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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60 字 2個月前

倒不如去說服聖人,要用哪家商隊去回紇,還不都是聖人一句話的事兒?”

被戳中痛處,楚豫眼神一厲,怒道:“廢話少說!你若是不答應,便彆想或者走出這彆院大門!區區賤商,本太子用你是你的福分,豈容你推三阻四?!”

去求父皇?他又不是沒試過!若是能說通父皇,他何苦繞這條彎路?父皇向來寵他,可這回不知是怎麼了,竟因賢妃的事情遷怒到他頭上來了,無論他怎麼求,父皇都不肯用左家替換燕家。這燕家人也不知是耍了什麼手段,不僅說服了父皇,還能得太後幫襯,若不是他們半路殺出來攔了左家的路,他怎會落到如此境地?賤商!

哎呦呦,要殺人了呢,這位太子是將天嵐國的律法是為無物了嗎?

燕秋爾覺得太子這威脅著實有趣,便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呢,彆的都好,唯獨福薄,太子殿下的這份厚愛,我這區區賤商怕是承受不起啊!”

“不識好歹!”話音未落,太子楚豫就暴起而來,徒手掐向燕秋爾的脖子。

繞個遠路會累死嗎?竟然踩著桌子就過來了,這不是給他掀桌的機會嗎?於是燕秋爾毫不客氣地掀翻了桌子,自然是連桌上的太子殿下一起掀了出去。

掀飛了傲氣的太子殿下,燕秋爾趕忙拉著金豆退到安全距離,唐碩則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表情森然地盯著一旁的五個太子侍衛,大有他們誰敢衝過來他就要誰命的架勢。

“太子殿下可想清楚了!”不等楚豫發怒,燕秋爾就搶先威脅道,“今日知道我來左家彆院赴宴的可不止燕家一家!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彆人會如何想?左家難辭其咎,太子殿下怕是也%e8%84%b1不了乾係!”

“不過是殺你一個賤民!誰還能說本太子個不字?誰敢!”楚豫狼狽地爬起來,在左一山和左寧的幫助下清理掉身上的飯菜,怒發衝冠。

“哈!誰敢?誰不敢!朝中多少老臣想讓這太子之位易主?他們就缺一個借口了,我燕秋爾不介意做這個借口,再為太子殘暴添上一筆!倒是太子殿下,若為了我等賤民丟了太子之位,豈不是得不償失?”希望這位太子殿下隻是凶暴,而不是愚蠢。

顯然,暴怒之下無理智,楚豫一聽到燕秋爾的話立刻就想到這兩年朝中重臣對他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憋在心裡的怒氣儘數爆發,橫眉怒瞪燕秋爾一眼,便猛衝過來,揚手一章劈向燕秋爾。

唐碩沒想到楚豫連句話都不說就如同發怒的野獸般衝了過來,見楚豫下手毫不留情,唐碩來不及多想,一閃身就擋在了燕秋爾的麵前。

燕秋爾兩眼一眯,抬腳朝著唐碩的膝窩猛踹一腳,在無防備的唐碩猛然跪地的瞬間揚起玉骨扇,全力抽打楚豫劈下來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合攏的玉骨七骨扇抽中了楚豫的手腕,其中勁道竟是打得楚豫一個趔趄。

“多事!”燕秋爾伸手將唐碩拉起來,還順便瞪了唐碩一眼。

唐碩抿嘴。身為護衛,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安全,可怎麼主君和五郎君都是一個德行?關鍵的時候管他做什麼?他儘忠儘責還成了多事了?唐碩有些委屈,可心裡也有幾分竊喜。

“膽敢以下犯上!你可是給了本太子一個殺你的最佳理由!”看著自己手腕處的紅腫,楚豫簡直是要氣瘋了,奪了一個人的劍便刺向燕秋爾。

“那邊的五個交給你!”燕秋爾推了唐碩一把,便迎上了楚豫的劍。

以下犯上又怎樣?燕秋爾就不信楚豫敢讓皇帝知道今天在左家彆院發生的事情,若當真被皇帝知道他在背後搞小動作,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楚豫!

