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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裡了,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孝義好心提醒:“可是你現在知道了。”

陸靜淑怒:“誰叫你不早提醒我!趙王要殺我滅口,我就找你算賬!”

“……他今天都沒說要殺你,你怕什麼?”

陸靜淑更怒了:“他傻啊,要殺我還會嚷嚷著,選他自己的地盤!”

孝義慫了,趕忙哄道:“你放心,你是主角,死不了的。”

陸靜淑這才覺得好一點,她又來回溜了幾圈,心情慢慢平複,說了一句:“他殺了我也好,省的我費勁做這些事。”

孝義:“……”這姑娘怎麼動不動就撂挑子……。

“照你的資料,陸靜淑當時販賣南貨賺了私房錢,然後趁機囤了一些長安城郊的地,今年往後有三年豐收,她又分彆在兩京開了胭脂水粉的鋪子,到出嫁的時候不但她嫁妝豐厚,還讓陸文義有錢打點,升調到了洛陽……”陸靜淑一邊嘮叨一邊算賬,“看來夠支持我開藥鋪義診的費用了,要乾的好,沒準還能開個育嬰堂。”

孝義等她算完,小心翼翼的問:“你接下來就打算做這些?”

陸靜淑反問:“不然呢?你有什麼建議?”

“你不覺得你做這些治標不治本麼?”孝義說這些的時候,其實很有些心虛,他怕陸靜淑發飆,所以說的特彆小心,“收容無家可歸的婦女和兒童,倒不如從根本上去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陸靜淑冷哼一聲:“你那是廢話,用趙王的話說:這天下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人家世代做皇帝的,都控製不了流民的產生,我能有啥辦法?現在就這麼個生產力水平,你讓我去實現人人溫飽,也把我看的太神了吧?我現在隻能選擇我能做的,做不了的那些,也隻能看天意。”

孝義點頭:“是這個道理,但是你過年的時候還有想當皇帝的雄心壯誌,怎麼這麼快就……”

“你少忽悠我,你又不給我足夠大的金手指,我傻透了才會想當皇帝!彆以為我不知道在封建王朝想造反篡位有多難,除非你現在讓我穿到那個皇帝身上,否則還是彆提這茬。對啊,你當初為啥不讓我穿到皇帝身上?”

孝義汗:“那還得辛苦你寵幸嬪妃,多耽誤事兒啊。”

呸!這個家夥就是個沒一句實話的死騙子!陸靜淑不理會他,拂袖要走。

孝義忙道:“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其實這事兒也沒那麼難,你可以先從意識形態入手啊。現在的時勢是,內有各地災情,地方官不知道撫恤百姓,還一味貪腐,民變時有發生;在外呢,邊境的異族人蠢蠢欲動,偶有劫掠。坐在龍椅上那位卻還自滿於他登基後的成就,勞民傷財遷都,隻當天下是個盛世,朝中兩個宰相隻知爭權奪利,無人勸誡皇帝。”

“那又怎麼樣?”陸靜淑問道,“你讓我去組個白蓮教做聖女?然後愚弄百姓造反?”

孝義鼓掌:“好主意!”

“呸!等你能撒豆成兵的時候,再來忽悠我這事吧!”

孝義隻得說道:“其實趙王是個好選擇。我看他還挺聽你的話,你把時勢跟他說說,我不信他沒一點想法。有些事做起來並沒那麼難,就像你提的孝子傳就是個很好的主意,正麵引導,複周禮,慢慢改變社會風氣,從道德上多去要求官員們,然後再從律法上嚴懲……”

“要不你現在進了皇帝的夢裡,把他乾掉吧,趁著還沒封太子,趙王還有機會。”陸靜淑插嘴道。

孝義:“……我隻是想提醒你,時間有限,我們已經改變了原著的劇情,如果你不能儘快改變這個世界,我怕……”

陸靜淑瞪大了眼:“你什麼意思?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還有時間限製?還有,改變原著劇情,還會對我有害?你這個混蛋,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先彆緊張!”孝義繞著桌子跑,一邊躲陸靜淑一邊道,“我隻是擔心,我現在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還是儘快嘛,隻有把世界改造的不是原著的世界了,那原著的設定才不會傷害你。”

陸靜淑才不信他:“你從頭到尾就沒一句實話,我再信你才有鬼!”她追不上孝義,乾脆站住不追了,“我改造個%e5%b1%81,我什麼也不管了,有一天逍遙日子過一天!”說完再不理孝義,出門一躍,醒了過來。

此後陸靜淑就一直呆在莊子裡沒出門,也沒見任何人。她困在屋子裡琢磨了幾天,怎麼想都覺得孝義這貨太坑爹,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可是他說的話又有些道理,她現在想做的一切,確實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治本,那她就隻有往高處走,走到一個無人能及的高處,才有可能實現目標(也隻是有可能)。

可是首先,不是她妄自菲薄,要她去做一個女皇帝,這目標太難,如果她現在是蘇皇後,那還可以想辦法一搏,可是她不是;其次,抱趙王的大%e8%85%bf,推他出去,也可以間接實現目標,但是趙王早已經跟她說了,他對皇位沒興趣,田惟彰也沒有要這個兒子接位的意思,這條路並不比前路好走。

