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手裡的棋子,她這十幾年來,除了苦了你容淺夜一場,真真就是白忙活了”。
“王爺謬讚了,我就隻是棋子而已,不能將她這主人奈何,我沒天下與她對抗,至始至終,隻一人而已,隻是,作為棋子,我有了思想而已,走偏了路線便是不足為奇。”
“若是本王說是真心願意帶你離開呢?你可願意?”
“當然不願意,這盤棋都還沒結束,如何能中途退場?”
雲錦手上一使力,眸色閃過一絲狠戾,“你想讓李未央來對付我雲國?”
“啪”的一聲,容淺夜一把打開捏住他下頜的手,麵色詭異道,“你想多了,他李未央如何的人物,可是能輕易被我這樣的男寵操縱的?”
雲錦卻是看著他,沉默不語。
“我身子乏了,王爺可否讓我休息?”
回過神來的人,起身向著房門而去。
閉上眼,容淺夜覺得頭有些發沉。不知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聽到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我就是個瘋子,你們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這天下,到處都是瘋子。
李未央,你,痛不痛?你會不會也騙我?……
每日,他睡醒一覺就會發現左手臂上會多出一道傷口,上麵簡單地纏上幾根布條,隱隱地滲出血色,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疼痛,我他有些無力地笑了,也不知是嘲笑自己的什麼。
床旁總是會放上成色極好又很補的菜品,他頭暈得慌,也沒怎麼有胃口便隨便動了幾筷子草草了事。
那位據說是他表哥的人,至從他來的第一天跟他打了個照麵以外便是再也沒見過。
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也的確是見不著什麼人,除了雲錦每日會來小坐一會兒,督促他吃些東西,他便再也沒看到過彆人。
“你還是跟我走吧。”某日,雲錦突然闖入他的房中,麵上不複往日的淡然,隱隱透著焦急。
“我說過了吧,我這輩子都不想踏上雲國的土地。”他撐起身子來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你就這麼自信他李未央不會拿你怎樣?”他眼裡有了些微的怒意,他是真有心憐他,他又為何看不清?
“出什麼事了嗎?”容淺夜到底還是感覺到了不對之處,關於李未央的問題,他想他是沒有必要答複他的。
“容家為你安排的那個替身投靠了李未央。”雲錦有些疲累地歎息著。
“替身?”他此時的表情,隻能用詫異來形容。
看容淺夜如此反應,雲錦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抬手輕輕撫上他的發絲,“夜兒不會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個替身吧?”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替身,不管彆人怎麼看,容淺夜即容淺夜。”
“是啊,不管怎樣,容淺夜始終是容淺夜。”
雲錦終是沒能說服容淺夜,卻也是如他所說沒逼他,隻是從身上取下了一塊牌子,遞給他,“如果需要錢了或是找我,去牌子下麵有桃花標記的錢莊就好”。
容淺夜接過牌子,看那上麵通體的黑,上麵刻了些桃花,背麵就幾行字,他湊近仔細瞧了瞧,“月下邀君醉花容,淺夜雲逐桃花空”。
他好生將牌子收入懷中,這次卻是沒拒絕,這錢財,可是好東西,卻是不確定地問到:“我是不是要悠著點花?裡麵的銀子夠我用嗎?”
那人聽完,立刻眉色飛揚起來,“夜兒你就是要買儘這天下至寶也是夠的,無須擔心。”
哦,他這個鄉巴佬,哪裡明白人家一個雲國堂堂的王爺,什麼時候缺錢花了?
“那你快些走吧。”如今錢也有了,他容淺夜也就不稀罕他了,便是開口趕人。
“好生沒良心的小東西。”
……
作者有話要說: 看吧,容淺夜這樣沒心沒肺的人物,隻有李未央才駕馭得了……打他幾下%e5%b1%81%e5%b1%81,他才會老實聽話的。
☆、討債
史書記載,雲國的先祖本是南巫族之後,其有一世代相傳的秘術,聽說頗受其他幾國的忌憚,是以這麼久來雲國可以在蒼宇大陸上稱霸,其他幾國不敢輕易與之對抗,除了李氏王朝。
關於此種秘術,外界傳言各有不同,因為鮮少有人見識過,具體的卻是都說不清楚。
李國那次對抗雲國雖然大捷而歸,然之後不到四載之內,先是逍遙王楊謙通敵叛國,再是武昭帝暴薨,期間,李氏王朝政局一再動蕩。
野史傳聞,此可能與雲國秘術相關,李氏王朝受了詛咒雲雲。
……
“噗”,容淺夜皺眉將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抬袖擦擦嘴,真難吃。
抬頭看烈陽高照,快接近正午了,算算時間,那幫大臣們也該下朝了,他低頭將頭上的帽簷拉低一些,好遮去那毒辣的太陽,順便在心裡啐了一口,滾他媽的詛咒。
待宮門處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談話之聲,他將手中的韁繩拿起,做好要趕車的準備,順便豎著耳朵聽聽那些人的談話。
“王爺,依老臣之見,雲國此次將六王爺挾持走是想對我朝圖謀不軌,必須嚴密注意邊疆的動向。”
蒼老的聲音,容淺夜突然想到了那黃昏下的老樹,哎,歲月不留人。
“丞相分析的是,本王已經派人前往雲國打探消息了,邊疆那裡也傳信給司徒老將軍了。”
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卻是無絲毫的起伏,聽不出來一絲的情感波動。
“臣下看來,王爺遇刺之事,跟那雲國%e8%84%b1不了絲毫的乾係,六王爺又同時在這樣的關頭失蹤,其意圖實在可疑。”
……
然後,一眾的人就在那裡嘰裡呱啦,嘰裡呱啦,討論得好不熱鬨,容淺夜聽來聽去,不就是圍繞著那雲國和六王爺之間,沒證據有個%e5%b1%81用。
最後還是李未央甩手讓各家散了去。
斜眼瞟見一穿深青色朝服的男子向著他這方走來,容淺夜急忙下了車,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等一等。”
踩著小板凳正要上車的人一頓,他也跟著心裡一緊。
“舅舅,本王在這裡提醒你一句,以後關於我和他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不然休怪我這個當侄兒的翻臉無情。”
“你……”麵前的人氣得渾身發抖,“為了一個禍害,你既然這樣跟你的舅舅說話!”
