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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臉不敢置信,八寶柳碧簪,正是當年她爬上了龍床後,孝賢皇後賞給自己的,可那是的她心氣高的很,一個小小的答應怎麼會放在眼裡,她要的是她孝賢的位置。想到這裡,令妃忽然挺直了身板,“你趕緊給我起來,少在外麵丟人現眼,我們走。”

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走過,冷風吹著那口井,莫名有些冷意。一個身穿紅玉頭戴綠簪的女子緩緩從一個小洞中爬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一個方向,此人便是素儀。素儀握了握八寶碧柳簪,小豐子,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

是夜,令妃睡得及其不安穩,輾轉反側,不得入眠。突感口乾%e8%88%8c燥,正想起來喝水,忽然一陣陰風將守夜的蠟燭吹熄。

令妃寒毛一束,大聲叫喊道:“碧玉,碧玉。”可是無人回應。令妃將被子迅速裹到自己身上,怔怔地聽著四周的動靜。

“妹妹,快過來,這就是延禧宮。”

“姐姐,你記性真好,死了這麼久還知道方向,我就不記得了,不然我好想去看看和純那孩子。”

“沒事,我們先去解決魏佳氏那個賤人,然後再去看你的孩子。”

“好啊好啊,魏佳氏是不是就在這裡麵呀?”

“啊————”令妃聽到這陰森森的聲音,哭著大叫道,“來人啊,見鬼了見鬼了,快來人啊,再不來我殺了你們。”依舊無人回應。

可是門卻吱得一聲自己打開了。透著帳子,令妃看到兩個披頭散發的身影,似乎穿著旗袍,正向自己走來。令妃驚嚇得退到最後,“你們是誰,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詭譎的笑聲,“魏佳氏,你害得我好慘啊,還敢害我的孩子。”

“你孩子是誰啊,我不知道。”令妃隻管抱著自己的膝蓋喊道。

“我可憐的和純,你竟敢這樣對她。”此時旁邊一道聲音又響起,“魏佳氏,你可還記得我。”

令妃像是突然魔怔了,慢慢抬起頭,突然支起身子跪在床上磕頭道:“皇後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爬上皇上的床,我不該毒害你,更不該毒害你的孩子。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賤人,我是低微到不能再低微的人。”

“唉,你害了我還不夠,為何還要傷害純妹妹?”

令妃此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隻感覺自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還以為這是什麼法術,竟就在床上掌起自己的嘴來,“我是賤人,我是賤人,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雪

宮門“唰”得一下打開,稀裡嘩啦一大堆人魚湧而入,金絲刺繡,金縷華袍此刻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孤僻與冷漠。

令妃絕望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皇上,老佛爺,皇後……“嗬嗬,嗬嗬。”令妃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現在這個場麵突然之間就像是在告訴我,魏佳氏,你醒醒吧,夢該終止了。”

“放肆,令妃,皇上對你恩重如山,而你卻在後宮興風作浪,混攪不寧,你該當何罪?”老佛爺冷聲斥道。

令妃卻是不語,隻是一雙晶亮的眸子望著乾隆,似乎是最後的希翼。

乾隆歎氣一聲,“令妃,孝賢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應該是知道的。”

令妃的眼中由光亮逐漸黯淡,最終如死灰一般盯著宮地,就這樣在原地碎碎念道:“我又做錯什麼嗎,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做錯什麼……”

皇後冷言說道:“皇上,不僅是先皇後,純貴妃,敬嬪……種種事跡都有她的手腳,令妃不除,後宮必有大患。”

乾隆此時雙目異常清明,“令妃,過去孝賢對你的好連朕都看在眼裡,不然你以為你如何能入得了後宮,朕對孝賢實在是太熟悉了,當日,她假裝不勝酒力,殊不知朕早已看穿。”

令妃僅存的那一絲驕傲也被打入了地裡,“皇上,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給我這麼多的錯覺,又是這麼多的情分。”

“你在後宮中這麼多年,朕以為你早已讀懂。”嘴角還掛著一絲嘲諷,乾隆環顧一周,淡淡地說道:“今日之事誰都不要聲張出去,令妃德行有虧,降為魏貴人,即日起打入冷宮。老佛爺,朕還有國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竟似僅僅丟掉一件日常用品般,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皇後看在眼裡,也終是醒悟,在皇上的眼裡,除了過去的孝賢,其他後宮女人從來不曾走進他的心裡去,這一刻,她大徹大悟,也從此刻起,她會開始做一個真正的“皇後”,君不戀吾,後亦無心。

隨著稀稀落落的腳步消失,和純緩緩踱到頹廢的令妃,哦不,應該是魏貴人麵前,道:“你當然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知道為什麼塵封這麼久的事實還能被揭開嗎,原本瑤林隻是從已經告老還鄉的傅太醫那裡查得一些蛛絲馬跡,隻怪你的好女兒,敢把心思動到瑤林身上。”

見令妃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和純繼續說道:“我查到了你們在大理的人脈,驚喜的是竟然意外得知了你害我額娘還有先皇後的毒藥竟然就是大理的罌粟。你說,冥冥之中是不是老天已經安排好了。”

令妃喃喃道:“和靜,嗬嗬,真是沒有想到,天意如此啊。”

“你放心,我不會取你性命,畢竟看著你慢慢煎熬比一下子死去解恨多了。”和純似乎臉上有了幾分血色,“不過和靜就沒有這麼好的下場了。”無視令妃乞求的眼神,“她的結局不單單是看我的心情,還有瑤林的情況,否則我會加倍報複在她身上。”