“劍……”唐碩伸出手要將自己的佩劍借給燕秋爾用,卻又被燕秋爾給推了回來。

“你自己留著吧!”他這玉骨扇可不是白買的!

“鏘”的一聲,玉骨扇的扇骨與劍刃相撞,燕秋爾抵住楚豫的劍,高聲道:“太子在聖人麵前接連犯錯,可不好一錯再錯了。何況惹怒燕家的後果,左家可承擔得起?太子莫要因著一時之利而讓聖人寒心!”這話他自然不是說給楚豫聽的,看楚豫這樣子也是聽不進去了。難怪滿朝文武皆對太子失望,今日一見燕秋爾算是領教了楚豫的自大和莽撞。

左一山急了。他原本就不同意利用燕家一事。燕家在商界風評如何、燕家人心性如何,太子不知難道左寧也不知嗎?他們怎會以為此處有一線生機?何況北去回紇一事,他們已是錯失良機,此時貿然行動倒不如以退為進,待太子在政事上有所成,再得聖人歡心,那之後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啊!左寧在想什麼呢?

“寧哥!那燕家五郎君若是死在咱們家彆院裡,燕家豈會放過咱們?就算排行第五那也是燕家的郎君!那燕家家主是何等心性、有幾分能耐,寧哥你難道不知嗎?”

左寧靜靜地站著,任身旁的左一山火山眉毛他也分毫不動,連眼神都沒晃一下,隻目不轉睛地看著楚豫與燕秋爾交手。

他怎會不知道燕家家主行事果斷不畏強權?他怎會不知道燕家上下一心且從未出現過小人?他又怎會不知此計難成?可就是難成才要做啊,就是難成,才要讓楚豫來做。

%e4%ba%b2眼看著楚豫的劍在燕秋爾的身上留下了兩道血口,左寧才猛然驚慌出聲喊道:“太子殿下請息怒!殿下,您不能殺他!”話音未落,左寧的人就已經到了楚豫的身邊,看著燕秋爾揚起了折扇,便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楚豫的身前。

“啪”的一聲,左寧的臉被抽中,向一邊跌倒。

“阿寧!”楚豫一驚,也顧不上燕秋爾了,趕忙去接左寧。

燕秋爾有些怔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骨扇,再看看倒地似十分痛苦的左寧,蹙眉。他沒能收住嗎?不應該啊。

“殿下……殿下您不能殺他!”左寧一見楚豫蹲下,便拉住楚豫的兩邊衣袖,死死拽著,“左家雖為皇商,可在商界的地位終是比不上燕家,燕家才是天嵐國內名副其實的第一商啊!殿下對燕家隻能拉攏不能得罪!阿寧不在意燕家是否會向左家複仇,可萬不能讓燕家記恨上殿下啊!”

“阿寧,你有沒有事?傷著哪兒沒?”剛剛好十分凶暴的楚豫此時臉上隻剩下擔心和慌張,任由左寧拉著,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左寧,左寧說的那些話他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阿寧無事。”左寧搖搖頭。

燕秋爾懵了。這又是鬨哪出?左寧是在幫燕家求情還是在幫燕家結仇?那話乍一聽似是要太子放過他善待燕家,可細細一品卻又好像不是。怎麼回事兒?

