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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個傻子 七月岸 4756 字 6個月前

沒壞你的規矩,算吧。”江三郎語氣很沖,他又不心儀宋見霜,他喜歡嬌嬌弱弱的小娘子,才不愛這種冷冰冰的。

高傲得像比他聰明多少似的,讓人不痛快,真是白瞎了美貌。

女人就應該放低姿態,仰望男人,把男人當作天,柔順聽話才惹人喜歡。

像宋見霜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娶進門也不會安心守著後宅,尋常男子根本降不住啊。

江三郎心底直嘆氣,可惜了他這位李兄,明明出身高貴,什麽女人得不到,偏偏要做個癡情種,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不如他看得通透。

宋見霜見狀,也不多說了:“請搖卦。”

看完卦象,她又是連書都不翻一下,便道:“我的姻緣不在京城,不在世家。”

此話拒絕得太明顯,李崇淋嘗試消化了一下,消化不了。

原來宋見霜一直不答應他,是因為他出身世家,但出身是他能決定的嗎。

他直接忽略掉脫離世家這條選項,離開家族他吃什麽喝什麽,靠什麽封官拜相,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不值得。

但是好不甘心啊。

李崇淋這下好似吃了個軟釘子一樣,那叫一個難受。

“見霜,你知我的心意,兩情相悅當不顧身份與世俗,我不可能隨你墮入寒門,百善孝為先,我實在不忍讓長輩失望……”

“橙子,關門送客。”

宋見霜越聽越聽不下去,還墮入寒門,往上數幾代,誰不是寒門,墮什麽墮,寒門是地獄嗎。

你們世家難不成是天庭,把自己捧那麽高,怎麽不在天上待著,跑下來惹人嫌。

簡直不知所謂。

小橙子領命,當即就拿起了門後的掃帚,雄赳赳道:“兩位公子請吧,別讓奴婢為難。”

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走就走,不過一個罪臣之女,小爺看看你能橫到幾時。”江三郎生怕自己被打到,拉著李崇淋就往外走,這個沒眼色的丫鬟,萬一沒輕沒重真傷到他怎麽辦。

主要是被人家拿掃帚趕出去,太丟麵子,他丟不起。

小橙子瞪了他們一眼,說誰橫呢,就是橫也是這些個人沒臉沒皮,狗追耗子,犯jian。

啊呸,小姐才不是耗子,但他們真是狗。

丘涼看得咋舌,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可憐的孩子,眨眼就送進來六百兩銀票,下次多來啊。

“回神了。”宋見霜用手指戳了一下丘涼放在桌上的手背,這傻子瞎樂嗬什麽呢。

難不成是在看她的笑話?

不過明日還要再添一條規矩,隻算有緣人,這樣她想給誰算就給誰算。

她是真怕李崇淋瘋起來天天帶著人排在那兒,一日三卦全給占了,她的路還怎麽走。

手指一觸即離,眼前飛快地閃過一幅畫麵,丘涼回過神來,看向宋見霜目光不由複雜了起來。

這個女人沒事碰她的手幹嗎,她並不想知道這一卦的結果。

“說說方才那一卦,你都看到了什麽?”宋見霜心裏還在想著少女那一卦,這個傻子到底看出了什麽。

不僅自己不說,還示意她不要據實以告。

丘涼連連搖頭:“我什麽都沒看到,我也不清楚你的姻緣在哪裏,你要想知道自己算。”

坑了個爹的,竟然又看到了宋見霜成親的畫麵。

而且跟宋見霜拜堂的人,那個笑沒眼的傻/帽竟然還是她自己。

好心塞!

丘涼恍恍惚惚,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她們已經用事實證明隻要有心改變,有些事也是可以避開的。

那麽,她和宋見霜之間該怎麽避開呢?

又是否要避開呢?

這是一個問題,很嚴肅的問題……

宋見霜怔了一下:“我是說第一卦,那位算自家爹爹能不能長命百歲的姑娘。”

這個傻子真是閑的,沒事竟然看她的麵相,還算她的姻緣。

不過,她怎麽覺得這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呢。

嗯,有些一言難盡。

宋見霜心道,難道她嫁不出去?

一聽是第一卦,丘涼便謹慎起來,她看向一旁的小丫鬟:“橙子,你去門外守著。”

吩咐起人來一點也不見外。

小橙子看了眼宋見霜,見自家小姐沒表示,就知道以後也要聽丘涼的話了,都是主子,她聽吩咐就是了。

見小橙子去門外站著了,丘涼才看向宋見霜:“你對皇家了解多少?”

皇家?

宋見霜微愣:“那位少女是皇家中人?”

“你先說說你了解的。”丘涼催促。

宋見霜想了想,緩緩道:“當今聖上是先皇獨子,如今膝下有三子,俱已出宮封王建府,大皇子泰王乃皇後所出,占嫡占長,雖才智平庸,但深受世家擁護,因為皇後出自四大名門之首的李家;

二皇子睿王乃貴妃所出,才幹過人,禮賢下士,其下謀士衆多,百官口碑更好一些,貴妃是出自寒門,如今兩位皇子在朝堂上不相上下。”

皇帝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對兩位皇子的競爭袖手旁觀,似有誰勝便立誰為太子的意思。

“還有呢,不是膝下有三子嗎,另外一位呢?”丘涼問。

“三公主封號文安,其母乃…乃敵國所獻舞女,據說容貌傾國傾城,傳言文安公主自幼體弱多病,鮮少在人前露麵,一月前才出宮建府。”宋見霜語氣頓了頓,心中恍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不成,那位少女的身份是……

丘涼見她神色微變,輕輕點頭:“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方才那位少女應該就是傳言中的文安公主。”

體弱多病?

