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負值了。回想起年年發生的燭墓山火,真不濟。
她的視線轉向花瓶,水還是有用途的,一絲不苟地給花瓶換了水和新花,該不該讓零自己安靜一下呢?
他入了神般盯住墓碑。月看了墓碑上的字,心中隱隱作痛,要是祈有什麽事,她也不會好過。那天,零一定很痛苦。
她靜靜退到後麵等著。
一年前的他,為了壹縷的離去而痛苦不已,回目現在,終於明白了當時他的想法;當遇到可以讓自己不顧一切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麽,即使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純血,也總算不再抗拒優姬,至少是做到了,跟過去一樣平和地對話。
過於複雜的情感充滿了矛盾,執著過去是將未來埋沒在痛苦的行為,就算那個人依然是優姬,卻有些事實是無法改變的,然而月雅就在身邊。
「...忽然盯著我做什麽?」
「沒什麽,回去吧。」
「誒?這麽快?」
「難道你想在這裡過夜?」
「我才不要,夜晚的時候會很害怕的。」
「膽小鬼。」
「回去啦、回去!」
耳朵尾巴的事,已經沒人想再去理會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想那麽多,隻會破壞感情。
在那之後,每天早上都去圖書館找適合的書,晚間都在進行思想練習,據祈說能力的哂枚際怯孟胂窳θグl動的,兩者都沒有很大的進展,因為月的大腦已經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你不是很想許瑩,怎麽又在偷懶了。」
「想也沒法子呀,現在最高雙人紀錄連五尺都不到耶,我還沒到隔空間的程度。」
「想那個女人有鳥用,來想我!」祈興高彩烈地抱著好幾個紙袋進來。
「準備開派對嗎?買這麽多東西,咦?不都是蔬菜。」
「千代說要做蔬菜鍋,來,幫我搬進去。」
「哇,會不會吃到吐血?」她接過袋子跟在祈的後麵,還示意要零留在客廳等待。
「其實也沒很多,四個人差不多了。」
「最討厭蔬菜的我該情何以堪啊...」
「還會偏食哦?」
「嘿,血淋淋的三成熟牛柳最美味了,你現在去買回來我馬上煎給你,牛排可是我的專長。」
「不要,千代說了算。」
「小氣,可是她人呢?怎還沒回來?」她放好東西,倒了幾杯熱茶,準備要拿到客廳去。
「給我,我來拿就好了,你笨手笨腳的,給我站邊去。千代說她要去一趟古書室。」
「古書?呃,你的口氣就不能好一點?」
「這是男人疼愛女人的方式!我也不知道她去那做什麽哦。」
「那隻是你自己的方式吧,渣滓。」她笑著暗罵一句便回房間去,隔著簾布隱約看到祈坐了在零的旁邊。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祈的筆記已經被她翻得破破爛爛了,她把筆記收到抽屜,然後趴在床上鑽被窩。
嘛,小睡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I know your thoughts.
複車之戒25
沒想到千代拿回來的古書竟然是聖經,而且是最古老的版本,至於為什麼古書室肯把它出借,就不得而知了。
「試一次看看,從這裡去到轉角的燈柱。」千代用粉筆在地上劃著線,路邊馬上有個保安之類的物體走過來,「你們也稍微管教一下孩子好嗎?在街上塗鴉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孩子...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噗...哈哈...救命!我要斷氣了,哈哈...」
「月,不要笑了,千代會生氣的。」
「可是,哈,媽媽生氣的時候太可愛了。」
「媽媽?這孩子?誒?」
「你還來哦?小心我叫女兒把你送到太空去。」
剛才還在勸著月雅的零,隻能捂臉望向另一邊,表示不予置評。
「呃,失禮了,夫人,請不要再塗鴉了,謝謝。」
在零後麵笑著的月已經感動到流眼淚了,原本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等到那個物體離開,她才緩過來整理情緒。
「一點小事就笑成這樣,笨蛋。」
「我才沒有啦,隻是很刺激哦,偶爾大笑一下的感覺,舒服死了。」
「那又是什麼理論?」
「發泄啊,每個人都需要的不是嗎?」
「好啦,快一點,不然等等祈要到了。」
想起剛才千代說的話,真的能傳到外太空嗎?也不是沒可能,月雅的能力還沒去到那個地步就是了。
被她牽著的手很冷靜,隻見她閉上了眼,周遭的事物都開始扭曲,不消一會,她睡著了。
他望望自己身處的位子,向遠處的千代擺了個OK手勢,抱起她折返原地。
祈才剛下車便跑過來,「好了嗎?我找到了很好的餐廳,姊姊一定會喜歡的。」
每一次練習之後,她都會昏睡過去,身體的負擔太重了。
「真是個怪孩子呢,我們家裡就她一個愛吃肉。」
「跟著居介舅舅長大,刺身和燒牛柳之類的和食吃太多了吧?」
「也說不上是偏食,還沒來這邊的時候什麼都吃一點。」零想起千代那每天都全蔬菜的菜單,吃太多真的會倒胃口。
「你就彆幫她解話了,快上車吧。」千代拍拍零的背後,要他前行。
「今天的練習怎樣?有成功嗎?」
「還差一點。」
「誒...那不就還要些時間才能回去嗎?我開始想念咖啡店的姊姊們了。」
一瞬間,祈的形象變成被摔到地上的玻璃杯,碎裂散開,雖然原本也沒什麼形象可言...零怎麼可以忘記月雅曾經說過,此人相當花心,再說那樣的行為不符合他們的特質。
「這家夥...目的居然是這個。等,那樣有違常理吧?」
「男人呢,不灑%e8%84%b1一點,很容易會被女人玩弄感情的。」祈聳了聳肩,說得理所當然,卻被剛醒來的月抓個正著,「你彆跟零說些莫明其妙的話!等等教壞他,我就宰了你!」
「好好好,彆扭我耳朵啦,會掉下來的。」
「哼!」
「太粗魯了。」
「那是因為...抱歉。」
祈太過份了,怎麼可跟他說這種話,要是他真的...
