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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52 字 2個月前

心,可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小心為上。

搖頭?燕秋爾挑眉。搖頭是代表沒有毒還是不能吃啊?燕秋爾看著那一盤花生米感到萬分糾結。偌大的常安燕府裡,他果然隻跟燕生有默契,其他人這都給的些什麼暗示啊!

燕秋爾一咬牙,捏起一顆花生米就往上拋,然後脖子一抻,用嘴去接那花生米,結果可想而知,那花生米沒掉進燕秋爾的嘴裡,反而掉到了地上。燕秋爾眨眨眼,再捏一顆,再接一次,還是沒接著。

左一山愣愣地看著燕秋爾與花生米玩耍,越來越覺得舉止粗魯不懂禮數的燕秋爾不像是燕家人了。可他若不是就代表燕家今天根本沒派人來赴他的宴?左一山思量再三,趁燕秋爾玩得起勁兒的時候,偷偷吩咐下人去燕家走一圈,看看這燕秋爾到底是不是燕家人。

那人快馬去快馬回,燕秋爾半盤花生米還沒玩完,左一山就得到了答案。這行跡荒誕的小郎君還當真是燕家人啊!竟還是個受寵的!

左一山略微思索一下,而後似有些猶豫般開口說道:“其實今日左某原本是有一事想請令尊幫忙的。”

“哦?何事?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燕秋爾剛好也玩累了,便將手上剩下的花生米往碟子裡一拋,頗感興趣地看著左一山,“家父甚少見生人,難得本郎君今日來了,你又請本郎君吃了花生米,本郎君就幫你傳一次話。”

一盤花生米就能收買他?燕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著調的郎君!不過這對左一山來說卻是值得高興的。

“其實是這樣的,左家一直以來都是以坐商為主,今年也想做做行商的事情,故而想向令尊請教一番。”

“請教?如何請教?”左家要做行商?一賣布的要行商何用?去波斯弄點兒織品回來嗎?

“言傳不如身教,左某厚顏,想請令尊允許左家人隨燕家的商隊走一趟。”左一山看著燕秋爾,諂媚地笑著。

隨燕家的商隊走一趟?他們是想隨哪支商隊走得哪一趟啊?

燕秋爾揚起嘴角,看著左一山道:“行商本就是件麻煩事兒,搞不好是要丟掉性命的,怎能隨隨便便就帶外行人一起?”

“也算不得外行人,是我左家新招的行商,也曾走過幾趟,隻是終究比不上燕家的商隊,故而左某才起了這個心思。不過五郎君放心,隻要令尊答應,左家自不會虧待燕家。”左一山一招手,就有人走到燕秋爾麵前,遞給燕秋爾一方錦盒。

金豆一見到錦盒,都不用燕秋爾吩咐,就上前接了過來,自己先打開來看看,確定安全才遞到燕秋爾麵前。

燕秋爾往錦盒裡瞄了一眼,而後看著左一山,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柄玉如意就想收買他?倒不如再給他一盤花生米呢!

左一山笑道:“左某知五郎君雖未經手燕家生意,卻是極得令尊寵愛,這柄玉如意算是個見麵禮,還望五郎君在令尊麵前替左家美言幾句,左右就是給商隊裡塞幾個人而已,於五郎君來說有利無害。”

燕秋爾仔細尋思一下,才答道:“那行,本郎君便回去與家父商量商量,開春的時候,似有一支商隊要南下去琉球,本郎君看看能否將你左家的人摻和進去。”

去琉球?左一山愕然看著燕秋爾。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在耍他啊?

實在讀不透燕秋爾的表情,左一山不敢妄言,隻能再次試探道:“開春?那就晚了。左家要這支商隊也是想在開春派上用場呢!五郎君方才不是說四郎君要帶人去回紇嗎?不如……帶我左家的人去回紇曆練曆練?”

“去回紇?”燕秋爾哂笑一聲,“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金豆,將這玉如意還給人家,咱們,受不起。”

“誒?五郎君,你彆啊,你……”

“孤倒是想知道,我為何非死了這條心不可?”

☆、第56章 燕秋爾受傷

循聲望去,燕秋爾便看到兩個陌生人一前一後地從左家彆院的內院走出來,且神態自若,似是走在自家一般。跟在後邊的人一臉和煦的笑容,溫文爾雅,表情中透著一絲疲態。而走在前邊的這人氣勢頗盛,眼中厲芒難掩,鋒芒畢露的氣魄可不像是商人。左家竟還有這樣的人物?

燕秋爾用餘光瞄了左一山一眼,卻見左一山臉色發白,兩眼中充滿懼意。懼意?如果是自家人的話,不管如何敬畏也不會被嚇成這樣吧?不過也未必,浮生不就怕燕生怕得厲害嗎?隻是這左一山又與浮生不同。

浮生是個待嫁娘子,夫家確定之前她在燕府都是沒什麼說話的資格的,少了底氣自然怕得罪了燕生,故而才那樣畏畏縮縮,以求安然。可左一山是郎君,是得了左家家主授意,可以代表左家在常安城活動的郎君,為了給他造勢,左家人待他不會嚴苛,因此左家之內不該有能將他嚇到臉色發白的人。

莫非此人不是左家人?燕秋爾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答案,這答案驚得燕秋爾起了一層冷汗。他……該不會這麼倒黴地碰見太子了吧?

“我在問你話,我為何要死了這條心?”燕秋爾思考的這瞬息之間,太子楚豫已走到燕秋爾麵前,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將十四歲的燕秋爾罩在裡麵,帶著怒意的低沉聲音震得燕秋爾有些不舒服。

燕秋爾後退三步,剛好到了一個不需要抬頭就能看清對方麵貌的距離,而後才開口說道:“此事行不通,閣下自是要死心。隻是左郎君既然請了其他的客人來,怎麼也不事先知會本郎君一聲?”

