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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寵兒,為什麼非得靠另一個男人呢?

第二天早上十點的時候,海倫他們一家從彆祖霍夫伯爵家裡出發了。

羅斯托夫伯爵這一次的接風宴沒有安排在家裡,而是在本地的英國俱樂部。

不管是菜色還是服務,都可以看得出來是花了很多錢的,而瓦西裡公爵在瞧見這些東西的時候,表麵上雖然在微笑,但心裡卻是在嘲笑,因為羅斯托夫伯爵家裡日益落魄的事情已經不是圈內的一個秘密了,但沒有人會去說破,不僅僅隻是出於禮貌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如果奢侈的羅斯托夫伯爵不再舉行這樣的宴會,那麼一定會有一大批的人喪失這種不用花錢的樂趣。

“瓦西裡公爵。”羅斯托夫伯爵迎了過來。

“您最近怎麼樣呢?”瓦西裡公爵%e5%90%bb了%e5%90%bb對方的麵頰,他%e4%ba%b2切又虛偽的問著。

“和以前一樣啊,公爵。”羅斯托夫伯爵笑嗬嗬的說著,兩個人男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羅斯托夫伯爵瞧見門口來了一個人。

“您終於來了,閣下!”羅斯托夫伯爵那胖胖的臉上有著%e4%ba%b2切又恭敬的微笑,他熱切的招呼著從門外走過來的男人,那就是戰爭英雄,巴格拉季昂公爵。

海倫站在母%e4%ba%b2的身邊,她打量了一下這位公爵大人。

隻見他是個高個子,身體還算強壯,下顎是非常剛毅的,不過他的眼神倒不會顯得凶猛,他微笑的時候倒是顯得有些文質彬彬的。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因為巴格拉季昂公爵的到來而自動分開,大家全都用一種讚賞的眼神瞧著這位戰爭英雄,而此次宴會的主人公看起來卻有些僵硬,不過幾句話之後,這種僵硬又被消除了。

不管是軍人還是純粹的貴族,他們都屬於這個圈子,依賴這個圈子。

飯桌上,巴格拉季昂公爵喝了幾杯薄酒之後,那黧黑的麵目就變得通紅了起來,他性子裡那屬於軍人的粗鄙的一麵就流露了出來。

“阿納托利,阿納托利·庫拉金在哪裡!”

巴格拉季昂突然喊道,好像他現在不是在充滿美食和好酒的俱樂部,而是在他的軍營裡麵,不扯開嗓子喊就無人聽見他的聲音一樣。

公爵的手上還端著酒杯,阿納托利原本正和他的朋友們說話,聽到公爵叫自己的名字後,聲音洪亮的應了一聲。

“很好,很好,你是個好小夥子!”

巴格拉季昂公爵突然大笑了一聲,誇讚著阿納托利,他明顯有些醉意了呢,看人的時候視線都有些打飄。而海倫坐在不遠處也能瞧見阿納托利那有點奇怪又興奮的眼神。

“當初在兵營裡,博爾孔斯基訓斥你的那一番話,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可是你瞧瞧,現在到底是誰不像一個男子漢了!”

巴格拉季昂公爵噴了噴氣,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純粹的憤怒,那雙藍眼睛有些紅了起來,他突然摔碎了一個玻璃酒杯,那讓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愚蠢。”他大聲說著,卻沒有點名這個愚蠢是送給誰的。

人們沉默了起來,但巴格拉季昂公爵又突然微笑了起來,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走向阿納托利,捏著他的肩膀,幾乎是強硬的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那麼,要不要做我的副官?”

人群依舊是安靜的,但海倫注意到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好像重新活動了起來一樣,他們注視著今天的幸運兒——瓦西裡公爵的小兒子。有的人帶著讚賞,但也有的人帶著嫉恨。

阿納托利自己也是激動的,他不明白這種好事怎麼會落在自己的身上,但他還是仰著那張漂亮的臉,用好聽的嗓音答應了這位有些神誌不清的公爵。

“很好,很好,年輕人,來吧,現在我們需要繼續喝酒!”巴格拉季昂公爵重新端起了酒杯,他又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那兒去了,他想了一句敬酒詞,然後所有人都熱鬨了起來,重新舉起了酒杯。

回去的時候,阿納托利依舊沉浸在那種榮譽和幸福中。父%e4%ba%b2用讚許的眼神瞧著他,母%e4%ba%b2擁抱了她,他的小妹妹也%e5%90%bb了%e5%90%bb他的臉頰祝賀他。他心情激動而愉快,所以也暫時忘卻了一些不高興的事情,連伊波利特的微笑他也不再胡亂猜測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麼好,這位置是那麼的適合他,甚至覺得那位置原本就應該屬於他。

“我又聰明又漂亮,上帝自然是會優待我的!”

