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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理的事,他也不該這樣。”木若昕對北辰長日的所作所為很不讚同,之前對他還有點好感,印象也不錯,但是現在全變了。

閻曆橫對這件事漠不關心,一點感覺都沒有,當店小二把最後一道菜放上來之後就說道:“若昕,菜齊了,吃飯吧。”

“哦。”木若昕將手裡的斧頭放到桌麵上,拿起筷子吃飯,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就直流,於是大口大口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吃相有多難看,“嗯……真好吃。”

“若昕,你最近怎麼了?”閻曆橫越來越覺得木若昕不太對勁,不但吃得多,睡得也多,而且還很沉,要叫很久才能醒。難道又是夢魔搞得鬼?

想到有這個可能,閻曆橫心裡就急,趕緊提醒道:“若昕,是不是夢魔又在暗中對你不利了?”

“夢魔?沒有啊!他最近很安靜,並沒有對我做不利的事。阿橫,我真的沒事,吃得好,睡得好,身體也好,這個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木若昕沒覺得不對勁,滿腦子想的都是吃,吃嘛嘛香。

“可是……”他總覺得不對勁。

“彆可是了,你也趕緊吃,不然就被我吃光咯。吃飽之後,我們到四處去逛逛,看看北隅國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不過這裡有點冷。”

“北隅國北邊便是水族,水族之外乃是冰川之林,氣候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夏日還好,到了冬日就是連日冰雪。”

“啊……那這裡的人豈不是會被冷死?”

“習慣便好。”

“反正我習慣不來。阿橫,你知不知道水族怎麼進去?”木若昕一說到水族就想到那一百顆水晶石,更想快點把它們拿到手。隻是意境暫時不能用,那一百顆水晶石也不知道有多大,萬一她拿不動怎麼辦?

頭疼了。

“去了自然會知道。”閻曆橫並不擔心這個問題,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樣子。

木若昕可沒那麼有自信,啃著%e9%b8%a1%e8%85%bf,邊吃邊說:“我們去木族都難得要死,其他族想必都差不多,不會那麼容易進得去的。”

“這次無需我們自己去,有人會給我們帶路。”

“誰?”

閻曆橫沒有回答,隻是冷冷一笑,把目光瞄向旁邊的房間。

木若昕順著閻曆橫的目光,也瞄過去,但還是不明白,隻好開口問:“這是什麼意思?”

“隔壁房間那個人會帶我們去。”

“隔壁房間的人,是誰啊?”

“是敵非友。”

“到底是誰?”木若昕沒那個耐性打啞謎,放下吃了一半的%e9%b8%a1%e8%85%bf,拿起桌子上的水靈斧,決定到旁邊的房間去看看。

但閻曆橫不讓,將她拉回來,“不忙,你遲早會知道。菜還沒吃完,你飽了嗎?你這兩天都要吃完一桌子的菜才飽,現在才吃了一半呢!”

木若昕摸摸肚子,乾笑回答,“半飽。”

“吃飽再說。”

“那你就彆跟我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旁邊的人是誰。”

“楚清風。”

“嗄……”木若昕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頭大,胃口一下子都沒了,很不想見到這個人,一張臉氣鼓鼓地,不悅說道:“阿橫,我們換一家客棧吧。”

如果她早知道楚清風就住在隔壁,她一定不會選擇這家客棧。

“吃飽再換。”閻曆橫一點都不著急,反而讓人有種得意的感覺,似乎心情非常好。

他心情當然好,若昕對楚清風是避之不及,即使楚清風再想得到她也不可能。

楚清風的確是在隔壁的房間,獨自喝著悶酒,時不時看向旁邊的牆壁,腦海中想象著木若昕和閻曆橫在一起相%e4%ba%b2相愛的場麵,心裡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很是不爽。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做出正確的選擇,懂得珍惜,懂得守護,現在在若昕身邊的人或許就是他,而不是那個半人半魔的怪物。

楚清風越想心情越鬱悶,拿著酒杯的手不知不覺中加大了力道,一個不小心就把酒杯給捏碎了。

嘶……酒杯碎裂的聲音有點刺耳,但聲音不大,不過耳力極佳的閻曆橫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於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悠悠一笑,一飲而儘。

木若昕此時此刻胃口又好了回來,正在津津有味享受美食,無意中看到閻曆橫笑了,而且笑得有點陰,感覺莫名其妙,疑惑問道:“阿橫,你在笑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的吃相太難看,你在取笑我?”

“你想太多了。”

“那你到底在笑什麼?”

“自古以來,有人歡喜有人愁,這是不變的常理,有何可疑惑的?”

“你今天怪怪的。”不過她好像也怪怪的,怎麼會那麼能吃,而且吃得不是一般的多,再這樣吃下去,她真的要變成豬了。

一想到自己變成一個大肥婆,木若昕就怕,趕緊把手裡的豬腳放下,就算再想吃也要控製自己,不能吃。

“吃飽了嗎?”閻曆橫還以為木若昕是吃飽了,所以才把豬腳放下。

“嗯,我吃飽了。”木若昕點點頭,撒了個小謊。為了不變成肥婆,她一定要控製自己的食量。

“那你現在是想出去逛逛,還是想換家客棧?”

