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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與子歸 卿妃 4482 字 2個月前

薄%e5%94%87微揚,上官意心情頗好地站在門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鑽進耳道,聽得他心猿意馬起來。隻可惜有人不解風情,開門之快有些掃興。

浴後的紅暈為她平添幾分豔色,連帶著那雙月眸,怎麼藏都難掩媚眼如絲。憑誰看見她這番美色,都不會錯認餘氏女了。

不行,誰也不行。

他又惱又恨,不待她開口便走進屋內,將門掩上。

“子愚?”

“以後不準這般見其他人。”

他語調有些狠,聽得她有些莫名。

“這般?”她不解地看了看自己。

“沐浴後。”他神色有些奇怪,像在壓抑著什麼。

“為什麼?”

她衣衫整齊,並無不妥啊。

“因為。”上官意低啞著,如蛇一般竄至身前,雙目貫注盯著她紅潤的雙?%e5%94%87,“因為讓人很想吃掉。”

捂住嘴,她瞪大雙眸。

俊眸緩緩上移,他眼波不明地看向她。“所以不要這樣見其他人。”

竟然嚇她!但她氣呼呼地向後撤步。“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一掌劈過去了。”

“哦?”上官意麵露喜色,“那為何不劈我呢。”

他趁機握住她的小手,然後貼上自己的%e8%83%b8膛。“為何?”

見她愣怔不答,他又誘聲道:“隻要加三分力,往這輕輕一拍,我就不能輕薄了你了。秭歸,你要試麼?”他慢慢俯下`身,一點一點接近那兩瓣紅%e5%94%87,“還是說你忍不下心,舍不得看我吐血的樣子呢,嗯?”

輕輕地貼上溫軟的%e5%94%87瓣,他不由發出輕歎。“傻丫頭,其實你已經愛上我了,隻是沒有察覺罷了。”

%e5%94%87上的囈語,朦朧而煽情,他剛要更進一步,卻真的被人一掌劈開。

這力道掌握得極好,他%e8%83%b8口發麻卻沒有痛感。

“明明說好了不左右我的心思,你還來。”

月眸灼灼,滿是怒氣,這耀如春華的模樣真是讓他好心動,心動到幾乎難以抑製。

“子愚,我對你是有些好感,可沒到你說的那般地步。”

“哪般?”

她漲紅了臉,狠狠瞪他。

他有意逗她,全因愛極了這副俏模樣。

這姑娘事事精明,隱忍的功夫更是一等一,偏就在男女之事上純如白紙,讓他忍不住想要描畫。

兩年前她要求公平,好,他給;她步調慢,沒關係,他等;她不會談情,正中下懷,他教。他什麼都可以隨她,卻唯獨不能讓她忘了自己。

每月一封信,他要的不多,比起他想得到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秭歸,你的性子真慢。”黑瞳帶怨,他不禁道。

她先是不解,半晌恍然。“我六師兄也說過這樣的話。”

“六師兄?”

沒注意到他眼中不悅,她繼續回憶。“嗯,六師兄說我學什麼東西都快,但隻要有關自己,就會變得慢悠悠,比蝸牛還要急人。我八歲入師門,子愚你猜,我幾歲被識破女兒身?”

攏了攏長發,她鬆鬆挽了個髻,舉手投足難掩風情。

若是他,第一眼就能看破她的身份,而後養在身邊,叫她滿心滿眼全是自己。可偏偏不是他,想到這他心中惱得很,不由帶了點怨氣。

“定然不超過兩個月。”他道。

誰知她眼波流盼,很是得意。“十四。”

他難得驚訝。

“我十四歲那年,師門才得知我是女孩,你一定想問為何,其實我也想知道。”她亦是困惑,而後笑道,“直到離家前,我十師兄說一直以來不是他們沒有發現,而是我自己沒有發現。其實他們比我認清的還早不是麼,至少我十四歲那年他們就知道了,而我直到兩年前才開始明白。”

“子愚你瞧,我就是這麼慢的人啊。”她看向他,眼中帶抹俏皮,“你若性子急,大可以扔下我獨自前行。”

扔,怎麼扔。

他恨恨看她,看得她有點內疚,方才執起他的手來。“若子愚不忍心,那便有勞你再等些時候了。”

她的瞳眸本來就極有魅力,微微用心更是勾人。看得他不由心跳,又不由氣惱。

“你不是講究公平麼,怎麼也開始左右我的心思了。”

“哪有?”她裝傻。

“難得你對我耍心機,秭歸你這樣我可是愛得緊呢。”他說得露骨,她聽得臉紅, “要耍心機就儘管來,你知道我最怕悶的。”反扣住她的手,硬是逼她與自己十指相扣。

“這條路上是你被我推著走,還是我被你拉下去,這有什麼重要呢。”

之子於歸的,隻能是他上官意,這才是最重要的。

秭歸啊秭歸,你可明白了。

江風愈發狷狂,空氣中隱隱透著泥土的腥氣,這是大雨的征兆。在欲雨的夜裡,兩抹身影一前一後,不知是誰牽著誰,抑或是誰拉著誰。看起來有些較勁,偏又很是%e4%ba%b2密,就這樣慢慢地走上大堤。

纖細的那抹打開懷中的酒壇。

“爹,娘,這桂花釀的壇子聞著還好麼,女兒可是特地從蜀中找來的醇酒呢。”

伸出手,她捧起一撥黃土,細細的塵埃順著風,一路往西,往西,含著淚,伴著嚶嚶的哭泣。

擋在風口的男子接過那個略顯沉重的酒壇。

“安息吧。”

他一傾手,將壇中土徑直倒入江中。

“你!”女子想要搶過那個空壇,卻被他揚手拋進浪裡。

“上官意!”

