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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違 兜兜麽 4632 字 6個月前

繼續旁敲側擊,“這段日子,姐姐在紫宸殿住著可算舒心?”

到底還是泄露出去,青青心底裏卻是陡然間鬆懈下來,更覺痛快,好好好,讓全天下都知道才好,大不了沈塘餵了那一條條鮮活肥嫩的錦鯉,浮生所欠止一死,身後事,誰還顧得?

這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瘋狂在%e8%83%b8中馳騁,青青覺得暢快歡愉,恨不得程青嵐下一刻就去太後那裏大鬧一場才好。

可惜,可惜對手亦是強勁,且立於高位,難敵過。

青青含笑問道:“娘娘想說什麽?”

“姐姐可有中意之人?”

青青冷笑,論輩分,還輪不到程青嵐為她張羅婚事。即便嫁了又如何,還不是落得與左安仁一般下場,何必害人。“娘娘安心養胎,其他不必操心,皇上聖明,自有定奪。”

青青這話,已算得上挑釁,程青嵐麵上一凜,隨即又緩和下來,好心好意婉言勸說:“也不是我來給姐姐添煩,隻是母後時時惦念著,怕姐姐將來沒個依歸,受人欺負。”

青青卻已是不耐,挑開了明說:“隻需令皇上點頭,我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是要嫁的,何必問我?娘娘徑直稟了皇上豈不利落?”

程青嵐眼中已有怒色,硬生生忍下來,仍是笑,但眼底裏結了厚厚一層霜,徹骨的寒涼與恨意滲透著交錯,她對青青已起了殺意。這一樁醜事,傳了出去,皇家的臉麵該往哪裏擱?子桑青青自己個放蕩便是,何苦還要勾引當今聖上,枉顧人倫,做盡了齷齪事。天家的公主不就是如此,四公主府上如紅樓,夜夜笙歌,日日人不同,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同那賣身的妓 女有什麽分別。真是下 賤,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踏進坤寧宮來都嫌臟汙了她的地方。

這就是了,莫說程青嵐,但凡有人知曉了這一件秘辛,必定是要認為作女人的搔首弄姿敞開了雙腿勾引,男人才受不住誘惑深陷。是她齷齪下 賤到了極點,合該早早浸豬籠,死了都嫌臟。

嗬——女人,自古就是愛為難女人。

青青不願多說,也知多說無益,道一聲,“娘娘好生休息著,我這便先行告退了。”穩步退了出去。

程青嵐若是要怨恨,盡情怨恨就是,青青從來不覺得,她這樣的身份能平安終老。

出得宮門,四姐姐素敏的馬車還在等,青青上車去,與她談笑一番。拉拉扯扯便說道唐彥初,青青讚他生得潘安宋玉一般無暇樣貌。素敏聽了掩嘴笑,“我說呢,次次送拜帖去你府上,都不見來,原來是對來人不滿意。這會子,中意了唐彥初?”

青青也不扭捏,徑直說:“那日臨風樓詩會驚鴻一瞥,真真是個難得的美人。橫豎閑著也是閑著,不若找個人陪著飲酒吃茶也好。”

素敏忍不得青青一臉正經的樣子,打趣說:“瞧瞧,終於動春心了,我還當五妹妹你是坐蓮觀音呢。哪一次同姐妹們一處玩過?”

青青捏她一把,嬉鬧著說:“你再說!早知道不求你。”

素敏怕她真生氣起來,連忙拉住她的手,“你這丫頭,這廂竟還害起羞來。好了好了,不鬧你。要說你的眼光可是頂頂的好,我也正看中了他呢。”

連忙又笑道:“放心,我可懶得與你爭。”

青青道:“那萬謝了,我可鬥不過你。”又從袖中抽出一塊錦帕來,蘇州白緞上繡著鳳穿牡丹,絲絲透著隱晦暗語,邊角還有梅花小篆,繡“月圓相邀”,“把這帕子交他就是。”

素敏取過來,細看之後才說:“就這樣?連信都不寫一封,誰好意思上門去?”