“兩個都要做,出去逛了之後找彆家客棧,總之我就是要離那個楚清風遠遠的。”她一想起楚清風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火大,居然在阿橫失控的時候想把她‘拐’走,可惡。

楚清風的耳力也不差,隱約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大概能猜得到,一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的心就如同掉入萬丈深淵之中,無比難受。

她要走了嗎?

楚清風又喝了一杯酒,正想站起身離去,房門卻被人推開了,走進一個他極為不想見的人。

“風兒,許久不見,你彆來無恙吧。”來者是楚家家主楚方和,一身霸氣威震懾人。

跟隨而來的還有楚美風。在楚方和麵前,楚美風有恃無恐,全然不畏懼楚清風,不斷惡言相向,“爹,大哥最近可囂張了,根本沒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裡。他的武功大進,想來是與藏寶圖有關,一定是把寶藏挖了,獨吞了。爹,女兒早就跟你說話,一定要防著他,現在好了吧,所有的便宜都被他一個人占去了,我們連口粥都喝不上。”

對於楚美風的言辭,楚方和並不駁斥,似乎聽信於她,不過也沒有理會,問楚清風,“風兒,你最近到底在做何事,為何得罪了水族?”

“我已不再是楚家之人,行事與爾等無關。”楚清風的態度冷漠如千年寒冰,毫無任何生人之氣,似乎不像是在跟人說話,而是在和一死物交談,無乎他的感受。

“你以為一句不再是楚家人就能把事情撇得乾乾淨淨了嗎?你要想真和楚家斷絕關係,那就把藏寶圖交出來。不,寶藏多半已經被你拿走,那就把你拿到的寶藏交出來。”

“憑什麼?”

“憑……”說到這個,楚方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駁斥,一時無言了。

楚美風見狀,出麵解決,還是惡言惡語,“就憑你是吃楚家的米長大的,知恩圖報,這個你難道不懂嗎?”\思\兔\在\線\閱\讀\

“前些年我為楚家做的事,早以抵上那些米錢,你不知道嗎?”楚清風的辯詞比楚美風更犀利,對楚家人已經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如同冰川裡的寒冰。

“你……”

“你們若再糾纏不清,休怪我心狠手辣。”

“反了你。”楚方和氣急敗壞,揚起手,想扇楚清風一個耳光子。

楚清風可不會輕易讓人打,手一揮,把楚方和會揮出房間,整個人從房門飛了出去,然後掉到樓下的大廳中,砸在一張擺滿菜肴的桌子上,把周圍的人都給嚇跑了。

砰……楚方和掉落到桌子上時,砸出巨大的響聲,隨後是桌子碎裂的聲音,因為摔得太重,不但摔出了外傷,還有內傷,一時半刻沒能爬起來。

木若昕和閻曆橫正在櫃台前結賬,突然而來的事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並沒有多管,隻是在旁邊看看。

這時,楚美風從樓上跑下來,邊跑邊喊:“爹……爹……”

爹……難不成這個就是楚清風他‘爹’?木若昕猜測著,抬頭往楚清風所在的房間看去,正巧看到他走出來,於是把視線移開,不看他,低聲問道:“阿橫,這個人就是楚家的家主嗎?感覺好像本事不大。”

連自己兒子都打不過的人,本事能大到哪裡去?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楚清風有神獸,實力非比尋常。

“沒錯,他就是楚家家主,楚方和。”閻曆橫知道此人是楚方和,即使知道也不在乎,見掌櫃閃神了,停止給他結賬,隻好提醒他,“掌櫃,結賬。”

“啊……好,客官稍等。”掌櫃回過神來,趕緊把賬結算清楚,不敢馬上去處理發生的事,怕小命不保。

楚方和在楚美風的攙扶上,吃力站起身,怒視著站在樓上冷眼觀看的楚清風,大罵他,“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連自己的父%e4%ba%b2都敢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是我的父%e4%ba%b2嗎?”楚清風譏諷反問,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對楚方和尊敬之意,有的隻是怨恨和冷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家主,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我並非父子,這些年來隻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所以你不必在此大膽孝義,此義對你我皆無用。”

“原來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怪不得他無法真正控製楚清風,原來如此。

“爹,我們現在怎麼辦?”楚美風不敢像剛才那麼囂張了,不知怎的,忽然間對楚清風有一種無比畏懼的感覺。一個能忍受常人所無法忍受的屈辱的人,其城府之深,令人寒栗。

“剛才我是沒注意才讓他得手,這一次,我非擰斷他的脖子不可。”楚方和不相信楚清風的實力強過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甩開楚美風,硬是要和楚清風真正打一次,縱身一躍,飛到二樓上,攻擊楚清風,出手招招致命。

楚清風神行一閃,閃到樓下,剛好在木若昕不遠的地方,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隻是一眼而已,隨後就專心應敵,沒有把楚方和放在眼裡,單手和他打。

閻曆橫見楚清風靠得太近,很不爽,把木若昕拉到自己身邊,占有欲極強。

突然被人拉動,木若昕嚇了一跳,發現是閻曆橫的‘傑作’才定神,不悅質問他,“啊……阿橫,你乾嘛?”

“你離此人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