭氣道:“薑家才退%e4%ba%b2不到一年,你去哪裡尋一個那麼合適的人家?”

陸文義微笑回道:“所以我叫你彆急。你放心,孩子的婚事,我是時刻想著的。也彆光想著把她關在家裡,她這個年紀,出去結交些朋友,不比關在家裡萬事不知好得多?不說彆人,曹國公府的陳姑娘,能跟淑姐兒投契是多好的事,你做什麼還要攔著不叫她們往來?”

“我哪是不讓她們往來,我是不想叫淑姐兒出去到處走,那些市井之地流言最多,怕好好的孩子給帶壞了!”方氏辯解道。

陸文義安撫道:“你放心,這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不過咱們淑姐兒是個心裡有定數的孩子,你也不要太操心了。”他說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其實淑姐兒的婚事,你也實在是舍近求遠,我聽說淑姐兒忙著開鋪子這段時日,柳家二公子時常陪著她……”

方氏一驚:“有這回事?”

陸文義點頭,低聲跟她說了幾句。夫妻兩人關起門來商議了好半天,還叫了常跟陸靜淑出門的李媽媽來問話,到中午陸靜淑來陪方氏吃飯的時候,方氏就當著她的麵打發人去莊子上準備,然後讓她下帖子請陳皎寧去住。

對於陸文義順利搞定方氏,陸靜淑是不吃驚的,但方氏會這麼積極主動而且似乎興高采烈就讓她有些意外了。她不好多問,隻能把疑問放在心裡,回去寫帖子約陳皎寧明日去莊子上。

第二日陸靜淑從家裡出發,先到曹國公府接了陳皎寧,然後才一起出城。路上陸靜淑說起險些來不了,又把方氏嚇唬她的話說了,把陳皎寧笑得不行。

“難得方姨母這樣溫柔的人也會發火,可見你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野!”

陸靜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急起來了,你還比我大一歲呢,也沒定%e4%ba%b2呀,不知道她急什麼!”

陳皎寧伸手擰了陸靜淑臉頰一把:“做什麼扯上我?你有表哥可嫁,我可沒有!”

“你不是有盧公子麼?”陸靜淑也笑話她,“說起來也是天作之合,他救了你哥哥,你以身相許報恩……哎,哎,我不說了不說了,快住手……”

陳皎寧才不理會她的求饒,直接把她按倒開始胳肢她。

兩人笑鬨了一路才到了莊子,陸靜淑先帶著她參觀了一圈,又問她想住哪,陳皎寧答:“當然是住你屋子了!”說完就叫她家的丫鬟把她東西拿去了陸靜淑屋子裡。

“對了,早說要教你騎射,一直沒工夫,現在終於得著機會了。”陳皎寧叫住丫鬟,要來一個長匣子遞給陸靜淑,“特意給你準備的。”

陸靜淑打開一看,是一張小弓,看起來很像兒童的玩具,不免有點囧,“這能射箭?”

陳皎寧笑道:“當然能,走,咱們找個地方樹靶子,我教你去!”

兩人跑到花園裡,樹起箭靶,然後陳皎寧就開始教陸靜淑怎麼擺姿勢,怎麼使勁拉弓。陸靜淑自己拉了兩下,感覺這弓還挺緊,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