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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男人靠在牆壁上開始抽煙,剛剛點燃,一群高大的人影就靠近了他。

“兄弟們不來喝一杯嗎?”話音剛落,拳頭就向他襲來。男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用守護著頭部,雙%e8%85%bf屈膝起來,防止內臟被踢傷。

大概十分鐘後,那群壯漢才罵罵咧咧的離開,因為逃了一個。

直到那群人離開後,躺在地上的男人才讓自己舒展開來。在這個陰暗的小巷子裡麵,男人呻[yín]了幾聲。

“真他媽疼!”多羅霍夫撐著牆壁讓自己站起來,吐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他很久沒挨打了,以前那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後來,他就很少挨打了。這個個子一般的男人拳頭隨著年紀增長越來越硬。

有人說,費奧多爾·多羅霍夫是個沒有心的男人,其實他們錯了,他隻是心裡裝的人不夠多。母%e4%ba%b2,妹妹,再加一個兄弟,也許這輩子就夠了。

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男人捂著肚子慢吞吞的向旅館那裡挪動著。是的,旅館,多羅霍夫在這裡沒有家。

欠債的事情解決了,但阿納托利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多羅霍夫來找他,所以他這天就去旅館找他了,結果就看到好友還沒消腫的嘴角。

“你去打架了?”阿納托利皺著眉毛問道,灰眼睛的男人聳了聳肩膀。

阿納托利並不愚蠢,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幫混蛋!”

“嘿,你去哪兒!”多羅霍夫扯著還有的領子,他現在可沒什麼太多的力氣,這兩天的修養讓他還沒有緩過來,那幫混球確實是下了狠手。

“不能就這麼算了!”阿納托利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難道說過就這麼便宜他們了嗎?”多羅霍夫挑了挑眉毛。

阿納托利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一個壞笑,兩個人沒多久都大笑了起來。

是夜,阿納托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偷偷的從家裡離開,不過很不巧,他碰到了一個有些棘手的人。

“海倫,你怎麼還不睡。”阿納托利佯裝鎮定的問道。

“你呢?”

“隻是睡不著,想去走走。”阿納托利聳了聳肩膀,雙%e8%85%bf已經朝著門外的方向逸動移動了。

海倫瞥了他一眼,說:“你從晚上就怪怪的,一直盯著時間,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快去睡覺,大晚上的還站在這兒。”阿納托利佯裝輕快的說道。

“總比你這樣正常,大晚上的,穿著方便行動的衣服,看著跟要去做賊一樣。”金發的小姑娘雙手抱臂,幾乎是在質問。

“一看就有問題。”

阿納托利被噎了一下,瞪著對方,“跟你沒關係,你快去睡覺。”他似乎想拿出兄長的權威,卻並不知道,在他的小妹妹那裡,壓根不存在這東西。

“那好吧,我去爸爸房間和他聊聊天,順便跟媽媽說說話。”

“回來!”

阿納托利粗暴的喊道,前者吐了吐%e8%88%8c頭,轉過身來。

“我是要去做一些男人要做的事情。”阿納托利嚴肅的說道,卻被他的小妹妹瞪了一眼。

“下流。”

阿納托利懵了一下,“我怎麼下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估計要晚上才能更新=v=

☆、第 96 章

金發的小姑娘哼了一聲。阿納托利看她雙頰漲紅的樣子,明白過來了。他挑了挑眉毛,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不是嗎?”海倫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

“那你去乾什麼?”

“揍人啊!”阿納托利在放鬆的情況下直接說了出來,然後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海倫微微眯起眼睛,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要和多羅霍夫一起去對吧。”

金發的青年視線飄了飄,想要逃走。

“啊,我突然還想去和伊波利特聊聊天,我們好久沒聊天了。”海倫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其實她剛剛已經碰到了伊波利特,不過被她搪塞過去了。

“給我過來。”阿納托利無奈地喊道。

“你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嗎?哥哥。”海倫撅了撅嘴用甜蜜的口氣說道。

年輕的男人按了按眉心,用一種你要不是我的妹妹,我早就揍你了的表情看著對方。

“快說吧,我要知道。”海倫催促著對方。阿納托利沒辦法,隻好告訴她了。末了又說:“這沒什麼危險的,費佳收集好了情報,就那家夥一個人,我們揍他一頓就完了。”

“不行,我得跟著你,恩,跟著你們。”海倫最後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不行!”阿納托利斷然否決。

“那我去找爸爸談談吧。”說著就又要往瓦西裡公爵的臥室走去。沒走兩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你得換一身衣服,沒有哪個公爵小姐大晚上的還在外麵溜達。”阿納托利幾乎是破罐破摔的說道。

“可我沒有。”海倫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我有。”

阿納托利把海倫帶到自己的臥室,在衣櫥裡找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翻出一身還算合身的衣服,雖然還是大了點,但總比沒有的好。

