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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木彩蝶伸手想去摸一摸所謂的結界,豈料手剛伸出去,一道黑光化過,將她震飛樓下,撞壞了旁邊的圍欄。

“啊……”

砰……木彩蝶摔到樓下,掉落在桌子上,將桌子砸個粉碎,半條命也摔沒了,重傷吐血。

閻曆橫站在二樓上,居高臨下看著隻剩下半條命的木彩蝶,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一道金光飛下,直穿木彩蝶的%e8%83%b8膛而過。

對於敵人,無論男女,他皆不會心軟,更不會手軟,尤其是楊靜的事之後,他更不會留下這種一心要複仇的人,免得徒生事端。

“啊……”木彩蝶再一次慘叫,拚著最後一口氣逃離,然而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活不了。

就因為木彩蝶已經活不了,閻曆橫才放她離去,然後轉身看向冷塵,對他也有所提防,冷厲質問:“你為何會於此出現?”

冷塵麵對閻曆橫的時候並無膽怯,直言且簡潔回答,“做跟班。”

對於冷塵的回答,閻曆橫沒有任何質疑,隻是冷視他幾眼,然後便不再理會,將屋子周圍的結界撤去,進入屋中,人進去之後,門口就自動關上,無需手動。

冷塵%e4%ba%b2眼看到閻曆橫走進房中,沒有任何反應,臉上從未一絲一毫的表情,轉身就走,不再門外守著。有魔王在,根本沒有他的用武之地,何必留下?

此夜發生那麼多的事,木若昕全然不知,一覺睡到天大亮,而且是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先飽餐一頓再做彆的事。

最近除了吃就是睡,她已經過上豬的生活,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豬。

木若昕吃飽喝足之後,輕輕拍拍略微吃撐的肚皮,這才發現閻曆橫表情有異,雖然還是和平常一樣冷冷的,但她總覺得多了幾分憂愁和焦慮,還有幾分憤怒與不甘,不免有些擔心,於是問一問:“阿橫,你怎麼了?從我醒來到現在你都沒笑過,也不怎麼說話,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沒事。”閻曆橫收起心裡各種煩事,強硬擠出笑容,將剛才所想的事全部深埋到心底,不去再想。

可是沒用,木若昕那雙尖銳的眼睛早已看出他有心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心事,所以再問一次,“真的沒事嗎?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寫的哦。”

“隻是為厲行和黑鷹擔心,沒事。”

“這的確是令人擔心的事。阿橫,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暫時還沒有。心魔還有求於我,在這之前厲行和黑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若昕,明ri你留在客棧中,不必隨我一同去歐陽家。”

“為什麼?”木若昕臉色一變,對閻曆橫這個決定很反對,不等閻曆橫有任何解釋,她已經開始一連串的駁斥,“你是不希望我去冒險,所以才不讓我和你一起去歐陽家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處理方式。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你共患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無論前方有多危險,我都不會退縮,除非你現在給我一紙休書,否則彆想把我一個人撇下。”

“若昕……你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我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帶我一起去,二就是給我一紙休書,你選一個。”

這還用選嗎?

閻曆橫無奈感歎,就算再為難也得從中做出一個選擇,“好,一起去。”

得到滿意的答案,木若昕就露出了笑顏,挽著閻曆橫的手臂,跟他撒嬌,“阿橫,你彆擔心,我就算懷了孕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如果真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我就躲到意境裡去,肯定沒事的,而且……”

木若昕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綠色的影子從門外闖進來。

聽到聲音,閻曆橫的警惕性立即提高,防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人’,當看清來者是誰之後警惕就降低了,隻是眉頭不悅鄒了一下,冷漠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突然闖進來的人是意境之靈十方,無比狼狽,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滿頭白發掉得所剩無幾,幾乎成了個光頭,手腳的皮膚出現嚴重的乾裂現象,猶如即將枯萎的草木,繼續養分滋潤。

十方衝進來就摔倒在木若昕跟前,奄奄一息向她求救,“救我,快救我……”

木若昕把十方扶起來,讓他坐下,先給他輸入一點木係之力,讓他有能力維持生命,然後才問:“喂,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難道被搶了?”

“你才被搶了。”十方得到木若昕一點木係之力,沒那麼虛弱了,有力氣辯嘴。

“既然不是被搶,那你怎麼這麼狼狽?就算被搶了也沒有你這麼狼狽的。”

“這個一言難儘啊!”

“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

“我是意境之靈,必須要依靠意境裡的靈氣而活,就像你們人一樣,得吃五穀雜糧、禽畜之肉才能生存下去。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這個,還以為離開了意境就能像人一樣自由自在的活著,就算不需要吃你們人類的食物,吸收天地靈氣也是可以的,誰知……哎……”十方說得一臉的委屈,像個小孩子一樣,兩眼淚汪汪,急需人的安慰。

木若昕已經知道個大概,暗中偷笑,“所以說,你根本就不能離開意境,不然你就會‘餓死’,是不是?”