阿納托利的心裡浮現了這麼一句自豪又驕傲的話語,他那張漂亮的臉因為這種自信而更加閃耀了。

因為他的心情是那麼高興,所以阿納托利不打算早睡,何況他也沒什麼早睡的習慣,就算在軍營裡麵,阿納托利也經常在不值班的時候和他的那些朋友們打牌打到天亮。

儘管阿納托利經常賭錢,但他似乎賭運不太好,經常是輸的多,贏得少,不過他也不在乎,他把賭博當成一種消遣,雖然偶爾會欠債,但勝在數目不多,加上瓦西裡公爵的一些限製,阿納托利總算沒有成為一個完全的賭鬼。

“來來來,我們聊會兒天,睡覺是多麼沒意思的行為啊!”阿納托利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招呼著本應該是主人的皮埃爾,而後者隻是微笑著任由他的做法。

“阿納托利。”伊波利特輕聲提醒道,前者卻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是不是,皮埃爾?”阿納托利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瞧著皮埃爾,後者點了點頭。

其實論感情,論交情,阿納托利和皮埃爾都沒有後者和伊波利特熟悉,可是怎麼說呢,皮埃爾是個熱情又和善的人,阿納托利長相漂亮還能說會道,隻要他願意,這個年輕人可以和大部分的人攀上交情,而人們也樂意讓他這麼做。

海倫在心裡翻了翻眼睛,她覺得自己的兄長才更像一位四處調情的小姐,何況他還有一張漂亮的臉。

“我今天真高興,嘿,我不是那種虛偽的人,所以我誠實的,並且毫不謙虛的告訴你們我的感受。”

阿納托利咧嘴笑了一下,他修長的雙%e8%85%bf交疊著,海倫覺得如果阿納托利有翅膀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飛起來了。

“誠實是一種美德,我們都為你高興,阿納托利。”伊波利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很多時候,這位靦腆的年輕人總是不會吝嗇於對他人的讚美。

“是的,阿納托利,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皮埃爾推了推他的眼鏡,他笑起來的樣子再真誠不過了。

“那麼你呢,%e4%ba%b2愛的?”阿納托利%e4%ba%b2昵的喊著海倫,後者眨了眨眼睛,故意拖長了調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對25章做出了修改,沒看過修改版本的麻煩大家再看一遍,不然劇情估計銜接不上OZL抱歉因為我的愚蠢……

安德烈:(帕子先遞出去)為什麼我還在打醬油?

水木龍:(堵住鼻血)昨天不是說了嘛,我還沒看夠。

眾:(怒闖演播廳)作者,你給我離男主遠一點,我保證打死你!

水木龍:QAQ我隻是說了實話啊

☆、第 27 章

“我很感激上帝在造阿納托利·庫拉金的時候沒有再給他一雙翅膀,不然現在全莫斯科都能看見他那愚蠢的傻樣。”

“這也是一種善意的提醒,阿納托利,我的好哥哥,你該從天上下來了。”海倫甜蜜的說著,在伊波利特以為阿納托利會生氣的時候,後者已經笑了起來。

“哦,上帝,上帝!海倫,你的小腦袋瓜裡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啊?”

“我很確定那和大多數‘正常人’是一樣的。”海倫故意給正常人三個字咬了重音,其中的揶揄味道就不言而喻了。

“好吧好吧,我停止這個話題,我現在已經踩在了真實的土地上,我那些飄飄然的驕傲情緒已經被你這話徹底的帶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歡迎回到地麵。”

海倫熱切的說著,看到男人眼角的笑意時,她自己也從原來的小小報複心態中感受到了愉悅的情感,所以她還是真誠的補充了一句。

“不過上帝會允許你之前的驕傲和自滿的,因為你的確值得。”

“謝謝。”阿納托利一本正經的道謝,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當氣氛輕鬆起來之後,接下來的話題和談論就非常自然了。這群熱血的年輕人剛剛從戰場下來不久,所以在後麵他們幾乎都在談論戰場上的事情了。

“所以,阿納托利,你到底為什麼去了前線?”皮埃爾好奇地問道,他原先對於庫拉金公爵小兒子的印象就是毫無作為的花花公子。貴族參軍並不稀奇,可像他的好友安德烈一樣強烈的希望去前線可就不多了,甚至是稀罕。

“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

阿納托利%e8%88%94了%e8%88%94嘴%e5%94%87,他的手指在膝蓋上習慣性的敲打了一下,然後他歪了歪頭看著自己的胞妹,問:“給你個機會猜猜看。”

“我?”

“當然了,你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姑娘。”

海倫有些不解的瞧了阿納托利一眼,不過她還是想了想,最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為了榮譽?”

“哎呀,真是俗氣的答案,海倫,我可真失望,我以為你能明白呢。”阿納托利有些失望地說道,聽上去還有點委屈,好像他本來真的很確定海倫能夠猜中一樣。

“抱歉,阿納托利。”海倫誠摯地說道,雖然她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她還沒有時間細想,因為阿納托利已經再一次開口了。

“算了,畢竟彆人怎麼可能了解自己的想法呢。”

海倫覺得更加愧疚了,她突然意識到,這個輕佻的年輕人就和俄國所有的戰士一樣,他可能會犧牲,然後永遠躺在土地裡沉睡,而她卻在對方喜悅的時候嘲諷了他。

“那麼,阿納托利,你為什麼要去前線呢?”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甚至是謙卑的,似乎是為了彌補剛剛那些任性的話語。

“其實原因很簡單。”阿納托利降低了嗓音,所有的人都凝神聽著。他們在各自的腦海裡已經設想了無數種光榮又輝煌的原因。

“因為他們的口糧比我們好多了。”阿納托利用一種沉痛的嗓音說著,而在場的幾個人反應過來後,都呆住了。

“你們要知道,軍隊裡的酒就和馬槽裡的泔水一樣難喝。”

“阿納托利!”海倫氣呼呼地喊道,而另外兩個好脾氣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隻是開個玩笑,隻是一個玩笑,海倫,彆激動,彆忘了,你可是公爵小姐,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