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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違 兜兜麽 4725 字 6個月前

往外廳去,去取那一把尚方寶劍,結果了他,也了解了她無期無盡的折磨。

橫逸比她迅捷,一把將她捉住,往案上一帶,便將她按倒在矮幾上,那奏章嘩啦啦掉了一地,窗外的廷杖聲還在響,太監獨有的哀婉聲線拖得老長,“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沒有人說話,青青側耳聽那太監數數,而橫逸則狠狠盯著她,壓著她仰躺著的柔軟的身體,細細打量她臉上每一處細微變化。

“姐姐可是傷心了?”

他問,緊貼著她的鼻息,緊挨著她的唇。

青青不語,青青點頭。

青青伸出手去,纖細的指尖觸到緊閉的窗棱,她用力,將窗戶擡高,從一角縫隙中窺見窗外明烈的陽光,窺見趙四揚緊抿著的唇角與汗涔涔的額頭。

她笑,這笑容如此美妙,純白幹凈好似人間四月天。

這笑刺痛了他的心,他陡然間暴戾難耐,他恨她,恨極了她,他要將這笑容抹去,從她的臉上,從他的心上。

他鬆了手,一掌揮去,她便被摑得落到榻上,頭上點翠簪花叮咚一聲砸在地板上,叮鈴鈴碎成好幾塊。

發髻散了一床,漫漫青絲遮掩了發紅的麵頰,青青捂著臉側躺著,一動一動,仿佛死了一般。

“賤人!”

他扯散了衣襟,氣沖沖將她的身體扳正,長發落了滿肩,她無所謂的笑容,他看不真切。

“不要臉的東西,當街就親熱起來是吧?”

他開始扒她的衣裳,青青往後仰,最終轟然落在暖塌上,仿佛身死之前壯烈又淒惘的時刻。

她笑,聽著裂帛聲響徹耳際。

一切簡單粗暴,他剝光她的衣服,他拉過她的腰肢,青青覺得冷,便環抱著光%e8%a3%b8的%e8%83%b8襟,他卻陡然發了狠,拉高她雙手,用碎布反綁。

“怎麽?現如今倒知道害羞了?虧我……虧得我還……簡直是賤!”

青青仰躺著,看著晦暗不明的穹頂,瑩白的身體全然展露,沒有羞恥抑或憤怒可言,她隻是靜靜地,靜靜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托高她的[tún]瓣,狠狠紮進她的身體。

疼痛,扭曲,或是情 欲掙紮。

她腦中蒼茫空白,她柔韌纖細的身軀默默承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 擊。

那太監仍然拔高了嗓子喊:“四十三——”

“四十四——”

“四十五——”

她去看橫逸滿是暴怒的臉,卻看見霧蒙蒙一片。

原來不知何時,淚盈了滿眼,淚珠滑過麵龐,悄無聲息。

是痛,或是傷心?

她搖頭,她分不清。

她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擺動,早已忘卻了悲喜,隻能全心全意想念著身體裏痛到極致之後,猛然綻放的快樂。

眼淚……

眼淚潤澤了幹渴澎湃的情 欲。

他放緩了動作,低頭%e5%90%bb她,於甜蜜唇齒間,低聲呢喃,“你要朕如何,朕要如何才留得住你……”

青青瞧見日光下,趙四揚的堅毅麵容,又被橫逸撞得陡然後退。

原本整整齊齊的褥子被抓出一道道纏綿的痕,屋子裏彌散著翻滾的惑人的香,“唔——”青青弓起要,擺蕩腰肢,如水邊楊柳,風姿綽約。

“六十七——”

“六十八——”

他掃開案幾上零零落落的物件,將她翻過來放置在案幾上,未等鬆懈,便猛然從身後進入,青青疼得周身痙攣,卻愈發激起了他的欲念。

“青青……你逃不開的……合該是朕的人……一生一世……”

“七十七——”

“七十八——”

“七十九——”

“八十——”