青青不以為然,輕笑道:“難道要我為了見他一麵,絞盡腦汁%e5%90%9f詩作賦?我可沒那個閑心。他若是有心來,莫說一麵錦帕,就是一塊抹布,那也是立刻提起腳狂奔而來。若是無心,寫上一千一萬封情信也是徒然。就這麽辦吧,來不來由他。”

素敏收好了傳情物,笑容曖昧,“放心,美人當前,他敢不赴約?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十五月圓,唐彥初當真漏夜上門來。

多日前鬧事相遇已是心癢心驚,這樣好的機會送上門來,哪有不赴約的道理。

萍兒領著唐彥初從側門進來時,青青正立於桌前,提筆臨字。

他躬身喚一聲:“公主。”

她卻是連頭也不回,淺淡口%e5%90%bb,應了,“狀元爺來了。”

楊柳似的身段,夜風中徐徐搖擺。

月中天,旖旎情事方綿延。

☆、薄%e5%aa%9a

恰是千秋散後朦朧月,皎皎顏色,披一襲軟煙羅,裊娜似霧,越窗而來,落在題字人白玉似的手上。雪白皓腕細窄玲瓏,鬆鬆掛一隻翡翠鐲,更映出肌膚玉雪似的光澤。落筆時尾指微微向後彎一道弧,是如鉤新月,笑著,染了點點桃花香色,轉一個彎,裙角擺蕩,蒙昧月夜中化作人身的妖精,貼近來,勾人心。

夜風淺淺,攜著窗外婆娑樹影,擺蕩起柔軟腰肢,心口上軟軟依依,悱惻難息。

房門一聲輕響,悄然,門已閉,隔絕了這一室幽幽良辰,美景羨煞人。

還是那風,穿過萬紫千紅,最終在她緋紅如花的裙邊流連,薄紗輕似霧,吹散了,吹化了,吹得妖%e5%aa%9a地揚起又落下,半遮半掩,半明半昧,晦暗不清,繾綣如似,卻還是將他的心勾的緊緊,隱約間似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艱難。

臨風樓上邂逅匆匆,驚鴻照影難相忘。

懷裏還收著一方錦帕,裊裊染薄香,心已醉。

她依舊不言不語,隻專註在桌前習字。他當她總要矜持一番,亦不惱不怒,更是覺著意興方起。

熏風融融,勾起一尺素腰上環佩輕聲脆響,聽來似清流涓涓,水色空濛,映出岸上姹紫嫣紅,卻是統統敵不過,黯淡在她金翠愁紅的衣衫中。

隻看得見耳中明月……曉天明霞似的璀璨。

耐不住,等不得。提了步子,緩緩上前去。隻隔了一步,從後望她所寫所思。聞得到若有似無夏日香,眼前一朵一朵粉白菡萏怦然綻放,清靈卻又是妖嬈盡顯,十裏荷花,一川煙雲,切切,水中月,鏡中花,看不真切。

他明明看見紙上一筆筆娟秀字跡,卻還是要明知故問,“公主寫的是什麽?”

青青停了筆,側過臉看他,唐彥初這顛倒眾生的一張臉,讓人瞧一眼便是莫名歡喜。一雙眼眸若寒星墜凡間,堪堪就要醉,醉死在一番傾國傾城容貌身姿裏。

青青迎上他的眼,一時雙雙目光都纏住,焦灼推拉,你進我退,好生纏綿。

“怎麽?狀元爺不認得?”

似熏風,軟軟熱熱絲絲拂過,攪動人心酥癢難耐。

他便更是往前一步,從後圈住女兒家窈窕身姿,眼是緊緊束縛在她眸中。手卻指著紙上梅花小篆,“這是什麽字?念給我聽可好?”

青青亦是%e5%aa%9a笑著,如蘭,輕輕嗬一口氣,緩緩說:“團扇……團扇……”

燈搖醉,半夜涼初透,心似春水,漣漪微瀾。

唐彥初略略弓起背,便與她貼的更近些。說話時更似耳語,情意綿綿,漏夜低訴,手指再向下滑,指著第二句依然問,“其後呢?”

