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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主動將拿東西的職責接了手,與她並肩回程。

晚飯過後,大家都各自回了房,經過她的房門口時,聽到了揭著紙張的聲音,應該又在看書了吧?

站到自己的房門前,握住門鎖的手猶疑了很久,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她今晚很安靜,似乎又在煩惱些什麼。

搬進這單位的時候,千代和祈討論起分配房間的事,當時千代盯住他的陰森表情,至今難忘。原以為絕對會被安排到跟月同一間房,由於過份尷尬,所以在腦裡想了好幾個辦法去拒絕,卻被她搶先了。

她隻說了一句,『不想。』

雖然平常跟粘土沒兩樣,貼上來就很難拒絕,但她還是需要空間的,還是獨個兒回房欣賞天花吧。

血的回憶在逐點吞噬天花的蔚藍,如同它染汙了雪。隻要留在充滿吸血鬼的世界,便無法放鬆,無奈卻是自己的故鄉,縱使留下的大部份都是傷痛。

「零,你睡著了嗎?」門外的月雅壓低了聲線。

「還沒。」

「...我可以進來嗎?」

看來是真的有想不通的事情了。

「嗯。」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就像在害怕其他人會聽到。

「明天...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可以呀,但是作為交換...」

自從進來之後她一直將頭垂得很低,瀏海把她半張臉都掩蓋住。

「我今晚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間睡覺?」

「...這也能拿來當作交換條件嗎?」

「不,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用交換當借口了...」

零坐到椅子,「喜歡就留下吧。」

「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她怯弱地說著也坐了在床沿。

「儘說些傻話,你是怎麼...」

繼續留在這裡,終有一天,連她也會變得不一樣的預感,意外地客氣的態度...

跟上次一樣,捧起了她的臉,對上的同樣是紅腫的雙眼。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月雅從口袋裡拿出捏成一團的紙張,從樣式看出是在祈給她的筆記中撕下來的。

小心攤開,上麵寫著的事確實...難怪當時遞出筆記的祈交付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她,但已經太遲了,她都看了吧?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藏在裡麵。

"你在害怕嗎?"是多餘的問題吧?以她的個性看到這樣的東西,沒有任何不驚慌的原因。

她不太樂意說話。

「你相信我嗎?」

「當然的吧,我...就隻有零了。」她放在%e8%83%b8`前的手收緊了一下,強忍淚水的雙瞳在期待接下來聽到的話語。

「我會告訴你的,所有的事,彆再怕了。」

一直認為並不是單靠說話就能明白的事,而她卻每次都拚了命去表達自己,難道真的用話語就能傳遞嗎?也太過敷衍了吧。

憶起放在玄關的兩個人偶,雖然散發著讓人不知所措的意味,卻是手牽手的笑著。

「呐...彆不說話好嗎?」

到目前為止,都對她說了些什麼呢,因為害羞所以不斷地說些抗拒她的說話,就算她撕破了臉,都表現得不領情,擅自把她的呈強當成是不介意...

特彆在看了筆記上所寫的事之後,她會變成這副模樣也是理所當然。

"當感情沒有達成雙向,才會無法回複完全的人形。"

「...抱歉呢,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我還是先回去睡覺了,晚安。」她站起身走向門口,對於從身後捉住自己的手,一點都不意外,呆滯了在原地,每個人都有他的個性,零就不是那種會講什麼甜言蜜語的類型,她也很清楚,但是沒有雙向的感情,又是什麼意思?

無數的猜測揪痛了她的心。

「彆勉強自己...」

「因為...零好像很為難,所以...」

「不是的,我隻是...比較不會這方麵的表達,不要向壞處想,好嗎?」

一股勁的愛上他,不知道為什麼偶爾會覺得,好寂寞...根本就是個傻子,沒頭沒腦的去付出,卻不知道零對自己是怎樣的想法,什麼都不知道。在書內,他看著優姬的眼神是那樣地溫柔,而自己卻非得要哭著才做到...

「對零而言,我算是什麼?」不可以哭,就算會憋死也不想哭,哭了又會變成那樣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Past and Future.

「月,我...」

「就需要猶疑這麽久嗎...」

「我沒有!冷靜點聽我講,好嗎?」

還以為,她都明白。現在該從何說起?七零八落的想法在心中砌不成句。

她又再安靜下來。總覺得這雙手一旦放開,她的心就會碎得無法複原,所以捉得好緊,死都不敢放手。

「......喜歡啊,你...笑著的時候,又或是生氣的時候,可是...彆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好嗎?...看到你這樣,我也...」

從沒想過一直傻裡傻氣的她,竟然可以把自己迫得方寸大亂,不是說過不許胡思亂想嗎?她又忘記了。

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帶著心疼,感覺實在很差,卻遠比不上她心裡的慌亂。

「隻是喜歡?」

「不...你知道的,不是嗎?」貼在她額上的臉頰發燙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很想不顧忌去講出想法,卻無法開懷做到。

說穿了,夢會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該...」

淚光滑過被堵住的嘴角,那種感覺又一次浮現,一點點墜落,全身蘇軟得提不起氣力,漸漸地,連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就像被他侵入了靈魂。

明白一切的時候,便開始討厭這種敏[gǎn],身體不由自主般期待他的一切,無法分辨自己的意思。

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在期待他做些什麽?

