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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並不起眼的手勢,然後‘嘭’的一聲,彌的左肩部位瞬間爆炸開來。

殺傷力並不大的小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黏在了彌的左肩,因爆炸而身體失衡的摔下了辦公桌,彌伸手捂住血肉模糊的左肩,空氣中彌漫著淺淺的焦味。

瞄中心臟的部位,她持刀緊接而來,彌反身躲開卻仍因為行動不便而被劃傷手臂,頓時整隻左手血流如注。

衣衫破爛的穿著身上,彌捂著左肩不停後退,那痛楚超過彌的承受能力之後竟變得有些麻木起來。

【用三級狂化。】那是許久沒有出聲過的聲音,自上次的事後再也沒有和彌說過半句話,可這時卻說話了。

——是在擔心我嗎?

彌用完好的右手拿起桌上的茶盞,朝對她釋放著凜冽殺意的女人扔去,破碎聲響起之後,黑發紅眸,表情冰冷的少女放下了捂著左肩的手,她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放淡了神情,雙手露出了鋒利的爪子,那是屬於野獸的鋒芒,抱著同歸於儘的心情不做任何退讓的野性。

黑發的少女一反之前警惕的模樣飛快的衝上前來,舉著寒芒的爪子一遍遍的攻擊,她像是不知道什麼叫做防守,就算身上的刀傷再多也要給對方留下血的印記,骨子裡的驕傲和瘋狂讓她嗅著血腥味便笑開來,嗜血的笑容裡參雜著一種莫名的渴求,紅眸越加豔麗。

刀鋒碰撞聲不絕於耳,看不清的殘影在辦公室裡飛快的動作,地毯上逐漸鋪就更多的血液,她的,敵人的。黑發的少女一擊成功貫穿對方的左肩,在那女人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比她更為嚴重的傷口後就立刻推開,%e8%88%94著爪子上的鮮血露出一個妖冶的笑容。

儘管她為了那一擊付出了更多的傷口。

腳步突然一頓,不安的某種感覺在心裡跳動不止,安紙按著心臟的位置皺起了眉,被某種東西擊打的感覺讓她條件反射般捂住嘴咳了咳,而後她看向手心溢滿的鮮紅血液。

短發的女人似乎惱怒起來,殺氣實質化般鋪天蓋地而來,她舉著的到逐漸包裹上一層半透明物質,非火焰的力量反而讓黑發少女更加興奮起來,她舉起右手,靛藍色的冰冷金屬感數字符號便纏繞在了上麵,屬於係統的能源力量不會弱於任何一個能量源。

“有趣。”她低聲說道,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如今辦公室的的東西早就隨著她們的戰鬥變得破損不堪,相對而立的兩個人都彙集著各自的能量準備最後一擊,空氣隱隱的波動起來,組成漩渦狀往那女人手裡湧去,兩人同時在原地一借力,便朝著對方衝過去,使出自己的全力一擊。

空氣波蕩震動,牆角還完好的花瓶瞬間破裂,由兩人各持的能量源相碰撞的地方升騰出一股散開的白煙,氣流呈弧狀從兩人身邊急散而開,隨著這股不同力量源的抗衡,急劇抽取而凝聚的力量在幾秒後爆破開來。

‘嘭’的一聲巨響,若不是那強大的屏障保護,怕是這一整層都會在兩股力量相斥而爆裂的同時變成殘埂斷壁。

“Boss,您沒事吧?”身邊的人輕聲問道,在彆人的地盤他們不能輕易的示弱。

安彌陰沉著臉色,伸手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爆破聲響並沒有引來什麼人,在那屏障外,一切仍舊安寧平靜,誰也不知道這裡發生的戰鬥。

黑發的少女從牆上滑下,身上的衣物破裂不堪,勉強還能掛在身上,被那股力量反噬的彌在那全力一擊之後根本沒有力氣再去站起來,血紅的雙眸從眼裡褪去,她疲憊不堪的看著周圍,隻覺得身上的痛楚已經麻木到無法感知。

‘嘀嘀嘀’手機鈴聲傳來。

那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的手機正在振動並發出聲響,剛動了動身體的彌就無力額滑落在地上,她伸手朝向手機的方向,受傷嚴重的身體狼狽的匍匐,意圖拿到手機。

【還好吧,彌?】難得正經的統急促的問道,卻沒有得到彌的回答。

眼底溢出的疲倦讓她十分無力,彌終於爬過去拿起了手機,可正在這時,辦公室另一側也響起了聲音。

【臥槽她竟然還沒死!】

手機已經握在彌的手裡,她喘熄著看向了吞下了什麼東西的女人,那女人幾個呼吸間便又站起來,仍舊拿著她的刀。

看來今天是要死在這裡了,彌勾了勾%e5%94%87角,濺著鮮血的蒼白臉頰滿是淒美的味道。

不過,不是說是自殺嗎?為什麼會變成被殺死?

