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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80 字 2個月前

著要行束發之禮了,卻又變了心意?”

“誰知道呢。”燕秋爾輕笑,“反正咱們燕家人丁興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我若是就這樣做了一個不孝子,想必也於燕家無礙。”

燕征一怔,舉杯,又是一飲而儘,沉默半晌,突然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這咱們府裡看著熱鬨,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姓燕?又有誰是阿爹%e4%ba%b2子?”

燕秋爾是被這句話嚇到了。燕征這話是什麼意思?暗指西苑是外人?燕秋爾剛染上的幾分醉意瞬間全消,狐疑地看著燕征問道:“四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燕征似是猛然驚醒一般看著燕秋爾,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便覺幾分懊惱。

“沒什麼,方才那話五郎就當做是沒聽過吧。”

“四哥。”燕秋爾神色一整,表情嚴肅地看著燕征,“四哥你知道些什麼?還是誰說了什麼閒話?四哥方才所說可不是小事,若真如四哥所說,那我……”

“五郎莫要胡思亂想!”燕征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這話他在心裡憋了也有兩年了,怎的喝了點兒酒竟就跟五郎說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是……”燕秋爾一副慌張的樣子,看著燕征迫切地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看著燕秋爾的這番模樣,燕征有些為難地開口道:“五郎,非是哥哥不跟你說,隻是這件事情我也是知之甚少。”

燕秋爾不接話,隻看著燕征,等著燕征繼續說下去。

燕征本就不是藏得住話的人,此刻又是話已出口,燕征是沒辦法再瞞下去了,隻能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燕秋爾,道:“燕家在天嵐國各地都有府宅,我想五郎也聽說過,外地的燕府都是姑母們在打理,可那麼多的燕府,獨咱們常安燕府分出了東西兩苑,五郎可曾對這兩苑的設置抱有疑慮?”

燕秋爾一臉茫然地搖頭,道:“未曾仔細想過,這兩苑怎麼了?有何不妥?”

“那五郎可知這府裡又不少兄弟姐妹都並非阿爹%e4%ba%b2子?”

燕秋爾又搖了搖頭,心裡卻猜測著燕征到底知道多少。

見燕秋爾一個勁兒地搖頭,燕征開始有些同情什麼都不知道得燕秋爾了。

再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順便幫燕秋爾滿上,燕征繼續說道:“這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十分清楚,可彆的不敢說,至少我就並非阿爹%e4%ba%b2子。”

“你說什麼?”燕秋爾的臉震驚無比,也隻有那張臉是在震驚。

“五郎你彆激動。”燕征心下無奈,也不知今日與五郎說這事是對還是錯,不過既已開口,他也不能隻說一半,“我是燕家人沒錯,可我是阿爹三姐的兒子,隻是過繼到阿爹名下而已。我猜想東苑裡應是還有人與我一樣,至於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這些事情我從未與彆人說過,自是不可能去問彆人,今日也是酒後失言,這些本是不該與你說的。”

“那西苑呢?”燕征說話總是容易讓人抓到漏洞,倒是省心。

“呃……”燕征摸摸鼻子,“西苑……西苑大抵與東苑是一樣的吧?你們不會是阿爹撿來的就是了。”說罷,燕征乾笑兩聲。

燕征說謊了,不論是從事實來看還是從燕征的表情來看都能判斷出燕征在對他說謊,不過這不重要。依著前世的記憶,這段對話是不應該發生的,更遑論是發生在此時此地,這突兀的變化讓燕秋爾生出幾分不安。

燕秋爾沉默半晌,做出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而後才再抬頭看著燕征問道:“那……四哥有何打算?”

☆、第19章 醉酒被打包

燕征被問得一愣,垂眼默然,隻是一口接著一口地往肚子裡灌酒。見狀,燕秋爾又歪靠在了憑幾上,也默默地喝著酒。從十歲開始,燕秋爾便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如今重生在十四歲,就算想要做戲也要懂得見好就收,否則過猶不及。

喝酒最怕的就是各懷心思默然對飲,自以為速度極慢沒喝多少,待回過神來身邊的酒壇就都是空的了,今夜的燕征便是如此。本是打算邀請燕秋爾來吃飯喝酒,順便幫燕秋爾排憂解難逗他開心,結果卻談到了更加煩心的事情,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暗自傷神,竟忘了燕秋爾的存在,待拎起的空壇裡已經倒不出酒的時候,燕征才回神,抬眼往對麵一看,就見燕秋爾縮在鬥篷裡睡得香甜,緋紅的臉頰證明燕秋爾醉得不輕。

燕征一拍腦門,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惱。這下可怎麼辦?送五郎回去?不好,萬一受涼了可怎麼辦?那讓五郎留宿?燕征看著燕秋爾醉紅的臉,直覺這樣做是十分危險的,可究竟有什麼地方危險呢?燕征很糾結。

“四郎君,唐管事來了。”燕征正糾結著,就有女婢湊到他身邊低聲稟報。

燕征一驚,忙抬頭看向院門,果然見唐碩筆挺地站在那裡,隻是夜色太濃,燕征看不清唐碩的臉色。

在常安燕府裡,唐碩和梁成都是燕生的代言人,這兩人若是出現,那必是奉燕生之命,故而燕征趕忙爬起來,匆匆走到唐碩麵前,有些忐忑地問道:“唐管事,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唐碩這才看燕征一眼,開口道:“四郎君客氣了,在下奉主君之命,來接五郎君回去。”說罷,唐碩又看向梅樹下熟睡著的燕秋爾。