當然她也可以換個攻略目標,去找蘇皇後和她的兒子,但是一時半會,陸靜淑根本沒有這個條件,她連個去東都的理由都沒有!更彆提見到皇後和四皇子,取得他們的信任了。

所以想來想去,她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治標的事。陸靜淑很抑鬱。

幸好這個時候陳皎寧來了一封信,說陳希炳同意給她本錢,讓她自己經營鋪子了,且她已經派人南下采買,讓陸靜淑現在就準備鋪麵,第一批貨大概在七八月間就能到長安。陸靜淑想到能賺很多小錢錢,精神也好了起來,決定想不通、做不到的事就暫時拋在一邊,先做能做的。

之後她一邊叫人通知鋪子現在的租戶,租約六月份到期後,就不再出租,一邊找了叢蓮如,讓她拜了趙王府良醫正楊廣越為義父,跟著楊家的人學習醫術。

在此期間,她也選定了藥鋪的鋪麵,跟郝羅博談好了貨源,無視了他總說“殿下真是難得肯這樣儘心幫人”之類曖昧不明的話,然後在七月初,總算是把藥鋪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有幾天沒放柳少年出來晃悠啦,下章放美少年~

☆、第92章 可憐癡心

陸靜淑給藥鋪取名惠民堂,位置就在西市頭上。惠民堂開張前三天免費義診,楊廣越為了表示支持,第一天還帶著長子%e4%ba%b2自來坐鎮,幫叢蓮如壓住了場麵。

因有楊氏父子在,第一天進來求診的人不少,不過都是衝著楊氏父子來的,自然沒人要叢蓮如給看病。第二天楊氏父子不來了,來看病的人也少了許多,隻有些聞訊而來的窮苦之人,讓叢蓮如給看了。

“她一個年輕女子,才入門學醫的,你還真敢讓她給人看病。”柳歆誠背著手站在街對麵看惠民堂人來人往,跟陸靜淑說話。

陸靜淑道:“怕什麼,她是個心裡有數的,絕不會不懂裝懂,若真是不會看的病症,自然就進去問人了。”她可沒讓叢蓮如孤軍奮戰,楊廣越也不放心,特意讓他長子在後堂坐鎮,預備著有叢蓮如看不了的病,好進去問他。

柳歆誠搖頭:“這多麻煩啊,還不讓楊大夫直接給病人看呢。”

“這看病其實就跟學武一樣,關起門來自己學,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隻有打開門,見著真章了,才能知道差距在哪裡。多看病人,多積累經驗,以後才能成神醫。”

郝羅博在旁接道:“正是這個道理!誠哥兒還小,不知道這人啊,都得曆練,就像我們殿下,也不是讀書第一天就能得大儒讚譽的。”

陸靜淑:……這家夥又來了!

柳歆誠轉頭看了左邊的郝羅博一眼,又看了看右邊的陸靜淑,笑道:“還是表哥見多識廣,不過我瞧著你最近這半邊臉有點腫,你要不要去找叢大夫給看看?”

“噗嗤。”陸靜淑沒忍住,笑了出來。←思←兔←網←

柳歆誠立刻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認真的跟郝羅博說:“真的,表哥,你這幾天照鏡子了麼?就是左邊,比右邊腫。”

陸靜淑繃住臉,也讚同道:“確實!郝公子,你這是上火了麼?”

郝羅博摸摸左臉又摸摸右臉,道:“真的假的?我去照一下。唉,也沒準,這些日子光忙活你這惠民堂的事了,就沒見殿下這麼上心過!”

陸靜淑:……泥垢了!

“他怎麼回事?”等郝羅博回頭找地方照臉去了,柳歆誠問陸靜淑,“怎麼三句話不離趙王?”

陸靜淑道:“他不一直這樣麼?”

柳歆誠搖頭:“他從前雖然也常提起趙王,但也不像今天似的,說句話都得誇誇趙王啊!”實在是奇怪。

陸靜淑做不解狀:“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柳歆誠盯著她看了兩眼,怎麼看都覺得她不像不知道的模樣,但是她跟他裝不知道,他也不能說什麼,就另起了話題:“聽表哥說,這鋪子是趙王府的?還不收你租金。”

“呃,是暫不收而已,等盈利了要分趙王紅利的。”郝羅博這個大嘴巴!

柳歆誠覺得奇怪:“趙王怎麼這麼慷慨?”

陸靜淑隻能從頭解釋:“為了叢姐姐學醫的事,我曾經去求過趙王,他聽說我有開藥鋪義診的打算,就說他有幾個鋪子,可以暫免租金給我用,確實是一片慷慨好意。”

“原來如此。”柳歆誠心裡有點怪怪的,忍不住說,“趙王這些日子變了好多。”

陸靜淑很好奇:“是麼?他以前不這樣?”

柳歆誠又看了陸靜淑一眼,道:“他以前不愛理人,也不愛說話,隻悶坐喝酒,似乎有無窮心事。但從年前開始,他顯然變了很多。”

陸靜淑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見到趙王的場景,再對比一下他現在的模樣,果然是變了好多。她八卦之心上來,低聲問柳歆誠:“聽說趙王是為了未婚妻早死傷心,當真麼?”

柳歆誠乾脆的轉過頭來,盯著陸靜淑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提起來的好麼?勾起了人的好奇心,又嫌我問!”陸靜淑瞪著眼睛跟他對峙。

柳歆誠看她樣子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不是嫌你,不過這件事我也不知,看表哥的樣子,似乎也沒那麼簡單。不過他的這些私密事,我們不知道才是好的。”

兄弟,你這話說晚了啊!你那個不靠譜表哥,早就說漏了嘴,害我不知不覺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卻又知道的不全,整天心裡癢癢的難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