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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任由他在自己身體裡衝撞,從來都沒有過的空虛感。她好似一葉小小孤舟,搖曳在波濤暗湧的崖邊。他讓她生便生,要她沉便沉。榮享細細%e5%90%bb她的眼睫,手指撫著她的發絲,低沉又蠱惑的喊著她,“絨絨,睜開眼……”榮絨睜開眼,昏黃的燈光下是他烏黑的眼和結實的身體,她眼眶酸澀,隻看了一眼便重新緊閉住眼,生怕裡麵隱藏整晚的脆弱會傾巢而出。“我不會放棄你,相信我——”榮享粗重的喘熄噴灑在她耳畔,榮絨顫栗著迎接他,身體抑製不住的收縮著。榮享受不住,停住%e5%90%bb著她,每一寸都溫柔%e8%88%94舐。榮絨眯著眼,白皙的頸隨著他的頻率微微曳動,細密的汗珠被他的%e5%94%87一點點汲取。榮絨勾著他的頸攀上他的身體,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榮享%e8%83%b8膛劇烈的起伏著,看著麵色緋紅的人,握緊她的腰肢。榮絨忘情的動,嬌媚的喊出聲,指尖都嵌進他脊背緊實的肌理間。“哥,我愛你……”榮絨探進他%e5%94%87間,雙手緊緊抱著他的頸。認真的望進他此刻空靈的眼裡,“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報複。她欠你的,我來償——”榮絨把剩下的話都咽進了彼此的%e5%94%87%e8%88%8c糾纏間。榮享不會原諒,那麼深的恨,即使宋海清已經得到報應。即使……她求他。榮絨說不下去,隻是與他抵死纏綿。榮享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加劇動作,撞的她愈發尖叫出聲,用這樣的糾纏來打破剛才的僵局。和她在一起,哪怕隻一秒忘記那個女人也是最美好的。明明他們這麼相愛,卻偏偏不能最幸福的廝守,相處都要小心翼翼。榮享%e5%90%bb得很用力,在她%e5%94%87間低聲警告,“不要說她,我不想聽。”榮絨苦澀的笑,身體上再強烈的歡愉也彌補不了心裡那份彷徨。榮享似乎很有興致,來回折騰了很久。最後結束的時候榮絨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疲憊的趴在枕頭裡出神。榮享從身後摟住她,良久才說了句,“我不會做得太絕——”“……謝謝。”榮絨知道這是他的底線,不敢奢求再多。宋海清做的一切她心裡清楚,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做了那麼多壞事。甚至,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搶了她的丈夫之後。可是,她畢竟是她的母%e4%ba%b2。而且,宋海清的體檢報告顯示,她已經宮頸癌晚期。這是不是就是惡有惡報,她曾經以此為謊言欺騙過她,讓她幫自己回榮家。現在竟然自食惡果,榮絨沒有告訴榮享這一切,說了也無濟於事。榮享要做的事她攔不了,隻能儘最大的努力讓傷害變作最小。榮享的苦,她懂,更加心疼他。他的敵人裡,有一個是他最%e4%ba%b2的人,這世上他最後一個至%e4%ba%b2的人。他就算再偽裝,再掩飾,他內心那些掙紮驚惶也是騙不過他的。他們是一對煉人,在這最肮臟的黑暗裡尋求一份簡單的幸福而已,卻苦苦不得。

心生隙(十二)

幸福悄然回歸,生活卻天翻地覆的發生了潰變。宋海清找到榮絨的時候,榮氏的股票已經被收購了百分之四十。榮絨驚愕的聽著宋海清陳述,仿佛天方夜譚一般。宋海清麵容憔悴,瞬間老了許多歲。說起話來卻依舊不減往日那副譏誚,“想不到他這次真是做足了功夫,連他%e4%ba%b2生父%e4%ba%b2都不放過。”“……”榮絨不敢置信,亦或說是不願相信。即使知道了榮享是回來替洪暮當年的死複仇,依舊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手段。她怔怔的聽著,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似乎自他回來以後就在她麵前呈現出了無數個陌生、隱秘的麵孔。藏在背後的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無從分辨。榮絨全身發冷,聲音都微微發著顫,“那爸準備怎麼辦?