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從容:“民女是來跟丘大人道一聲謝,就此別過了。”
她馬上就跟爹爹一起回祖籍了。
從此遠離京城,普普通通過一生。
雖然失去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因此不用勉強自己嫁給那個能做她爹的老男人,褚寧蓮心裏隻有如釋重負。
她想,這是好事。
她以後會努力去過好這一生,再也不用為了家族利益犧牲,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用謝,不用謝,褚小姐一路順風。”丘涼擺擺手,這位曾經的相府千金是真的在謝她吧。
路上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丘涼回去的時候就晚了點。
一進門就看到宋雲曇扶著莊晗站在院中,有說有笑。
丘涼快走幾步,行了一禮:“娘,你們怎麽回來了?”
這倆人也正值新婚燕爾,不好好待在桃宅,回來做什麽。
她想了宋見霜一天,隻想趕緊,嗯,那什麽去床上說說話,不想被人打擾,就是親娘也不行。
聽她這麽一問,莊晗的神色有些微妙,不自覺地瞥了眼宋雲曇,意思是,你來說。
宋雲曇輕咳一聲,不自在道:“涼兒都忙忘了,成親第三天,按禮該回門。”
她們兩個都是做娘的,說到這個還有點不好意思。
但禮不可廢,該怎樣的還是要怎樣。
丘涼一愣,回門?
腦海裏當即就閃過宋夫人的臉,她驚道:“那娘親你們先隨便坐,我跟見霜馬上去桃宅。”
她真忘了這事,主要是沒經驗,又提前結束了婚假,忙糊塗了。
丈母娘那麽生猛,不會跟對待壞頭頭一樣,當場來個金雞獨立給她一腳吧。
“嗯哼。”宋夫人抱著小孫女從大門外走進來,故意咳了兩聲,沒好氣道,“不用張羅了,左右沒有外人,什麽回門不回門的,老娘過來也是一樣的。”
這糟心的大姐,走的時候也不叫她一聲。
有了媳婦就把妹妹當外人了啊。
還有丘涼,一臉驚慌的沒個穩重樣子,她是在意那種虛禮的人嗎。
她明明可以一起過來啊,大家歡歡喜喜在丘宅一起吃回門宴多好。
何必再分成兩家。
丘涼忙迎上去,主動接過了宋聞秋小家夥,笑道:“嶽母莫怪,我才剛下衙,正想陪見霜回去呢,回門禮都準備好了,沒想到您過來了。”
“淨說漂亮話,趕緊讓下人把飯菜端上來。”宋夫人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什麽回門禮,別以為她沒聽到,丘涼連回門都忘了,有準備才怪。
又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嗯,她不是丘涼的娘,不對,嶽母也是娘啊。
反正一個個地都不省心就是了。
“好,我這就吩咐,您快去裏麵坐。”丘涼言語笑著,低眉順眼,那叫一個乖巧。
莊晗和宋雲曇對視一眼,默默移開視線,女兒這個不爭氣的,有了丈母娘就忘了親娘啊。
宋夫人揚了揚頭:“順便把你齊伯伯也叫來,省頓飯。”
瞅瞅,這個家隻有她才是頂梁柱,這些個隻顧情情/愛愛的棒槌,都得聽她的。
丘涼一聽,不由想起昨夜八卦到的那一幕,頓時想多了。
樓上樓富可敵國,桃宅還缺齊挽瀾這一頓飯嗎?
嶽母昨晚那些話……不會是真有什麽想法吧。
想到這裏,她晃了晃頭,看來她除了這三個娘,又要多一個爹了,啊呸,是嶽父。
頂多算半個爹。
齊挽瀾被叫來後,看到這一大家子和和樂樂圍坐一桌的樣子,莫名有些局促。
他下意識地去看自己最熟悉的莊晗,想坐過去,半空中就飄過來一個白眼。
宋雲曇挽住莊晗的胳膊,橫了他一眼。
齊挽瀾無語,他隻把莊晗當妹妹,親妹妹。
罷了,想了想,他坐到宋夫人身邊。
宋夫人不拘小節,是個爽快人,這些天他們說話最多,也算熟悉。
對麵,丘涼悄悄握了握宋見霜的手指。
宋見霜目露疑惑地看著她。
丘涼遞了遞眼風,心道快看啊,看嶽母和齊伯伯。
這個女人怎麽跟她一點也不默契。
這種時候不應該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暗中領會嗎。
宋見霜不明所以道:“你怎麽了?眼睛抽風了?”
此話一出,衆人齊齊看向了丘涼。
丘涼:“…”
番外二
“涼兒怎麽了?”莊晗第一個發問,其他人也都滿臉關切的樣子。
丘涼眼角這下是真抽了抽,小眼神掃到宋夫人,脫口而出道:“我在想,嶽母何時拋繡球招親,需不需要我幫忙,嗬嗬。”
她尷尬笑笑,恨不得原地消失。
八卦丈母娘還被當場這麽關注,她真的會謝。
“咳咳咳……”不等其他人回應,才剛喝了一口茶的齊挽瀾差點當場把水噴出來。
宋夫人要拋繡球招親?
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話說,好像也跟他沒什麽關係……
齊挽瀾稍稍平複心緒,淡定夾菜,既然沒關係,那就專心吃飯吧,他聽著就是。
就在這時,宋夫人皺了皺眉頭:“齊師兄也太失禮了,莫不是對我拋繡球招親有意見?”
齊挽瀾一口菜頓時咽也咽不下去,上也上不來,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他趕緊猛喝兩口水,順了順,這才回道:“在下不敢,宋夫人自己的事,想怎樣就怎樣,在下沒有任何意見。”
他就是奉師父之命蹭吃蹭住,待在丘涼身邊,代師父盡孝的。
他什麽意見都沒有!
