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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告訴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會救你出來。”

瑤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會思考,不會回憶,也許等到我醒了,我又如同昏睡了。”

一道甜美中透著詭譎的聲音想起,“富察公子,富察公子。”和純眼睜睜地看著瑤林變得越來越透明,“不要。”和純眼睜睜地看著瑤林再一次的消失了。

和純在一陣大汗中醒來,慢慢支起身子。素儀聽到聲響,匆匆跑了進來。“公主,你沒事吧?”

和純眼裡亮得厲害,說道:“我沒事,讓你去打聽的東西怎麼樣了?”

素儀低頭說道:“套出來了。紅玉給我引見了一個太監叫小豐子,來自雲南大理。我問紅玉這個人可不可靠,紅玉支支吾吾不肯說,但是卻向我保證此人能聯係到那邊的人。”

和純聽到這裡輕笑了一聲,“一個小小的太監哪來這麼大的能耐。和靜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是沒有靠山的,延禧宮,新仇舊恨,也該算一算了。”

素儀抬頭看了看自家主子,總算放下心來,之前那個自信張揚的固倫公主總算是回來了。

和純似有所感,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我必須足夠堅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你繼續跟進那邊,一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素儀點點頭,“公主,你再睡一會吧,你這兩天消瘦了不少,彆把自己身子弄垮了。”

和純平靜的臉色下跳躍的是一顆疲憊不堪的心,但縱使再勞累,她也在所不惜。她輕啟朱%e5%94%87,“已經不早了,皇阿瑪都可以去上早朝了,你幫我梳洗一下,我們去坤寧宮。”

皇後看著眼前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的和純,不由自主就與以前那個雖然身影單薄卻總是笑意盈盈的純貴妃重疊在了一起。時過境遷,皇後搖搖頭,說道:“你不在自己宮裡修養來我這兒有什麼事?”

和純深呼一口氣,道:“我請皇額娘為我額娘做主。”

皇後一怔,隨即神色複雜地看向和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額娘的死,你也一定覺得奇怪吧,好端端的就染上了病,又偏偏那麼巧,與孝賢純皇後的病一模一樣。”看到皇後的麵色有了鬆動,和純又繼續說道:“我隻求皇額娘配合我一件事。”

素儀在門口候得有些時日,正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石子時,隻見一個小太監正鬼鬼祟祟地在一旁隻探出個頭,叫道:“素儀姐姐,這邊。”

素儀快速地看了眼周圍,隨即低頭走了過去。

這個小太監正是小豐子。小豐子一臉單純地看著素儀,說道:“素儀姐姐,這些錢你上次多給我了,我還給你?”

素儀一臉意外地看著他,又神色複雜地說道:“為何不自己留著。”

小豐子不好意思地抓頭說道:“你上次幫我付了我弟弟的醫藥費,我特彆感激你,但是從這裡去大理的疏通費用不著那麼多,所以我當然得還給你啊。”

素儀眼神暗了暗,又說著:“你上次說你弟弟病重,可是你家不是在大理嗎?”

小豐子高興地說道:“和靜格格好心啊,把我弟弟接到了京城,還給了安置的地方。我以前每個月都會去看他,可是最近事情比較多就不能去看他了。哦,對了,這些是我們那兒的特產,我送給你嘗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素儀又拉住了他,“你上回說你可以聯絡得到大理那邊的人,可以告訴我嗎?畢竟我也是大理的,日後,我也要回老家的。”

小豐子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終於悄悄對著素儀的耳邊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隻是負責翻譯的,因為我小時候學過一陣緬甸話,所以認得幾個負責中間樞紐的人,這事兒挺複雜的,你啊就彆往裡麵跳了。”

和素儀說完話,小豐子就走了,他晚上還有事要辦,所以得先去屋子睡一覺再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突然看到素儀之前送給自己的糕點,上回還沒吃完,小豐子心裡湧過一陣暖意,正拿起一塊要往嘴裡塞,突然房門被打開,又快速地合上,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小豐子一臉驚喜地叫道:“弟弟,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皇宮啊。”

男子不屑地笑了笑,隨即亮出一把劍,“誰是你的弟弟,我是來送你下黃泉的。”

小豐子一驚,“弟弟,你怎麼魔怔了?”

男子殘忍地笑道:“本來你乖乖守口如瓶替我們做事,我們還可以再多留你於人世一會,隻可惜你%e8%88%8c頭太長,把事情泄露給彆人知道,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見小豐子滿嘴糕點屑,男子嫌棄地說道:“誰是你的弟弟,你的弟弟早在被我們押回京城的路上就死了,埋在哪兒了都不知道。”又打量了下小豐子的□□,笑道:“就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你弟弟看到也要嚇死啊,不過彆急,我馬上送你下去與你弟弟團聚。”

白光一閃,房屋的牆壁上濺起一片血紅,一塊吃了一半的糕點緩緩滾到邊角,沾了血,還混著灰,怕是連狗都不會想吃。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章,寫的我有點壓抑啊

☆、立冬

延禧宮內,令妃正坐在鏡子前,看到眼角旁稍稍顯露的細紋,不禁哀歎一聲,紅顏易老。都多少年了,她扳倒了孝賢皇後,扳倒了純貴妃,還有一個人,令妃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就隻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功德圓滿。想到這兒,不禁有些得意,隻可惜,最近皇上都不來她這裡了。令

妃鳳眼一挑,看向和靜,“皇上不來咱們這兒,你怎麼就不知道多去看看他呢?”