他手裡不是還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宋海清臉色有些尷尬,支吾了半天才說出口,“我之前背著你爸偷偷出售——”“媽!”榮絨緊攥著拳在咖啡桌上,簡直憤怒到了極點。宋海清到底對榮建嶽抱著怎樣的心思?怎麼可以,如果是愛,不是該好好珍惜這處心積慮搶來的愛情嗎?宋海清痛苦的捂住臉,麵部瞬間有些扭曲,聲音沙啞粗噶,“我沒辦法,是他逼我的。你爸根本就不相信我!他防著我,我們母女無論為他付出多少也換不到他半點心。他的一切都是要留給榮享的,就連知道你們……”她倉皇的看著榮絨,說不出“亂/倫”兩個字。眼裡帶著些澀然又慢慢垂下,“他也隻會考慮她的兒子……”榮絨不說話,沉默的注視著麵前的人。她不懂宋海清這樣糾纏下來得到了些什麼?最後剩下的,似乎除了絕望還是絕望。這樣,還要說愛嗎?他們到底誰愛過,或者,那一點稀薄的愛也被他們的自私一點點殘食殆儘。“知道是什麼人買進的嗎?”榮絨平靜的看著宋海清,如果是榮享一切還好辦。如果不是,她簡直不敢想象。“不知道,當時我太緊張,怕被你爸發現。都是海鋒在幫我處理的……”宋海清這一生難得有了一次語塞,連聲音都小如蚊蠅。榮絨更不敢指望宋海鋒,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會有的局麵。想必榮建嶽和榮享那邊也早就攤牌了。她伸手無意識的轉著麵前的骨瓷杯,想不出該怎麼安慰宋海清,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媽……這些,本來就是屬於我哥的……”“啪”,宋海清忽如其來的巴掌,力道卻比以前輕了許多,許是她病得緣故,手指都在輕輕發抖。榮絨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周圍投來異樣的眼光,好奇、探究、促狹。榮絨歎了口氣,挺起脊背,慢慢迎上宋海清憤怒的眼,“媽,因為你生我、養我,我一直很愛你。無論你是抱著怎樣的目的生下我,我依舊很感激你那麼辛苦生下了我。”宋海清心怦怦跳著,看著榮絨蒼白的臉有些心驚,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榮絨主動和她說這種話。現在想來,她們母女甚至沒有其他母女間%e4%ba%b2密談心的經驗。多可悲,她竟然隱隱有了些失落。“可是並不因為這一聲‘媽’,我的是非觀就要隨你而變。無論你做這一切在爭什麼,搶什麼,我都已經厭倦夠了你們的自私和肮臟。你一直都問我為什麼要和哥做出這種事,為什麼會愛他……”榮絨眼眶有些紅,手指緊緊的握著杯沿。“我從小就得不到一點關注。同學在炫耀爸爸媽媽周末陪她去遊樂園時,我隻能默默的坐在一邊羨慕。被小夥伴取笑是沒爸的孩子,被欺負,你知道我那時在想什麼嗎?我是多餘的,在這個世界上無論對誰我都是多餘的。”“哥帶我去遊樂園,哥幫我打架。我曾經那麼那麼期望你可以愛我一點點,隻要一點點就好。偏偏得不到……你追逐著爸,滿腔的愛都給他。我什麼都沒有,隻有哥一個……我愛他,除了他,誰也不會給我一點點回應。隻有他讓我溫暖過,那份溫暖,連你都不曾給過。”宋海清呆住,怔怔的看著已經流下淚的女兒,心裡百感交集。榮絨吸了吸鼻子,認真的看著早已震懾住的宋海清,“如果你們的愛是以傷害、掠奪、陰謀來賦予的,我一點也不期望你的愛。他現在做的,無非是奪回本就該屬於他的。媽,收手吧……”宋海清說不出話,嘴%e5%94%87囁嚅了許久,“絨絨……”“彆說了……”榮絨打斷她,閉了閉眼,“不需要道歉,我從來不想恨你,也不想原諒。媽,你該抱歉的不是我,是哥,是阿姨。”宋海清垂下眼,一陣緘默。榮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許她會後悔,也許隻是在算計接下來該怎麼辦。榮絨不想再探究她的真實想法,她累,累得很想什麼都不顧就這麼沉沉睡去。忽然很想他,想見他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瘋了似的打他的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榮絨心裡一陣陣發緊,無措的看著手機屏幕發呆。她茫然的看著麵前的房間,大片的夕陽泛著霞光,紅燦燦的籠罩著整個屋子。這裡,是他們剛剛買的房子。榮享那時抱得她緊緊的,貼著她的耳垂,性感低啞的聲音聽得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栗。