一如所願地經曆了一番激烈之後,微微的喘熄著伏在他的懷裡,原來最想要的隻不過是確認他的存在,身體無法抵禦的熾熱。

疲憊的嘴角有點發疼,沒想到自己竟作出那樣的事了,她摸摸%e5%94%87邊,抬頭看著依舊在睡夢中的人,經過他耳邊照過來的陽光落在剛夢醒的眼睛,十分刺目。

"有我在這裡,你害怕的事情,我都不會讓它發生"昨晚睡前,難得他這麽的說了。

是啊,以他的聲線,要是願意溫柔地說話是多誘人的事。恩惠不會時刻都降臨,隻要擁有一次,不...半次也很足夠了。

連做夢都不敢想像的話語,竟然真的出自他的嘴邊了。

「早安...」

「抱歉,我吵醒你了?」

他隻搖搖頭,湽吹拇澆橇髀稁追中σ狻0言碌念^當成枕頭成了他的樂趣,而且月也很喜歡這感覺,很貼近。

「快起來,等下還要出去。」

「你壓著我要我怎麽起來呀。」

亂發叢中的小耳朵動了動,他忍不住搣了它一下。

「會痛啦...」

「喔,但是耳朵還在呢...」

「是呢...」她又開始沮喪,真的搞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沒關係吧,這樣也很好看,隻是外出的時候辛苦。」

「不是說很礙眼嗎?」

「我是說顯眼...呃,笑了,這隻變臉娃。」

「才不是耶,都你的錯,惹得我又哭又笑。」

「今後...搬過來這邊要嗎?」

「哈?」

「你彆得意忘形,隻是想如果能讓你安心點的話,就這樣做吧?之前你不是說獨個兒睡會夢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零...」

「好了,就這樣決定,彆說了。」

「嗯,我知道了。」

「早上好,今天遇到什麽好事了嗎?」月梳洗好才走到客廳,就看到千代哼著歌把一盤盤的早餐端出來,看來心情好到不得了。

「是秘密哦,嘿,錐生君呢?」

「啊,他哦,應該在浴室吧?」

「姊姊你演技好爛耶,剛才我想說去叫你起床,可是你不在房間呢。」

「...林子祺,你就不能留給我一點私隱嗎?」

「哈,說起這個呢,姊姊把子祺的廣東話拚成羅馬字再讀一次?」

「哈?這是說謊的吧?子祺這個名字就是這樣想出來的?」

「對,tsu ki ,是月的意思,姊姊的名字,所以每次你在罵笨蛋子祺、豬頭子祺都是在罵自己,哈哈。」

「哪來這麽狡猾的,你好過份耶。」

「彆玩了,快些吃東西吧,可憐的通心粉都要冷掉啦。零,你的那份我等等再拿出來,慢點也沒關係啊!」千代向走廊的方向喊道。

「遵命,母%e4%ba%b2大人。」說完還向月吐吐%e8%88%8c示威呢,結果被她敲了一下天靈蓋,疼得不停揉著。

「大你的頭,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比你年輕呢。」

「這次真的頭都大了啦,月都不留手,粗魯死了,跟想像中的溫柔姊姊完全是兩回事啊。」

「你還繼續啊,明明是你自己先惹我的。」月歎了口氣便拿起湯匙進餐,不想再管怪聲怪氣的祈,整天到晚都在裝小孩子撒嬌。

很想可以用這雙手再抱一次這兩個孩子,但就算做不到,也總算有點家人的氣氛。

吃完早餐,月跟著零出去。汲取了昨天的教訓,她特意在家附近買了雙防滑的鞋子再出發,雖然還沒知道要去哪裡,但她心裡滿是期待。

「花店?」

零挑了一束粉紅花,至於花名,她也不清楚,卻因此確定了此行目的。

沿途二人低頭不語,直到在墓地附近的小路,她注意到路邊抱著塑膠箱的小販。

「婆婆,你有賣蒸餾水嗎?」

「有有...這裡什麽都有。」

她笑一笑,放下紙幣,取走了三瓶水和一條小紗巾,「謝謝你,我先走了。」

「用來做什麽的?」零接過她懷中的水瓶,但是隻被允許拿走一瓶。

「清潔一下之類的,總要吧?你彆想全都拿走呀,一個人一雙手,你還拿著花束哩,哪裡拿得起這麽多?」

「...嗯,這種花,你知道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但是買花從來都隻有兩種意義,不是嗎?」

「的確是呢。」

「也不覺得零會送給我,所以就猜到了。」

「如果我是送給千代呢?」零原本想逗她一下,沒想到她很認真。

「對啊,母%e4%ba%b2節也會送花呢,我都忘記了...」隻試過在父%e4%ba%b2節送摺紙給舅舅啊,「不行,五月快到了,絕對要記住!」

「...不是還有三個多月。這裡進去前麵就是了。」路麵不平,他把水瓶換到另一隻手,扶著她繼續前行。

呃,就是跟香港不一樣啊,雜草都有人修剪,地方被打掃得好整潔,剛才買水和抹布的意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