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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我沒有對活下去的渴望,啊,不是說我想死什麼的,隻是……我就是這麼單純的活下去,流星街的生存,弱肉強食,那種努力活下去的情感我感覺不到啊……沒有人讓我有過生命的威脅……都太弱了啊……”

七殺到最後聲音越來越縮小,最後一句話輕微的隻剩下嘴型了:

“……太渺小了。”

等等,少女,你剛剛是不是盜用了某位大人的台詞?

七殺就是那種類型的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種強悍的強大讓她麵前的一切敵人都弱小的如同螻蟻,虛刀流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流派,但是七殺的強大不止於虛刀流,她真正強大的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強大,而虛刀流隻是讓人覺得她強大的表象,反而來說虛刀流壓製住了七殺的強大,她隻讓人覺得她隻有虛刀流所看到的強大,目前為止七殺所遇到的敵人都沒有給予她威脅性,七殺有的隻是理所當然的斬殺和壓倒性的勝利,所謂的生存的殘酷七殺是不會有的,因為……她就是那麼單純的強大,沒有人能夠給她死亡的威脅。

所以,這或許是鑢七實真正的目的,七殺隻是單純的活著,沒有壓力的活著,活著放在彆人的身上這是一種正常的事情,但是放在七殺的身上這或許是一種毒素,七殺對活著這件事沒有顧忌,在如此單純的活下去之前,七殺或許會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意識的死亡,理所當然的活下去隻是麻木的活下去,行屍走肉的活下去罷了。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自己活生生的死掉了……吧。

七殺的這份強大,會先壓垮她的心智,然後是*,首先麻痹她活著的想法,然後一步步的摧毀她。

所以,七實想要殺了七殺,在她還沒有活生生的死掉之前,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強大,加速自己的死亡之前……殺了她。

不過,這種可能性需要假設在七殺遇到銀時之前了。

七殺雖然現在依舊羨慕那種強烈幾乎毀滅對活著的情感,但是她覺得自己依舊活著單純的也很好,因為有銀時在,簡單的,單純的,活在有這個男人存在的世界,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汲取他所給與的溫暖,七殺已經滿足了,而這份強大,七殺用它扞衛著自己僅要的東西。

阪田銀時。

她什麼都不要了,隻要阪田銀時就可以了。

“……”

七殺的目光是執著的,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所謂的沒有炙熱的情感這句話有多麼的錯誤,在關於阪田銀時的時候,七殺的目光是真切又強烈的,那種並射出來的光彩有著似乎燃燒靈魂的炙熱,這樣平靜的外表下蘊藏著如此深沉又不可撼動的情感,是會讓人害怕的。

少年沒有被七殺輕描淡寫顯露的強者姿態給怔愣住,而是被她那掩藏的炙熱的情感所怔愣住的,少年從微張的薄%e5%94%87轉為勾起的弧度,那一瞬間的愣神又被他把握住了自己,那一瞬間的悸動他過了許久才恍然回想起此時的心情。

“為什麼……要把這些說給我聽?”

少年並不認為作為初次見麵的人能聊到如此深刻的地步,不過七殺比少年想的要簡單很多,她眨巴了下眼睛輕輕的笑了起來:

“因為你問我了,我隻是回答你而已,並且……”

七殺頓了一下,似乎說給自己聽,也似乎說給少年聽:

“總覺得,是你的話……會懂我呢。”

少年一怔,然後無法抑製的笑了出來:

“嗬嗬嗬嗬……真是個有趣又奇怪的人。”

少女說的沒錯,雖然情況差距很大,但是微妙的,他確實懂她,而正是因為懂,所以他選擇在流星街用另一種方法存活著,想要,然後奪取,不計一切代價得到自己想要的,保留著自己對生活的渴望,自己興趣的延續,想著,少年饒有興趣的對七殺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並不是因為什麼承認,隻是單純的理解。

“庫洛洛·魯西魯,我的名字。”

“啊……鑢七殺。”

這是七殺聽到的第二個很長的名字了,想著少女苦惱了一下,她真是錯怪假發和矮衫的名字難聽了。

都說了那隻是綽號啊!好好記住自己過去同伴的名字啊!

不過還好在這裡的隻是不知內情的七殺姑娘,如果換做銀時的話聽到少年的名字後大概會直接從這個上麵滾下去,用極其蛋疼的表情四十五度仰望夕陽,亦或者在庫洛洛少年用他漂亮的外表騙取人氣之前暗地裡做掉他?

唔,娃娃要從小抓起,有潛力的苗子要從小拔掉!【喂!