青青%e8%a3%b8著身子,用綁緊了的雙手去擡窗棱,她看著趙四揚仍睜開的眼,壓在心頭的大石便落了地。

他還活著,這一刻,真好。

青青說:“橫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愛過你。”

☆、白霧

青青說:“橫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愛過你。”

橫逸一時怔忪,一時間,仿佛隔著重重疊疊的白霧,遠遠瞧著她眼角一朵半開的鮮嫩桃花,蕊間一滴晶瑩淚珠,柔柔映著他的影,清澈如溪,囊括了一整個碧水清風的春天。

她環他的脖頸,笑,又妖嬈又嫵%e5%aa%9a,其間仿佛有暖風輕撫,吹動%e5%aa%9a眼如絲,撩撥瀲灩水光。

青青道:“可是你呢?我想你念你時,是與皇後耳鬢廝磨?或是與妃嬪床笫細語?”

他取了披風,將她裹起來,兩人一同倒在暖塌上,四周是散亂的筆墨奏章,皺巴巴的褥子襯起青紅滿布的皮囊,處處盡是頹靡盛放的欲念。

他從背後環著她,雙手繞著她豐盈柔軟的%e4%b9%b3 房,若有若無的揉捏。臉貼著她的麵頰,滿足地喟嘆。

青青枕著他的手臂,蜷曲著身體,將自己縮到最小,“我掙紮難過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麽?哦,對了,同白香你儂我儂,羨煞情多?嗬……我的傷心給誰看?想想便覺得矯情,我算什麽?又憑什麽在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賤,賤骨頭……唔……”

他支起身子,低頭去纏她的唇,青青推他捶他,如何掙紮也抵不過他腕間禁錮,他狠狠地幾乎兇悍地%e5%90%bb著她,幾乎將她的呼吸全部吞沒,牙關被他強硬地抵開,舌尖都是他霸道而溫柔的勾引,她%e8%83%b8口起伏,一上一下觸著他堅硬的%e8%83%b8膛,極力呼吸,呼吸間卻隻有他灼熱的氣息。

烏發滿床,麵頰緋紅,青青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怔怔瞧著他,仿佛下一刻便有眼淚落下,盈盈似水,我見猶憐。

他低頭,輕輕咬著她於掙紮時落出披風的雪白香肩,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獸,正躊躇決斷,伺機而動。

青青卻哽咽起來,拉起披風,紅著眼睛推他,“脾氣發完了,你去找白香呀,去疼她愛她,升她做貴妃皇貴妃,明兒再做皇後啊,接著再給白家沈冤昭雪,加官進爵!你要做夫差、唐明皇,或是呂布、董卓都成,總之再不要來招惹我,其他一切,統統隨你!”

橫逸突然笑起來,親了親她臉頰,“姐姐生氣起來,可真是口沒遮攔的。”

青青避開他,他卻越發高興起來,又道:“姐姐喜歡橫逸?”

青青賭氣道:“我為何要如此糟踐自己?”㊣思㊣兔㊣網㊣

橫逸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又無賴似的覥顏道:“姐姐喜歡朕。”

“我哪裏敢,聖上的心大得很,多少女人都裝得下。連駙馬府的都不放過。”

橫逸嘆道:“青青,那天的事,原本是沒有的。”

青青問:“怎麽說?”

橫逸揉著她的%e8%83%b8,呼吸又沈重起來,“那日,朕心裏悶得很,正睡著,忽然聞到一股子香,爾後便迷糊起來,如今想起來,那一年,母後曾在宮裏嚴查過,是五石散。”

“嗯,唔……”青青躲開他的%e5%90%bb,咬著唇,恨恨道,“即便是那東西,你之後不也對她好得很麽?”

