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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48 字 2個月前

動也不說話了,你便打我一下。”

“好。”燕新堂很想立刻詢問燕秋爾所中之毒的詳細情況,可心知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燕新堂便忍下了心中的擔憂與焦躁,毫不猶豫地配合著燕秋爾查找某種原因。

燕秋爾轉頭,充滿感激地對燕新堂一笑,而後探身,仔細嗅著桌上茶點的氣味。

燕新堂兩手攥拳,緊張地注意著燕秋爾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燕秋爾直起身,與燕新堂對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燕新堂眉心微蹙。既然問題不是出在茶點上,那便是出在那二人身上?

思索片刻,燕新堂代替燕秋爾揚聲衝著門外喊道:“嵐風,你進來。”

燕新堂的話音剛落,嵐風便推門而入,惴惴不安地走到燕秋爾麵前,生怕這問題是出在他身上。主君的身邊就隻有他一個人知曉那毒的詳細情況,可他卻如此不小心,竟讓主君在他們自家地盤上出了事。才與主君保證會好好表現不讓主君失望,轉身這就出了事情,他還有何顏麵呆在主君身邊?

燕秋爾起身,從桌案後走出,繞著嵐風轉了一圈,一邊轉一邊吸著鼻子聞味道,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燕秋爾再與燕新堂交換一個眼神,燕新堂立刻起身,走到門口,%e4%ba%b2自拉開了房門。

門口,那個鴇母還在,隻是一臉的局促不安,似是看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那忐忑的神情並不似作假,讓燕新堂心中的疑惑更甚。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鴇母走近燕秋爾,燕新堂反手關上房門,就守在門口。

燕秋爾什麼都沒說,隻繞著那鴇母走了起來,然而連半圈都沒走上,燕秋爾就突然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你是什麼人?!”嵐風大驚,第一時間將那鴇母扯住,一轉身就按在了牆上,絲毫不顧及自己男人的身份以及對方女人的身份,半分猶豫都沒有。

“哎呦!”那鴇母的腦袋“咚”地一聲砸在了牆上,疼得哎呦直叫,“哎呦!這是怎麼了?管事,賤婢什麼都沒做啊!什麼都沒做!哎呦……”

燕新堂倒是慢了嵐風一步,於是腳下一轉,衝到燕秋爾身邊,拉住燕秋爾的手腕使勁兒一扯:“秋爾!”

燕秋爾的眼神一晃,立刻恢複清明,茫然地眨了眨眼,待完全清醒之後,就陰鶩地看向那個鴇母。

“是誰指使你來害我?”燕秋爾一手捂著口鼻,另一隻手拿起食盒裡的一根筷子,穩步走向那鴇母。

“主君明察!賤婢、賤婢什麼都沒做啊?天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嗚嗚……”鴇母看不見在她身後向她不斷逼近的燕秋爾臉上是何種表情,但她還是能從嵐風的手勁兒上判斷出大事不妙。

燕秋爾沒有說話,隻走到鴇母身後,猛地將那根筷子插進了鴇母額頭邊兒的牆壁裡,同時俯身在那鴇母的耳邊柔聲說道:“我是個商人,可這不代表我不會殺人。說!是誰讓你來害我?”

那鴇母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筷子,咽了口口水,一開口與燕秋爾說話,眼淚就刷的流了下來:“賤、賤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賤婢如何敢害主君……賤婢什麼都不知道啊……請主君明察……嗚嗚……”

“你不知道?”燕秋爾的聲音依舊很輕,隻是不再輕柔,反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那你給我說說你身上的香是從哪兒來的?!”

他與這鴇母靠得近,即使用袖子捂了口鼻也是能聞到對方身上散出來的味道,此時已經有些頭暈,隻是有了戒備之心,才能勉強保持清醒。

“香?香……香……啊!”似是猛然想起什麼,那鴇母趕忙在身上一陣摸索,而後摸出一個香囊,舉到燕秋爾麵前,“這、這是賤婢今兒早上買的,請、請主君過目。”

過目?哪兒還用得上過目,那香囊才剛被送到燕秋爾麵前,燕秋爾的眼前就是一暗,驚覺意識渙散,燕秋爾猛地後退兩步。

“秋爾!”見燕秋爾後退的腳步踉蹌,燕新堂趕忙衝上前去扶住燕秋爾,“秋爾,沒事兒吧?”

燕秋爾甩甩頭,卻沒能驅散那股眩暈感,索性一轉頭將臉埋進了燕新堂懷裡。

這玩意究竟是個什麼原理?隻是味道而已,效果竟如此明顯,待事情解決之後,他也要去弄點兒來研究一下,以後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那香囊你是從何得來?!”將站不穩的燕秋爾抱住,燕新堂怒聲向那鴇母問道。就算不知道詳情,燕新堂也知道那香囊是有問題的。

“是、是賤婢今兒早上買的!在南市北門的一個小攤位上,賤婢瞧著這香囊造型彆致,又賣得便宜,聞著還挺香的,便買了回來。賤婢真的不知道此物於主君不利,不然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賤婢也不該謀害主君啊!主君,賤婢真的是冤枉的!”誰知道這香囊裡邊還有這害人的名堂啊!平白無故的,她怎麼會跟自家的財神爺過不去啊!她就不該貪圖便宜,真是要了命了!

南市的攤位?燕新堂眉心緊蹙,對嵐風吩咐道:“嵐風,你隨她去南市看看。”

對方若隻是想將香囊賣與這鴇母倒是還好,可若對方將香囊隨意售出,那香囊不就要散布在洛陽城各處了?瞧那香囊的效果似是極強,這樣的話秋爾豈不是寸步難行了?