文安公主除了看起來瘦削一些,並沒有顯出絲毫病態,反而神采奕奕,精神很好的樣子,傳言不可盡信啊。

“那她的爹…”宋見霜啞然,眼裏布滿震驚,文安公主的爹是誰,還用問嗎。

是當今聖上,若果真如此,這一卦何止是兇險。

要麽英年橫死,要麽疾病難愈,說的是當今聖上!

那她爹爹宋監正還能在當今聖上活著的時候被放出來嗎。

當今聖上推崇占蔔一道,未來的新皇可未必看重,畢竟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沒傳出過這樣的口風。

可是爹爹又叮囑她靜候便可,隻需把人帶回京城,無需為他奔走。

宋見霜眉頭微蹙,語氣不由緊張了幾分:“那你都看出了什麽?”

能不能知道當今聖上是何時駕崩的呢。

丘涼明白宋見霜的意思,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單從麵貌上並不能推斷出皇帝死時的具體年齡,看穿著倒是能窺見一二,大約是冬季。

現如今是百鉞一千兩百年整,正值深秋,冬季不遠了。

那麽是今年的冬季還是說要往後幾年?

丘涼思來想去不能確定,忽地,她靈機一動。

“你來算一卦,我再看相,我們合作一把如何?”

她真是聰明,明明可以仔細算一卦,再認真看嘛。

到時候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我算卦倒是可以,關鍵是你看誰?”宋見霜差點翻白眼,這個人真是裝傻子裝久了,想法未免天真了些。

她們進不了宮,見不了皇帝,貿然去文安公主府也沒有合適的說辭。

去哪裏看。

丘涼心口一塞,其實她不用看到人,隻要宋見霜蔔卦,她們再有肢體接觸,她就都能看到了。

但這件事是秘密,她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大意了!

有那麽一瞬間,丘涼甚至想把這個秘密說破,可是一想起兩次看到的相同畫麵,她便歇了這個心思。

這個女人若是知道了她的相麵之術具體是怎麽回事,還不得天天拉著她看。

說不定就是因為宋見霜知曉了這個秘密,未來色/誘她,她們才會成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思及此,丘涼更心塞了,那豈不是說明,未來的她沒扛住宋見霜的色/誘?

不可能,她的定力明明很好。

絕不會因為美色搭進去自己一生,她追求的是心動,是情之所至。

丘涼剛排除這個可能,就愣住了。

如果這樣推斷,未來她們之所以會成親,難道是她對宋見霜動心了。

不可能!

可是為什麽不可能呢……

“你搖什麽頭呢,跟個撥浪鼓一樣。”宋見霜看著丘涼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隻顧搖頭,不由好奇。

這傻子,又在想什麽呢。

丘涼心情複雜地看向宋見霜,而後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我是覺得你言之有理,我看不到皇帝,再看到公主的可能也不大,還是別想那麽遠的事了。”

神情慌張,欲蓋彌彰,這個傻子有事瞞著她。

宋見霜一眼得出結論,不過此時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那你給我看一下吧。”

“我不幫你看姻緣!”丘涼脫口而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看什麽看,她才不想看到傻/帽一樣的自己,不就是跟宋見霜成親嗎,笑得那叫一個不值錢,太丟人了。

那絕對不是她,肯定是原主,丘涼在心裏默默甩鍋。

宋見霜端起茶杯輕飲,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個傻子剛才不會真的悄悄給她看過了吧,看的還是姻緣。

“我不問姻緣。”宋見霜放下茶杯,“我想讓你看看我爹爹什麽時候能出獄?”

她忍住想一問究竟的心思,淡淡道。

丘涼的反應這麽大,八成是沒看出什麽好來。

宋見霜心頭一沉,難道她真的沒嫁出去?

其實,細想之下,這種可能是有的。

她不想為了爹爹的前程犧牲自己的幸福,也不想勉強自己嫁一個不中意的人,若將來遇不到合心合意的,還真有可能終身不嫁。

宋見霜心底不是個滋味,丘涼卻陡然鬆懈下來,不問姻緣就好,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扯,總不能說你的姻緣就應在我身上吧,那必然是不能說的。

說了宋見霜也不會信,少不得要懷疑她的居心。

“剛好我也心中有惑,你先給我算一卦吧。”

丘涼心中默問一聲,宋見霜她爹什麽時候能出獄?

隨後便自覺搖起銅錢。

宋見霜看了眼卦象,懶得再問丘涼算什麽,反正這個傻子每次都不說。

她翻開書,直接解卦辭:“第三十卦,離,天官賜福,災消病散,大吉……”

話落,她合上書:“給我看吧。”

丘涼望著宋見霜的臉,心裏犯難,這次該找什麽借口呢。

忽地,她想到了一個說法。

“咳咳,你也知道相麵占蔔一類是窺天機,講究個五弊三缺,我這相麵之術更損壽數,所以不能濫用,如果想準確一些,要換一種更高深的方法。”

什麽五弊三缺,丘涼當然不懂。

這些個話還是昨夜從那本講術數的書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