聽聽,這聲音果然是他猜測不差的熟悉。
“他是不是禍害,可不是你隨便說的,你休要將前一代的恩怨加諸在我們身上,他又何辜?”
“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小子!你明知他接近你是居心叵測還那樣護著他,你如今不聽我的,下次他連你的命都會要了去!”
一跺腳,那人轉身對容淺夜吩咐道,“我們走!”
容淺夜低頭將車旁的板凳收起,坐上馬車,手上的馬鞭一甩,車便慢悠悠地向前駛去。
李未央陰沉著麵色盯著那裡去的馬車良久,待轉了彎瞧不見了,他才藝甩袖上了自家馬車,“我們走!”
街道上的人見著容淺夜驅著的這輛馬車紛紛向兩邊而去,讓開足夠的道路好讓馬車駛過。
“老張,阿五去哪裡了?”
他正專心地趕著車,突然車廂裡傳來一聲溫文爾雅的男聲來,他壓低了嗓子,學著那車夫的聲音道:“哦,老爺你說那家夥啊,說是去方便了,卻是半天都沒看到個人影呢。”
“嗬嗬,那孩子倒是會偷懶,待會兒就讓他自己走回去,我看他以後還敢偷懶不。”
他低頭,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書呆子。
……
“老張,怎麼還沒到?往日以這個速度不是早就到府了嗎?”
“快到了,快到了,老爺您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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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點了那蕭尚書的%e7%a9%b4,將他五花大綁吊在專門為他找的一處破廟,他才發現不對。
“你是誰?”那人臉色有些發白地看著他。
他這才取下頭上的帽子,將臉上的一切偽裝除去,淡漠著神色看著眼前的人,“尚書大人現在可知道我是誰了?”
蕭淸辭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睜大,“是你?”
“是我又怎麼了?”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尚書大人可彆亂吼了,你的那些暗衛現在還不知道在何處睡著大覺呢。”
容淺夜用手中的馬鞭抬起那人的下巴來,話語裡全然是諷刺。
“你想怎麼樣?”
他退後一步,好笑地看著那人,“尚書大人現在都還不知道我要乾甚?莫非你是傻過頭了,還是聰明過頭了?”
這位蕭大人,總以著自認為正確的方式去保護著身旁的人,無論那人是否同意,當真是個固執的迂腐書生,白挨了那麼多鞭子,受了那一番侮辱,他容淺夜當然是不能放過這人的。
這人的聲音,他一聽便是明了,以著這人為人,他一查也就知曉。
這天下間,除了他蕭淸辭,誰還那般不願意他容淺夜接近李未央?他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傻還是被書本荼毒太深?
或許,也是個乾淨得很的人。讓人一眼就看透。
受了那麼多的鞭子,容淺夜當然會痛,痛在了心裡,還是想著某一日還回去的,那些欺負了他的人,他都想一個一個地還回去。
他想知道,這些人可是知道被彆人欺負時是怎樣痛的滋味?若是不知道,他還是很想讓他們嘗一嘗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蕭淸辭此時的眼裡是掩藏不了的驚訝。
容淺夜冷笑道:“像你這種心思全寫在臉上的人,不用猜便知,彆怕,我也無他來意,隻是你與我的那些鞭子,我還是想還給你的。”
說完,他便是將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氣地送到那人身上。
“這一鞭子,是你罵我父%e4%ba%b2應得的。”
第二鞭子,力道加深了些許。
“這一鞭子,是你罵我娘%e4%ba%b2該得的。”
那人倒是一副清高,忍著痛硬是不哼一聲出來,倒是與他那副文弱的書生樣不符了,“哼,不忠不義之人,該罵,不守婦道之人,該誅!”
容淺夜怒了,“愚蠢!”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氣地招呼上那人。
“這天下人都背叛了這個該死的李家,他楊謙也是不會背叛的,虧得你還口口聲聲說愛他,就你?不配!”
“這天下人都不守婦道,也不可能是我娘!那愚蠢的皇帝哪一點比得上我父%e4%ba%b2?啊?”
那皇帝怎生就那樣被人蒙了眼?楊謙那般高傲的心性,他明知他是不屑造反的,到死時還給扣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他通他李家全家的敵,叛他祖宗的國!
“這李家的皇帝昏庸無道,殺良將,奪□□,天理不容,該死!居然還有你們這幫蠢才護著!”
他看著眼前的人皮開肉綻,卻是一點都不解氣,明明知道楊謙是冤枉的,他們這些忠臣卻是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好笑,你這樣愚鈍的書生,隻把愚忠掛在心上,何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