和靜眼裡有些得意,“最近和純那麼神傷,福康安都死了,皇阿瑪不得急著又是安撫自己的女兒又是安撫大臣的,這個時候我難過還過去添堵。”

令妃也是一臉揶揄,“那個和純我還以為她命真有這麼好,不還是一個克夫命,隻可惜了福康安啊,這麼好的男子,年紀輕輕的就去了。”又話鋒一轉,“我的那些%e4%ba%b2信最近怎麼都被你用了,那些人可是知道不少東西的,我隻怕你壓不住他們,話說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和靜笑得一臉神秘,“沒有白忙活就是了。”

令妃見狀搖搖頭,“你有這功夫算計彆人,怎麼就不知道好好捯飭一下自己,馬上你就要十八了,周圍的適齡王宮子弟你有看中的嗎?你呀隻有嫁得好,才能助我一臂之力。”

和靜不耐煩地應了。正欲在說些什麼,隻見碧玉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

令妃鳳眼一瞪,“慌慌張張的,又怎麼了。”

碧玉好半天才把氣提了起來,“紅玉,紅玉她死了。”

令妃眼皮一跳,“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又看到和靜,懷疑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和靜一臉荒唐,“一個丫頭,我怎麼可能去害她?”

碧玉著急地又說道:“回娘娘的話,之前格格隻是下令將紅玉軟禁起來,可是,今早我去旁邊的井邊打水,發現紅玉就在井裡,還,還歪著頭看著上麵,眼睛紅紅的,瞪得大大的。”

令妃唰地站了起來,“你趕緊先把屍體處理掉。”見碧玉出去了,又雙眼對向和靜,透露著一股銳利,“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軟禁紅玉。”

和靜心裡有些打怵,麵上卻是不顯,“前幾天她夥同一個太監偷了我一對鎏金耳環,我就打算餓她幾天咯。”

令妃正疑惑著,小裡子又突然跑了進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一見了令妃直接癱倒在地上:“娘娘,太可怕了,小豐子突然就死在房裡了,而且牆壁上還寫著四個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令妃一臉焦急道:“什麼字。”

“魏佳不佳。”

“放肆。”令妃揮掌打向小裡子。和靜看到令妃一陣猙獰的樣子後怕道:“額娘,你怎麼了?”

令妃被和靜的一聲額娘重新有了意識,是啊,她現在是皇上的妃子,不再是以前的宮女了。她整理了下儀容對小裡子斥道:“滾出去,把碧玉叫進來,我要梳妝,今兒皇後可是在後宮搭了戲棚,說不定皇上也會出現。”

令妃在戲台前再次看到和春心肝差點又被嚇出來,此時的和純,在陽光的照射下臉色越發得慘白。真晦氣,令妃心裡暗咒道。但麵上卻是一臉憂容:“和純這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說完還不忘用帕子擦擦自己的眼角。

皇後狹長的眼睛很好地掩飾住了嘲諷,冷言道:“本宮見和純這樣也是不忍,故而今日把和純也叫了來,想著看看戲也能活絡一下。”

“皇後有心了。”令妃端莊地坐到椅子上,“不知今兒這出戲叫什麼,是什麼內容呢。”

“孽海翻濤。”一個詭譎的聲音陰森森地響起,見和純的聲音都變成這個樣子,令妃莫名有些寒顫,不由笑道:“怎麼是這個名字,講的是什麼啊?”

皇後卻是笑得一臉溫柔,“據說是現在民間最火的戲文。好像講的是大宅門裡的正經夫人被一個小妾害死了,不久後二夫人也被這個小妾害死了。然後到了陰間啊,這個夫人就告訴了二夫人她也是被小妾害死的,兩個人就決定回來向這個小妾複仇。這複雜的劇情差點把我給弄混了。”

令妃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更加如坐針氈,可是戲文已經開演了,看到那黑白無常臉上更是冒出了虛汗。令妃正想轉過去和皇後說自己身體不適,卻看到和純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啊————”令妃大叫一聲。

皇後冷笑著勾了勾嘴角,卻又關心道:“令妃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身體不適?”

令妃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道:“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有點犯暈,我就先告退了吧,不打擾姐姐和眾位妹妹的雅興了。”

“額娘。”和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令妃隻見和純再一次直勾勾地朝自己看了過來,見和純對自己說道:“我剛剛把令妃你後麵的人影看成是我額娘了。”

令妃又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自己身後看去,此地不能呆了。令妃直接帶著自己的宮女太監告退。沿路匆匆,隻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宮裡。可是身邊的碧玉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怎麼回事?”令妃嗔道。

碧玉隻是直直地看著一口井道:“紅玉,紅玉,我剛剛在井上看到紅玉了。”

令妃利眼盯著那口井,什麼都沒有,又罵道:“神經病,疑神疑鬼的,明明什麼都沒有。”

“娘娘,我沒說謊,剛才真的是她,她頭上那支八寶柳碧簪我不會看錯的。”碧玉哭著跪在地上說道。

“什麼八寶柳碧簪。”令妃忽然感覺全身的空氣都要凝滯了起來。

“就是一支鑲嵌著八顆碧玉的綠簪子,紅玉前幾天手上突然多出來的,還一天到晚把玩著。”碧玉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