青青斜眼微嗔,覆上他清的手,“煩人!”

他便順勢翻過手背,將卿卿柔荑反握在手中,細細一寸一寸揉過,才知果真軟弱無骨,多使一分力道就要碎,須得細心嗬護,小心憐惜。如此,執起來放在%e8%83%b8口,捂著他的砰然心跳,仿佛穿過了%e8%83%b8腔,撒播一滴甘霖。周身無一處不熨帖,舒爽。

青青狀似一驚,瞠目道:“好熱燙的心,狀元爺莫不是病了?”

他卻是一笑,若三月春風和煦輕柔,“公主不知麽?臨風樓一別,小生便害了相思病,晝不能食,夜不能寐,心心念念,都是那團扇美人。如今見到了,心都快跳出來。”

果然風流王孫,繾綣情話伴著纏綿目光,仿佛當真愛她如命,彌足深陷。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她指尖微涼,一點他輕薄唇瓣,“好甜的一張嘴,不知哄走了多少顆心。”

他的手已然襲上她柔軟腰肢,真真細如楊柳絲,曖曖春風中輾轉飄遊,朦朦仿若無物。這樣好的腰身,也不知,也不知在身下歡樂時,是何等的銷魂噬骨,魅惑人心。

他低下頭,雙唇襲來,卻停駐在不近不遠的距離,近到說話時,開闔的唇瓣相互間若有似無的觸碰,遠到不能相依,一解情思。“我隻對你一人說。”

這話,兩人都知是假,卻又不點破。繼續藏身於曖昧的情念中,分明陌生人,卻又親昵過夫妻,耳鬢廝磨,情深不悔。

他低語,含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念給我聽,可好?”

“團扇,團扇,美人並來遮麵……嗯……”

手已經伸小衣裏,肚兜兒係得緊,他便解開了盤花襟口,牙齒咬著係帶,一拉,那鵝黃色錦緞便飄飄悠悠落在地上。男人滾燙的掌心緩緩向上,緊緊貼著,細細揉著,溫柔撫慰,帶引出她身體裏淒惘迷茫的欲念。

“好聽……再念一句可好?”

濕熱的%e5%90%bb映著她纖長脖頸,青青的呼吸漸漸急促,受不住,這般柔軟,滋滋都是溫柔。%e5%90%bb得人心兒顫。

“玉顏……憔悴三年,誰覆商量……登徒子……呀……別去那……嗯……不要……”

他的手伸進裙底裏撩撥攪弄,撥亂了春水潺潺,叫她動了情,身子愈發軟,軟得讓人恨不得揉碎了在手心裏。而她實在受不住,已然語不成調。他便替她念下去。“弦管,弦管,春草朝陽路斷。”

他食指上習字留下的繭子堅硬,偏偏刮擦著她%e8%83%b8上朱砂,惹得女喬喘陣陣,似水嬌柔。

舌尖掃著她耳廓,啞聲問:“公主喜歡麽?”

青青咬著唇嗚咽,不肯說。

他便在她身下軟丘中尋覓,捏著她最緊要一處,聽她驚呼,盈一掌春潮潺潺。低語盤問,“喜歡麽?”

青青喘著氣,一推他,“你這冤家。”

唐彥初卻是笑,“我問你這團扇詩,可還中意。公主想到哪裏去了?”

暖風醉人心,微醺,他俯首來才她唇上胭脂,碾轉糾纏。

青青不由得往後倒,碰翻了桌上茶盞,茶香釅釅,浸透了一屋子淺淡芳香。

青青喘熄著說:“你打翻了我的茶。”

他已捧高了她的%e8%87%80,分開了腿,尋著路徑,“好香,什麽茶?”

青青說:“八十八夜……嗯……我要……”

“八十八夜……好漫長……”他挺腰深入禁地,緩緩研磨,徐徐,像是要她命。

青青杏眼微睜,%e5%aa%9a色盈盈,圈住他脖頸,化了蛇一般的腰身,交纏%e5%aa%9a笑,婀娜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