宋夫人悠悠收回視線:“諒你也不敢有意見,你們誰有意見。”
“沒有沒有……”宋雲庵和莊晗對視一眼,連連擺手。
“我們沒有……”丘涼握住宋見霜的手,立刻表態。
她們都拖家帶口的,真要掰扯起來,罵也罵不過,打也不敢打,還是老實吃菜吧。
“哼,老娘自有安排,你好好待霜兒,少操心大人的事。”宋夫人滿意地哼了一聲,瞪了丘涼一眼。
丘涼乖乖點頭,閉緊嘴巴,她有罪,她懺悔,她再也不敢了!
宋見霜忍俊不禁,彎唇想笑,留意到娘親不時掃過來的視線,嘴角一壓,生生忍住了。
飯後,幾位長輩都回了桃宅,丘宅就剩下丘涼和宋見霜。
丘涼這才拍了拍%e8%83%b8口:“嶽母太有氣場了,嚇死人。”
宋夫人一瞪她,她就忍不住心裏打鼓,生怕丈母娘當場丟個鞋底過來。
一定是看到壞老頭被踢那場景,給她留下陰影了。
她這丈母娘有氣是真敢撒啊,一腳能把人踢地上那種。
宋見霜嗔了她一眼:“我娘又不是老虎,瞧你這樣子。”
丘涼忙點頭:“是是是,嶽母那麽慈愛的人,哪是老虎。”
丈母娘生猛起來比老虎還可怕,儼然成了這一大家子的太上皇,不能惹的那種。
宋見霜笑笑:“今日上衙可還順利,要去書房議事嗎?”
丘涼嘿嘿笑了,抱起她就往屋裏沖,直接把人放倒在床上。
“有什麽話,被窩裏說,不去書房。”
她們都已經成親了,誰還去書房議事啊。
有事在床上就能說,還能順便…嗯,加深一下感情,交流一下心得。
宋見霜伸手,抵住她的%e8%83%b8口;“今晚不行。”
丘涼幽怨道:“昨夜就不行,今天還不行,我們正新婚呢?”
這個女人能不能別那麽矜持,不就是洞房那晚嘗試得有點多,有點久嗎。
可她們已經成親了。
“我還有點累。”宋見霜看著丘涼委屈巴巴的樣子,心頭一軟,“那…就一次。”
“十一次。”丘涼當即討價還價。
宋見霜麵色一紅,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推出門去:“一次。”
討價還價也沒這麽還的,還十一次,怎麽不上天!
丘涼瞪了她一眼,直接翻身蓋被,背對著宋見霜,怨氣滿滿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才成親就這樣,我還不如出家做尼姑。”
宋見霜:“…”
片刻後,她抿了抿唇,攀到丘涼肩上,柔柔道:“那兩次好不好?明日便會舉行祭天大典,文安公主繼位以後,我就要去國子監了,我還需做些準備。”
若由著這個傻子胡來,她別說準備了,天天累得睡到日上三竿,到時候上朝都起不來,還怎麽辦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丘涼背對著她,悄悄揚唇,語氣仍舊鬱鬱道:“那這兩次要聽我的,不然你自己守著國子監過吧。”
宋見霜無奈笑笑:“好,聽你的…唔……”
話還未說完,丘涼便猛地轉過身來,直接擁著她躺下。
而後張開翅膀,目光炙/熱地盯著她,眼神幽深得好似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宋見霜不由呼吸一滯,成親那晚都沒有的緊張,在這一刻蔓延心頭。
“丘涼,你不要太……”
“太什麽?”丘涼深深望著她,一把扯下床幔。
宋見霜眼簾一顫,閉眸不語,臉頰驟然紅透。
丘涼幽幽盯著她片刻,直接把床幔一撕。
宋見霜還未反應過來,手腳便分別被綁到了床頭和床尾。
她目露驚慌,剛瞪了丘涼一眼,便兩眼一黑。
就像森林裏的小鹿,被獵人捉住。
倉皇又無助,四肢並沒有綁緊,仍有活動的空間,卻掙脫不得。
獵人蒙上了她的眼睛,蒙蔽了她的視線。
小鹿心如擂鼓,怕,且羞。
獵人卻不緊不慢地逗//弄起自己的獵物。
羽毛輕柔,落在小鹿的身上。
從脖/頸到%e8%83%b8`前……
小鹿在黑暗中閉緊眼睛,想要開口求饒,卻被狡猾的獵人堵住了嘴。
她無力掙紮,發出聽不甚清的嗚咽聲。
卻沒有得到獵人絲毫的憐憫。
羽毛落在小鹿的身上,落在那最神秘的……
一根羽毛,兩根羽毛,三根羽毛……
黑暗中,小鹿避無可避,分不清那羽毛有多少。
獵人卻一點也不著急。
動作不慌不忙,似是在一邊逗//弄,一邊欣賞著小鹿的反應。
好似有數不清的羽毛盤旋在外麵,不進去,隻輕柔糾/纏。
卻讓小鹿幾/欲失控……
尖叫……
驚呼……
夾雜著啜/泣……
小鹿仰著下巴。
四肢一再蜷//縮……
顫//抖……
恍惚中,她好像想起了與獵人的約定,是兩次。
但到最後,她已然數不清了……
獵人不知何時收起了羽毛,伸出手……
小鹿再次陷入無邊的黑暗……
夜空裏,圓月悄悄躲在了雲後,似是羞於灑下光亮。
次日一早,丘涼神清氣爽地出門去上朝,路過桃宅,便看到同樣意氣風發的莊晗。
“娘,你起這麽早?”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