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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思緒重新清晰起來的時候,蹲在地上的身影就開始搖晃著歸一,搖著的貓尾瞬間就焉噠噠的垂了下來,最後消失於無形,頭上顫動的貓耳也漸漸消失,說不清那種引人作嘔的無力感是什麼,感覺渾身沉重的厲害,彌倒頭就暈在了一邊。

可以繼續呆著也隨時可以離開。

【..........醒了嗎?】

【沒有醒】

【統也不想這樣的,彌聽話的話身體的主控權也還在你身上不是嗎(>﹏<)】

【我現在才知道你做了什麼】這也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卻讓彌敏[gǎn]的察覺到了一些不想接受的事實,如果自己不再想繼續按照統的想法行事,那是不是這具身體就不再為她所繼續操縱。

統的聲音很機械,冷冰冰的沒有半分情感可言,當他搞怪的用上各種起伏不定的聲調的時候,就像一個故意賣弄呈現著自己的滑稽的小醜一樣,他讓彌覺得他是可以被彌所掌控並信任的,可事實上他卻是把彌掌控住的人。

從開始到現在。

彌在醫療室裡醒來的時候還不願睜開眼睛,陽光灑在眼皮上蒙了一層極淡的、類似光暈的白,她突然感覺有些東西從來不為她所知,並害怕這些由未知帶來的恐懼。

彌知道自己會死去,在不遠的某一天,某一刻。

她看起來從容的接受了,用最包容的態度接受自己的死亡,她可以接受的太多,但從不包括統的小動作,因為統是她最依賴並信任的人,她私心的覺得對方也應該給予她同樣的依賴和信任。

至少不要再做這種讓她極度惶恐的事。

她在壓製在意識的底端浮沉,像泡沫一樣一觸即碎,那種快要把人逼瘋的不安全感充斥在全身,彌驚恐的發現全世界都是漂浮著的。

被壓抑在心底對未來的絕望一股腦全部都冒了出來,借著統這次的事件全部都用上了心頭,彌不敢睜開眼睛麵對眼前的一切,也不敢麵對死亡,她閉著眼睛哭得厲害。

她答應過爸爸不會哭泣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了。

周圍冷得厲害,大概是窗戶沒有關上,潮濕的空氣浸入房間,沁進了彌的皮膚和骨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冷的,像是被關在冰箱裡一樣。

她不喜歡西西裡潮濕的冬天。

女人都是感性的,她們可能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哭泣,也可以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感動得厲害,彌不能免俗,失去了統她什麼都不是。

而帶給她一切的統,她恍惚覺得他隻是在利用她。

彌的驚惶一如年少時發現統在乎她的感受,可在乎好感度卻在在乎她的感受之上,那種類似被背叛的驚惶。

她的情緒來得快,消失得卻很慢,整個人閉著眼睛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平時再沒能源也會冒出來安慰她的統也不出聲了。

隻有統是絕對不可以失去的,她如此愛著並依賴,像魚渴求水一樣。

【不要背叛我】

【隻有你不行,統】

作者有話要說:

嘛,為了G世代篇做了很多準備,不過還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看下去,不過就當是寫給自己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中、國黑幫和西西裡黑手黨是一對%e4%ba%b2密無間的朋友,中、國黑幫將近一半的‘進貨權’換取西西裡黑手黨五分之一的美國市場,這種供需關係使得他們的合作變得更加緊密,在很多地方,‘小意大利城’和‘唐人街’緊緊的挨在一起。

所以在綱吉收到來自於另一個半球的盟友的邀約的時候,他已經深深的無奈了。

綱吉仍舊秉持著自少年以來就堅定下的理想,他不可能使自身或者使同伴沾染上罪惡,彭格列已經在上幾位Boss的管理統治下站在了意大利黑手黨的頂峰,座下所屬的正規或非正規企業已經不是一本文件夾就可以全部統計完畢的了。雖然這幾年他都在著力洗清這些產業,並將它們全部漂白放到明麵上可見光的地方,但有些東西是上幾代遺留下的問題,他現在實在找不到方法解決。

比如說他雖然已經明令禁止毒品交易,可是麵對幾個世紀前就達成友好合作的盟友,他要拒絕對方實在難辦。

所屬與美國的黑手黨委員會,原諒他在正式達到意大利接任前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委員會的存在,隻是在他得知後麵對的就是更為苛刻的現狀,如果要將自己及家族置身事外,那就勢必成為眾矢之的,不用他再做什麼,‘戴黃手套的人’就會盯上他及彭格列。

這就是黑手黨,一旦你進來了,又怎麼會允許你全身而退。

隻有到地獄中,你才能打破沉默。

西西裡的黑手黨、中、國的黑幫,日本的黑幫,用了10年就走完西西裡人走了100年的路的蘇聯黑手黨,及其他地區的新生黑手黨力量,他們正在有序的、避免衝突的瓜分這個世界,從一個國家滲透到另一個國家。

這已經不是綱吉能夠改變的現狀。

當他翻開情報部門送上的新上任Boss之位成為他盟友的人的資料之後,綱吉不由揉著眉心歎了一口氣,資料夾上,神情冷漠的短發女性有著一張極為美麗的麵容。

好吧,至少不用擔心對方是來和他達成毒品貿易的合作了。

長時間的看著文件讓雙目有些酸脹,綱吉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茶,茶已半涼。

嗯?通常不都是送的咖啡?