彌想著自己好久以前就簽下的生命保險,伸手接通了來自安紙的來電。

“喂,姐姐,你在哪?”雖然鎮定可仍聽得出慌亂,彌看著朝她走來的女人,苦笑了一聲。

“抱歉,安紙。”彌的聲音疲憊又暗啞“我看不到你給我的驚喜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你在哪裡?”“好了我的小公主,你要記得我愛你,到死了也仍舊愛你。”

彌幾乎沒有給安紙說話的時間,她隻想在那女人過來之前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連同統在腦袋裡的喧鬨都不想再聽“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幸福安寧的活著,我和媽媽、還有爸爸,都會一直一直的注視著你,一直一直的保護你,請相信我們都在你身邊。”

視線有些模糊,彌極力的勉強自己不要暈過去,利器刺入血肉的痛苦讓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哀嚎,彌用乾澀的眼睛注視著俯視她的人,沒有看自己被刺穿的手掌“不要怨恨也不要想著複仇,安紙,因為我不希望你以後的日子再次沉浸在在怨恨中掙紮的日子。”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莫名的心悸感讓安紙控製不住的朝手機那邊吼出聲來,帶著連安紙自己都不相信的哭腔。

“安紙。”淩亂的頭發蓋過眼睛,彌無力的看著高高舉起的刀,那鋒芒似乎閃進彌的眼底“我愛你們。”

【係統已強製開啟時空隧道】

【宿主靈魂波動過強,靈魂與宿主寄體暫時%e8%84%b1離】

【係統自我修複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巴勒莫平民窟

斑駁的牆壁看起來岌岌可危,遍布著不小的裂痕,灰黑的石灰落在地上被往來行走的人們踩的亂七八糟,老舊的陽台上正站著一名容貌憔悴的婦女,她正和旁邊另一個陽台上的婦女聊著什麼,陽台間過近的距離甚至可以讓她們直接跨越到對方屋裡。

這裡是巴勒莫最為吵鬨喧囂的平民窟,可即使如此,它也並不像那不勒斯那邊的平民窟一般混亂噪雜,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犯罪發生。

剛下過雨,肮臟不堪的泥地*的,若不是散亂著很多石子防滑,這怕是會讓不少人摔在泥坑裡,遠遠的,就看見一名金發的少年正在跑過來,他身後追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大叔,從統一的服飾來看像是某個貴紳的仆從。

少年靈活的繞過了人群,一頭鑽進了四通八達的小巷。而那些緊追不舍的大叔們也蠻力推開了人群,直朝少年的方向追過去。

陽台上聊天的婦女忌憚的退了回去,被推倒的人也敢怒不敢言的匆匆站起了身,遠離這是非之地。

這裡是西西裡,這是一個殘酷又動蕩的年代。意大利還未成為這個還四分五裂的國度的名字,意大利在這裡隻是一個地名,並非國家。

因為自身優越的地理位置,這個本該是個如烏托邦一般美好自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遭到外敵入侵,從公元前八世紀開始,開始了這血腥動蕩的曆史。-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金發的少年不停的在小巷裡繞著圈子,企圖把後麵緊跟的人甩掉,可是卻怎麼都甩不開。

那是發生在前幾天的事了,去教堂做禮拜的少年偶遇了一名英國紳士強迫一個當地少女的場麵,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不敢惹禍上身,少年卻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去阻止了,在英國紳士那張油膩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拳頭的印記之後帶著少女逃跑,從那之後,他就被盯上了。

少年也知道自己做得或許並不完全正確,那名當地的少女如果不逃離她的家鄉仍會被再次找到,而他也同樣如此,如果不離開這座城鎮,那麼遲早會被那個記仇的貴族給抓到狠狠收拾一頓。

可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想他還是會這麼做。

怎麼能讓自己的靈魂在一次又一次的視而不見中麻木不仁?

早知道今早就聽G的話,不要出門了,被追到死角的Giotto有些鬱卒。

他回過身,看向同樣停下了步伐,臉上掛著猙獰笑容慢慢走過來的人,微微弓起身體擺出對戰的架勢。

因為小時候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自小就和同伴一起學了一些拳腳功夫,如今若是對方沒多少人他還有幾分勝算,可是對方顯然從這幾天的追捕中明白了光憑幾個人拿不下他,現在更是一堆一堆的的跟著追。

看來今天是要付出點傷口才能逃得出去了。

少年雋秀的臉龐浮現出認真的神色,藍眸微眯,一邊注意著敵方的舉動一邊尋找生路。

敵方淨是些孔武有力的大叔,四肢肌肉糾結,雖然是那個英國紳士的仆從,不過看樣子倒更像是被雇傭的阿拉伯人。

入侵西西裡後將眾多原地住民屠戮並趕入大海的阿拉伯人。

希臘人、阿拉伯人、英國人、德國人、西班牙人、法國人、羅馬人,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惡霸先後強行入侵了西西裡,在這一片美麗富饒的土地留下嚴酷的印記和硝煙的味道,他們來之即來,揮手即走,這片土地始終不會被他們當作家的所在,而成了一個可以肆意作惡的地方,甩甩手便留下滿地的狼藉而去。

無法自製的聯想到這一點,Giotto抿著%e5%94%87沉下了臉色。

穿著雙排扣的奇怪製服、站在最前方的大叔首先出拳,獵獵風聲劃過耳邊,少年側身躲過這一擊。用蠻力對抗顯然太蠢了,少年一邊躲避一邊觀望著,伸出腳就踢中了大叔並不穩的下盤,健壯的大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見帶頭的人已經出手,後麵一群人低語幾句也一擁而上,完全沒留任何空檔給少年逃跑的餘地。

“是誰吵吵嚷嚷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巷口一道門後傳來,拿著雙管獵槍的中年人從門裡走出來,看著這陣仗之後立刻收斂了怒容,僵硬的笑著又趕緊關上了門。

不是不想救,隻是這樣一定會給自己帶去麻煩,就算沒有妻兒老小,他也做不到這樣無畏的為了一個陌生孩子去和一群顯然有背景的人做對。

訕訕笑著關上門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