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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醜。

西西裡人已經不相信外人能給他們真正的和平,而帶領著和平旗幟的人又始終未站出,於是他們隻有忍耐著、將憎恨和怨氣統統忍耐下來,隻等爆發的一刻給那些侵略者全力的一擊。

一擁而上的人群顯然已經剝奪了Giotto動作的空間,他剛擊倒一個,就有另一個抓住他的手臂,再用腹部的傷換取又一個人的倒地,這樣下去被抓住隻是時間問題,金發的少年卻還做著困獸之爭。

“想贏嗎?”那是女性的聲音,輕柔舒緩,拖長的音帶著蠱惑的意味,悠悠的就像響在腦海裡一樣。

金發的少年一驚,卻沒看見有任何女性的身影,而動作微滯的同時,就有人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雙臂反剪在他身後。

像是察覺到了少年驚疑不定的感覺,那溫柔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回答我,想贏嗎?”

“誰?”少年敏銳的感覺到那聲音並不在外界,就像是直接在他腦海裡響起來的一樣。

有人在耳邊嗬斥著什麼,動手一拳砸在他臉上,少年白皙的皮膚上立刻變得青紫起來。那聲音並沒有再說話了,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是在...等他的回答嗎?

理解到這一點,金發的少年停下了掙%e8%84%b1,他並不覺得那是自己的幻覺,反而覺得對方可能真的是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存在著“贏嗎?”少年斟酌著這個字眼“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以和平一些的方式解決呢。”

腦海裡響起低低的笑聲,從從容容。

Giotto隻覺得身體頓時一僵,手腳不聽自己使喚了一樣失去了身體的主控權,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臉上露出的淡淡笑意,然後伸腳踢中身邊之人的膝蓋,那人被他踢倒在一邊,被鉗製住的雙手也鬆了鬆,屬於他的身體竟已一種十分柔韌的姿勢彎腰回身掙%e8%84%b1了被鉗製的手。

“就算放了他們,他們也會因為辦事不力而被懲罰。”和緩的聲音從不受他控製的口中說出,彆有一番優雅的安寧“哪裡有那麼和平的方式呢?”

金發的少年在原地一借力,竟一躍而上了高高的牆壁,她雖說著那樣的話,卻還是放過了那群人。

控製著身體的彌不停的躍過高牆樹木,朝平民窟外而去,畢竟再呆在這裡,也一定會被再次找到。

她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異國少年的身體裡,她被迫的看著少年能看到的一切,隻是當Giotto看著鏡子時,她才終於看到這個少年的臉,酷似綱吉。

也許不止是臉,就連那麵對敵人也還存有的溫柔%e8%83%b8懷,包容的姿態也和綱吉很像。

彌一開始也有些慌亂不解,怎麼會不見了自己的身體,隻是當她多次召喚統時,與她靈魂綁定的統都隻是發出能源不足的信號而不答,彆無辦法的彌隻有在這個少年的身體裡住了下來。

她也曾想過出聲讓對方知曉自己的存在,隻是她的來曆便成了問題,思來想去都不知道怎麼說的彌便沉默了下來,若不是剛才少年被圍堵,彌怕是還要等一段時間想好自己的故事才會主動開口勾搭。

至於這個時代混亂與否,彌關注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裡,畢竟隻要等到統蘇醒她就能回去,所以彌的心思半點都沒花在這個世道上。

隱蔽的穿過一片摩爾人的建築群,彌才停了下來,閉眼的瞬間就將主導的位置還給了少年。

“你...你是誰?”Giotto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控製權已經交回自己手裡,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卻看起來能強行奪取他身體控製權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少年心理雖覺得她對他沒有惡意,卻還是有些防備。

“你這樣自言自語會讓彆人覺得很奇怪的,當心把你當成異教徒燒死哦。”彌饒有興趣的開著玩笑,可是在中世紀的那群傳教瘋子裡確實是有著這樣的人,殘害抵觸著異教徒“在心裡和我說話就好,至於我...你可以叫我彌哦。”

雖然少年看起來比她小很多,可是彌也沒到讓幾百年前的人叫她姐姐的意思。

一邊和少年溝通著,彌一邊唏噓著竟然有一天能夠體會統的所知所感,隻能被動的看到她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統就是這樣的感覺嗎?一開始的裝傻、故意讓他看起來很蠢的樣子,也隻是為了讓她不抵觸吧。

對於一個隨時可以控製自己身體的家夥,如果不覺得對方是在自己把握中的,那麼一定會不安又抗拒,可是....彌那時候也隻是個孩子而已。

她怎麼會猜忌統呢?

