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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伸出手推開了房門,出乎意料的是床頭點著一支蠟燭,罩著紗布般的橘色光斑照亮了一片整潔的床單和牆紙,卡爾半靠在牆上,五官若隱若現,雙手交握著放在腹部,他看上去累的出奇。

卡爾很快睜開了眼睛,目光冰冷而充滿警惕——萊斯特站在門口,他像是放空了好幾秒,然後便隻是安靜地同年輕人對視著,那雙淺色的眼睛被映成了濃鬱的金色,藏著深冷的陰影,像兩塊流動的淌滿了蜜脂的琥珀。

“......看起來我得在這兒站到世界末日。”

萊斯特最終打破了沉沒,他走近了幾步,卡爾不自覺地繃緊了脊背和肩膀,他們的眼神膠著在一起,萊斯特接近床沿,緩緩彎下腰,嘴%e5%94%87幾乎貼在一塊兒,他灰色的眼睛裡帶著溫柔的笑意:“很久沒見了,霍克利先生,我可以當做你沒有一天不思念我——就像我一樣,是嗎?”

那輕柔的尾音消失在喉嚨裡,萊斯特的腰被一條強健的胳膊壓住倒進了柔軟的床墊裡,他們為了上下的位置而翻滾了幾圈,最終萊斯特把大%e8%85%bf壓在了卡爾的小腹上,他們像兩條離開水的魚一樣狠狠地%e5%90%bb在了一塊兒。卡爾用尖銳的牙齒咬著萊斯特的嘴%e5%94%87,年輕人張開了嘴巴熱切回應,痛楚和血腥像是毒藥,就用了十來秒,他們就都硬的驚人。

卡爾摟著萊斯特的腰坐起來一點,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臉:“現在,你在這兒了是不是?”

......

卡爾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了房間,他知道他錯過了早餐,並且沒打算去趕同樣快要遲到的午餐,萊斯特安靜地躺在他的手臂上,他有了這最重要的,生理上的饑餓和疲勞就顯得不值一提。

“早安。”他低頭%e5%90%bb了%e5%90%bb萊斯特顫唞的睫毛,年輕人破功地笑出聲,抬起手揉著發癢的眼睛。

“這很難受,卡爾。”

卡爾儘量放鬆語氣,並且伸出手去替他揉腰“......感覺怎麼樣?我希望沒弄傷你。”

“顯然你經驗豐富——哪怕是頭一回,也做得不錯,彆這麼看我,這誇獎夠真誠了,絕無一絲敷衍。”

萊斯特打了個嗬欠,老實說他還是挺累,但亢奮的精神讓他難以入睡,他盯著卡爾,兩人像剛剛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那樣額頭抵著額頭微笑起來,時不時地%e4%ba%b2%e5%90%bb、愛撫——並沒有再來一發的打算,就是做些小動作,活像平均年齡沒滿十二歲似的。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萊斯特覺得他們應該停止這傻透了的行為,他拍了拍卡爾的%e5%b1%81%e8%82%a1——還挺翹:“起床了,大個子,我猜凱瑟琳能把我們笑死。”

卡爾光著身體走下床,甚至懶怠於披一條被單,晨光散落,他飽滿的蜜色肌膚如同寶石那樣綻出光芒,肌肉瘦長條,隨著走路的動作彰顯出難以忽略的力度——就像從古羅馬石板裡走出來的太陽神,他正在毫無顧忌地向他的屬民展示他蠱惑人心的美。

萊斯特盯著那條靈活運動的脊柱和卡爾因為彎腰而撅起的%e8%87%80部——大概直到晚上他都會喪心病狂地不斷腦內循環這副場景——真是活見鬼,他把自己摁進枕頭裡,發出了一聲綿長的歎息。

......

今天是周六,卡爾用不著工作,或者本來有,但他顯然無視了這些。

凱瑟琳和克萊拉坐在樹蔭底下聊天,萊斯特趴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她倆,卡爾遞給他一杯熱奶茶:“她們挺聊得來,克萊拉想養一隻狗,而凱瑟琳在這方麵恰有心得——這不錯,要知道她在紐約的那些朋友——”

卡爾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在他身旁坐下,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萊斯特像隻沒骨頭的貓一樣倒在他肩上,卡爾調整了角度好讓他更加舒服些:“她們追求你,是嗎?放輕鬆,寶貝兒,我能猜到,你爸說的,你挺受歡迎。”

“......聽上去你和老霍克利先生相處得不錯。”卡爾說。

這話題換得可有點快不是,所幸萊斯特並不想為難他,誰沒個過去二三事呢,就好像抓住不放對他們的未來有確實的意義一樣。萊斯特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羅蘭先生善於和每一個霍克利化敵為友,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卡爾摟住他,氣氛陷入了令人安心的沉默。他們都為此付出了太多的努力,總要有人學著讓步和妥協,這事兒沒得商量。

“你想在新墨西哥州待多久?”過了好一會兒,卡爾才下定決心發問,他握著萊斯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e5%90%bb著,手指穿過間隙,像是彈奏著一把瘦骨伶仃的弦樂器,破碎的音符簌簌墜落。

萊斯特微笑著諷刺:“我以為你不會問。”

卡爾皺著眉:“隻是早晚。”

“不,我沒打算走——你猜錯了一次。”卡爾驚訝地直起了背,萊斯特順勢滑到了他的大%e8%85%bf上,繼續用著一種“今天天氣不錯”的語調靜靜地說,“紐約的事我交給傑西卡和阿什了,他們已經能夠獨當一麵。我會在這裡待很久,如果你願意一直留在新墨西哥州,那麼這裡就是我的終點。”

