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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夜未央 九夜凰 4333 字 2個月前

過,他楊謙就是無辜的?愛?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愛就那麼簡單?你蕭清辭是這天下最沒資格說愛他的人!”

這人當真好笑,可氣!

“哈哈哈哈,是啊,我蕭清辭是這天下最沒資格說愛他的人,明明他就是無辜的,他為了一句誓言,14歲便征戰沙場,隻為幫那人守家國山河,這天下誰都可以背叛,就他楊謙不會背叛。”

一直沉默忍受的人聽得此句突然變得瘋癲。

容淺夜停下鞭子,有些怔住了。

“嗬嗬,皇上啊,你可知當年江南詩會,就為你一句‘無雙公子’,他便立誓此生效忠,你可對得起他?他在戰場為你九死一生,你卻做下奪□□之舉,可恨!”

容淺夜此時才不管他是否是瘋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明明知道他是無辜的,為何不幫他?”

“我如何幫他?那人要他死我如何幫他?”蕭清辭眼裡全是恨,“都是那狐狸精容蘇羽不知用了什麼妖術,竟然迷得那人神魂顛倒,讓他不惜斬掉自己的臂膀,糊塗啊!”

不可能,娘那麼愛父%e4%ba%b2,怎麼可能去愛上一個後宮三千的皇帝?她除非瘋了。

容淺夜抬手解掉那人身上的繩子,低頭,冷眼看著他一身的頹廢哀戚,“告訴我,那昏庸的皇帝什麼時候開始迷上我娘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他兩的婚事不是你促成的嗎?為何,要這樣對他?你如若喜歡她,當初為何又要賜婚?啊?你說啊!”

此時的人卻是陷入了回憶,眼裡全是一片失了神智的混亂。

“所以,你該死!你居然殺了他,我在殿外苦苦跪了三天,你居然殺了他!你居然下得了手!”

哈哈哈,這天下之人多可笑,諸多恩恩怨怨,居然隻為情一字。

可笑可笑,成了彆人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

容淺夜抬頭,笑得眼淚直流,蒼天啊,你要我如何去做?

逍遙王,我讀你十年,你,是愛著那人的吧,不然,如何甘心?

因為他,你替他守著江山寸土,所以,我又如何能毀掉你辛辛苦苦守護的山河?終究,我寧願自己成瘋魔,至少,我還是自己。

父%e4%ba%b2啊,你們可知?你們都被一個女人騙了,每個人都迷了心智,誰還看得清站在麵前的到底是誰?誰又看清了,愛的人是誰?

“尚書大人以後就乖乖做你的官,享你的榮華富貴,不要來惹我,不然,下次彆怪我無情。”

當一人無助至極,便也會遷怒。

抬腳走向外麵,看天空有些發暗,要下雨了麼?

“這裡也算是人煙稀少之地,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自己回去。”

破廟外,那人站在那裡,如一顆古鬆,容淺夜徹底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加班了,回家晚了……所以更文就晚了……

☆、李未央代筆

“王爺,多日不見,貴體尚安?”他看著眼前的人負手而立,眼裡染上半分的笑意。

那人著實愣了片刻,再仔細地瞧了他許久,這才發話道:“本王好得很,勞煩愛妃掛念了。”

“王爺不必和在下如此熟絡,‘愛妃’那一稱呼在下可是消受不起,何況在下還是男兒之身。”

李未央的臉色如這天色一般頓時暗了下來,眼裡染上了隱隱的怒火,“容淺夜,本王容許你做任何事,包括取本王的命,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你不是王妃的話,本王不介意給你個教訓。”

稍稍驚訝了片刻,容淺夜掩嘴笑道:“王爺當真是好笑,追著我這麼一個男人要當您的妃,難道是被我那一刀刺傻了不成?”

“哼,”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愛妃倒是提醒了本王,你‘調皮’成了那樣,本王也不能繼續縱容下去了,也該給你個教訓了,不然還真不把我這個夫當夫了。”

掛在容淺夜嘴邊的笑容終是撐不住了,“李未央,你又如何要這般?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今日你放我走,我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可好?”

那一劍,終究是他對不住他,不過他卻是要還的,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不知為何,那人的臉色,卻是比剛才更冷了幾分,容淺夜心下竟是生了一分的膽怯,慢慢地向著後麵退去。

那人卻是步步緊逼,臉上的笑容,有些嗜血,“我不愛你?你不愛我?看來,我真的不能太寵著你了。”

為何,此人今日給他的感覺和往日不同了許多?諷刺的是,他竟然手腳都有些發抖,李未央真正生氣的樣子,又是如何的嚇人?

“李未央,彆逼我,我還有事必須去做,必須離開。”這個人,他不想再傷害他,手裡的銀針,莫名地覺得有些發燙。

“嗬嗬,我這小小的妻,你覺得你僅憑一人之力就可以去報仇嗎?那些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你打算一個人扛下來?”話語之間,李未央滿帶嘲諷。

容淺夜怒了,他那語氣是什麼意思?在他眼裡,他就成了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喜歡去亂搗蛋?

我就搗蛋給你看!

“要你管!”

手裡的銀針,毫不客氣地扔過去,管他的,反正也死不了。

“容淺夜,你以為你的這些把戲在我麵前管用?”李未央輕易地躲開去了,一個閃身過去將神困在懷中。

“你放開我,李未央!”他的力道很是大,容淺夜廢了好大的力氣卻是掙%e8%84%b1不開,心下後悔,為何當初自己硬是要偷懶,沒有好好習武,導致今日和李未央差距如此之大。

“撕拉”一聲,衣帶應聲而斷,他隻覺上身一涼,身上的衣物,竟然,被人%e8%84%b1去。

“你乾什麼?”他瞬時嚇得變了麵色。

那人卻隻是冷笑地將手中的碎步扔在地上,“你儘管光著身子走,本王不攔你”。

“你卑鄙!”

