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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海倫為他們泡製了紅茶,她放下茶杯打量著麵前的上尉。他看上去過的不錯,並且,從他的態度上看來,完全沒把前段時間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像他們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一樣,他甚至還衝海倫調笑了幾聲,不過被阿納托利嗬斥了。

“彆那麼嚴肅,兄弟,又不是天要塌下來了。”多羅霍夫聳了聳肩膀。

“十八萬也不是小數目。”阿納托利有些懊惱地說著。

“你被人抓了肥羊知道嗎?不然哪裡會欠那麼多錢。”多羅霍夫翻了翻眼睛,他精通與賭術,阿納托利這件事兒一看裡麵就有貓膩。要是彆人,多羅霍夫指不定還會嘲笑幾聲,可這隻肥羊偏偏是他的好兄弟,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我?肥羊!”阿納托利幾乎是瞪著對方,那樣子令海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瞧,你可愛的妹妹都覺得你夠愚蠢了。”多羅霍夫挑了挑眉毛,他看向伊波利特,說:“我請您調查的,您查到了嗎?”

“是新開的賭場,依仗著那位伯爵。”

“我就知道。”多羅霍夫嗤笑了兩聲,他站了起來,砸了咂嘴說:“準備點現金,阿納托利,我們得去玩兩把。”

“你瘋了,你明知道那裡出老千!”阿納托利瞪著對方,後者拍了拍他的金發,漫不經心地說:“你彆忘了我以前是在哪裡混的。”

“我覺得阿納托利說得對,多羅霍夫,那有點冒險。”伊波利特也不是很讚同。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就是蠢萌的肥羊=v=

☆、第 94 章

“彆太保守了,阿納托利的哥哥,不丟點餌料怎麼讓大魚上鉤呢。”多羅霍夫用一種懶洋洋的口氣說著。

“可萬一失手了呢?”海倫擰眉問道。男人瞧著她,無奈地說:“我的好小姐,您怎麼出口就是晦氣話呢,您就算是不給我一個%e5%90%bb用作鼓勵,也彆老想著我會輸的褲子都拿不回來啊!”

他誇張又輕佻的說法令海倫漲紅了臉。“下流。”她低聲罵了一句,起身離開了這裡,表示她不管了。她才不在乎這家夥會不會有事呢!

“管好你的嘴巴,臭小子。”阿納托利捶了對方一拳。

伊波利特也起身整了整衣擺,他待會兒還得出去。他看著這位年輕的上尉,說:“阿納托利那裡估計也沒錢了,用我的吧,我手裡有四萬盧布。”

多羅霍夫吹了聲口哨,調笑道:“您是有錢人,我說兄弟,你也得和你的兄長學一學吧,彆儘會敗家。”

“閉嘴!”

“好吧。”多羅霍夫聳了聳肩膀。

伊波利特將寫著四萬盧布的期票給了多羅霍夫,兩個人也不再耽擱,拿著錢就直接去賭坊了。

“可以相信他嗎?”海倫從窗口收回視線,有些不安的問道。她總覺得那個多羅霍夫不怎麼靠譜。

“既然他和阿納托利是朋友,那麼就可以。”

海倫抿了抿嘴%e5%94%87,她有時候真的不理解男人之間的這種友情,或者說有些盲目的信任。

“海倫,你可以對多羅霍夫上尉再友好一點,他並不是壞人。”

“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咕噥著,依舊保持著原先的觀點。

伊波利特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倔強,所以他隻能不再說話了。

賭坊,煙酒味兒繚繞著,光線很暗,可以看到那些紅了眼睛的賭徒甩著衣服想要奮力一搏,可人人都明白,賭博這種事兒,哪有最後一把翻身的。

多羅霍夫咬著煙卷,視線在桌子上移動著。他年少時家道落魄,靠的就是混跡賭坊來填飽肚子,這裡麵的肮臟事兒他見多了。一開始會怕,到後來就麻木了。混的人都知道,隻有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乾這一行,你就得什麼都不怕。

“就這兒。”多羅霍夫拉住了阿納托利,指了指麵前的位子。不過顯然,有人也看上了這裡。

“閃一邊去,這裡是老子先看上的!”那個粗壯的大漢嚷嚷著,濃密的絡腮胡讓他看上去有些凶惡。

但阿納托利和多羅霍夫也不是吃素的,特彆是阿納托利,從小就隻有他橫的份,什麼時候還得在彆人麵前吃癟了,所以立馬就想反駁回去,不過卻被好友掐了一下手臂。

阿納托利低頭看著對方,後者衝他撅了撅嘴,然後微笑著看著那個大漢,說:“那您請吧。”

那大漢看著多羅霍夫微笑的樣子,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類似於算你小子識相。

“你拉我出來乾嘛?”阿納托利擰眉問道,有些怒氣衝衝的。他就是看不慣那種人,雖然阿納托利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自己是個文明人。

“就你這性子賭個球啊,早晚輸的你褲子都沒了,還得被人打一頓。”

阿納托利的臉漲紅了起來,“誰敢打我啊!”