“五、五郎君,這位是……”

聽了燕秋爾的話,左一山剛要替燕秋爾介紹一下,楚豫就抬手阻了左一山,冷睨了左一山一眼,才對燕秋爾說道:“我非是客,算是半個左家人。”

燕秋爾一臉恍然大悟,向楚豫一拜,說道:“那倒是本郎君失禮了,登門拜訪卻未向主人見禮,失禮之處望閣下海涵。”

“回紇一行,左家必須要去。阿寧,將準備好的見麵禮送與五郎君。”

“是。”一直沒出聲的左寧這才從隨侍手上拿過一個托盤,端著托盤走向燕秋爾,待到燕秋爾的麵前時,便將那托盤上蓋著的紅布解開,紅布之下是二十個金元寶,而後用溫柔的聲音說了一句很市儈的台詞,“左家從不虧待對左家好的人。”

燕秋爾眉梢一挑,從那托盤上拿起一個金元寶,放在手心上墊了墊,突地嗤笑一聲,將那金元寶又丟了回去:“閣下這是看不起本郎君還是看不起我燕家?若這麼想去回紇,你們便自己去啊,非賴著我燕家作甚?沒那個能耐,還做什麼行商?今日這宴若是沒有彆的事,本郎君不奉陪了!”說著,燕秋爾衣袖一甩,轉身便走。

見燕秋爾說走就走,左一山和左寧俱是一驚。依著太子的個性,這小郎君凶多吉少啊。

果然,楚豫見燕秋爾說走就走,先是一愣,而後怒意橫生,暴喝一聲:“攔住他!”

話音落,就有五人從院子裡的樹上和房頂上跳下來,一臉凶相地攔在燕秋爾的麵前。

燕秋爾的腳步倏地頓住,打量著麵前的五人暗道不妙。

隱在暗處的唐碩也是呆不住了,趕忙跳下來擋在燕秋爾的麵前。

“嗬!我倒是小瞧了燕家的郎君。”突然冒出來的唐碩著實是出乎楚豫意料之外的,不過也讓楚豫對燕秋爾另眼相看了,“原以為燕家與左家一樣,隻會投機取巧,卻沒想到竟還是有幾分頭腦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子殿下過獎了。”走不了,燕秋爾也不走了,收起之前那副紈絝的蠢樣子,帶著一臉笑容走回了他之前坐的位置,泰然坐下。

唐碩眼神一緊,卻什麼都沒說,跟著走到燕秋爾身後站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金豆已經被眼前的狀況搞得一頭霧水,可也知此時的狀況於燕秋爾無益,於是也是戒備著,想著等一下若是出事該怎樣保燕秋爾平安。

燕秋爾如此直白地點明他的身份,卻又沒向他行禮,這一不敬的舉動讓楚豫的怒氣更甚,卻也是好奇更甚。

楚豫接觸過的商人隻有左家一家,在他眼中,所謂商人便是如左家那般巧%e8%88%8c如簧、卑躬屈膝,就隻會討好彆人以替自己贏取金錢與地位,隻是投機取巧之人罷了。可此刻在他麵前的這位燕姓商人似乎有些不同。

“你認得我。”楚豫大步走到燕秋爾的對麵,搶占了左一山的位置坐下,而慌忙站起的左一山便與左寧並排站在楚豫的身後,比起幫襯楚豫的商人,倒更像是楚豫的隨侍。

燕秋爾輕笑一聲,道:“天嵐國的太子殿下氣宇軒昂氣度不凡,且與左家關係密切,這不是很好猜嗎?”

楚豫冷哼一聲,十分驕傲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話便好說了,這二十錠金子你帶走,事情替我辦妥。”

燕秋爾沒有立刻搖頭,當然也沒點頭,而是端起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盤花生米,轉頭問唐碩道:“這能吃嗎?”

唐碩一愣,而後點點頭。在五郎君對麵坐著的那位可是以殘暴著稱的太子,五郎君竟還有心思吃花生米?他到底是有多喜歡花生米啊!喜歡花生米的話他們回府去吃行不行啊?主君是連花生米都買不起了嗎?

“能吃你不早說!”瞪唐碩一眼,燕秋爾丟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裡。這個不敢吃,那個也不敢吃的,可餓死他了。

唐碩無辜地眨眨眼。他不是給了暗示嗎?怎麼這會兒又怨他了?

楚豫眼神一沉,視線在一桌未動的酒菜上逡巡而過之後,心中對燕秋爾的讚賞便又增加了幾分。因著這幾分讚賞,楚豫便大度地不去計較燕秋爾的失禮和挑釁。

為人君者,要有容人之量,尤其是對有意結交之人或有事相托之人,定要大度有氣量。這是父皇一直要求他謹記在心的,他記住了。

嚼了幾顆花生米填肚子之後,燕秋爾才再次對楚豫開口道:“承蒙太子錯愛,可太子殿下也知道,北去回紇一事,是聖人交給燕家的要事,燕家上上下下無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應對,要組成商隊前往回紇的人也都是我燕家商隊中的精英,事關生死,可容不得外行拖後%e8%85%bf。”

楚豫哂笑道:“你是嫌這二十錠金子少了?”商人逐利,就算是一家人不也是相互暗算爭搶的嗎?不會心動隻能說明誘餌還不夠分量。

燕秋爾衝天翻了個白眼。誰缺那點兒金子啊!

“太子殿下想必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這不是錢的問題。何況,太子殿下若真想讓左家走這一趟,與其在這裡與我這身份卑微之人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