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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又逗我,我臉哪裡腫了?”郝羅博捂著臉回來質問。

柳歆誠湊上去看,被他推開,就笑道:“我看著就是腫啊!”

陸靜淑也說:“我看著也是!”

郝羅博不再理他們倆,說道:“我要出城一趟,陸姑娘有沒有什麼話捎給殿下?”

“……”陸靜淑頂著郝羅博殷切的目光和柳歆誠審視的眼神,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沒有!”

郝羅博略有失落的走了,柳歆誠則再次盯著陸靜淑看。

“看什麼?”陸靜淑翻白眼。

柳歆誠沒繃住,又笑了:“你不用做這怪模樣,我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表哥的言外之意。”

陸靜淑悻悻的扭頭往外走:“聽出來什麼了?”

柳歆誠跟上去,笑道:“你沒聽出來就算了。不過,”說到這裡他斟酌了一下言辭,“趙王畢竟尚未娶妃,你又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該避嫌的時候……”

“你跟我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你怎麼不跟我避嫌?”陸靜淑站住腳反問道。

柳歆誠跟著站住,被她這樣一問,答不出話來,臉慢慢的就漲紅了。

陸靜淑看他臉紅起來,忍不住笑出聲:“你臉紅什麼?彆怕,我不會賴上你。”說完就扭頭走了。

……誰怕你賴上我了!柳歆誠心裡默默反駁,又使勁揉了揉發熱的臉,才跟了上去。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問你,”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後,陸靜淑忽然想起一事,“盧公子定%e4%ba%b2了麼?”

柳歆誠一愣:“還沒有,你問這個乾嘛?”

陸靜淑回道:“隨便問問。”

“……”你隨便問問的事真多。

陳皎寧近來寫的信裡,除了開鋪子的事,就是盧笙盧笙,那滿滿的少女心意幾乎躍然紙上,陸靜淑自然就想跟盧笙的好友柳歆誠打聽一下了。

她琢磨了一會兒,又問:“以你的了解,盧家一般會和什麼樣的人家結%e4%ba%b2?”

“……這也是隨便問問?”

陸靜淑點頭:“是啊。”

柳歆誠黑了臉:“哪有人這麼隨便問的!盧家已經搬到東都,我怎麼會知道?”

“你們以前就沒談起過這個?就沒提過彼此想娶個什麼樣的妻子?”

柳歆誠被陸靜淑這大膽的言行完全驚呆了,連腳步都慢了下來,隻詫異的盯著陸靜淑看:“你,莫非你……”

一看他就誤會了,陸靜淑也跟著慢下腳步,解釋道:“不是我!我才見了盧公子幾次啊。”

不是她,那是誰?“你替誰問的?算了,你也彆告訴我。不管替誰問的,以後這種事都不要應承,婚姻大事自該父母做主,怎能私相授受?”

忘了這是個一本正經的古代少年了,陸靜淑隻得說:“沒人要我問,我隻是……,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知道。”

柳歆誠張了張嘴,最後又把話憋了回去,直到跟她一起走到她打算和陳皎寧開的南貨鋪子那邊,終於福至心靈,叫住陸靜淑問道:“你說的不會是陳姑娘吧?”

“我可什麼都沒說。”

柳歆誠:“……”

陸靜淑果斷的轉身進去鋪子裡查看,見各處都準備的差不多,又告訴管事的說,第一批貨物大概三五天後就到,讓他們做好準備,然後就叫著柳歆誠去對麵茶樓喝茶去了。

“你為什麼猜陳姑娘?是不是盧公子跟你提起了什麼?”喝了一盞茶後,陸靜淑問道。

柳歆誠搖頭,又問:“真是她?”

陸靜淑也不正麵回答:“我都說了沒人。”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柳歆誠才道:“如果是陳姑娘那樣的,我是說,那種出身高貴,脾氣又……有點驕氣,恐怕不是盧家想要的媳婦。”

“你怎麼知道?”陸靜淑問。

儘管屋子裡沒彆人,柳歆誠還是壓低了聲音:“盧笙還有個同胞妹妹,生下來就……,”他想了一會兒,才道,“有些癡,一應生活瑣事,都不能獨力做,須得有人時時刻刻守著照看著。盧笙將來的妻子,必得選一個最溫柔仔細的,盧家人才能放心。”

陸靜淑非常驚訝:“有這回事?”怎麼都沒聽說啊?

柳歆誠點頭:“盧家不願外麵的人知道此事,隻有極%e4%ba%b2近的人,才知道他們家還有一個女兒。盧太太輕易不出門,也是為了留在家照看女兒。”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歆誠歎息一聲:“有一次我去盧家做客,在盧兄的房裡,碰見了他妹妹。”當時他立刻起身想回避,誰知道盧姑娘跟沒見著他似的,徑自進來拿了一支筆,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出去了。盧笙這才不得不跟他解釋清楚了緣由。

“這話我也隻說給你聽,我信得過你,知道你必不會再說給旁人聽。”柳歆誠最後說道。

陸靜淑聽了也不由得歎息,誰能想到盧家還有這麼一樁事,如此一來,恐怕就要可惜了陳皎寧的一片癡心了。可是她要怎麼勸呢?或者乾脆裝不知道?想來想去,她還沒拿定主意,陳皎寧已到了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訂閱一再縮水,到了慘不忍睹的程度

但作者表示:情緒很穩定,隻要還有人看,她就會happy的寫下去

也歡迎大家繼續開腦洞,看誰開得大開得好~\(≧▽≦)/~

☆、第93章 兔子急了

一彆幾個月,再次相見,兩人都很高興,不過讓陸靜淑意外的是,還沒等她開口問陳皎寧和盧笙的事,她倒先來問趙王了。

“聽說這幾個月王爺對你多有照顧,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滿臉曖昧的笑,還衝著陸靜淑擠眉弄眼。

陸靜淑向上翻白眼:“聽說?聽你表姐夫說的吧?他就是胡說!你彆理他。”這混蛋有沒有數了,到處跟人說,她非得找他算賬去!

