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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福妻 總小悟 4376 字 2個月前

的人,學這些風雅的東西,完全是沒有地方用。可是,蕭韶成邀請的次數多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婉拒了。

蕭韶成的棋藝極好,每次都不會手下留情,經常殺她個片甲不留,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夏阮當時多少有些生氣,外人解說蕭韶成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可是卻不知道讓她一些。

於是暗地裡,夏阮也研究過不少的棋譜,還有前朝留下的棋譜殘頁,都是瞧了個遍。

也就是這樣的努力,她才有了和蕭韶成對弈時,平分秋色的本領。

蕭韶成和其他人似乎不一樣,他的棋風卻時常變化,經常會讓她措手不及。

久而久之,蕭韶成每次棋風開始變化的時候,她便會很快的想出應對之策。

眼前的少年,棋風很是犀利。步步緊逼,她握住手中的白子,稍微有些慢了下來。

少年年紀看上去不大,或許就大她幾歲,可是這樣的人,棋藝卻如此的厲害。她活了兩世,若是稍微不留意,便會輸在少年的手上。夏阮暗自咬%e5%94%87,看來對方是個厲害的人物。

隻是這樣厲害的一個人,似乎身子卻不太好。

少年的動作很快,夏阮剛將手中的白子擱在棋盤上,他立即就將黑子隨後落下。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夏阮給他設下的陷阱。

亭子內,茶香四溢。

夏阮被茶香吸引,然後手上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此時,少年開口道:“三小姐,你恐怕會輸。”

夏阮挑眉看著少年:“若我輸了,是不是不能知道公子是誰了?”

“或許是……”少年沒有肯定,隻是輕聲說了一句,略微思索了一陣,又添了一句,“能知道我是誰的人,都是比我厲害的人。三小姐,你小心了……”

少年平淡的一句話後。夏阮手中的棋子卻落在了另一處。

少年微微一怔,然後又笑了起來,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這次,夏阮的速度也跟了上來了。

少年對於夏阮突然的改變。略微有些驚訝。

剛才夏阮一直忙於設下陷阱讓他陷入,可是他避開了這些陷阱。隻是她的棋風此刻卻突然改動,隻守不攻的背後,是將他一步步推入這些陷阱。她剛才的急躁似乎一下的都消失了,沉穩的像是一個百歲高齡的老人。

少年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他此時眼裡的輕蔑,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個棋風,似曾相識。

隻是,她不是是個商人嗎?為何和那個人如此的相似。

少年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艾葉和秋分看著兩人的動作。誰都不敢喘一聲大氣,尤其是秋分,他從未看過自家少爺的臉上,出現過這樣的神情。

不對,秋分暗自有些驚訝。他前些日子的確是瞧過一次公子這樣的神情。

棋逢對手。

隻是,秋分有些納悶,眼前的人明明是個剛剛及笄不久的少女,棋風為何會這樣的老成?

過了半柱香時間,夏阮將白子擱在棋盤上之後,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少年握住黑子的手,卻沒有迅速將棋子落在棋盤上。

他瞧了很久的棋局。無奈的笑了笑:“你贏了……”

這一局,是他輸了。

少年站了起來,開始從秋分的手中接過滾燙的熱水,開始%e4%ba%b2自烹茶。

他的速度極快,夏阮還未說話,他手上便已做了不少動作。

少年的指尖白皙。姿態優雅。看著他%e4%ba%b2自烹茶,像是一種享受一樣。

等了一會,少年將茶水送到夏阮麵前:“三小姐,你嘗嘗?”

夏阮沒有拒絕,從少年手中接過茶杯。然後慢慢的品了起來。

“是聞林茶嗎?”夏阮輕聲試探著問道。

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夏阮:“夏家三小姐果然厲害,居然能品出來。”

夏阮抬眸看著少年:“公子,敢問怎麼稱呼?”

少年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你還記得。”

夏阮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唞,她又不是老人,怎麼可能會忘記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隻是,眼前的少年似乎不想告訴她,他到底是誰。不然也不會再立即認輸之後,便直接開始烹茶,直接忘記了他剛才允諾的事情。

不過,少年不說,她也不能拿少年怎麼樣。

畢竟,口說無憑。

夏阮不再開口相問,隻是又飲了一杯茶水,便想起身告辭。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何你認識你。”少年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挑眉道,“你和畫像上,簡直是一模一樣。所以,我也不至於認錯人。”

畫像?

夏阮眉頭微微一蹙,她何時來的畫像。

她又不是什麼絕色的美人,那個畫師沒事,會特意來畫下她的畫像。

少年的話,的確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少年見她不說話,繼續說,“不過,你不如你畫像吸引人。”

少年的一句話,讓夏阮嘴角微微一抽。

她從未覺得自己吸引人,連當初蕭九願意娶她,她都一度認為蕭九是瞎了眼。所以這些日子,她想就算她聽到蕭九退%e4%ba%b2的消息,也不會太過於驚訝。

因為,她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眼裡帶著笑:“在下姓白名東鶴字西樓。”

正文 246:敵暗

少年的眼裡帶著一絲趣味的笑,淡然,不移。

夏阮聽了之後,便起身委婉的告辭,從頭到尾並沒有露出半分驚訝的神色。

少年見夏阮告辭,忍不住再次打量她那張猶帶稚氣的臉龐,眸色漸深。

“那麼,三小姐。”少年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有緣再見。”

夏阮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便邁步走出了亭子。

艾葉多少有些詫異小姐的行為,她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亭中的少年,然後再不甘心的扭頭跟在了夏阮的身後離開。

小姐為何一點也不驚訝,她不是正想找西樓先生嗎?