他就像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一番多麼了不得的情話,卡爾低著頭,固執地扭正年輕人的臉同他對視,不再用發膠的劉海垂在他的額頭上,讓那目光變得深沉而充滿力度,他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從無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順風已到,低調簽收,本公司不承接快遞上門業務,大家懂得=A=業務不熟練的妹紙戳一下窩的專欄,順手把我收藏一下就最好啦啦啦啦啦

因為微博有比較明確的規定,所以窩不敢發,怕被那個啥,也怕盜文狗拿走得太容易,%e4%ba%b2們稍微麻煩一下吧,麼麼噠=3=

本來是個四千字的大章呢TAAAT不要怪我把中間截出來,給口飯吃嚶嚶嚶,買不起奶茶了呢

麼有小劇場,作者已經碼到亡魂都快冒出來了。。。晚安。。。記得給我留言,不然不要想再收快遞斯基=A=

☆、Chapter 42落魄

秋季即將過去,北風和冰雪初見端倪,樹葉簌簌飄落,安東尼奧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小聲咒罵了一句這見鬼的天氣,然後一頭鑽進了溫暖的馬車裡。

克萊拉翻看著當月的報告,瞄了一眼對麵:“還順利嗎?”

安東尼奧摩攃著掌心,升起的熱度讓他好過了一些,他把臉縮在圍巾裡,悶聲說:“美國人總是好說話,其他的那些——”安東尼奧皺著眉,克萊拉猜圍巾下麵一定出現了一副厭憎的嘴臉,“他們高高在上,對老板的生意不屑一顧,感謝上帝,看起來我應該跪著請他們接受邀請。”

“哦,那他們一定會後悔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資本家們就會蜂擁著上來%e4%ba%b2%e5%90%bb您的皮鞋,布雷克先生。”克萊拉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頭發彆到耳朵後頭,“這不算什麼,每一個霍克利都會獲得成功,他們的家譜上寫著呢。”

安東尼奧在座位裡動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的街道上,煙囪裡白汽蒸騰,商店的玻璃窗上掛上了一些裝飾用的小東西,節日的氣息已經相當濃厚,馬車在鋪著碎石子的路麵上輕快地跑動著,一些窮孩子大喊大叫著從他們的馬車邊跑過,他們臟兮兮的小臉上帶著笑,互相爭搶著一塊金色塑料紙包裝的巧克力。

這一切都挺好的,安東尼奧想,除了他們的生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事實就如同安東尼奧預料的那樣,卡爾的新工廠在一片沉寂中開張,無人問津,沒人看好這門營生——人們管卡爾叫做“那個賣燈油的”,卡爾投進了大筆的資金,這讓其他生意不約而同地受到影響,他就像刻在銅柱上的恥辱烙印,成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這聽起來有點可憐了不是。

卡爾用裁紙刀割開了信封,一目十行地瀏覽完那些少得可憐的單詞:“父%e4%ba%b2的信,看上去整個紐約的上流圈子都知道了年輕的霍克利犯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凱瑟琳漫不經心地給吐司抹著果醬:“這挺不錯,我敢打賭,你能成為下一個社交季的紅人——不費一點兒力氣。”

“彆這麼刻薄他,凱瑟琳。”萊斯特說,“我投資了一家汽車公司,他們答應給我送一台樣車,%e4%ba%b2愛的,我保證這些最糟糕的都會過去。”

卡爾湊過來%e4%ba%b2%e5%90%bb他的額頭,說老實話,這種時刻有人在背後支撐著的感覺當真是美妙絕倫。

......

十一月的第四個星期四很快到來,莊園裡熱鬨非凡,每個人都為感恩節而歡欣鼓舞,尤其是海默夫人,她的丈夫向卡爾一家發出了邀請——這讓她有好幾天都像是鼓足了勁兒,揚著下巴高人一等。

“凱瑟琳從六點鐘就開始準備,她和克萊拉買的那些衣服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卡爾打著嗬欠,他困得不行,萊斯特坐在床旁邊換衣服,白襯衫鬆散地挽在手臂上,光%e8%a3%b8的肩背白得幾乎要發光,卡爾磨磨蹭蹭地貼過去,小心翼翼地吸吮和%e8%88%94%e5%90%bb,弄出一些漂亮迷人的小痕跡。

萊斯特推了推他:“該出發了,卡爾·黏人精·霍克利先生,我們不能辜負海默先生的美意。”

“我不明白,你們都把這個當做了大事。”卡爾攤著雙手翻了個身,深秋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穿進來,像一條輕柔的絲綢那樣橫亙在他的%e8%83%b8膛上,萊斯特彎下腰去%e5%90%bb他的嘴%e5%94%87,把那些不招人喜歡的抱怨扼殺於無形。

海默先生居住的小鎮出人意料的熱鬨,他們家在當地有一所小旅館附帶一片長滿綠草的庭院,裡麵盛開著許多當季的鮮花,看上去溫馨可愛。

海默先生是個看上去溫和內斂的老好人,他的三個兒子都站在邊上,聽海默夫人說她有意讓自己的小兒子進莊園服務。

“你好,海默先生,希望沒有打攪到您,感恩節快樂。”萊斯特同海默先生握了握手,他緊張得有些不會說話,“不不,這是我的榮幸,您、您好,先生。”

卡爾沉默地搭著萊斯特的肩膀,他怕自己一開口就能要了這中年人的命,海默的大兒子擅長交際,他站出來解了圍,他們邊走邊聊,還沒到用餐區,萊斯特就知道他叫做丹尼爾,是一名醫生,在費城念大學。

“我時常想念那裡,畢竟比起這裡,費城足夠開放、民主,我也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故土難離。”萊斯特說,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兒不錯,丹尼爾,生意場上有句話,機會與風險並存。”

丹尼爾點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