奇了怪了,你說五郎君到四郎君這裡喝酒吃飯不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嗎?就算是醉得不省人事,也自有四郎君打點,主君何時連這等雜事都要操心了?自得知五郎君進了四郎君的院子,主君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眼瞅就要月上中天了,就吩咐他來接人。

他到底為何要來接人回世安苑?就算他不來也會有人將五郎君送回自個兒的院子吧?就算無人相送,四郎君也會留五郎君夜宿吧?這燕府院內,五郎君還能丟了不成?他跑這一趟不覺得多餘嗎?而且他把人接到了世安苑誰去照顧?世安苑的主屋除了他們幾個人連女婢都進不得,難不成還要毛毛躁躁的肖娘照看醉酒的五郎君?從來也沒見主君管過這些事,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突然想要好好體驗一把為人父的感覺?那也不該是特彆關心這位五郎君啊。

儘管心中頗多疑惑,唐碩的臉上卻是萬年不變的麵無表情,說明來意之後就沉默地站在原地,等著燕征將人交給他。

“來接五郎?”接去哪兒?燕征也是有些發懵。阿爹怎麼知道五郎在他這裡?又為何派唐管事來接人?莫非阿爹是找五郎有事?可五郎醉成這樣,還怎麼談事情?燕征看看燕秋爾,再看看唐碩,乾笑道,“那個……唐管事,可是阿爹找五郎有事?”

“在下不知。”有事也不能隨便告訴彆人。

燕征鬱悶了。這唐管事可是出了名的口風緊,想要從他嘴裡探得什麼消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是……那個……五郎不勝酒力,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恐怕無法去世安苑與阿爹商談了,能否勞煩唐管事去跟阿爹說一聲?”

唐碩轉動眼珠子睨了燕征一眼,然後大步踏進燕征的院子,直奔燕秋爾就去了:“不必,主君並無要事要與五郎君商談。”話音未落,唐碩就已經將燕秋爾抗在了肩上,就像是扛了一麻袋糧食一樣。

“可是……誒?唐管事?唐管事!”不等燕征將這句可是說完,唐碩就提氣縱身,竟是用輕功帶著燕秋爾走了。

燕征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阿爹最近是不是太常惦記著五郎了?

幾息之間,唐碩便已將燕秋爾帶進了世安苑,等在主屋門口的梁成一見唐碩那抗麻袋的姿勢就猛拍額頭。

“唐碩啊,那可是咱們細皮嫩肉的五郎君,可不是一麻袋糧米,你那樣扛著五郎君,若是傷著了五郎君可怎麼辦啊?”梁成一邊指責著唐碩的粗魯,一邊飛奔過去,解救燕秋爾。

“方便。”唐碩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梁成:……

“主君還有彆的吩咐嗎?”

“沒了,你去休息吧。”唐碩這木頭腦袋,何時才能將“人情”二字裝進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唐碩點點頭,乾淨利落地轉身回屋。主君若再無指示,那他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梁成看著唐碩的背影無奈地歎息一聲,這才抱著燕秋爾走進主屋,直接走進燕生的臥房:“主君,五郎君接來了。”

“嗯。”坐在床邊看書的燕生放下手上的書,轉頭看向梁成和燕秋爾,“帶過來。”

“這個……”梁成卻是有些猶豫,“主君您不喜與人%e4%ba%b2近,不若就讓五郎君去暖閣的榻上睡吧?屬下……”

燕生打斷梁成的話,果斷地說道:“不必,就這裡。”

“是。”梁成瞄了眼懷裡的燕秋爾,便抱著燕秋爾走到燕生的床邊,將燕秋爾遞給燕生。

“這裡沒事了,去睡吧。”燕生伸手將燕秋爾接進懷裡抱好。

“主君,要不要屬下去叫個女婢進來,好給五郎君……呃……屬下告退。”梁成本還想再向燕生提點兒實用的建議,可卻得了燕生一記冷眼,梁成立刻閉上嘴,麻溜地退出主屋。

他看起來就那麼不可靠嗎?燕生一臉不豫地看著梁成的背影,直到梁成踏出了主屋關上了門,燕生才將視線收回,看向自己懷裡的燕秋爾。

這孩子怎麼這麼輕?沒吃飯嗎?臉紅成這樣,他喝了多少?明明就沒喝過酒,竟然跑去跟四郎喝酒,真是不知輕重。難道是在為三娘子的事情煩心?簡直多管閒事。

燕生一邊在心裡默默念叨著各種不滿,一邊幫燕秋爾寬衣解帶,倒是沒有嫌棄燕秋爾一身酒氣,將燕秋爾往大床裡側一丟,自己也跟著翻身上床,放簾子,蓋被子,睡覺。

從未曾跟任何人同榻而眠,身旁有個人的感覺還真是新奇。

☆、第20章 拍你一臉水

“梁成,我聽說主君昨個夜裡將五郎君接來世安苑還安置在自己床上,怎麼樣?五郎君現在是死是活?”昨夜睡得早,錯過了這麼有趣的事情,故而這大清早的,肖娘一從唐碩那聽說這事就興致勃勃地出了廂房,站在主屋前的院子裡翹首期盼,這會兒看見梁成,便抓著梁成興奮地問道。

這女人就是愛湊熱鬨!梁成斜了肖娘一眼,道:“什麼是死是活,咱們主君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會吃人不成?”

“吃人倒是不會,弄死人倒是挺容易。”肖娘笑眯眯地盯著主屋的門,等著看一出好戲,“不過說也奇怪,主君似乎很中意五郎君,為何?五郎君不是西苑的嗎?”

梁成哂笑道:“你好歹身為女子,怎麼連這