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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與她聯係在一起。他有些煩躁,沒有馬上回答她。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支煙,快要點燃又“啪”一聲滅了打火機。他緊皺著眉盯著榮絨,許久才問出來,“你和他……你們……”榮絨點了點頭,沒有一點猶豫,“是,我們在一起。我愛他。”鐘赫幾乎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你們是兄妹!%e4%ba%b2兄妹!!”“那又怎麼樣?”榮絨莞爾,微微偏著頭笑望著他,“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隻是愛的那個人正好是自己的%e4%ba%b2人而已。無論他是誰,我都隻會愛那個人,隻是他,與身份、血緣沒有一點關係。”鐘赫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了,他曾經覺得這個女人很神秘,曾經覺得這個女人很吸引他。可是此刻才發現,她在他麵前似乎沒有一刻是真實的。至少,她此刻臉上這般恬靜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她說起那個男人時的堅韌果決也與以前他印象中乖巧聽話、墨守成規的女人大相徑庭。原來她也有特彆的一麵,卻獨獨屬於那一人。“他愛你嗎?如果愛你,那個蘇夢又是怎麼回事?彆告訴我隻是他為了激你找回來的臨時演員。他不像是這麼幼稚的人,絨絨,我不希望你掉進一個沒有出口的絕境裡。這樣的感情,實在很難有個happy ending.”榮絨一怔,鐘赫難得的嚴肅讓她有些受寵若驚。想到蘇夢,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鐘赫的質疑。事實上榮享從始至終都不曾解釋過蘇夢的存在,就連他們現在的關係她也不知道該下怎樣的定義。“鐘赫,謝謝你。無論結局如何,以前,我隻愛過這一人,以後也一樣。”鐘赫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蠢,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丫頭笨得無可救藥,現在才發行她情商為零。他看了她許久,最後隻恨恨的擠出一句話,“沒眼光的家夥,我條件這麼好你也敢不要。”他想了想終是沒有再說下去。兩個人立在昏黃的路燈下,宿舍前的草地裡偶爾傳出幾聲擾人的蟲鳴。鐘赫心裡忽然有些空蕩蕩的,走近她一點,低頭默默看她,“如果後悔了可彆想吃回頭草,我可不是垃圾回收站。”“嗯。”榮絨抿著嘴笑,心裡有些暖意,這個男人雖然總是一副玩笑的調調,但是他確實給了她很多快樂,也給了她很多溫暖。鐘赫輕輕歎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口%e5%90%bb,與她對視幾秒後忽然抱住她。榮絨沒有拒絕,隻是靠著他的肩膀看著遠出的夜色出神。鐘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想知道我今天在民政局沒說完的話嗎?”榮絨搖了搖頭,臉上掛著微笑,“不想。”“沒良心的東西。”“……”鐘赫拍了拍她的背,慢慢鬆開她。最後抬手揉她的頭發,“希望你們會是例外。”能有個好的結局,如果,他足夠愛你。榮絨用力點了點頭,她會努力,可是幸福真的不是她一個人努力就可以得到的。目送鐘赫離開,榮絨抬頭看滿天繁星,他想說的,她懂。可惜,她承諾不了,也做不到。她所有愛的能力都賦予了那一人,若不是他,她便失了愛的力氣,也便不能再愛。所以,鐘赫想的,她注定回應不了。*和宋海清的對峙比想象得要輕鬆很多。這次,榮享沒有了之前的虛與委蛇,麵對宋海清也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宋海清已經惱怒到了極點,見麵便是直切主題,“你到底想怎麼樣?絨絨和你是兄妹,你是不是真的想毀了她?”榮享看了眼麵前麵色鐵青的人,覺得異常可笑,“你什麼時候良心發現,開始懂得關心她了?”宋海清緊咬著%e5%94%87,臉色愈發難看到了極點,“我們母女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彆忘了,你爸當初知道你們的事,是怎麼警告你的。