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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會好起來的,零。」最後下車的人從他背後說出了安慰的話語,「也對,無論什麼困難,千代都有辦法。」

淡淡銀光穿透窗戶的時候,剛回到房間裡的月雅隻見零定了神般看著自己,她才注意到發端滑落了好幾滴小水點落了在包裹脖子的毛巾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就會弄乾它的,沒事,彆擔心。」

「笨蛋,不是那件事,你自己看看。」零執起她及腰的長發遞到她的眼前,她卻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成奇怪的樣子,見怪不怪了。 」頭發回複原先色澤,耳朵和尾巴都消失不見了,但是她沒辦法高興起來。

「好想就這樣子永遠都不改變。零也是,永遠不要變就好了。」她拿起暖風機放到桌子上,輕輕揚起發絲。

為了陌生的事而苦惱的也不止他一人。

「這個,希望有用。」終於把藏在口袋裡的物品交了出來。

「你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嗯。等!你頭發還沒乾,喂...」%e8%83%b8`前衣服都被她磨蹭到弄濕了,即使如此仍覺得很開心。

「我最喜歡零了...」

「什麼啊,突然間這樣說的話,我...」

「我知道。」

模糊不清的感覺在不久前變得清晰,現在大概都能約略猜到,即使他不講也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My dream.

兩件物品中找到了其中一樣,這麼一來歸途已算是有保證,但問題仍然存在。

適合"他們"的世界。

「找到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呢!姊姊。」祈居然在這種天氣下%e8%88%94著冰棒,雖然回暖了不少,但應該還是很冷的。

月抹去冷汗,想不到結果會如此難堪,莫非自己的價值觀就這麼奇怪...

「沒有紛爭的話,日子不是會過得幸福點嗎...」怯生生的聲線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見。

桌上一大迭的童話書,是一直以來的目標。

「還是得生活,這些世界的地圖都太小了。」

非得要"地球類"嗎?

畢竟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月雅非常失望也隻好點點頭認同祈。

讓純血種不再困在這個世界真的正確嗎?

有吸血鬼的地方就不會有和平,他們無論去到哪都會引起彆人的不幸。

現在直接回去也不會被追責,那樣的話就需要把純血種帶離這個地方,其他地方的人也不會因為千代和樞的約定而陷入危險。

自從她說有了回去的辦法之後,零一直都這樣想,卻不忍說出口,「慢慢來吧,一定會找到的。」

她推開童話書,從背包拿出厚厚的筆記,紙頁間還貼了很多分類貼。

「這是我自己寫的,你...看看?」

紅蘋果臉又再次出現,她把筆記本遞到零的麵前。給祈看應該會比較能下決定,或許是在怕會被他笑了。

零逐頁的揭著,好像不錯,裡頭寫的都是世界反差,很單純地寫出了夢想的空間,而且主人公竟然是隻可愛活潑的小鬆鼠。

但是這麼厚的本子寫滿了字,「是在什麼時候寫的?」

她摸摸腦後勺,不好意思地說:「我發覺目的地的時間軸可以選擇呢。」

「時間軸...」

這家夥偷偷出去了!

「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鼻子酸溜溜的,她說著回了房間,把門鎖上。

「月...怎麼了?」

「啊,我想睡覺,太累了。」

這樣把他關在門外,會不會不太好?她想著又爬起身去把門打開,然後懶洋洋地趴在床上,軟棉棉的被單好舒服...

看她把枕頭抱在懷裡,白晰的肩頭被亂發虛掩,體內一股騷動漸漸變得急劇。

零急忙移步到浴室,以免情況惡化。都忘了這是第幾次,該慶幸月還不了解自己某些部份,所以才能藏得住,她說不怕,也隻不過是沒學懂那種恐怖。

「喂喂,彆待在裡麵這麼久,大爺我肚子疼耶。」

吃冰棒吃到壞肚子了吧?

「哼,自作自受呢,彆人的弟弟。」

這氣氛,月雅不在場就定必會發作的樣子。偶爾這家夥向她撒嬌也會相當不悅。

「嗬,惹姊姊生氣拿我來出氣了?」

走廊很小,在浴室門外側過臉就能看到房間裡的月雅,她一點都不像在生氣。

「你還是專心辦工吧,彆亂說話。」

收拾好散亂的書迭,去暖了杯牛奶,喝了應該會睡得好點。

「...為什麼,零沒吸過我的血?」

把房門拉上後,原以為已經睡著的她,問出的第一句話。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知道。」

「平常一點痛妳都在慘叫了,那是要用牙齒刺進皮膚的事,很痛的。」

他摸了摸曾被緋櫻閒咬過的位置,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那種痛。

「如果我說我不怕呢?」

已經讓她付出得夠多了,各種方麵而言。

「快睡吧,這種話題沒什麼好爭論的。」

關上了燈,床上的她讓出了身位。

安靜得很不自然。

「月...」

「嗯?」

「因為...專注力放了在其他事上,所以才沒做出奇怪的事。」

要是什麼都不說,轉個背她又會哭得失聲。

「彆的事情?」

「...睡覺的時間到了,晚安。」

「零好狡猾,把話說一半在吊我胃口,這叫我怎麼睡覺啊?」

「呃...妳想要的答案都說了,不要再問。」

十數分鐘,她偶爾會試探一下零是否已經睡著了,很想延伸剛才的話題,繼續問他一些事,可是他都沒有反應。

裝睡成功了,等到她已經昏沉地睡去,他才睜開眼。

本來就習慣晚睡,太早躺在床上會輾轉反側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剛才的眼神卻不斷浮在眼前。