多羅霍夫白了對方一眼,拿下煙卷掐滅了,然後順手塞進一個服務生的領口,拍了拍手說:“在你喝醉酒回去的時候,在巷子裡拿黑袋子一套,蒙起來打。”

阿納托利被噎了一下,多羅霍夫拽著他來到那個大漢的對麵,衝著那家夥露齒一笑。

“不好意思,我下這裡。”那兒正好是和那個大漢下注的方向相反的。

“你死定了,臭小子。”那大漢抓了一大把錢瞪著他,他從剛剛開始就贏了很多,不過輸了幾把後就決定換個桌子。

“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多羅霍夫勾%e5%94%87一笑。

一個小時後,那個大漢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起來了,一%e5%b1%81%e8%82%a1坐在凳子上,嘴裡喃喃著不可能。

多羅霍夫咬著煙卷微笑,他們的麵前已經有了一筆錢了,加起來有幾萬了。

“需要火嗎?”性感的女人走過來,卷曲的長發拂過男人的脖子。

多羅霍夫攬著對方,煙卷點燃了,他%e5%90%bb了對方一下,抓住了女人想要撫摸他袖口的小手,同時拈了幾張鈔票塞進女人豐滿的領口內。

“您摸錯地方了,女士。”多羅霍夫%e5%90%bb了%e5%90%bb女人的手指尖,一副十足的浪蕩公子的模樣。

“看來您今天運氣不錯。”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個子不高,但身體健壯,臉頰上有一道大疤。

多羅霍夫抬眼懶懶的看著對方,阿納托利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話。

“就是這個人。”

“您看起來不像是新手。”男人%e8%84%b1下大衣,微笑著問道,即使臉上有一道大疤,但戴著眼鏡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斯文。

“偶爾會玩兩把。”多羅霍夫掐滅了煙卷同樣回以微笑。

“波達巴夫,來玩玩嗎?”男人挑了挑眉。

“開局吧。”

第一局是多羅霍夫贏了,但第二和第三局卻是對方贏了。眼看著他們麵前的錢幣越來越少,阿納托利額角上滑下了一些汗水。

最後一局,多羅霍夫漫不經心看了一眼手裡的紙牌,他抬眼看著對方,後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多羅霍夫輕笑一聲,衝阿納托利撅了撅嘴巴,後者挑了挑眉毛,似乎在問你確定?

男人勾了勾%e5%94%87角,修長的手指直接將麵前的錢幣推下去。人群中似乎傳來了一陣吸氣聲,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您確定?”對麵的人問道。

多羅霍夫聳了聳肩膀,身後的女人用性感的姿勢靠在他身上,右手%e4%ba%b2昵的撫摸著男人的下巴。

“甜心,看來你今天要跟我走了。”說著,攬過女人,磨砂著她的腰線。

“當然,我是您的,中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開牌。”上尉用一種甜蜜的語氣說著,一雙灰色的眼睛滿含笑意的看著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5 章

戴眼鏡的男人手指動了動,牌開了,所有人都轟動了,一手大牌。

“不好意思,湊個整數,二十萬,我那傻兄弟的份還了,您在給我們抽煙的份子錢就行了。”多羅霍夫將桌上的小部分錢劃拉到他們那裡。

“等等!”

男人阻止了他的動作,右手快速的檢視著多羅霍夫的袖口,但什麼都沒有。

“給我檢查那個人。”

阿納托利想要反抗,但多羅霍夫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彆動。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我們能走了嗎?畢竟,這兒還有人等著呢,先生,彆耽誤彆人找樂子。”多羅霍夫挑了挑眉毛。

“可以。”波達巴夫冷硬的說道。

“謝了,兄弟,我會幫你們賭場多多宣傳的。”多羅霍夫將錢裝好塞到阿納托利懷裡,他起身,在眾人的簇擁中,抱著那位甜蜜的女郎來了一個深%e5%90%bb。

“真可惜,您這麼甜蜜卻已經有主了。”

“真看不出來,您是那種不撩撥有主的東西的人。”女人低喃著。

“不,您猜錯了,我可不是好男人。”多羅霍夫微微一笑,放開女人,整了整袖口,露出帶著一道傷疤的手腕,抬眼說:“我隻是比起蛇蠍美人,更鐘愛小白兔那種,雖然有點粘牙,卻不用擔心被人捅死。”

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波達巴夫也離開了座位,讓一個手下過來,在女人的視線裡,男人鏡片後的眼睛反射著冷光。

“嘿,兄弟,我們就暫時在這裡分手吧,我得去喝一杯,輕鬆一下,剛剛那個女人可是個尤物,可惜了,我得吸取教訓。”多羅霍夫做了個下流的動作,阿納托利翻了翻眼睛。

“你遲早會死在女人床上的。”

多羅霍夫吹了聲口哨,“彆像你的小妹妹一樣烏鴉嘴,我還年輕呢!”

“彆太晚回去了,混蛋。”阿納托利笑著罵了一聲,後者已經轉過身子,隻是衝著他揮了揮手表示他聽到了。

看到手裡的錢,他剛剛想把這些錢給多羅霍夫的,不過後者隻抽了幾張喝酒的錢就罷了,說剩下的是給伊波利特的利息。

“彆搞的我們兄弟兩那麼窮酸。”那家夥大大咧咧的說道。其實阿納托利明白,多羅霍夫這人骨子裡是有著一種變態一樣的自尊心的。

冷風吹過,阿納托利晃了晃腦袋,坐上馬車回家了。今天他可不能再在外麵逗留了,不然老頭子一定會殺了他。

巷子裡,多羅霍夫將手裡的紙牌從口袋裡捏出來,嗅了一下,那上麵還有著女人身上的味道。

“真不錯。”他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將紙牌燒毀了扔進垃圾堆裡,直到風把黑色的煙灰吹散,不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