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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東西。”皮埃爾露出一個微笑,當他說到安德烈公爵的時候,即使他並不是在誇獎他,但神情中總是帶著一絲隱含的驕傲,他崇敬對方,這是他的優點。

“您是說安德烈公爵嗎?”

“是的,當然了,除了他還有誰呢,我可不是那種很招人喜歡的類型。”皮埃爾有些靦腆地說道,他那胖胖的臉蛋上有著害羞的紅暈,那讓他看起來很年輕,跟那些在官場上和宴會上混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他身上有一種暖意,而他本人也許並不知道。

“您完全不需要這麼自謙,皮埃爾先生。您是個可愛的人呢。”海倫真誠地說道,腦子裡回想起了前幾日偶然聽見的皮埃爾的一些言論,儘管那有些天真了,可有著這樣想法的人該是多麼誠實和可愛啊。

人人都能輕易的看到彆人的缺點,可鮮少有人能透過缺點抓出他們的優點,皮埃爾就是這種人。也許他本人並不是非常優秀的,但毫無疑問,他的正直和誠實將會使得他成為一個傑出的人,有這樣的人當朋友,無疑是幸福的。

“這讚美真讓我臉紅,公爵小姐。”皮埃爾露出一個微笑,看得出很是愉悅。

“您現在拿定主意了嗎?”

海倫想了想問道,她挺喜歡這個男人的。在見慣了虛以委蛇的人之後,皮埃爾這種正直的人簡直像寶石一樣珍貴。即使他不善言辭,但和他聊天是讓人愉悅的。在放鬆的氛圍下,她略微有些大膽的問了這個問題,那是前段時間瓦西裡公爵在她耳邊偶爾嘮叨過的。

“什麼?”皮埃爾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海倫覺得有些臉紅,她局促地說:“抱歉,我是說您的工作,如果我問了多餘的問題讓您覺得為難的話,我再一次向您道歉。”

“不,當然不,公爵小姐。”皮埃爾慌亂地擺了擺手,然後意識到這讓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年輕人,倒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夠穩重,所以他又鎮定了一下,溫聲說道:“我還沒決定好呢。”

“事實上,”皮埃爾搓了搓手心,抬眼看著對方,有些羞澀,“昨晚安德烈已經問過我這事兒了,他問我是想要去做一名近衛重騎兵團的士兵還是一名外交官,後來我們又談論到戰爭,然後我想我正在苦惱是否應該和他一樣上戰場。”說到最後的時候,男人已經微微皺起了眉毛,透過那圓圓的鏡片後,可以看到他嚴肅的神情,那是屬於男人的,女人們並不關心這些事兒。

“噢,真是抱歉,我想您可能對這些話題並不感興趣。”像是想到了什麼,皮埃爾乾巴巴地說著,而海倫溫和地打斷了他。

“我並不認為它們是枯燥的,實際上,我挺有興趣的。”海倫微笑了一下,她並不會像男人一樣熱衷於這些事情,但聽聽也不壞。

“那就好。”皮埃爾鬆了一口氣,他十歲起就被父%e4%ba%b2送到國外去了,在那兒呆了十年才回來,對於這些社交禮儀他可真是尷尬,但幸好公爵小姐足夠體貼,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愚笨而不高興。

“我總以為女人們就不愛聽這些事兒呢,公爵夫人就不喜歡,昨晚的氣氛可真尷尬。”他輕鬆的說著,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又掏出帕子來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

“昨晚?”即使海倫努力勸說自己彆太好奇,但骨子裡的八卦因子還是無法阻擋她問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裡麵應該不會有片麵的壞人,人人都有自己好和不好的一麵,男主和女主也是一樣的=v=

一個人單機玩耍,蹲角落畫圈圈……

☆、第 4 章

“您知道的,安德烈公爵決定去戰場,而這事兒一提起來就會使得公爵夫人傷心,她離不開他呢。”皮埃爾用一種溫和的口%e5%90%bb說著,實際上他將這事兒美化了不少,要是由彆人說可又是另一個版本了。

“的確,那可不是什麼郊遊。”海倫點了點頭,她尊敬這樣的戰士,但站在公爵夫人的立場上,又未免覺得薄情了一點。

皮埃爾歎了口氣,因為談論到戰爭這個話題。他的視線放在那些美麗的花草上,那是柔軟的,但一瞬間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戰爭,人們總是無法避免,可我總是相信,永恒的的和平依舊是存在的,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安德烈有不同的看法,他說這太理想化了,”男人收回了視線,望著海倫低聲問道,“您覺得呢,公爵小姐?”

女子細細地思索了一下,這問題有些沉重,她並不是一個軍事家,也不是一個哲學家,但她來自一個相對和平的時代,最終她抬眼望著對方,微笑了一下。

“有這樣的想法總是美好的,就像我們祈禱每天有豐富的食物一樣,那並沒有什麼不對。永恒的和平,誰也不能說它是不存在的,畢竟我們的生活總在越來越好不是嗎?”

公爵小姐的話並沒有真正的解決好皮埃爾的困惑,但他就是覺得放鬆了一些,很多時候,人們需要的並不是你像真理一樣給他們指引出前進的方向,隻是需要一種支持的聲音,那就足夠了。

“和您的交談真的令我十分愉快。”皮埃爾再一度彎腰執起公爵小姐的手,%e5%90%bb了%e5%90%bb對方的手背。

“我的榮幸,皮埃爾先生。”海倫微笑著說道。即使他們彼此的學曆不同,看問題的深淺不同,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熱愛是一樣的。

皮埃爾離開後,海倫又在花園裡呆了一會兒,直到她那說話做事總是太過溫吞的兄長出現了。

“母%e4%ba%b2正在找你呢,海倫。”

“好的,我這就過去。”海倫笑了一下,望著兄長並無喜色的臉眨了眨眼睛,她低頭輕輕折了一支粉色的薔薇,放在他的上衣口袋中。

“很漂亮,伊波利特,帶著它好嗎?”