隻要扯上自己的事,她做事都不惜代價,更不顧後果。

他小心地離開房間,在浴室內把大堆藥丸塞進嘴裡。快用完了,明天該去找找理事長。

要是回到月雅原本所在的世界,都不知道從哪裡找這東西,老是麻煩那位老教授的話,早晚會被懷疑。

一堆問題,不論是跟她的關係,或是生活上的所需。

刺目的陽光從窗外闖了進來,他揉揉眼睛,拉上了窗布,到這刻才安然入睡。

經徹夜的反思,最終的問題還是歸究在無法坦白,如果能對她講清楚都能解決,卻沒辦法說出口。

「零,彆再睡了,好恐怖呀...」

她的聲音聽起來像快要哭的,他的手指頭用儘力氣也隻微微抖動了一下。

雙眼睜不開,很想繼續睡,昨天太"早"睡了,都天亮才睡得著,應該算是"早睡"?

背部被什麼輕推了幾下,「唔...?」

「晚飯都快涼了呀,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今天睡得特彆久。」

「嗯...我早上才睡著的...」

「零,昨晚是故意不理我啊?」

呃.........

「不,是睡到一半醒來,然後又睡不著。隻是這樣。」

「真的?」她狐疑地問。

就算多想睡也得馬上清醒,再說錯話可是連小命都不保了。

在沒有說謊的情況...應該會怎樣答?

"真的。"太過簡潔,語氣也太凝重了。

"嗯,今天晚飯吃什麼?"太不尋常啦,平常根本不太理會千代煮什麼,反正一定是全菜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打了個嗬欠,「嗯,剛才妳說什麼好恐怖?」

「我以為你生病了啊...快去梳洗,然後出來吃飯,這麼久沒進餐應該很肚餓吧?」

「好,妳先去,我馬上來。」

雖說是叫她先出去了,那雙小手卻已經在幫他整理衣服。最近連%e9%b8%a1毛蒜皮的事都被她包辦了,很過意不去。

「好了,我出去等你。」她的笑臉,甜蜜得讓人不知所措。

若果她像自己沾滿了血,還能像現在燦爛地笑著嗎?很想擺%e8%84%b1過去,在遇上月之前,為了擺%e8%84%b1那些痛苦還試過尋死,當時能活下來,全因為優姬。

...什麼時候這兩個人偶搬了進來?

踏進浴室迎上兩雙大眼睛就像在瞪著自己,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梳洗好,才步進客廳便發現立在玄關的鞋櫃中間裂開個大洞,空氣中蕩漾著微弱的血腥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祈今早不小心摔倒砸壞的,他的腦袋健康得像石頭一樣硬!」千代捂住半邊嘴想製止自己笑出聲。

「真的嚇到我了,當時以為祈會頭破血流的,還好隻是小擦傷。」

「沒事吧?」

祈低頭抄起筷子硬把飯塞到滿滿的嘴裡,死命避開零的視線。

晚飯之後,她說要出去一趟。

「彆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很快就回來的。」她從牆勾取下鑰匙便獨個兒離開。

等待的時間放慢了十倍,他不時抬頭看向掛鐘,二十分鐘過去,她還沒回來。

客廳甘美的味道漸淡,祈依舊坐在那裡,靠近才發現是兩種氣味。

「...那家夥也受傷了嗎?」

「啊?你說姊姊嗎?應該沒有吧。」

坐在另一邊的千代噗嗤地笑了出來,「零的鼻子好靈,我看我以後生理期要遠離你了。」

「我去找她。」他匆忙地披上外套走向玄關,門隨即從外被打開。

「我回來了,哈,抱歉,因為想快點到家,所以直接傳...回來了...」

原本想接住她向前傾下的身驅,卻發覺她的身體懸在半空,然而抬頭的瞬間,看到了。

抓住她的元凶在一瞬間化成灰燼,是祈的狐火。

「抱她進去,這裡我們清理。」

終究還是發生了,在這裡晚上的街道一點都不安全,應該要早點注意到才對。

她的衣服破了幾道裂口,慶幸的是隻有少許劃傷。

「...抱歉,我還不太習慣,所以才會忘記要去買...總言而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被處理著傷口的她拚命地道歉。

濃烈的酒精蓋過了腥味,他專心地用棉球塗抹著,最後被抓到的背部傷口特彆深,抹到的時候她咬著%e5%94%87不敢發出聲響。

貼好了繃貼,零才問:「很痛嗎?」

「我不痛,小傷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止是這點傷了,吸血鬼很可怕,對不?」

不知為何,等待她的回答的時候,幾乎窒息。

「我不怕。」

「不用顧忌我也可以。」他收起清潔傷口用的工具,正想起身。

「那...零怕不怕吸血鬼?」

「當然不會怕,我是吸血鬼獵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