彌一邊淺笑著,一邊回答著少年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穿了,小衣等這一天等了好久QVQ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體裡,如果給你帶去麻煩我真的非常抱歉。”通過幾天以來的觀察,彌當然還不會認為這個在亂世中長大的孩子還是一個孩子,於是交流談吐中,也尊重的把對方當作了成年人對待“不過再等一段時間,我也應該能回去我的家鄉了,雖然可能罔顧了你的意願,但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事,所以這段時間還請多指教。”

金發的少年並沒有急著回話或答應,他低著頭思忖一會,對於彌他確實沒感到任何惡意,也沒覺得對方在說謊,隻是隨便一個陌生女子一下子出現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他身體裡,讓少年還有些不能接受。

遠處傳來驚呼聲和馬蹄落地的‘噠噠’聲,早已習慣這種場景的Giotto退到一邊讓開了路,四散開的平民外圍出現了一輛馬車,坐在馬車軟墊上的男士眉目半斂,看起來格外的有一種貴族的傲慢和輕蔑,他看都沒看被他的馬車聲勢趕到一邊的民眾,那樣子就像這裡的人們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老鼠。

女人們尖叫著避開馬車和揚起的鞭子,將孩子護在自己身後。

表情凶狠的趕車人將馬車趕得橫衝直撞,像在戰場上衝鋒一般,這種野蠻又魯莽的趕車方式,真是遑論了他們還自稱貴族。

旁邊有個齊腰高的小女孩好奇的探出頭去看,Giotto小心的扶住女孩的肩膀讓她後退,輕聲說道“小心一點女孩,沒什麼好看的,快去你家人身邊吧。”

如老成的長輩一般的口%e5%90%bb讓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長她幾歲的大哥哥,對上對方雖帶著青紫的傷,不過卻依舊俊美的容顏,小女孩眼睛一亮,彎出一個仰慕的笑容來。

“在看什麼?”雖然知道對方的視線膠著於馬車離去的背影,彌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盯著馬車看。

“....不,並沒有什麼。”少年聽到彌的問話顯然不適應的頓了頓,卻仍避開了話題,轉眼看向彆處。他總不能說新舊政權到底有什麼差距吧,該傲慢的家夥仍舊盛氣淩人。

金發少年其實認識那個長得就很刻薄的男人,那是傳聞與卡莫拉及政府人員都有過多次接觸的侯爵大人,這大概也是對方在這種時期帶這麼肆無忌憚的資本吧。

“對了,彌小姐是哪裡人呢?”少年的嗓音很清爽,不像平民窟那裡的人說些粗俗的話和貶低的修飾,也不像一些自命清高的家夥拖長了語調說一些聽起來有禮又恭維的話,相較之下彌突然覺得有些幸運是綁定在這個少年身上。

“我是中、國人,在日本長大。”彌很快回答道。

“嗯?”金發少年顯然對彌所說的名詞有些不解。

“哦呀....”彌默默的在心裡算了算改國號的時間,又對照了一下這邊的時間,才再次出口“日本就是在東半球的一個島國,我說的中、國指的是與日本隔海相望的亞洲大陸。”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彌小姐的家鄉真是遙遠啊。”少年誠懇的點頭,感歎道。

“嗯。”時隔了幾百年的曆史和一大片海洋,怎麼會不遙遠。

從那雙蔚藍雙眼裡所看到的景色,是同樣蔚藍無垠的天空,自由漂浮的雲朵和廣闊的天空,彌突然能感覺到,源於少年心裡的渴望,希求著自由的渴望。

並不來源於身體,而來源於靈魂。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到彌小姐的家鄉去看看啊。】他想看的不是彌的家鄉,而是另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彌隱約可以察覺對方未成型的理想,被這動蕩不安的社會吞噬卻仍頑強存在的心情。

平靜柔和的話語下是狂躁躍動的心,湛藍色的眼睛裡似乎飛快的竄過幾分陰影。

【隨時歡迎。】

【話說回來,我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以這種方式存在於另一個人身體裡。】他好奇的說道,聲音輕快,舉止卻沒有半點失禮。

【也許我不是人呢~】彌倒是還有心思逗一逗金發的少年,不過在看到對方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後就很快就笑道【開玩笑的,我在這之前也不知道啊。】彌低聲回答,想到自己離開之後傳達給安紙的話,這會也不知道她的妹妹該急成什麼樣子了。

【彌小姐來了多久了呢?】少年看似隨意的問道,卷曲著手指放在%e5%94%87邊,有一種既不符合少年但在這時看來又極為迷人的溫情,前提是忽略他臉上那塊青紫的印記。

【.....】彌頓了頓,想起少年與他人相處時表現出的那精準的超直感,她還是沒有說謊【大概就兩天吧。】

【彌小姐這樣突然消失,您的家人會很擔心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從外表看來卻是一種溫柔關懷的態度,可是能隱約感覺到對方心理的她,複雜的感受到了關切之外的試探。

不,其實這樣也夠了,在這樣的亂世誰會毫無防備的相信一個陌生人呢?何況他也有著關心的心意。

【不知道啊。】彌順著Giotto的視野眺望遠處,少年和緩柔和的聲音實在很能撩撥心弦,不像本地人總有方言參雜在裡麵,純正的意大利語被少年說得十分優美動聽【不過沒關係的,再等一段時間我應該就能回去了。】

“Giotto!”身後傳來少年的呼喊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彌的視線隨著Giotto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名有著紅色頭發的少年,左邊麵頰蔓延上紅色的火焰紋身,桀驁不馴的淩厲眼神配合著那紅色的紋身看上去異常帥氣,他似乎要比Giotto高一些,因為彌用Giotto的視角看著他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在仰視。

“怎麼受傷了?”名為G的少年很快發現Giotto臉上的傷,皺起了眉“調?戲女孩子結果被人家打了嗎?”

“怎麼可能啊!”Giotto無奈的出聲反駁,伸手碰了碰臉上的淤青“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