伊波利特有些訝異地看著那粉色的薔薇花,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樣做。他的妹妹海倫是一顆璀璨的明珠,她端莊美麗卻也生性高傲,以前她更願意和阿納托利玩耍和聊天,但是現在,她的妹妹卻衝著他微笑並且折了一支薔薇給他。

伊波利特低垂了眼眸,他安靜內斂的樣子其實和海倫是非常相像的,有一種沉靜的美麗,但以前公爵小姐太過耀眼,而人們也沒有時間和閒心卻欣賞他,所以無人發現。

“我會的。”伊波利特抬眼輕笑,%e5%94%87色有些過於淺淡了,但他嘴角的弧度確實十分美麗的。

“它很漂亮,謝謝你,海倫。”

他想了想又這樣加了一句,從他那微紅的麵頰上可以看出他的羞澀,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

“它很適合你,伊波利特。”海倫溫和地說著,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在她床頭留下花朵的年輕人,她的兄長,內斂的伊波利特。

海倫來到了公爵夫人的臥室,母女倆就坐在軟椅上,阿琳娜泡了一杯紅茶,在氤氳的茶香中問道:“你覺得皮埃爾怎麼樣?”

海倫慶幸自己還沒開始喝這杯紅茶,不然她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

“媽媽,我和皮埃爾先生隻是有過幾次交談,我們甚至都不熟悉呢。”她有些乾巴巴的說著。

“我的小乖乖,幾次交談完全可以決定他是否是個合適的人了。”公爵夫人微笑著說道,她愛自己的子女,特彆是她的小女兒。

“不行,媽媽,我認為我們暫時不要談這件事情了。”海倫拒絕道,就算她並不反感從身邊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然後把自己嫁了,但也不代表是和一個隻說過幾次話的人啊,而且皮埃爾先生,那可是個好人,隨隨便便的提這些事兒不止是不尊重她,也是不尊重那位先生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海倫完全沒把自己帶入現在的身份,但誰又能苛責她呢,畢竟她也不是做好了準備才空降到這個時代的,她太年輕了呢。

“怎麼能不著急呢?”公爵夫人皺起了眉頭,她的大兒子生性膽小害羞,她的二兒子風流成性,而她的小女兒,長得如此美麗,作為母%e4%ba%b2,如果不慎重的對待,要是年輕的女兒因為一些輕率的行為毀了她自己這輩子,那她可真是沒有指望了。幸好自從上次生病以後,她驕傲的女兒變得溫順了起來,公爵夫人暫時可以放心一點了。美麗的女人身邊總是誘惑多多,這是她的母%e4%ba%b2告訴她的。

“媽媽,我們可以談論點彆的,又不是隻有這回事兒可以交談。”海倫眨了眨眼睛,想要轉移一個話題。

公爵夫人歎了口氣,就算她想有著女兒選擇一位喜歡的,可她的丈夫一定不會同意的。看起來瓦西裡公爵對皮埃爾還是很喜歡的,因為皮埃爾本身可代表了很多彆的東西,例如財富和身份,她本來聽女仆說小姐和皮埃爾在花園裡交談,還為此高興呢,若海倫一定要嫁給皮埃爾,那兩廂情願定是更好的結果,卻沒想到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

“媽媽?”

女兒的呼喚讓公爵夫人回過神來,她慈愛的望著女兒,聽她說話。她的寶貝啊,公爵夫人在心裡祈禱者,願上帝保佑她,讓她一輩子幸福快樂。

晚飯的時候,瓦西裡公爵說起了昨天晚上那件事兒,就是德魯彆茨卡婭公爵夫人她兒子鮑裡斯的那件事兒,差不多已經辦妥了。

“為此我可沒少奔波。”瓦西裡公爵慢吞吞地說著,帶著一絲驕傲,他原本也不是一個謙虛的人。

“說到鮑裡斯,他不是一直住在羅斯特公爵家裡嗎?聽說最近公爵家裡的小女兒娜塔莎要舉行命名日了。”阿琳娜溫聲說道。

“是啊,好像是這樣,到時候我們也得去莫斯科一趟了,那小姑娘聽說有一副好嗓子呢。”瓦西裡公爵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他的視線落到海倫的身上,帶著驕傲的神情說:“可我的女兒才是真正的明珠。”

“是啊,海倫,我們的明珠。”阿納托利輕佻的眨了眨眼睛,右手端著玻璃酒杯微微晃動著裡麵的液體。

伊波利特看到他的妹妹有些尷尬的臉紅了,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海倫低頭吃著自己的飯菜,鮮少被人讚美過的她在得到了這樣的誇獎後還能記得用哪隻手拿刀叉就不錯了,更何況,這些讚美從她現在的父%e4%ba%b2嘴裡說出來,總覺得自己就像一頭被惦記上的豬崽,吃好喝好後盤算個好價錢就能賣掉了。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的過著,海倫本來以為她會平靜的迎接到夏末,但一件大事兒又攪亂了她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喵的打賞!

昨天突破零評論,好高興!作者已在寢室%e8%a3%b8奔。

PS大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