他緊緊抱住那顫唞得難以站立的嬌軀。

“哭吧,秭歸,現在就隻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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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紫電劃破長空,仿佛是被“拋棄”的雙%e4%ba%b2在猙獰大吼。

死小子,敢踹長輩下水!

黑暗中,上官意%e5%94%87畔隱笑。

嶽父,嶽母,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黑雲滾了又滾,終於化為響雷陣陣。

阿歸(阿牛),給老娘(爹)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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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壇土其實是秭歸的過去,上官意那麼乾脆地倒掉,其實是有深意滴。

第四章 公子你笑早了

當平縣再次成為水淹澤國之時,兩人正要進入直隸。

是時,天色已晚,沒趕上暮鼓的人們隻好在城外的乾地上生起野火,三五成群地圍坐著。

察覺到自己正在被注視,上官意抬起頭,對上那雙浸染火光的月眸。

“怎麼,瞧出味來了?”他滿心歡喜地移近,%e4%ba%b2熱地握住她的小手,“秭歸,你若想更進一步,我也不是不可以奉陪啊。”

俏臉驀地一紅。“你又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餘秭歸不滿瞪眸,看得他暢快大笑,張揚的笑聲彌漫在夜色裡,連黑雲都淡了幾分。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舍棄馬車與我同行。”看著頭戴綸巾一身藍布長衫的上官意,餘秭歸輕道。

“車馬算什麼,你能走的我便也能走。”他俯身靠近,眸中滿是期待,“這一路上隻有你我二人,你看的隻有我,日子久了還怕你不動情麼。”

知他自大,餘秭歸也不惱,反而坦然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

“哦?”雖隻是一點點,他也驚喜了。

“現在被你牽著,也不會想起師兄們了呢。”見他麵色泛青,她解釋道,“年幼時,每逢海神娘娘的祭典,師兄們怕我和十一被人群衝散,總是牽著我們。”

“怎麼牽,這樣。”他張開五指,霸道地將她的手緊緊包裹,而後輕輕拉近,“還是這樣。”

氣息噴薄在臉上,她不自在地欲拉開距離,可這一次不論如何用勁,就是推不開他。

“你隻要拍一掌,我就飛出去了。”

他雖這樣暗示著,可她知道若真這麼做了,結果一定不妙。於是即便距離近得她頭皮發麻,餘秭歸也沒再動作。

不幸的是,某人並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牽到多大啊。”他問得漫不經心,指尖沿著她的掌紋一路描摹,來回輕撫著她長年握劍的痕跡。

她一愣,像是認真在想。

十歲還是十四歲,數得那麼仔細做什麼。他心一惱,狠狠扣住她的細腕。

“子愚?”不懂他的喜怒無常,她微皺眉。

“明日進了城,我們就沿運河下江都,直到金陵。”

等到了金陵,管她有幾個師兄,她能牽的就隻有他,就隻有他。想他上官意自負二十餘載,也有患得患失的一天。

想到這他不由輕笑,緊握的五指稍稍放鬆了些。

“災民不準進城啊。”身側不遠,有人喁喁低語。

“今年兩河同澇,聽說京西、河北、陝西、淮南四路全被淹了。”

“怪不得這些人會逃到這裡來。”視線瞟向城下的另一處野火,滿麵塵垢的男女老幼相依相伴著,時不時發出嬰兒的低嚎。

“可逃到這兒也沒用啊,官府是不準災民進直隸的,萬一有疫情傳到了皇都怎麼辦。”

“也是。”

“做什麼你。”拉住欲起身的她,上官意低道。

餘秭歸攥緊了饅頭,看向野火那頭一個哭鬨乞食的小娃娃。

“你信不信,隻要你走過去,那些人就會變成惡狼,連那個看似不行的小丫頭也能長出爪來,搶得你一文不剩。”

上官意低聲厲道,見她重新坐下,這才鬆了口氣。

“子愚,我信。”過了好半天,她幽幽開口,“人餓的時候隻有獸性,這點我再清楚不過。”月眸緩緩上移,對上他的雙眼,“我曾流浪了一年,搶人和被搶都經曆過,隻是這種滋味不太好受,尤其當你變成人以後。”

他微微一笑,側身擋住她難以抑製的望遠視線,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柔。“要看就看我好了。”

她果然撤了視線,隻聚精會神地凝著他。

今夜無月,月光卻映在她的眼裡,清澈而瀲灩,未染男女之情。看得他心尖發軟,連帶著目光也溫軟起來。

“秭歸,我年幼時也有這麼一兩件不順的事。”

這一語果然轉移了她的心思,見她提了興趣,他又道。

“你信中曾說蜀中大戶遭竊,官府不抓盜賊,反而把大戶圍住,認定他家是窩贓戶,可是?”

“嗯,開始時我也奇怪,後來我夜探府衙,這才發現官府和江湖中人勾結。江湖人盜寶,官府訛錢,一根蠟燭兩頭燒。”她輕道。

“這叫‘賊開花’,是官府敲詐富戶常用的把戲,上官府也不例外。”見她鎖眉,他心頭一跳,“不是我,是我爹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