又或者是,小姐有其他的打算?

艾葉不敢開口詢問,隻是心裡的略微有些疑惑。

快走到廂房的時候,夏阮的腳步慢了下來,她仰臉視天,卻看到滿天的烏雲密布,絲毫看不到一絲微弱的陽光。她不得不再次放平了視線,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她心頭殘存的希望,卻在聽到少年的話語後,被澆滅的乾乾淨淨。連本來平複的心情,也被這暗色無邊的天幕,湧上來無數的煩躁。夏阮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周圍冷冽的空氣,都已經變成了刺鼻的濁氣。

若是想要獲取一個人的信任,那麼就必須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她如今這個位子,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的,她需要慢慢來解決……

譬如,她想在生意場上有所收獲,就必須要冒險做好賠銀子的準備。

又譬如,她想要獲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就要再次試著相信蕭九。

更譬如,她想要知道西樓先生的事情,就必須要忍受眼前的事情。

艾葉見夏阮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三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夏阮回過神來,搖頭:“沒有,我很好。”

這句很好,似乎像是她在安慰自己一樣。彷佛她這樣說。就真的很好一樣。

艾葉還是發現了夏阮的不對勁,她眉頭皺成一團:“是不是剛才那個人冒犯了小姐,所以小姐你才……小姐,等下次奴婢遇見了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奴婢一定狠狠的揍他。”∫思∫兔∫網∫

夏阮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艾葉一邊說,還一邊揮舞了雙拳,似乎秋分在她的眼前出現,她真的會上去和秋分好好的打一架。

“為何你會這樣想?”對於艾葉的話,夏阮多少有些好奇。

艾葉見夏阮問她。便笑著說:“因為奴婢的爹爹說,若是有些人不願意和你講道理,那麼用拳頭解決,便是最直接的方式。”

夏阮眼前一亮,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

雖然直接先動手這個方法不文雅。但是很多時候,她必須承認,武力是解決一切最好的方式。

“你說的對。”夏阮十分讚同艾葉的話,艾葉聽了之後,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但是艾葉還未來得及說話,夏阮便又添了一句,“不過下次遇見秋分和這位公子。你還是不要動手。因為,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夏阮剛才注意到,那位叫秋分的小廝手和普通的下人略微有些不一樣。

他的掌心裡有不少的老繭,明顯像是握劍的人留下的痕跡。

一位神秘的公子身邊的煮茶的小廝尚且如此,那麼這位少年的身世肯定更為不凡。

隻是,夏阮知道。這個人不是西樓先生。

起碼,年歲完全對不上。

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的丹藥,更不相信有人容顏可以一直如初。若是真的有這樣的藥,那麼為何多少帝王耗儘了國庫都找不到呢?

所以,這個少年是在欺騙她。

隻是夏阮不明白。少年話中的意思。

少年說在畫卷裡見過她,可是她從未讓誰給自己畫過畫像,少年怎麼會看過呢?她又不是什麼絕世美人,畫像還能賣幾兩銀子。

然而,最讓夏阮驚訝的便是,少年居然知道她想找西樓先生。

少年開口來試探她,她當時便明白,若是她說錯了話,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西樓先生了。

白家的存在,對於大秦來說,其實是一個隱患。

隻是,建廣帝還未發現這一點。並不是因為建廣帝瞧不起白家的人,而是因為他太過於自信。

自信的確是好事,但是過於的自信,便是自負。

白家能輔佐大秦建立,自然也更輔佐其他的人。

隻是,這對於白家來說,就像是一場賭博,贏了自然功成名就,輸了……便是一敗塗地。

“可是小姐……他……”艾葉想了想,才輕聲道,“因為他是西樓先生嗎?”

夏阮略微想了想才說了一句:“或許是狐假虎威。”

艾葉:“……”

這句話多半是她的氣話,少年的棋藝不凡,自然不用狐假虎威。

有人說,從一個人的棋風上,便能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人,夏阮覺得少年給她的感覺,不止是有些神秘,還帶了一絲隱忍。她起初在棋盤上發起了強烈的攻勢,設下不少陷阱,可少年卻當做沒有看見。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一定會手忙腳亂,稍微不留意,便會進了她設下的陷阱。

而且,她在給少年設下陷阱的時候,少年也在給她設下陷阱。

四皇子能說動白家的人,當真是費心了心思。

夏阮慢慢的朝著廂房走去,腳步卻越來越慢。

她突然瞪圓了雙眼,然後緊緊的攥住衣袂,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