當晚,和純再次從延禧宮出來的時候,眼裡透著一絲決絕,還有濕意。瑤林,你丟不下我的。和純並沒有走回自己的寢宮,反而再次折回了禦書房。

乾隆平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這個他最最寵愛的公主,也許她的母妃不是他最喜歡的,但是她的性格脾氣卻是最對他眼緣的,或者那源於骨子裡的倔強和聰敏。乾隆的眸子瞬間明亮,“朕明白了,朕會撥一批大內侍衛隨你前去大理,若是瑤林真在緬甸,你切記不可魯莽,那裡可不是朕的地盤。”頓了頓,“不過他們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朕說不定真的會為了你鏟平緬甸。”

和純微微一笑,“和純還以為皇阿瑪會打趣自己的女兒,真不害臊,追駙馬竟然追那麼遠。”

聽到隱隱的哭腔,乾隆整個心肝都要碎了,“你放心,隻要瑤林或者,就一定能夠平安歸來。”細長的眸子裡此時竟閃爍著算計和謀略。

送走了和純,禦書房再度回到平靜,不過也隻是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又是一個身影來到了乾隆的書案前。乾隆頭也不抬道:“我這兩天的決策你也看到了,應該知道我的誠意了吧。”

陳家洛滿麵春風,“哥哥隻要言而有信,弟弟自會肝膽相隨。”

乾隆放下了筆,一臉複雜地看著這個可以當他兒子的%e4%ba%b2生弟弟,如果說沒有%e4%ba%b2切之意那是不可能的,隻可惜,兩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欣賞與無奈。乾隆突然露出悲傷的神情,“朕,不,我有一件事隻想作為一個哥哥的身份希望你幫忙,確切的說希望你幫幫自己的侄女。”

聽到侄女二字,陳家洛有一瞬間的失意,“不知哥哥所言何事。”

乾隆歎一口氣,道:“有確切的消息,瑤林沒有死,和純與瑤林情比金堅,此番更是要%e4%ba%b2身前往緬甸找尋,可是這一路凶險,我實在放心不上,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忙照看著些。”

陳家洛有一絲動容,不過這並未影響他的判斷力,“此事容易,不過有一件事我也希望哥哥能夠通融,是有關香香公主一事,希望哥哥不要強人所難。”

乾隆眼中精光一閃,“我並非真的非香香公主不可,隻是賣回族一個麵子,既然這是他們的誠意,朕自當接受。”最後還是用朕這個字壓了下來。

既然如此,陳家洛也彆無他法,負手飛出。隻是念及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子,陳家洛心一動,腳下竟然不受控製地飛向另一個方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隱隱約約的琴聲夾雜著風充斥在陳家洛的耳邊,陳的腳步漸漸滯停,若是沒聽錯,詞曲應是《漢宮秋月》。琴瑟似繞梁,可是為何心頭血都要變酸了。陳家洛自嘲一笑,夜深了,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不然如何有精力幫自己的“侄女”找夫君。身形一閃,如若無人之境。

和純彈奏著《漢宮之月》,神情不知所想。突然,手下琴弦斷了。身邊的素儀清儀一驚。和純卻是慘然一笑,“你們知道嗎,彈琴之人都有一個迷信,琴弦斷了,那就意味著會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素儀清儀紛紛驚恐地跪下。和純慢慢看向素儀,“我走以後,你們就如往常般即可,然後照我說的做,小豐子不會白死。”

素儀堅定地點點頭,想到那個總是一臉單純的小太監,心中又是一痛,不禁問道:“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人被看不起,還落得一個淒慘下場呢?”說完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

可和純卻好似沒聽到似的,也是喃喃道:“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雖然在這裡錦衣玉食,可是人命的貴賤分明,宮中的爾虞我詐……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個現代人已經漸漸融入了這種環境還同流合汙了呢。“素儀,雖然命運會不公平,但是你要在本分的同時不能認命。”

素儀看著自己的主子,也不禁紅了眼,淚水模糊中她突然記起了小豐子的樣子。總是被其他太監欺負,卻還是笑得一臉陽光。不忍心花錢一定要存起來留給自己的“弟弟”。所以在宮中才會死啊,素儀悲哀地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大雪

天才蒙蒙亮,兩輛馬車已經從神武門急速駛出。此次前往大理,和純、永壁、皓祥三人作伴,另有七名大內頂尖高手暗中保護。

馬車內,和純皺著眉聽永壁研究地圖,心裡開始盤算了起來。

皓祥看了看地圖,還是忍不住問道:“和純,你真有把握瑤林人在緬甸,我現在還是有些糊塗啊。”

聽到皓祥的話,永壁也抿嘴不語,看向和純,若有所思道:“你先前讓我打聽的我都已經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了,你也應該給我們講講這裡麵的事情,讓我們心中有個數吧。”

這下子,皓祥眉頭皺得更緊了。

和純倒似是因為出了宮,緊繃的神經都略有放鬆,反而悠閒地喝了口茶,道:“那天你和晴兒蘭馨在我房裡討論的時候,我其實隻是假寐,所以,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

“可是晴兒也隻是猜測,再說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永壁看了眼和純說。

“不,其實這一切都是有疑點的。”隻是我先前一直心神不寧,唯恐瑤林出事,導致麵對這一現實反而亂了心智,沒有章法。後麵自是和純的心裡話。“晴兒的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能把瑤林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