“啊……我找到人了,再見。”

七殺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少女爬上來花了一番功夫,但是下去隻是一瞬的時間,他看到銀時那抹容易辨彆的銀發走在流星街深沉色彩的街道上一目了然,七殺直接從最高處跳了下去,少女輕盈的身子就像蝴蝶一樣,浴衣的袖口被下墜時的風力往上飄,少女的長發在空中形成一道波浪線,七殺輕盈的落地後往銀發的男人走去,站在最高頂的庫洛洛麵帶微笑的看著少女的身影。

“鑢七殺……麼……”

庫洛洛優雅的聲線呢喃著少女的名字,那雙漆黑的雙眸流轉著詭異的光彩:

“好想要(好可惜)……”

庫洛洛回想起了自己擁有第一本書的感覺,那種愉悅和想要的情感是讓人回味的,而鑢七殺這個人……與其說成為收藏品,更想讓她在自己的手上發揮她真正的功效呢,就像那些書一樣,她沒有讓他有收藏的想法,因為沒有懸念與好奇的興趣,隻有想要……

雖然,隻是一瞬間……

☆、第27章 夥伴的夥伴不是夥伴

那是一片廢棄的區域,渺無人煙的地方隻有老鼠在裡麵四處竄行,外表看起來像是劇院的房子裡卻意外有人存在的痕跡。

劇院裡的玫瑰花窗已經破碎不堪,陽光透過破碎的玻璃射進劇院裡,隨著彩色的玻璃陽光也分成了好幾數色彩的光線照射在裡麵的人身上,他們看起來像一個團夥,但是各做各的的事情,甚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各異不同很難想象他們是來自於一個地方。

突然一道濃重的血腥味讓氣氛微微一變,一瞬間的凝重的氣氛又消散開來,一抹身影從一邊側麵的陰暗處走出來,那抹身影身上所帶的戾氣是令人寒顫的,但是意外的,那個身型出乎意料的較小,整個人被包裹在寬大的衣服下,隻露出上半張臉,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氣息隔絕了一切暖意,他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外表,以及他的危險程度遠比外表所看到的超出很多。

飛坦的身上有很多血跡,甚至在走過來的時候身上沾染的血跡不住的滴落下來隨著他的步伐留下一道痕跡,並不是他身上的傷,那麼這些血跡從何而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哇……好激烈啊……”

有著娃娃臉的卻不能被稱之為少年的男人感歎了一下,即使他離飛坦有段距離,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依舊鑽進他的鼻子裡,正在護養自己的刀的信長側過頭看著飛坦嘖了嘖嘴:

“嘖,你弄得可真臟。”

飛坦的視線移向信長,俯視著坐在地上的信長壓低的聲音冷淡的說道:

“你真囉嗦,信長。”

飛坦的眼睛很小,但是從他那雙金色瞳眸裡並射出來的眼神是尖銳又刺人的,飛坦俯視著信長的眼神更是帶有極具蔑視的意味,信長立即不爽了,男人顯老的那張臉立馬歪咧起嘴角用一種極其不悅的表情挑起眉:

“啊?囉嗦?你說誰囉嗦,我隻說了一句而已!”

“……”

不過飛坦是誰,雖然話不多,但是通常能夠一句戳中要害,兩句傷血減半,飛坦甩了甩手上的鮮血,鮮血隨著飛坦的動作飛濺到了地上,隻差一點距離就潑濺到信長的身上了,飛坦不冷不熱的回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嘖,真吵,嗓門真響。”

“你這混蛋!是想打架麼?我嗓門響,會有窩金那家夥響麼!”

信長忍不住低吼了起來,被莫名點到名的窩金納悶的摸了摸腦袋,指了指自己看到富蘭克林無奈的搖搖頭的樣子,想反駁的話又憋了回去,信長猛地站起來的高度比飛坦高處很多,但是他瞬間擺成拔刀的姿勢壓低了身子又跟飛坦平視了,飛坦不動聲色的與信長對視,沾染血的右手卻活動了下指節,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飛坦特殊的語調緩慢又帶有自己獨有的笑意的寒顫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有麼,讓我把你的聲帶拽出來看看吧。”

飛坦一貫殘酷的話出口,氣氛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住手,飛坦,信長,團員之間禁止互相殘殺。”

富蘭克林用他與外表凶狠不合的平和的口氣阻止兩人,這時候窩金不禁咕噥了一句:

“你也不經常和信長吵架麼,還是我來勸架的。”

不過窩金的嗓門即使是咕噥也能讓所有人聽見,富蘭克林斜視了窩金一眼,然後將視線移向彆處,與窩金這樣單細胞的人較真可不是明智之舉。

雖然富蘭克林的話沒有讓兩人的氣氛繼續膠著的更加僵硬,但是兩人就是不動聲色的盯著對方,似乎誰先動就會引發戰鬥。

“……唔……信長和飛坦也經常吵架呢。”

坐在富蘭克林身邊的眼鏡少女眨巴了下眼睛在信長和飛坦之間來回看。

信長和富蘭克林一直吵架是因為意見不合,但是信長和飛坦似乎不止意見不合,他們兩個人整體上就是合不來的樣子。

“他們關係不好麼?”

小滴問向富蘭克林,她是加入比較晚的,對旅團的人物關係還是迷迷糊糊的,雖然她大部分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富蘭克林見小滴迷茫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給她做出了一半的解答:

“也說不上關係不好吧,旅團每個人都有過去,在旅團成立前大家都有過去,飛坦和信長是旅團成立前就認識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富蘭克林雖然也是旅團的初始成員,但是信長和飛坦之間的事,或許窩金知道一點?說著小滴和富蘭克林的目光投向了窩金,但是這個大塊頭也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納悶的問信長:

“咦?信長,你和飛坦以前就認識麼,我怎麼不知道?”

很好,這家夥不指望了。

“團長也不知道麼?”

小滴看向了庫洛洛,那個男人坐在玫瑰窗前,手中的書籍被身後的陽光照射著形成最好的閱讀視角,他無比優雅的坐在破碎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