“五郎君,快走!”唐碩卻是顧不上分析左寧心裡的那點兒算計,他隻知道此時是他們離開的最好時機,尤其燕秋爾的身上還受了傷,雖非重傷,也於他們來說也是不利,不能力敵就隻能……逃了。

“哦!”燕秋爾回神,看了看左一山,再看看左寧,拉上金豆就跟唐碩一起趁亂跑出了左家彆院。

上了馬車之後,燕秋爾還在琢磨。今日所有事情的發生都似是順理成章,可燕秋爾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燕生的心性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正直,左家在商場混了這些年,怎會不知?就算與燕生並無交情,也該對燕生的一切有所耳聞吧?還是他們堅信燕生一定不會%e4%ba%b2自來?可燕家的團結也是眾商皆知的,既然如此,究竟是誰讓他們來收買燕家的?而且太子殿下就沒想想燕家突然參與其中是不是投靠了誰?這樣貿然宴請收買,太子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還有那個左寧,他最後挑選的那個勸架的時機是否有些微妙了?他與楚豫交手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他是經過了半個時辰才想起來左家惹不得燕家?最後那段充滿違和感的勸說又是怎麼回事兒?

想不明白,燕秋爾疲憊地揉了揉太陽%e7%a9%b4。果然不該攪這趟渾水,麻煩死了!

“五郎君,屬下背你。”馬車停在燕府的大門口之後,唐碩便從車轅跳下,待燕秋爾從車廂裡露頭之時,就轉身蹲下,作勢要背燕秋爾進門。

燕秋爾抽了抽嘴角,道:“唐管事啊,我傷著的是胳膊,又不是%e8%85%bf,你背我作甚?”哂笑一聲,燕秋爾避開唐碩跳下了馬車,想了想,突然對金豆吩咐道,“金豆,你先進去看看阿爹在不在。”

“啊?為什麼啊?我的五郎君誒!您這個時候還管主君在不在做什麼啊!咱們趕緊進去吧!快找個先生來給您看看傷口才是要緊的啊!”都受了傷了,五郎君怎麼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啊?他那袖子可都被血染紅了啊!㊣思㊣兔㊣網㊣

“什麼傷口?”簡潔明了的四個字,毫不拖遝的語調,乾脆利落的聲音,問話的人不是燕生是誰?

燕秋爾僵在原地,不知該不該轉身用笑臉迎接燕生。他有種預感,這兩道劍傷若是被燕生知道了會很麻煩,但目前來看,要瞞過燕生是不可能了,誰讓隨行的除了金豆還有一個對燕生忠心耿耿的唐碩呢。

果然,燕秋爾才剛在心中讚美了唐碩的忠心,唐碩就開口回答了燕生的問題:“回主君,是五郎君受了傷。”

聞言,燕生蹙眉。五郎不就是去赴個宴嗎?怎的還把自己弄傷了?是磕著了還是碰著了?

“怎麼傷了?”燕生盯著燕秋爾的後腦勺,大步走到燕秋爾身邊。

“是劍傷。”

燕生的腳步倏地頓住,轉頭瞪著眼睛看著唐碩,問話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你說什麼?”

“是……是劍傷。在左家彆院碰上了太子。”唐碩咽了口口水,而後立刻在燕生麵前跪下謝罪,“屬下失職,未能護五郎君周全,請主君責罰。”

肖何站在燕生身後,大氣不敢出一口。

有幾息的時間裡,燕生是靜默的,臉還是朝著唐碩的方向,目光卻一片茫然,這幾息之後,燕生突然就動了,一個箭步到燕秋爾身邊,打橫抱起燕秋爾就往燕府裡衝,隻留給唐碩和肖何一句略顯慌張的急吼“去請先生!”

燕生從不大聲說話,更沒吼過,燕生從不疾走,更沒跑過,但是此時,燕秋爾竟有幸見到燕生的兩個第一次。

“阿爹,我沒事,劃破了皮而已。”燕秋爾縮在燕生懷裡低聲安慰一句,燕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隻是腳下的速度不減。

燕秋爾盯著燕生繃緊的下巴瞧了瞧,抿嘴。

☆、第57章 傍晚寫情書

燕生抱著燕秋爾一路風馳電掣般回了世安苑,將燕秋爾放在床上之後才注意到燕秋爾抿著嘴的表情有些不對。

“怎麼了?疼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