“是!”嵐風鄭重其事地點頭,然後就粗魯地拖著那鴇母離開。

嵐風與那鴇母走後,燕新堂便扶著燕秋爾到窗邊的榻上躺好,而後立刻打開了窗戶通風,待打開了所有的窗戶之後,才返身回到燕秋爾身邊,擔憂地蹙著眉。

“秋爾,好些沒?”

燕秋爾睜開眼睛看著燕新堂,笑得有些虛弱,輕聲道:“無礙,頭有些昏罷了,過會兒就好。我身上這毒……”

心知燕秋爾接下來的話是要與他解釋那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於是燕新堂直接將那些話都堵了回去,對燕秋爾說道:“彆多說話,先休息,待會兒再與我說也不遲。”

燕秋爾立刻止住了話頭,微微一笑,道:“三哥無須擔心,我多小心些就不礙事的。”

聞言,燕新堂狠瞪燕秋爾一眼,責備道:“不礙事不礙事,在你心裡,什麼都不礙事,等你丟了這條小命的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不礙事這三個字!都是自家兄弟,你在我麵前還逞什麼強?你中毒一事,燕家主可知道?”

燕秋爾搖了搖頭,輕聲道:“彆告訴他,也彆讓三姐他們知道,即使說了,他們也隻能乾著急,何必。”

燕新堂無奈地歎息道:“你才隻有十五歲,彆把自己當成五十歲一般什麼事都自己擔著。得了,彆說話了,你睡會兒吧。”

燕秋爾輕聲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似是很快就睡了過去。

燕新堂轉身去尋了一條薄被給燕秋爾蓋上,而後去將窗戶都關上。

一條暗影從花月閣的房頂躥了出去,直奔帝府閒居而去。

☆、第103章 燕新堂來報

燕秋爾回到帝府時已是黃昏,因為在花月閣裡休息了足夠久的時間,所以當燕秋爾站在燕生麵前時臉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的不妥。

然而站在閒居裡邊,燕秋爾卻覺得這閒居內部似有不妥,左顧右盼了半天,才發現是房間裡的一方桌案與一個櫃子換了新的。燕秋爾疑惑不解地看向燕生。他分明記得先前的桌案與櫃子到今早他離開時為止都是完好,連一丁點兒的破損都沒有,燕生乾嗎要換新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站在門口做什麼?過來。”歪躺在榻上的燕生衝燕秋爾招招手。

燕秋爾抬腳向燕生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你這桌案和櫃子怎的換了?先前的呢?”

燕生的眼神一閃,不答反問道:“怎麼?不喜歡新的?”

燕秋爾轉身坐在榻邊,撇撇嘴道:“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這新的與那舊的看著有何區彆?”

燕生不語。這新的與那舊的自然是沒有區彆的,就是怕被燕秋爾看出不妥來,燕生才讓人去弄了一模一樣的來,卻沒想到燕秋爾眼尖,還是給看了出來。燕生會瞞燕秋爾,卻不會騙燕秋爾。

沒聽到燕生的回答,燕秋爾心中的疑惑更甚,狐疑地看著燕生問道:“你是做了什麼壞事?怎的還非要特地換掉那桌案和櫃子?”

燕生斜燕秋爾一眼,道:“我能做什麼?不小心砸壞了而已。”

先前唐碩安排在秋爾身邊的人回來稟報說秋爾再次毒發,並且還有人刻意在洛陽城內散播誘發此毒的引子,燕生一時氣極,這才失手砸爛了閒居裡的東西。

砸壞?燕秋爾蹙眉看著燕生。燕生平日不都是與人在前邊的堂屋裡議事嗎?要生氣砸東西,也該是砸那堂屋裡的啊,怎的回閒居發瘋了?

“不是什麼大事。”燕生伸手揉了揉燕秋爾的頭,轉了話題問道,“你那花月閣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大事沒有,瑣事太多。怎麼了?”他若不主動說,燕生可是甚少詢問有關花月閣的事情。

燕生依舊沒有正麵回答燕秋爾的問題,轉而說道:“三郎不是在洛陽?你不是還從常安帶了個人來?既是瑣事,便讓他們去做,誰家的主君整天自個兒跑前跑後的?”

那假駱時能將那引子在洛陽城中散布,難不成還能散進他這帝府裡來?

當初若是事先知道秋爾會這般將計就計,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若秋爾執意要用這份真實去迷惑假駱時甚至是駱時背後之人,那他寧願這份真是是由他來做。

如今燕家在西南的人正與駱家一起查探這假駱時的底細,相信以兩家之力,就算有人欲從中作梗也攔不住多久,至於這假駱時身後之人……他倒也謹慎,唐碩安排出去的人也隻知道那假駱時與他那隨從並非真正的主仆,至於那幕後之人則一點兒蹤跡都尋不著。

“嗯,需要我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便交給嵐風好了。”燕秋爾往燕生的身上一靠,更覺心安幾分。

今日之事也讓燕秋爾知道了自己以身試法的魯莽,原以為隻要避開那假駱時便可,卻沒想到那人的小伎倆倒是不少。這兩次毒發之時幸好都有嵐風在身邊,不然他怕是凶多吉少了。燕秋爾也沒想過要拿命來玩,故而為今之計便是縮在這帝府裡麵,不然若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奪去了心神利用一番,可就得不償失了。

做都做了,他也隻有想方設法地撐到商聯會召開之時,如此方才有機會釣到大魚。

幸好他有提醒唐碩使得燕生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