他說,“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兩個人的家……老婆……”榮絨當時幾乎哭出來,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新娘。可是有他,有這個“家”,什麼都不重要了。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幾乎是一刻都沒有遲疑便按了接聽。“怎麼了?”聽到他熟悉的聲線,榮絨鬆了口氣,莫名的就安定下來,嘴角輕輕揚著,“沒事。”“……”“……”兩個人沉默著,隻聽到彼此潛潛的呼吸,就這麼靜謐的通話著也讓彼此不安的情緒得到了安撫沉澱。榮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心裡卻空得寂寥一片,他握緊手機,低低說道,“絨絨,我愛你——”“嗯。”榮絨嘴角彎了彎,心裡滿滿的有什麼都快要溢出來一樣。“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榮絨愣了愣,片刻之後便輕笑出聲,“傻瓜。”榮享卻很執拗,一直沉默得等她的回答。榮絨仰躺在床上,微笑著點頭,好像在宣誓一樣,“唔,我會一直愛你。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榮享闔住眼,手臂撐在麵前的玻璃上,額際的發絲垂下幾縷覆住了他眼中的掙紮。榮絨在床上打了個滾,無聲的笑著,現在一切都落下帷幕,真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絨絨”榮享喊她,欲言又止。榮絨一點也覺察不出他的異樣,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希冀裡,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對不起。”“……”榮絨詫異的停住擺弄抱枕的手,正待問他發什麼神經時門鈴響起。恰好榮享的電話也適時的掐斷,榮絨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手裡掛斷的電話,一臉困惑的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周思成。灰色襯衫襯得他原本妖孽的氣質柔和了幾分,倒也開始有了些謙謙君子的意味。榮絨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眼裡滿滿的不解與防備。周思成莞爾,對她總是露出的疏離有些好笑又有些興味,“不請我進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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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思成的認知裡,無論愛情或者物質、女人或是權勢,全都隻被他劃分為兩種,想或者不想。男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抓心撓肺一般想占有。周思成沒有過這種體驗,他有殷實的家境、好看的皮相,從小到大沒有過想要卻不可得的經曆。如果嚴格意義上說起來,榮絨是他這一生,唯一想,卻得不到的。從來都未得到過……女人,在他看來就等同於情/欲。17歲那年,他經曆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情/事。那是個容貌隻能算作清秀的女孩子,他已經無法確切描述出她細致的模樣。隻依稀記得她在他身下緊緊攥著他胳膊時,一雙乾淨純透的眼裡泛著薄薄的水霧。她是朋友帶來的女伴,他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是第一次。那天是他生日,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翻身時身邊卻躺著陌生的女孩子。薄被下是她青澀的身體,烏黑散亂的發絲微微擋住了她白皙的臉頰,看不出她的容貌,隻剩一雙琥珀色的眼怯怯的看著他。粗略看,應該也不過16、7的年紀。周思成喉間有些乾澀,酒精在身體裡帶起一陣陣燥熱,鼻尖都是她若隱若現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