陳皎寧不信:“真是胡說?那王爺為何肯把鋪子白給你用?”

“隻是暫免三年租金,過後要分他紅利的!”陸靜淑無奈解釋。

陳皎寧立刻抓住了點:“他?”她拉長聲調,“他是誰哦?”

……他不就是個第三人稱代詞,能有什麼彆的含義?!陸靜淑快抓狂了:“你表姐夫就是沒事閒的瞎琢磨,根本沒那回事,你彆信!”

“唔,那你說說,王爺這麼不愛管閒事的人,為什麼還肯%e4%ba%b2自去跟楊大夫說,讓他認你那個叢姑娘做義女?”陳皎寧拄著下巴,笑眯眯的繼續追問。

陸靜淑仿佛都看見她背後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覺著以正常手段,恐怕已經無法滅火,乾脆以毒攻毒:“對了,我還有事想問你呢,你有沒有數過,你這些日子寫給我的信裡,提了多少次盧公子?”

陳皎寧一愣,繼而臉上一紅,眼睛一亮,指著陸靜淑的鼻子說:“你還說沒事?那你乾嘛拿盧公子來比?”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她居然就這麼承認了!誰說古代姑娘含蓄害羞的?!陸靜淑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皎寧,“你,你真的……”

陳皎寧終於想起來害羞,收回手側過身坐著不答話。

她這麼一副情狀,那還有什麼不確定的?陸靜淑心下歎息,忍不住問她:“那,盧公子的意思呢?”要是兩情相悅,總還有可爭取的餘地。

“他什麼意思,我怎知道?”陳皎寧嘟著嘴回道,“走之前我去找他,說我爹有意為我定%e4%ba%b2,他一句話都沒說。”

陸靜淑:……那盧公子一看就是個含蓄內斂的人,就算是對你有情意,你也不能指望他說出什麼來呀!

“我知道他多半瞧不上我,他們書香門第,也沒娶過我這樣出身的媳婦,但總是不甘心,想問問他的意思。可他偏不肯說,那也罷了,我隻當沒起過這個心思,就此丟開算了。”

她話雖說的豁達,眼圈兒卻漸漸紅了,嘴%e5%94%87也撅著,顯然帶有賭氣的成分。陸靜淑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勸道:“你能想得開是最好。本來我們的婚姻大事就不由自己,這事兒,不是我多嘴,你也彆不高興,這事兒本就是極難成的。”

陳皎寧沒有抬頭,依舊看著自己的衣角,低低回了一句:“我知道。”說完就將頭側向了一邊。

陸靜淑眼尖的看到一滴淚水掉落在陳皎寧袖子上,她隻裝作沒看見,轉而說起她們兩人的鋪子。

陳皎寧也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順著陸靜淑的話問起鋪子,還當場就要拉著她去看。

“呀,你長高了。”攜手出門的時候,陳皎寧比了比陸靜淑和自己的肩膀。

陸靜淑站直了跟她比了比,笑道:“還差著你一截呢。”

陳皎寧道:“我本來就比你大呀,慢慢長,不急。”

“……”好像你大了多少似的!

兩人去看了一回鋪子,陳皎寧很滿意:“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做什麼都做得這樣好?難怪連王爺都對你加以青眼了。”

陸靜淑:“……”又來?!

陳皎寧看她一臉鬱鬱,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看看你那惠民堂去!”

這事有什麼好玩的,幼稚!陸靜淑腹誹,領著陳皎寧去了惠民堂,介紹她跟叢蓮如認識。

“叢姐姐好厲害,居然連醫術都懂!”陳皎寧一臉的崇拜,“可以教我麼?”

叢蓮如對這樣熱情的大小姐還有些不適應,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剛入門學醫……”

陸靜淑解圍:“好了,你就彆難為叢姐姐了,他們還忙呢,咱們先走吧。”

陳皎寧也就沒堅持,順勢拉著陸靜淑的手跟叢蓮如告辭:“好,叢姐姐忙去吧,我們先走了。”

兩人從惠民堂出來,看著時間還早,就去了八仙樓吃飯,路上陸靜淑把叢蓮如的身世詳細跟陳皎寧說了,陳皎寧之前也聽說過一些,但沒這麼詳細,這次一聽說,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父%e4%ba%b2!簡直禽獸不如。”

“是啊,我就是因為看到這些,又聽說在窮鄉僻壤,多有生下女孩兒來就溺死的,才去求了王爺,請他幫忙,把惠民堂開起來,想儘一點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彆人。你看見惠民堂裡給叢姐姐幫忙的那個小媳婦了麼?她叫李眉兒,就是我們家買的那個莊子原先主人的女兒。”陸靜淑又把李眉兒的故事講了一遍。

陳皎寧至此方明白陸靜淑的一片苦心,忙跟她道歉:“是我不好,不該胡亂開你玩笑,原來你想做的竟是這樣難得的好事,怎不早跟我說,也好叫我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