被各類文件塞得滿滿的大腦裡突然記起之前笑容清婉的少女把茶送來的畫麵,綱吉立刻抬頭朝四周看去,沙發上坐著一個長發溫婉的女孩,她閉著眼睛看起來睡得很熟。

姐姐到這裡來,好像是想問自己什麼吧,看到他在忙之後就等在了一邊,結果他工作投入得太認真,倒是把姐姐忘記了。

綱吉從座位上坐起來,放低腳步聲走到沙發邊,凝視著彌安謐恬靜的睡顏,他自然不知道彌有多習慣睡在這沙發上,隻是覺得自己讓她等得久了,不免心下對自己有些惱了。

窗外的光線投射進來,照射在白淨的皮膚上,黑發上仿佛鋪就一層光暈,白皙的麵容似乎透出光來,綱吉伸手拂開落在臉頰邊的發絲,用手背輕柔的觸碰著彌柔軟膩滑的臉頰。

“姐姐?”綱吉輕聲叫道,熟睡的少女呼吸均勻悠長,似乎沒那麼容易就醒來。

綱吉在沙發邊半蹲下來,握住了彌的手指,記憶深處的屬於眼前之人的氣味還如此深刻,他握著她的手臉上輕輕摩挲。他%e4%ba%b2%e5%90%bb她的手,淺淺笑開來,對於感情的需求如此簡單又真切,愛戀也如此深重又劇烈,但仍是沒有用,他無奈的淺淡笑著的樣子,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歇斯底裡。

彌隻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讓她昏沉著睡去,在夢境裡她好像穿過了一個美麗的花園,那花園裡儘是美麗的白玫瑰,盛開得如斯美麗,然後她遇見了一個手上帶著枷鎖看起來痛苦不堪的人,那人看到她後將枷鎖交給了她,自己匆惶逃去,她無措的站在那裡拿著枷鎖。

彌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睡在柔軟的大床上,就她一個人。

她記得今天早上接到了安紙的電話,手機那邊的女孩用溫柔的語調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與對方共聯的心好像就有了某種預感,為了證實這種預感,她去找了綱吉。

不過她好像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然後看著被陽光氤氳出白光的窗簾發了會呆。

睡了一會,手機上的短信又存了許多,彌一一回複。

‘噔噔’敲門聲響起,彌赤著腳前去開門,敲門的是穿著黑白女仆裝的莎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您醒了,彌小姐。”莎莉對她彎出一個恭謹的笑容。

“有什麼事嗎?”彌理了理自己還沒有梳理的長發問道。

“是,Boss說今晚會有特彆的客人來,您見到之後一定很高興。”莎莉始終有禮的勾著%e5%94%87角“如果想見的話,就稍等一會再去接待室。”

“客人?”彌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眯著眼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來“我去問問綱。”

她和安紙是真的很久不見了,她雖然知道安紙前些年就已經拉下了黑幫頭領,卻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坐上了那個位置,雖然心裡也很擔心,不過這是安紙的選擇。

這樣把客人和安紙畫等號對彌來說並不草率,因為她和安紙有著特殊的感應,她能感應到,她們正呼吸著同一個地方的空氣,並且都一樣的欣喜,腳步輕快的走在走廊上的彌,側臉看了一眼窗外湛藍無垠的天空。

我知道你來了。

安紙、安紙,我的妹妹。

有些急促的敲了敲綱吉辦公室的門,卻並未得到回應,彌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還是伸手推開了門——空空的辦公室。

彌往裡走了幾步,走上暗紅的地毯,發現綱吉真的不在辦公室之後有些失望的轉身,卻對上了一雙冷冽的雙眼。

彌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突然出現的女人有著一頭乾練的短發,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她渾身都是一股逼人的戾氣,看著她的雙眼冷得就像在看沒有生命的物品。

執行者!

那個對另外一個時空出手的澤田妹妹出手的執行者!

......終於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

彌自然清楚她們兩者的差距,看著對方向她邁步,她隻有忌憚的後退,直到退到辦公桌邊。

“你是誰?”意圖拖延時間的彌緩聲問道,她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即將殺死你的人。”對方的回答也十分乾脆利落,持著刀的右手橫掃而來,彌順著刀鋒而來的方向右手撐地翻滾開來,躲開了那一擊,淩厲的劍氣從耳邊劃過,彌耳邊的一縷黑發緩緩掉落在地。

在看到對方的同時就打開了貓化技能,她雖然排斥這個技能,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她也彆無他法。

正麵對上對自己太為不利,彌轉身就想破窗而出,可是卻撞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堅固屏障,大為惱火的用爪子在屏障上全力一擊,可是仍舊破壞不了這屏障,彌不著痕跡的退了退。

逃不出去了。

那女人持著刀就朝彌飛快的衝上來,突刺不成後反身劈砍而下,她似乎毫不在意的想把彌砍成肉醬,出手毫不留情,彌閃躲之後險險避開,對方速度很快且手裡有刀,近身戰對彌不利。

可就在彌一躍到辦公桌上避開之時,隻見那女人左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