「我不會的,放心。」
橫豎相間的黑紅台布平服地貼在長方桌上,就像月雅貼了在零的懷裡,完全粘著;昏暗黃燈下的銅器彌漫西班牙風味,可是這邊世界有西班牙嗎?自從在車上醒來便迷迷糊糊的她拿起餐巾折了幾下,豔紅色的餐巾鶴被端放在銅製的高腳杯上,受到氣氛影響,她像喝了迷湯般陶醉自己的行為。
「姊姊?」
「...我明白了大概的方法。」
\"各樣的事物存在於這裡,也同時存在於其他地方,隻是以不同形式延續。\"筆記寫著這樣的句子,可是她一直都想不通。
「我們需要那個世界....」
「什麼意思?」零原本很想叫她先坐好,但是以她現在的狀況可能沒辦法自行端正身子。
「要在這邊...找到屬於那邊的東西啊...」
「這是怎麼啦?她好像很累,剛才練習過火了?」
「隻練了一次啊,會不會昨晚睡不夠?」~思~兔~網~
「...盯著我做什麼?」
「我是暈車了呀,好想吐,嗚...」
記得剛才她睡在車裡是倒向趴著的,太大意了。
寒氣襲來,祈趕緊扯開話題,「沒事、沒事,點菜,想吃什麼?」
「水...」
「喝完要自己坐好,知道?」零在她耳邊小聲說著。抱著的姿勢太顯眼了,還好他們的桌子在餐廳最裡麵的角落,不然真的沒辦法麵對旁人的視線。
「嗯。祈,我要草飼牛柳,這兒有沒有?」
「有,絕對有,可是沒龍肉哦。」
「你少東拉西扯,我就隻想吃牛啊,這樣下去我就要狐變羊了。」
「好啦,不是都特意來這裡吃飯了?等一下就有,彆心急嚕。」
「知道了。」終於尋求到些許心靈安慰,她喝一口冰水,悠然坐到自己的位子,也不忘拉好歪掉的帽子。原本想說清楚那件事,吵鬨過後腦袋又一團糟,算了,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等待晚膳的時間很漫長,她靜靜地聽著其他人的對話,偶爾會解開那隻折好的鶴,重新再折一次。算是鬨情緒吧,最近整天到晚都神不守舍。
「這邊、那邊的,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呢。」祈忽地喃喃自語,接過餐湯後隻是用湯匙慢慢地攪拌。
「上次在圖書館看到本書叫愛麗絲驚魂記,但是形式完全是兩回事,有可能用得著嗎?」
「不可能吧?」
「餐桌上不準談公事,快吃東西,你們都幾歲了,還需要彆人提醒嗎?」
「是的,母%e4%ba%b2大人!」
零想起一直放在口袋的暖手器,卻沒有說出口,真的不想再成為千代的笑柄,決定等到晚上跟月雅單獨的時候再討論。
牛柳、紅酒、薯菜。精神抖擻地摸摸肚皮,很久沒吃得這麼開心。
走出餐廳才發現門口有座天使石凋,底部環繞小型的花卉布置,這位天使手執的重劍澟然指向大海,雙目卻沉靜地閉合著,看上去無論什麼樣的對手都能泰然麵對。
她敬佩這位天使的風格,就像店裡的美容師,不管哪種守財奴都必須能說服。好像扯得太遠了,但想到這裡,許瑩在店內安慰她的樣子又浮現腦海,要有多深的友誼才能為了朋友放棄自己的%e4%ba%b2弟弟?
她神色複雜地望向祈,他正靠著車窗打蓋睡,脖子也成了軟皮蛇的般搖晃不定,還能看到他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個可愛的弟弟嗎?\"
不久前祈開的小玩笑,此刻她卻很認真地考慮,要是祈和瑩再吵架,該怎麼辦呢?在祈不滿許瑩那時候,她曾經衝著祈罵他的不是...
月雅吞咽口水,偶爾哄哄祈這位弟弟也是必須的。
「你又在亂想什麼了?」
零看起來有點生氣。
「沒,在想他這樣睡會不會扭傷脖子呢。」
「應該不會。」零這樣說了,卻還是推了一下祈的頭讓他靠好一點兒,「你也常這樣。」
「哈?也許是因為生活節奏的關係吧?」
零不明白地彆過了臉,車子剛好路過公館附近的電話亭,從倒鏡望到駕車的千代打了個嗬欠。
連日疲於奔命,快要透不過氣了。
雖然沒有約定限期,但是大家都希望儘快解決問題,然後回去原來的世界。
原來的世界...也隻不過是對他們而言比較適應的地方,特彆是月。他在那邊根本沒辦法跟其他人溝通,為了避開警察還曾經把月雅嚇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