“是的。除非能找到製造出這個意境的人,靠他的靈力為生,方可離開意境。”

“都多少萬年前的事了,你覺得這個人還存在嗎?”

“所以我隻能待在意境裡了。不跟你多說,我現在就要回意境裡去。”十方瞄著木若昕手腕上的鐲子,想往裡頭鑽。

木若昕手一收,把鐲子放到背後,不讓十方進去,先跟他談好條件,“當初是你自己要離開的,現在想回去的話可沒那麼容易。”

“這明明就是我的地盤,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是你先走的,如果你想回來,那就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什麼條件?”

“首先我可以隨意帶我願意帶的人進去。”

第一個條件十方都挺不想答應的,但看了閻曆橫一樣,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好,我答應了,不過你們可彆再裡麵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不然裡麵就費了。”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第二個條件,你回去之後把裡麵整理一下,儘量把裡麵恢複原狀。”

“這怎麼可能?你知不知道要把裡麵恢複原狀得消耗多少靈力?”

“不答應嗎?不答應的話那你就彆進去了。”

“你……”十方想了想,再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木若昕偷偷竊笑,繼續說:“第三個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那你慢慢想,我要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木若昕把手伸出來,手還沒定好,十方已經躲到意境裡去,封鎖六感,不聞外界之事。

對於十方的歸來,木若昕並不排斥,還暗中竊喜,對閻曆橫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阿橫,從今以後,你也可以到意境裡去了,以後我們要是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用再風餐露宿,可以到意境裡舒舒服服的,嘻嘻!”

在閻曆橫看來,意境隻不過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為了不讓木若昕多想,隻好對她微笑,敷衍回答,“恩。”

如果能把厲行和黑鷹安然無恙的從心魔手裡救出來,他自然不用擔心太多,可眼下他還沒有十成的把握,不得不擔心。

到底該如何才能做到完美呢?

或許是閻曆橫掩飾得太好,又或許是木若昕沒注意,所以沒有看到他臉上隱約閃過的憂愁,還在為意境的事開心,想著美好的未來。

有了這個意境,以後不管去什麼地方她都不怕,大不了就躲進去。

閻曆橫看到木若昕露出了笑容,越看越舍不得,越舍不得心裡就越是煩亂,擔心無法把心中的事掩飾住,所以找個借口離開,“若昕,你先休息,我去找四大護法商量點事。”

“商量什麼事呀?我也去。”木若昕休息夠了,精神好得很,就想跟著閻曆橫。

“你還是多多休息比較好。那個意境之靈剛回來,你不需要進去瞧瞧嗎?萬一他把你的東西亂放,豈不是……”

“恩恩,你說得有道理,我是得進去瞧瞧,而且我也好久沒進去了,很多東西需要整理。那你去忙彆的事吧,我去意境看看。”木若昕說做就做,話剛落下,人已經到意境中去。

閻曆橫在原地待了片刻,哀愁感歎一聲才離開,不過並不是去找四大護法,而是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可是沒待多久,他不想見的人就來了。

楚清風再一次出現,沒說一句話就將殘珠亮出來,放到閻曆橫麵前,欲意何為已經很明顯。

閻曆橫很不悅,眉頭鄒得緊緊的,無比厭惡眼前所見之人和所見之物,冷怒說道:“本座不會答應此事,你死心吧。”

“你不是不答應,而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就算你不收下這顆殘珠,明天它也一樣會落入你的手中。閻曆橫,難道你真希望若昕跟你一起去冒險嗎?你要想清楚,她冒不起這個險。就算若昕留下,她也未必會跟我在一起,我這樣做沒有私心,隻是想保護好她,保護好我心愛的人。”

“彆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本座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如果今天不作出決定,若昕明天就會跟你一起去,而且我敢斷言,心魔定會要你當場開啟通往玄靈界之門,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想清楚點。”

聽了楚清風說那麼多,再想到木若昕,閻曆橫突然有動搖之心了。他不想讓若昕去冒這樣的風險,比起跟她分離,他更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楚清風看得出閻曆橫在動搖,再把殘珠往他麵前遞,勸說他,“若昕的安危就在你的手上,她是生是死就看你如何決定了。雖然我從未去過玄靈界,也不知道當年五族嫡係一脈去往玄靈界的場景,但我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隻有修為足夠的人去到玄靈界才能夠活下去,你認為若昕可以嗎?”

閻曆橫不駁斥楚清風的話,而是在心裡琢磨,猶豫不決。他是從玄靈界而來,知道當年無族嫡係一脈過去後的場景。據說當年穿過玄靈界之門的要好幾百人,但最終活下來的不到一百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