容淺夜麵皮薄得很,要是真的讓他這般光著上身被彆人瞧見,他是打死都不願的。

身子突然被人攔腰抱起。

“來人,將暗處的老鼠給本王處理掉。”

“是,屬下遵命。”

“還有,將蕭大人給我送到那兩兄弟手中去,給他們說說,好好招呼我這位舅舅,不然本王會讓他兩好看!”

那兩人不是肖想了他好久嗎?他這便將他送去,看他以後還有那閒心管他的事!

不遠處,停著的是李未央常坐的馬車。

聽著外麵車軲轆的聲音,容淺夜低著頭,不知該看哪裡。

一雙大手又是突然撫上了背上的傷口,雖然結痂了,卻是還是有些痛,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出來。

“夜兒,你告訴為夫,這些鞭痕是誰弄上去的,嗯?”

頓筆:將手中的書稿拿起來仔細地過一遍,越看越是頭疼,後腦勺某處隱隱發痛,抬手,摸向那處,好大一個疤!皺眉,何時有了這麼大的傷疤?居然都沒將我的命要去,我猜,是不是以前跟李未央爭“上下”時打架給磕的?他倒是真狠。

抬頭見庭院中春花正是怡人,讓人心懷舒暢,看紅木幾上那人%e4%ba%b2手做的薄荷棗泥糕,薄荷桂花糕什麼的,色澤香味都不錯,勾起了些許的食欲,遂拿上幾塊咬上幾口,不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夫人最近下筆可還順利?”一隻帶上了些許繭子的手將我手中的書稿拿去。

李未央坐在我的身旁,一張一張地翻看了起來,然後,我看著他那雙俊挺的眉,慢慢地皺了起來。

“哎,不是聽說書寫得虐死人那種,看的人越多嗎?為了博人眼球,我都快把自己給虐死了,可是,”我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我發現我前後的故事情節越寫越偏了,現在看一遍,你和我當時的想法我倒是都揣摩不出個所以然來了,這不,卡了,為著這事,我正頭疼呢。”我指指自己的腦袋道。

“頭疼就彆想了,反正你也是在聽為夫講故事,不如我幫你寫下去,總比你這胡亂編一通,把你夫君我寫得一無是處,再把你自己寫得不倫不類好。”

我無語,他這是什麼意思?怪我寫得太爛?好吧,我寫的爛,我承認,再不濟,本王妃拿著大刀,逼著外麵的那些個人看總行了吧。

不看?!啊,你就自行了斷吧。我看你是要命還是要……

“紅塵一夢彈指間。”此句如夢囈。

“你剛才說什麼?”那人因正在仔細地看著手稿,未曾聽清我說的。

“沒,我說你快快寫,我好仔細給你瞧瞧你寫的有什麼不好之處。”

“哦,對了,念卿呢?怎麼感覺最近都不見人影了?”

“跟蕭家的小子鬼混去了,估計。”

李未央從小桌上抽出一張白淨的宣紙,提筆慢慢地寫著。

“不準!”我急了,這娃兒要是跟男孩子混得太久了莫不是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感情出來,不是要斷了我楊家的香火不成,“張伯!快些將那小混蛋給本王妃綁回來!”

“遵命,老奴這就去將小世子給綁回來。”張伯遠遠地答應著。

*

長安王李未央執筆:

那日本王與王妃於破廟重逢,當時情形與王妃所述實乃二般。

不管他如何變了麵容,那一雙風華瀲灩的雙眸本王是絕不會看走眼的,王妃那日喬裝將本王的舅舅蕭清辭帶入那處破廟,本王是全部看在眼裡的,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雖然蕭清辭此人是我舅舅,又曾是皇上和本王的老師,於吾等傳授帝王禦人之術,傾一生所學不吝賜教,此人卻又是一思想頗為迂腐固執之人。

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那件事,皇上與本王少時頑劣,多少從他的夢囈和酒醉之語中猜得□□不離十,是以吾等時常感慨唏噓,那位如天神般的戰場風雲人物居然最後那般屈死。

舅舅他曾經那般對待夜兒,實屬遷怒,因為那兩兄弟的諸般糾纏,他後來委身人下也是他應得的懲罰。

當本王看到夜兒寫下的字字血淚,也終於有些了解他當初在抉擇時心中是如何的痛楚難過,他卻又是那樣善良的一個人,口上總說著要讓誰付出代價,傷害了他的,傷害了他母%e4%ba%b2的,破壞了他本該有的一個家的,卻最終又是下不了手。

本王為何獨鐘情於他容淺夜一人,不為彆的,隻為他是這天地僅有的容淺夜,誰也代替不來的,是每年我於桃花穀外,看滿穀桃花繁華,他卻獨自流淚,看他寂寞、傷心,看他對花獨酌,看他用一雙清澈的眼將世事看得通透。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母後是從來沒打算給我的,我與夜兒的紅線,其中有大部分的功勞也是她的,不過,母後也是有私心的,為著她那隱藏於心中多年的遺憾與夙願,那當然是她們上一輩的恩怨糾纏,我卻是不想管半點。

本王曾經想過,到底是怎樣的孩子將是與本王共渡餘生的?也許,本王也是怕孤獨的,羨慕書上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以,本王十五歲隨司徒將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