要是你不走,他會送絨絨離開,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她。難道你真的想要絨絨一個人……”“阿姨,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榮享打斷她,勾起%e5%94%87角悠悠笑開來。“絨絨已經不是我的軟肋了,今天之所以會有那一幕……”他一點點斂去%e5%94%87邊的笑意,陰鬱的注視著麵前麵色開始蒼白的女人,“是因為不想你攀上鐘家,鐘家在N市的影響力,我的確奈何不了他。所以,我怎麼可能讓你的計劃那麼順利?還好絨絨沒讓我失望,依舊對我那麼癡情。這事解決得還真順利。”宋海清驚愕的看著他,千算萬算還是忽略了榮絨的真實想法,她有些憤怒,心裡對榮絨是一百萬個怒其不爭。“你……你隻是利用她?沒有想和她重新開始的打算?”榮享挑眉,不置可否的樣子,“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再說了,你可是一直在我爸麵前撮合我和蘇夢的,我一定會如你的願,和夢夢結婚。”“至於我爸,你大可以放心,他就算再狠心也敵不過你。最多送絨絨到國外去,至於是哪——”榮享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已經完全震驚的人,冷笑道,“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想必,你也和我一樣,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吧?”宋海清看著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可思議的喊道,“你!虧得絨絨這幾年對你念念不忘,你竟然利用她對你的感情。你到底有沒有心?”“心?這種東西好像你也沒有。比起你來,我應該還差得很遠啊。”榮享此刻心裡是報複成功的筷感,看著宋海清被自己一點點逼退,一點點挫敗到狼狽不堪。他心裡那些憤怒和仇恨終於開始紓解。宋海清跌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熄著,臉色灰敗憔悴,氣息不穩的緊握著拳,她緩緩抬頭看了眼榮享,語氣也低落下來,“我造的孽,希望你不要牽連到絨絨身上。她太可憐,攤上我這樣的媽,她……她畢竟是無辜的。”榮享隻是緊抿著%e5%94%87沒有說話,臉上也是一絲情緒都看不出。宋海清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艱難的撐著身子起身,步伐都有些踉蹌不穩。“你不斷買進榮氏股份的事,不知道我爸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愛他,現在看來,你這樣的女人,愛是什麼都不懂吧。”就在宋海清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榮享忽然又開了口。說出的話讓宋海清頓時全身都透著寒意,她愕然的回身,幾乎是被震懾住了。榮享平靜的與她對視,說出了那句四年來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桎梏,“你欠我媽一條命,彆以為可以逃得掉。”犧牲了所有一切,甚至一輩子都可能得不到幸福,也一定要讓宋海清付出代價。

心生隙(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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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絨陪宋海清檢查完身體就急忙找了個借口溜出了榮家,她現在真是怕極了麵對宋海清。明明精神越來越不好,卻偏偏還要想儘辦法來中傷榮享。榮絨隻是默不作聲的任由她絮叨,看著她臉色蒼白也不想再和她爭執過多。老遠便看到榮享的車停在校外的林蔭路上,車窗外散落的一地煙蒂似乎都昭示著某人的不耐煩。榮絨帶著笑鑽了進去,剛上車便被車上的人壓在副座%e5%90%bb得透不過氣。榮絨又好笑又有些甜膩膩的,一雙眼彎得月牙似的注視著他,“生氣了?”榮享%e5%94%87角勾了勾,手依舊不安分的在她背上遊走,“遲到了半小時,怎麼補償我?”