“你怎麼還有這麼小的衣服?”海倫拿著衣服好奇地問道。

“你忘了,以前費佳偶爾會過來,他以前比現在還矮。”金發的年輕人用一種揶揄的口%e5%90%bb說著自己的好友,身高比阿納托利矮這一點一直是多羅霍夫比較介意的一點。

海倫瞪著手上的衣服,有些猶豫要不要算了,不過在阿納托利的粗催下,她還是決定去。一方麵,她不想鬨出人命,另一方麵,那確實有點刺激,誰讓那家賭坊騙到他們家頭上了。

等海倫換好衣服後,阿納托利卻抱著手臂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現在似乎已經忘記了今晚原本的意圖,轉而將興趣放到妹妹穿男裝的事情上了。

“還少了點東西。”

“少了什麼?”海倫一邊整理衣領一邊問道。

“等等。”男人的眼睛亮了亮,很快的向書桌那裡走去,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海倫走過去。隻見木盒被打開,紅色的絲絨物質上躺著一把精巧的匕首。

“你還留著啊,我以為你弄丟了。”海倫笑了起來。

“來。”阿納托利拉過女孩兒的手,把匕首插在長筒靴裡一個隱秘的地方。

“完美。”阿納托利挑了挑眉毛,笑著說:“來吧,士兵。”因為那身衣服類似於軍服,隻是沒有肩章,樣式也更加美觀。

海倫將過長的袖子挽了起來,在聽到阿納托利的話語後,咕噥了一句,“我才不是你的士兵。”

“你現在就是我的士兵,戴好你的帽子,跟著長官走。”阿納托利將帽子給女孩兒戴好,又拍了拍,看上去完全沉浸在裡麵了,好像真的有多少樂趣在裡麵一樣。

當多羅霍夫出來看到兩個人等在門口後,挑了挑眉毛。

“我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小兄弟,阿納托利。”

“我得看著你們,總不能出人命。”海倫清了清嗓子,男人瞅著她笑了一下,倒也沒多說什麼。

海倫被多羅霍夫這笑容給看的有點毛毛的,她撇了撇嘴,沒想到後者也拍了拍她的帽子,神氣的說:“那等會兒你可彆拖我們的後退,士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兩個人真可惡。海倫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月亮隱秘的雲層裡麵,三個人躲在拐角處,金發的姑娘小聲地問:“那個波達巴夫真的會經過這裡嗎?”

多羅霍夫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瞅了自家好友一眼,說:“你什麼都和她說了?”

阿納托利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你知道,她有時候有些纏人。”

“彆把問題推到我身上,我是擔心你們。”

“您這可就不誠實了,公爵小姐,您分明也是來看熱鬨的。”多羅霍夫直接揭穿,那令海倫有些臉紅,咕噥著,“那隻是一部分,順便的。”

“如果您誠實起來,我還會覺得您可愛,可惜……”男人佯作誇張的搖了搖頭。

“那似乎和您沒關係吧,多羅霍夫上尉。”海倫壓低了聲音回擊道。

多羅霍夫還想說什麼,但阿納托利已經毫不留情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身高優勢在這會兒體現的非常明顯。

“你乾嘛!”多羅霍夫瞪著對方。

“注意前麵。”阿納托利翻了翻眼睛,其實他更想說,讓這家夥彆對著自己的妹妹調情,那個傻姑娘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好吧。”多羅霍夫揉了揉腦袋。

“來了!”阿納托利壓低了聲音,同時對海倫說:“等會兒你就給我呆在這裡,彆出來。”

海倫小聲的應了一下。阿納托利抓了一個黑袋子出來,和多羅霍夫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一個壞笑,看上去倒不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倒像是十幾歲的頑劣的少年。

多羅霍夫低頭看了一眼他們的“裝備”,撇了撇嘴示意阿納托利和他一起上去。

在海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竄了出去,就像他們準備的一樣,把黑袋子往人身上一套。

海倫悄悄的把手指指縫攤開一點,她看了一會兒,說實話,並不像電影裡一樣慘烈,那個挨揍的人幾乎沒怎麼出聲,到後麵,海倫就有點著急了,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剛想要出聲,海倫卻發現了後麵似乎有人過來了。

“有人!”海倫喊了一聲。

阿納托利和多羅霍夫見苗頭不對,趕緊麻溜的把人連袋子扔下,跑過去拽著海倫跑了起來。

“跑快點,小姐!被抓住你就完了!”

就算是這種時候,多羅霍夫也還有閒心開玩笑。海倫喘著氣,現在可沒力氣跟這家夥鬥嘴了。

但很顯然,人有時候不能夠活的太討人厭了,多羅霍夫撞到了什麼東西狠狠地摔了一跤。

“該死的!”男人咒罵了一聲。

“沒事吧?”阿納托利和海倫將多羅霍夫攙扶起來,後者悶哼了一聲,僵硬了一下,剛剛那一下很不湊巧的直接撞到了原本還沒完全複原的小%e8%85%bf上。

“你在出冷汗。”海倫有些乾巴巴的說道。

“你沒法走,我來背你。”阿納托利當機立斷,但顯然,時間沒有對他們仁慈。

“他媽的,情報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