他一把扯開青青身上包裹的披風,將她略帶緋色的身體展露在曖昧迷離的空氣中,青青覺得冷,便順從地環了他的肩。

“啊……”

他俯下`身子,一邊含著她殷紅的%e4%b9%b3 尖一邊含含糊糊答道:“朕本想著賜她一死……可她突然跪下,竟將朕與姐姐的事情說了個八九不離十……又同朕說……女人,若總捧在手心裏,是不懂得取悅君心的……”

他的濕熱的舌尖纏繞在她玲瓏小巧的肚臍上,一圈又一圈,像散開的漣漪,小小撩撥著女人春水一般蕩漾著的心。

“朕問她,是從何知曉,她說是駙馬酒後胡言。朕便更氣了,氣你與駙馬竟相好如斯,這樣的事情都敢一五一十同他說!”

“我沒有。”她半瞇著眼,蔥管似的指尖挑開他已然鬆散的衣襟,掌心深入,摸索著他滾燙的%e8%83%b8膛,他瞧見她眼角桃花,%e5%aa%9a惑如絲,她低下頭去,輕咬他%e8%83%b8`前突起,惹來他一聲低吼,一如惱怒卻不知如何發泄的獸。

她便又揚起天鵝似的脖頸,身下化作一條無骨的水蛇,悄無聲息卻牢牢纏住了他的腰,身子一路向上,一雙酥軟滑膩的%e4%b9%b3 房緊緊貼著他,蹭著他,逗 弄著他,直至她攀上他的肩,含住他耳垂,在他敏[gǎn]的耳廓處,吐氣如蘭,“那……萬歲是信我呢?還是信她?”

他身下昂 揚的欲望正抵著她最柔軟之處,她幽然小穀,早已泥濘不堪,兩人卻依舊僵直,橫逸額上已有豆大汗珠,他抓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笑笑說:“那白香,自是談不上信與不信,而姐姐這裏,朕不敢信。”

“不過,那左安仁卻是一定要死的。”說話間他已擺正了她的身子,將要侵入,青青卻彎起膝蓋擋在他腰前,挑了一髻青絲,纏繞指尖,%e5%aa%9a眼瞧他,“皇上對白香可真是情深意切,到此卻還護著她!臣妾這便先回去了,趕著與夫君話別呢!”

語畢,便當真起身去拾衣裳,橫逸皺眉,大力將她拉回來,死死按在榻上,“姐姐想要如何?”

青青笑,舌尖掃過他略略發白的唇瓣,“趙四揚已讓你打得半死不活,若聖上還將白香護得死死的,可真是,教人心裏,狠狠嫉妒著。恨不得……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她!”

這番話說完,青青麵上已帶了陰狠的笑,而橫逸雖身形一滯,片刻又回覆過來,混不在意地笑笑說:“人交給你就是,緊著姐姐高興。”

青青揚起腿,繞著他的腰,橫逸自然順水推舟,一個挺身,便再次侵入她溫暖潮濕的身體裏。

那白玉雕琢成的小腿擡高了,貝殼似的腳趾抵著他光%e8%a3%b8的背脊,沿著脊梁骨的線條,一寸一寸往下,她笑容越發甜膩,橫逸的呼吸便愈發粗重。

最終到了尾椎一處,她便繞著圈壓下去,隻聽著橫逸一聲低吼,便粗暴兇猛地動作起來,雙手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腰,低下頭,狂亂地咬著著她殷桃一般嫣紅誘人的唇,腦中除了占有還是占有,是要將她捏碎在掌心的強悍,是要將她吞咽入腹的占有。

青青心中有難以忍受的痛苦,這麽多年,她隻懂得一種解脫的方法,那便是將自己的痛苦發泄在旁人身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從來天理,由不得你不信。

青青帶了人去延福宮時,已是暮色四合,睽熙宮沈浸在白晝盛大糜爛的死亡中,美到了極致。

白香坐在亭子裏撫琴,一曲春江花月夜,奏得哀怨婉轉。

四周伺候的宮娥太監都識相地退下去,隻餘下青青從慈寧宮帶來的老嬤嬤老太監。

青青站在院子裏,聽得頻頻皺眉,正欲打發了老太監去剪了她的琴弦,卻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