“小氣鬼。”榮絨嘟起嘴,輕輕把玩著他的襯衫紐扣,手指一點點在他鎖骨處畫著圈,“以前等我一整天也沒見不耐煩,果然是新人勝舊人了麼?”榮享聽出了她話外之音,眼神微微閃爍,笑得彆有深意,“吃醋了?你媽跟你說的話,我還以為左右不了你。”榮絨狠狠瞪他,緊抿起%e5%94%87角不作聲,她是真的不信宋海清說的那些話,怎麼也不相信榮享其實在利用她。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惴惴的想要他一句解釋來讓自己安心。榮享刮了刮她的鼻尖,卻鬆開她開始發動車子,“先去吃飯吧,忙了一下午快餓死了。”榮絨愣了愣,沒想到他連解釋都沒有,對於蘇夢……他真的連交代一句的必要都沒有嗎?榮絨看向窗外蔚藍的天,心裡卻一寸寸扯得鈍痛。車子靜謐的駛了很久,他忽然開了口,空穀幽蘭一般,“我說過不會再推開你,信我!”榮絨茫然的看著他,他視線專注的留在了前方,隻有個側影恍惚的在她眼前。榮絨低下頭,沒有再說一句話。*吃的是榮絨最喜歡的日本菜,可是整個過程她都沒什麼胃口。身邊的人覺察到了她失神,在桌下捉著她的手心捏得很緊。在她耳畔溫柔細語,“對不起,沒早點告訴你約了她。”榮絨無語,隻是淺淺一笑。“絨絨,你怎麼吃那麼少,你這麼瘦應該多吃點啊,吃胖點才好看。”對麵的蘇夢嘴裡還包得滿滿當當,支支吾吾的招呼著榮絨。她身邊的Arvin滿眼笑意,寵溺又縱容的看著她。榮絨即使多不善於揣測也猜到了這兩人的關係,榮享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他和蘇夢什麼也沒有。這樣的處理方式讓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榮享真的不一樣了,至少,難以琢磨。讓榮絨詫異的是蘇夢居然那麼鎮定的接受了他們的關係,沒有一點正常人該有的驚愕與鄙夷。榮享看穿了她一般,適時的在她耳邊解釋,“Arvin是蘇夢的二哥。”榮絨震驚的看向榮享,他隻是淡淡的笑,手心溫柔的滑過她的後頸。Arvin是亞裔混血,長得很漂亮。和蘇夢在一起其實很不搭,蘇夢在他身邊總是一副小女孩模樣,穿著打扮也很幼稚。Arvin一副精英打扮,越是這樣越能看出Arvin對蘇夢的那份不一樣。榮享話本來就少,和Arvin偶爾交談幾句說的也是英文。榮絨很少用心去聽,對他們間的話題興趣缺缺。思緒渾渾噩噩還有些停留在剛才榮享說的話裡,再看向Arvin和蘇夢時感覺就有些微妙難明了。Arvin留意到了榮絨探究的目光,笑著看她,“我和榮享在國外是校友,夢夢是我借給他的,隻是partner.”榮絨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連忙解釋,“沒,我沒誤會。”榮享不厚道的輕笑出聲,似乎在取消她的口是心非。榮絨臉頰更燙了些,尷尬的低頭猛喝酒。蘇夢會主動和她交談,榮絨看得出小丫頭想向自己示好,無奈她本就不是太會熱場的人,對於蘇夢提出的話題也隻是寥寥幾個字就沒了下文。一來二去蘇夢也覺得無趣了,隻顧低頭吃東西。偶爾會對Arvin提到的某些問題表示抗議,Arvin則是強勢的擋回去,蘇夢說不過,氣急的時候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就撞上去咬Arvin的%e5%94%87。榮絨目瞪口呆,榮享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淡定的繼續吃東西。榮絨忽然很羨慕蘇夢和Arvin,同是禁忌之戀,至少,他們之間少了那份仇恨牽絆。而她和榮享,究竟該怎麼走下去?能走多遠?*蘇夢和Arvin離開之後,榮享牽著她去停車場取車。榮絨猶豫了會還是問出口,“你找蘇夢回來是想讓爸以為你們會結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榮享頓了頓腳步,緩緩轉身看她,“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我。”“我想聽你說。”榮絨認真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裡所想的。榮享沉默了會,走近她幾步,“絨絨,你知道嗎?我媽……不是意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榮絨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